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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掌心宝-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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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下去歇着吧,她睡了。”

    云朵、云玲在门口站着,看四爷出来了,都点头称是。姐儿从小就依赖四爷,四爷也是掏心窝子的对姐儿好。她们放心的很。

    申时左右,顾望舒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虎子进来了,“主子,府里的二爷来了。”

    青年一愣,说道:“请进来。”

    二舅对他忌惮、他对二舅又何尝不是?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开了反而更好相处。

    叶瑾泽穿着绯色的团领衫子走了进来,坐在书房仅有的一张圈椅上。

    虎子上茶后,退下了。

    “二舅,今日怎么如此闲?”

    叶瑾泽看了眼和自己眉眼相似的外甥,笑着喝了口茶,答非所问:“你这碧螺春喝着不错,味道很清冽。”

    顾望舒知道二舅的心思,索性也就开门见山:“圣上最近对皇后一族甚为不满,太子又碌碌无为,怕是离废不远了”

    叶瑾泽把茶杯随手放到小几上,“皇后的亲舅舅近年来一直把持朝纲,朝中半数以上的文官都几乎为之所用”

    他话说了一半,被顾望舒接了:“就是因为这样,太子才非废不可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圣上素来敏感多疑,他决不会允许外戚专权。”

    青年说着话,抬眼去看叶瑾泽:“舅舅是兵部尚书,虽说还不到逼宫的地步,但是这事谁又说的准呢?皇后娘家有太子在手狗急跳墙也不一定。总之,及时准备着吧,兴许这天很快就变了。”

    “对了,听说三弟定了通政使杨威的嫡长女,想个办法把亲退了吧。”

    青年说的颇不以为然,他口中所说的三弟是叶瑾泽的长子叶辰韦,年十六,去年刚中了武举。而杨威则是皇后的姑表亲。

    叶瑾泽俊眉紧皱,外甥说得对,这退亲的事是刻不容缓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突然听到正堂里“扑通”一声,叶瑾泽脸色变了变,他每次来找顾望舒,所谈论的皆机密之事。仆从、婢女都是退避三舍的。今天是谁这么不长眼,嫌命长了?

    他起身往外走,还没出书房,大外甥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到了他的前面~身手这么敏捷,真的没练过武?

    正堂里,“扑通”一声的来源正在地上趴着~顾望舒大步到了她面前,弯腰把人抱了起来。抱孩子的那种抱法,手熟练地拍着她的背,心疼地哄道:“好好的睡着,怎么跑出来了,可摔着了?”

    新荷摔得有些懵,趴在他肩膀上,下意识地摇头。

    她刚刚睡醒时,身边没任何人,又听着隐隐有说话声传来,便起身往那边去。结果,走到正堂时,不小心绊着门槛摔倒了

    叶瑾泽呆若木鸡地看着大外甥一连贯的熟悉动作莫非这货偷偷在外面养了个孩子?还是说金屋藏娇?

    他看着女孩才十多岁的模样,又对自己的第二个猜测充满了鄙视。

    “这是?”最后,叶瑾泽还是忍不住问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这女孩是做什么的?对他们的话又偷听去多少?

    “进来伺候小姐梳洗。”顾望舒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回头才和叶瑾泽说话:“她就是新府的嫡小姐。”

    叶瑾泽“哦”了一声,不说话了。他从老三那里听说过这个女孩,在新府时,对大外甥很好,多番救他性命。

    玉朵和云玲挑门帘就进来了,后面还跟了端半盆温水的婆子。

    女孩子要梳洗,他在就不方便了。顾望舒把新荷放到圈椅上,对他下了逐客令,“二舅,请吧。”

    叶瑾泽“啧”了两声,被青年亲自送出门去。

    夕阳西下,整个叶府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一阵风吹来,凉爽了许多。顾望舒带着小姑娘上了马车,往新府去。

    新荷摔倒时磕到了额头,刚摸过药,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还好刘海放下来能遮着些,不然红肿着,被母亲看见又要碎碎念了。

    顾望舒坐在马车里,脸色不大好,小姑娘被摔,和他多少是有些关系的,他不该趁她睡着就走了最起码她床边也要留个丫头在。

    到新府后,新荷下了马车和顾望舒告别:“四叔,我今天玩的很开心,谢谢你。”

