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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掌心宝-第44章

小说: 掌心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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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欢堂”的小厮、婆子们虽不认识新德泽,却很熟悉新荷,知道这是主子心尖上的人。于是乎,弯腰行礼、端茶倒水,俱都表现了极大的热情。

    云玲趁机把手里拿着的锦盒交给了虎子。

    叶瑾瑜奇怪地摸了摸鼻子,一转眼的功夫,这群奴才去喝鸡血了?他是大外甥这里的常客,又是府里的三爷,这么“高规格”上赶着伺候的待遇,怎么一次也没享受到。

    瞧瞧,那个叫旺财的小厮,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上了。

    新德泽倒是很高兴,镇国将军府的确和旁的地方不一样,连下人都教的如此有礼貌。

    叶瑾瑜领着人往西次间去,这会顾望舒刚吃过药,正躺着歇息。

    “四弟,身子可好些了?”新德泽走到罗汉床前,低声问道。

    青年本来微闭着眼,听到声音,便抬头去看:“是大哥来了好些了,不必挂念。”说着话,便要挣扎着坐起来,被新德泽给按住了。

    “好好躺着。听说你受伤,我下朝后就赶来了。”说话间,招手把站在一旁的女孩儿唤来,“不是要闹着来见你四叔吗?这时候怎么不说话了?”

    新荷看着四叔苍白到没一丝血色的脸,眼圈一红,屈身行礼:“给四叔请安。”然后,像是疏远了似的,在一旁站了。

    她穿着烟罗紫兰花纹褙子,白色月华裙,腰间系了浅橘色的衣带,显得小腰盈盈一握。衣带上挂了深紫色绣荷花的香囊,下面綴着精致的浅绿色丝绦。这是大姑娘的妆扮了。顾望舒闭了闭眼,往上看,她小脸雪白着,像是受了惊吓,精神不太好。

    新德泽又坐着说了一会话,看青年精神不济了,便要起身告辞。

    叶瑾瑜拦住了,请他去正堂一叙,说是叶老将军想见见他。

    新德泽无端就有些紧张,他看了女孩儿一眼,吩咐道:“你好生在这里待着,不许扰你四叔,为父去去就来。”

    新荷点头答应了。

    顾望舒招呼虎子把他扶起来,靠着迎枕在床头坐了。

    “荷姐儿,为何不说话?”青年问道。自从她进了他这屋,便很少开口。

    新荷抬眼去打量他,四叔穿着月白色里衣,头发往头顶梳起,形成抓髻。因为总是躺下的缘故,有些松散了。

    他脸色很不好,苍白中带了淡淡的青。在烛火的照耀下,有一种很惊人的病态美,大概是气质清冷的原因,倒是一点也不女气。

    “荷姐儿,你过来。”

    她一向爱黏着他,今日竟这样疏远,青年有些挨不住。

    “四叔。”新荷看他胸口处缠了厚厚的白色棉布,就能猜想到当时的凶险她既恼他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又怕违了他的意愿惹他生气要真是生气了,对伤处就更不好了她心里纠结着慢吞吞走了过去,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又急又多。

    “这是怎么了?四叔没事的”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新荷顾忌着四叔的伤口,往他怀里扑:“四叔,我听父亲说你受伤好担心好担心。”

    小姑娘搂着他的脖颈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热泪一滴一滴地顺着衣领落到他身上,烫的他心房暖热一片。只有这孩子会单纯的因为他受伤。难过成这样,旁人谁会是一心一意地对他好。

    而今,他更是位高权重,怕是趋炎附势的会更多了。

    青年一使劲,单手揽着小姑娘的腰把她抱了起来,隔着薄被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哄道:“四叔没事的,别哭了乖。”

    新荷吓了一跳,慌忙去查看他的伤口。明明受伤了还这样使力

    顾望舒笑道:“我注意着呢,用的是左胳膊。”他伤处在右胸口。

    新荷仔细看了,是没有渗出血迹。她秀气的眉头皱着:“四叔,你疼不疼?”

