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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掌心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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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远远地看了女孩儿一眼,轻轻地笑了笑。女孩儿得她四叔的喜欢,也算是缘分。

    说起来顾望舒能重新在新家立足,荷姐儿是最大的功臣了。

    晚膳吃得十分热闹,新德育巧舌如簧,替大哥拦了不少酒。

    月上中天时,已经是深夜子时了。新明宣想着明日还要进学,便要起身离开。顾望舒看着怀里直打瞌睡的小姑娘,也站了起来。

    “德泽兄,今日这酒,喝的甚是痛快。时候也晚了,我该回了。”青年笑着说道。

    新德泽站了起来,“我送送叶将军。”

    “不必我看这四弟颇有意思,让他送我便好。”

    新德泽一怔,转身去看顾望舒,交待道:“去吧,好生送叶将军。”

    顾望舒点头称是,把怀里的小姑娘交给秦氏后,才跟着叶瑾瑜出去。

    弯弯的月牙挂在天边,日子离月半还远,所以光线也暗。新府的小厮挑着灯笼走在前面,照出一片光明。

    出了府门,叶瑾瑜让小厮和仆从退后,他和身后的顾望舒说话。

    “你可知,我是谁?”

    “辅国将军叶瑾瑜。”少年的声音很冷漠。

    叶瑾瑜望着和自己容貌有五分相似的少年,低声笑了:“是,你说得不错。但同时我也是你三舅,你母亲是我嫡亲的妹妹。”

    “我听闻你在新家过得不怎么好,便先过来看看。你外祖父和家里人都不知道。”

    他也不管少年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继续开口:“前些时日,一个老翁拿着你母亲的玉佩找到叶家我们才知道你的下落。”

    “本来想着,先私下里见一见,没想到你拒绝了。”

    “我让人调查新家时,才知道你的遭遇”

    顾望舒想起刚才,小姑娘犯困时趴在他肩头,十分依赖的模样,俊眉便皱了皱:“叶将军说笑了,我在新家活得很好,不劳挂念。”说着话,竟是转身要走。

    “站住,你在怪我们?”叶瑾瑜虽是询问,语气却很肯定。

    少年自嘲道:“叶将军多虑了。”

    “我从你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你并不甘心居于新家回叶家吧我们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叶瑾瑜说道:“你也别有心结,当年的事情太复杂了顾家出事后,我们也暗地里查询了很久,始终找不到你的下落。”

    “一度以为你死了”

    “你外祖母是真心的疼你,听闻你还活着,日夜念叨,想把你接到身边。”

    顾望舒脚步顿了顿,头也没回,进了新府。

    “凌雅阁”里,宴席已经撤了,人也都散了,书房里很冷清。只有兄弟二人坐着喝茶谈心。

    新德育抬头和自己的大哥说话,“我看叶瑾瑜和四弟之间必有牵绊,别的不说,就只看两人外貌,就有五分相似。”

    新德泽本来也没怎么在意,听他这样说,想了一会,也觉得蹊跷,“你的意思是顾望舒和叶家是亲戚或者有更深刻的关系”说完话,又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吧,他毕竟是父亲从外面领养回来的孩子。”新德育皱了皱眉:“我觉得大哥应该去找一趟母亲,说不定她还能知道点内情。”

    “也好,我明日抽时间去一趟念慈苑。”新德泽抿了口茶,“我今日确实是昏了头,竟然没注意到这层,多谢二弟提醒。”

    新德育摆摆手:“自家人,不讲究这个。”

39(二更)() 
顾望舒回了“青亭居”后;脸色就一直不好;虎子沏了热茶端给他:“主子;喝一点吧;夜里寒气太大了;暖暖身子。”

    他没说话;摆摆手让虎子下去;他想自己静一静。

    叶瑾瑜的话一字一句都印在脑海里。他说得对,自己想要往上爬,的确需要强大的叶家做靠山。

    可是;他要是走了,荷姐儿呢?她是新家嫡出的大小姐,只能也只会待在新家吧。

    短短两个多月的相处;她帮了他实在是太多。第一次偷偷摸摸地帮他请医生;第一次让丫头给她送糕点,第一次给他折茉莉花;第一次情愿替他挨打这么多的第一次;加起来几乎填满了他十四年里所缺少的所有温暖。

    她是他阴暗生活里的唯一光亮。

    顾望舒看着跳动的烛火出神。如果他离开新家;大概就见不到她了吧。心似乎被针扎了一下。

    第二天;新明宣心里记挂着二弟的话;推说有事,早早的便从衙门回来了。他先去了趟“德惠苑”;让秦氏准备了好几样新老太太爱吃的糕点,然后往“念慈苑”走。

    到地方之后;还是一样被拒拦在门外。他让守门的小厮把食盒递进去;并捎一句话,说要紧的事求见老太太,如若老太太不肯见,他就在门外长跪不起。

    一盏茶的功夫,张嚒嚒打开门走了出来,她看了眼跪在台阶上的新德泽,无奈说道:“大老爷,里面请吧。老太太让您进去。”