    “傻荷姐儿”青年去揉她的额发,手伸了一半,突然想起她红肿的额头,就拍了拍她肩膀。

    “四叔不忙的时候就来看我唄”小姑娘拉着他的衣袖撒娇。

    “好回去吧,我看着你。”

    大门前的护卫行礼后,各干各的。他们早就对眼前的一切见怪不怪了,四爷每个月都要来好多次,不是送这就是送那的新府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顾望舒看着小姑娘的身影进了府门不见了,才坐马车离去。

    新荷回了“莲苑”后,就大字型躺在了床上。其实,今天跟着四叔跑了一天,还是挺累的,尤其额头处,清凉凉的药劲下去了,连脑门都跟着“嚯嚯”地跳着疼。

57() 
天色渐渐黑了;“德惠苑”里一灯如豆。

    乳母许氏端了药进来;“姑娘;该喝药了?”

    秦氏在给女儿做家常穿的褙子;用的是素色莲纹浣花锦;灯光照下来;色泽光丽灿烂;实在是好看。

    “算了,不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吃下去,也无用”她摆摆手;把褙子袖口处又压了一层边,才用剪刀把线剪掉。

    “姑娘就因为喝了这许多年才要继续喝,兴许喝着喝着就好了。”许氏低声劝慰。

    秦氏把站在一旁伺候的采月叫了过来;说道:“今日是姐儿的生辰;她跑去和四弟玩了一天,大概是累了;把这衣服给送去吧。”

    采月答应一声;拿着衣服出去了。

    她回头看见乳母许氏还执拗地端着药碗;叹了口气;接过来喝了。

    二等丫鬟秋桂挑门帘走了进来;屈身行礼:“太太,大少爷来请安了。”

    秦氏怔了会;他怎么这会子来了,忙开口道:“请进来。”

    一会儿功夫;新明宣穿着青袍圆领常服进来了;“给母亲请安。”他跪下行了大礼。

    “宣哥儿,这是怎么了?”秦氏倒吓着了,亲自搀了他起来。

    她这儿子长得和新明宣很像,个子却比他还要高,很俊朗的。如今已经是翰林院编修了,虽说只是七品官,却能直接进内廷得皇上召见,朝中权贵也无不尊重。

    秦氏的祖上出过一个翰林院学士,知道无翰林不内阁的道理。

    新明宣站起来,在秦氏身旁坐了,说道:“许久没来给母亲请安,今个回来的早,便来看看您。”

    “傻孩子,母亲知道你公事辛苦不用常过来。”秦氏笑道:“对了,你房里的竹青、竹音伺候你很久了,看着也是聪明的。你要是喜欢,母亲就做主给你抬了通房。”

    新明宣脸一红,“母亲”

    “这孩子,你都十九岁了,这些事早该操办了你父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二岁了。”

    “以前,你苦读进学,母亲也不敢用这些事来打扰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儿都做官了”

    “前几日,你祖母还在问你的婚事。我们都是见过蝶姐儿的,是个好孩子。”

    “母亲知道你也满意她再说,她也等了你这两年,再让人家姑娘等下去,就不好看了。”

    新明宣咳嗽了一声,回道:“都听母亲的。只是通房这事情就先不用了。她即等了这么久,我总得、总得”

    他面红耳赤地说不下去了,秦氏笑着给他解了围:“夫妻琴瑟和鸣是最好的,母亲明白你的意思。等明天吧,先和你生母孙姨娘说一声,这事就该预备上了。本来还想着放年底办的,还是提前些吧。”

    “上个月,我去咱们胡同的赵夫人家里看戏,谁知右侍郎的夫人也去了还隐晦地提了几次你们的婚事,看样子是着急了。”

    “对了,既然说起这事了,你别嫌母亲唠叨。你们的婚房还搁在墨竹轩吧,把旁边的一进院子给打通了,当作内院。这样你也习惯些”

    新明宣点头称是,他很小的时候就在秦氏身边养着。秦氏喜欢孩子,荷姐儿还没出生的时候,她晚上都是抱着他睡的。

    夏天他怕热,她拿着扇子一宿一宿的给他扇风。疼极了他。

    “母亲,今个是荷姐儿生辰,这是我准备的东西,你抽个时间给她吧。”新明宣说着话,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对翠玉玉镯,成色极好。

    “这孩子,荷姐儿还小呢,用不到这些。你用银钱的地方多,可不许再为她花费了。”