    这样傻气的话顾望舒揉了揉她的额发:“不疼。”

    “骗人,怎么会不疼?前些日子,我刺绣时不小心,用针扎到了手指,就疼的不得了。”

    小姑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顾望舒只觉得怜爱极了,拍拍她的后背:“荷姐儿多和四叔说说话四叔就不疼了。”

    新荷看了他好一会,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的四叔,人又好又有才华,应该要长命百岁地活下去才不要因为去救什么劳什子的皇上而受伤

    “怎么了?”顾望舒轻轻的用指腹给她擦了泪。

    “四叔,以后不要再去救别人了,无论谁有危险都不要去救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四叔这么好的人,才是最应该一生顺遂、荣华地走下去。”她趴在他的颈窝处,柔声却坚定地说道。

    顾望舒没有说话,胳膊颤抖着把小姑娘按在了怀里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让他一切以自己为重

68(二更)() 
顾望舒没有说话;胳膊颤抖着把小姑娘按在了怀里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让他一切以自己为重在这个世上;叶家是他唯一的血脉亲人了;对他很好却也常常教导他忠君爱国、以家族为重。

    至于那些和他交好的官员;就更不用提了;各自报的什么心思;他大概都能猜得出,无外乎——荣华富贵。

    “荷姐儿,为什么会觉得四叔是个很好的人?”

    新荷一愣;她挣扎着从青年的怀里拱了出来:“不为什么啊,不管旁人怎么认为,我就是觉得四叔很好。”

    顾望舒自嘲一笑:“希望你以后”话说一半;他说不下去了。

    她现在一心依赖、信任着他;要是以后发现他为了权势踩着别人的血往上走时,怕是躲避都来不及吧。

    “以后什么?”新荷翻身下床;趴在床沿上仰脸问他。四叔有伤在身;不敢让他随意抱着了;要是不小心碰到伤处就糟糕了。

    青年没有防备;她竟然从他怀里跑了出去;身手还挺利索的,他咬了牙。

    “没什么。”他不想说了。

    新荷盯了他一会;叹口气。她前世的时候就知道顾望舒长得好看,这一世每见一次;依旧觉得很惊艳。

    他的容貌是很有距离感的;让人一见就觉得自惭形秽。

    “好好的,叹气做什么?”青年低头问她。

    “没,只是觉得四叔长得太好看了”

    顾望舒无奈地看着她,这是什么答案。

    小姑娘眼睛滴溜溜转着,笑道:“四叔,您以后会给我娶个什么样的婶母?”

    这可是未来的内阁首辅,她满眼都是期盼,不知道四叔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有什么要求有一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个才貌双全的姑娘。

    “为什么问起这件事?”顾望舒的脸色沉了下来。

    “”新荷有点被吓住,这难道是四叔的禁忌吗?她想换个话题,却被打断了。

    顾望舒继续说道:“你想要我,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新荷怔了一会,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再说,他要娶谁,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吧?

    “说话。”青年突然想起她和赵渊的亲事,有些强迫的意思了。

    他不能一直坐以待毙,至少要知道小姑娘的心思。

    云玲和虎子一直站在外间伺候,突然听到顾望舒拔高的声音,都有些骇住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有说有笑,怎么突然

    云玲心里急躁,想去看看。虎子拽了她一把,摇摇头,两人退去了院里庑廊下,把正房的门给掩上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新荷后背都僵硬了,她离他这么近,如何感觉不到他的怒气。

    四叔眼睛里像藏了冰霜似的,冷酷又犀利。

    顾望舒闭了闭眼,他不想这样逼她的,却实在忍不下去了,“倘若,昨天晚上我没有受伤,而是死了呢?”

    “不许,不许这样说!”听他这样说话,新荷浑身都冰冷了,眼泪汹涌而出,哪里有人这样咒自己的?

    她啜泣着去捂青年的嘴,却被他反手给拉了下来。

    “为什么不许这样说?”

    眼泪流的太多,新荷看他的身影都模糊了,“就是不许这样说。”

    她觉得他今晚的问题特别多,很疑惑又很敏感的,非要从她这里知道答案。

    小姑娘从生下来就被众人宠着,从未受过这样的苦,小脸哭得通红,就连额头都冒了汗。

    顾望舒俊眉紧皱,他看不得她这样委屈。

    即使这委屈是他给的。他也不允许。

    顾望舒松开她的手,轻柔的把她抱在了怀里,简直要叹气了:“乖,不哭了。是四叔的错,不该这样逼问你,你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吧。”大不了,以后再想其他的办法。

    他不说话还好,这样一说,新荷哭得更厉害了,小胳膊搂着他的脖颈儿,委屈的直打嗝。

    顾望舒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抚她后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四叔我不许你死,不许。你要是不想娶妻子,就不娶好了我会陪着你。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要是死了不,你要是还敢受伤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就像刚才进门的时候一样。”

    小姑娘竟然抽噎着和他谈条件,语无伦次的且还带着威胁。青年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又是苦涩又是酸甜

    若是,她真的一辈子都不理他,那日子就真的了无生趣了。

    顾望舒知道刚才太折磨她了,便低声哄道:“好,四叔不死。四叔也不再受伤。”

    新德泽和叶三爷一起回到“合欢堂”时,就看到小姑娘像鹌鹑一样,偎依着顾望舒睡着了。

    新德泽咳嗽一声,上前一步,去叫醒女孩儿:“荷姐儿,天晚了,咱们要回去了。”

    新荷哭闹了一大阵,正疲倦着,这时候有人来打扰,她便恼了,小爪子“啪”的一声扇在了顾望舒的左脸上,嘟囔道:“不要吵!”

    新德泽的脸色刷就白了,打人不打脸,何况还是打顾阁老的脸

    饱受惊吓的不只是他

    叶瑾瑜也愣住了,让他发愣的不单是小姑娘扇了大外甥一巴掌,而是大外甥被扇了以后、还低声下气地哄小姑娘继续睡觉。

    这真的是那个出入刑部监牢、频繁如家常便饭、一身血。腥味的顾望舒?

    “那啥,大外甥,新侍郎要回去了”叶瑾瑜试着开口。

    顾望舒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姑娘,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建议道:“时间太晚了,不如三舅安排大哥就近在府里住下,明早也方便一同上朝。”

    “再说,走夜路也不大安全”

    叶瑾瑜一噎,堂堂京都、天子脚下,还真没听说过、有人胆子大到敢劫持朝廷命馆

69() 
“不妨事;新府距这里也就半个时辰的路;一会就到了。”新德泽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笑着说道。

    叶瑾瑜看了大外甥一眼;“那好;我待会让府里的亲卫护送新侍郎。”

    新德泽拱手道谢。

    他们说了这么多话;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新荷早醒了,微闭着眼听他们交谈。父亲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不想在叶府过夜。

    “四叔;你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她睁开眼、轻手轻脚的从顾望舒怀里出来,下了床;笑眯眯地。

    顾望舒揉了揉她的额发;答应了:“好。”

    马车上,新德泽看女孩儿呵欠连天;心疼道:“坐过来点;依靠着为父先睡一会。”

    新荷点点头;往父亲的方向挪了挪;靠在他的肩头。

    女孩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新德泽便知她睡熟了,动作小心的把马车里备用的披风取过来;盖在她身上。

    夜深了,弯弯的月牙垂在天边;散发着朦胧的清晖。

    七月已经过半;迎来了一年中最热的时期——大暑。

    次日醒来时,天色很阴沉,也闷热的厉害这一般是大暴雨的前奏。

    新荷吃过早膳后,去“德惠苑”给母亲请安。恰巧几个姨娘也在,秦氏正在训话,见女孩儿进来,就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没睡好吗?怎么眼睛都红肿了?”秦氏拉了女孩儿的手,往塌上坐了。昨夜子时左右,夫君才回了府里,那时候她都睡下了,便也没去见女孩儿。

    “有红肿吗?”新荷唤丫头去拿母亲妆台上的珠翠白玉镶嵌小手镜,她左右照了,俏皮说道:“大概是睡觉太多了,睡肿了。”其实,是她昨天见到四叔,哭太多了。

    秦氏被逗笑了,点了点她额头,问道:“你昨天去看你四叔,他伤势怎么样了?”

    新荷想起四叔胸前缠的厚厚绷带,脸上的笑意淡了:“伤势挺重的,在右胸口。”

    秦氏叹了口气,在那种混乱的场合,能保下命就很不错了。

    “母亲,我想去陪陪四叔。”新荷侧身伏在秦氏的膝盖上,轻声说道。经过昨晚之后,她对四叔的认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看起来那么孤独她想去多陪伴他。

    秦氏抚摸着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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