    新明宣苦笑道:“荷姐儿过了年都十四岁了,是个整生辰了,该给她打扮起来。每日里看着她太素简了。”

    秦氏笑道:“那是你心疼她。”

    母子俩又坐着说了一会话,新明宣才告辞离去了。

    秦氏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宣哥儿和他父亲倒不像。当时,我还没嫁进来,就知道孙姨娘有身孕了”

    许氏半响没有说话。她能怎么说呢。姑娘要是能生个男孩,大老爷也不至于一个姨娘接一个姨娘地抬了

    “姑娘,我想起一件事。”许氏摆摆手,让屋里站着伺候的丫头、婆子都退下,“下午的时候,咱们安插在二房的丫头、偷偷回来找了我,说是二老爷和李氏大吵一架,让她别再参与大房的事了。大概是吵得厉害了,连休妻的话都说出了口。”

    秦氏冷笑道:“这些年,那丫头零零碎碎的消息也带回来不少,李氏在打什么主意,我心里要是还不明白,这新家主母就白当了。她有如此野心,倒也不容易。”

    “李姨娘的事,我知道是她做的。是母亲说不让声张,要顾全新家的脸面”

    许氏给她倒了杯茶,说道:“李画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要不是她自作主张和二太太何至于会出后来的事。”

    “如今,母亲插手了二房的事,我反而不好再做什么了不过,李氏要是再敢出什么幺蛾子,我就不会再手软了!”

    “还有一件事,老奴颇为不解,梨香居里有一个丫头一直在暗地里和姐儿的大丫头有来往”

    “难不成是咱们姐儿”

    她的话还没说完,采月挑门帘回来了,秦氏摇摇头,让她不要说了。

    “我去莲苑的时候,姐儿正吃晚膳呢,看见衣服很是开心,直夸太太的手艺好。”

    “这孩子”秦氏被逗笑了,“属她嘴甜。”

    次日,天气晴朗,太阳高照,一大清早就热的人心里烦躁。

    大房的三个姨娘都掐着时间来“德惠苑”给秦氏请安。

    新纳的姨娘叫王妙白,长得很小巧,容貌虽比不上李画屏,却因为通诗书的关系,更得新德泽宠些。

    李画屏而今的矛头对准了王姨娘,觉得人家分了她的宠爱,明里暗里不少下绊子。但不知为什么,她每次刚下了绊子,隔日就会被新德泽知道,然后狠狠地训斥一顿。

    王妙白反而因为李画屏的算计,更得了新德泽的怜惜。

    春红倒是还时常的规劝李画屏,只是再没以前尽心了。

    那日,她和小曼被张嚒嚒带回“念慈苑”,新老太太以她们护主不力为由,打了好些板子。

    两人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地,期间,李画屏一次都没去探望过。

    大家坐着说了一会子话,秦氏把人遣散了,独独留下孙晓蓉,和她说起宣哥儿的亲事。

    孙姨娘知道这是大太太在抬举她,心里也很为儿子高兴,能看着宣哥儿做了官又娶了亲她就是立刻死、也能瞑目了。

    下午的时候,秦氏去了“念慈苑”,和新老太太提了新明宣的亲事。

    “宣哥儿的事你看着操办,他确实是不小了,娶妻生子是不能再拖了我还想活着看到重孙子呢。”

    “宣哥儿现在是朝廷命官了他又是新家孙辈里第一个成亲的,场面要办的大,不能丢脸了。”

    秦氏一一都答应了。她回去后,想了想,还是拿着礼物去找了同胡同的周氏,劳烦她再跑一趟工部右侍郎府,通个信,她也好算个日子请人去要好。

    工部右侍郎的夫人郑氏,正愁新家一直不来要人可巧,周氏就来了。

    她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新家果然没看低蝶姐儿,还请了工部尚书的妻子过来。

    她们家老爷还是工部尚书的下属呢,可见对这亲事的重视。

    过了两天,秦氏趁着新德泽来“德惠苑”的时候,把新明宣的事情说了。

    新德泽也表示赞同,第二日,便和二弟一起,请了新家族人来新府议事。然后,定了日子去张家要好、稳好

    新家忙的热火朝天。叶家也没闲着,嫡长孙女在家里也是闹的“天翻地覆”

    叶辰雪哭着吵着要嫁给顾望舒,顾望舒直接给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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