    “念慈苑”内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老人的叹息和哀泣。

    当最后一缕夕阳从天边降落时,新德泽领着仆人从“念慈苑”走了出来,他脚步很急,进了书房就把自己的护卫杨临叫了进来。

    “你去查一查,看看十几年前京都有没有一个叫叶莲的女人?最主要的是,把她的身世背景都弄清楚。”他低声吩咐后,又加了一句:“暗地里去做这些事,速度要快。”

    “是,大老爷。”

    杨临躬身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新德泽坐在圈椅上,无意识地想着刚才母亲说过的话,她只知道顾望舒的生母是叶莲,却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镇国将军府的女儿。

    如果不是,那还好说,等顾望舒考取功名之后,再帮他娶一门亲事,共同支应新家门庭。

    如果是,麻烦可就大了镇国将军府的外孙在新家受尽折磨一想到这,他头上的汗珠就冒了出来。

    和叶家做对头,新家还能在朝堂上立足吗?

    “老爷,梨香居的丫头来了,说是李姨娘亲手做了几样你最喜欢吃的小菜,请你过去用晚膳。”小厮敲门走了进来。

    新德泽正在胡思乱想着,听他这样说心更烦了:“滚出去,什么眼力见,看不见我正在思考事情吗?吃什么饭,天天就想着吃吃吃,让她自己吃去。”

    “没规矩,一个妾室竟然敢让丫头随意来凌雅阁这种地方?撵走。”

    小厮点头答应着,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他从来没见过老爷发这么大的脾气。不是说,李姨娘是府里最得宠的吗?看这样子估计都是不实的流言吧。

    李画屏特意描了眉毛,涂了胭脂,就等着新德泽过来呢,没想到却等来丫头这样的一番话。顿时,气得手指都颤抖起来,声音也变了,骂道:“肯定是你这小蹄子嘴舌笨拙,不会说话”

    “老爷素来体贴心疼我,从来都没有一句重话,怎么会突然这样子骂人。春红呢,她去哪里了?去请大老爷这件事怎么她不去,倒指使你这小蹄子了。”

    那丫头见姨娘说话如此难听,眼泪都流了出来,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春红姐姐在后院看着火炉,亲自给姨娘熬药呢”

    “滚滚滚!哭得心烦意乱的,平白添晦气。”

    李画屏让院里扫地的婆子进来,把西次间的饭菜都撤了,自己坐在罗汉床上发呆。她最近和二房走动频繁,虽然见到李氏的时候很少,她的大丫头年儿却是经常过来的。每次都是带着礼品和补品,有时候也会是首饰。

    一切看起来都是按照最初预想的模式在走不,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再好一点。唯一郁闷的就是,孩子还没怀上,药都不停劲的吃了几剂了,仍然没什么动静。

    春红进来时看到屋里连烛火都没点,以为她睡了,低声道:“姨娘,药熬好了”

    “我不喝了,反正也没什么用。”

    骤然听到说话声,春红吓了一跳,摸索着把蜡烛点了,把药端到她面前,“喝吧,说不准这次喝完就成了”

    李画屏虽然嘴上嘟囔,可是喝了这么多药下去,现在停了,心里反而有些不甘心,她不得已,只得捏着鼻子把药灌到了肚里。

    “姨娘”春红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好好说话。”

    “你头风都犯了这么久,也该去给大太太请安了。今个白天,奴婢去大膳房拿东西时,在路上碰到她房里的大丫头采月,还被问起你的事情。”

    “说是大太太关心你的身体,要让府里的刘大夫来给你诊治诊治。”

    李画屏撇嘴道:“她说这话,我可是不信的,秦氏会这么好心?”

    “姨娘,你信不信都不要紧,她是正经的大房太太咱们是该给她请安的。你也见过二太太房里的赵姨娘吧,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比着二太太,咱们大太太实在是好的了。”

    “她秉性敦厚,不爱拿捏人,你看孙姨娘的日子就知道了”

    李画屏半天没说话,她知道春红说的这些都是为她好,也都有道理,可就是不愿意去。

    “姨娘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这不敬正房的姿态传到大老爷的耳朵里,他会怎么想?”

    “如果是大太太吹的枕边风呢。”春红继续道。

40() 
李画屏抬头去看春红;才发现她虽然同自己说话;眼睛却是瞅着地面。她心里莫名就有些不舒服;“你出去吧;这些话我都记心里了。”

    阵阵北风刮到屋里;烛火左右飘荡。春红走过去;把窗子关了;屈身行礼:“已经深夜了,姨娘早些歇息。”

    看着大丫头离去的背影,李画屏陷入了沉思。要论春红对她是否忠心这件事;她深信不疑。

    那天夜里,李画屏独自想了好久才睡去。几天后,她果然早早便起了;卯时刚过;就领着丫头站在“德惠苑”门前,等着给秦氏请安。

    她恭顺了很多;一直低眉顺眼地站着;搬杌子来都不坐了。

    李姨娘如此这般;倒是让秦氏吃了一惊;心里不免犯嘀咕;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管李画屏表现的如何温柔小意,新德泽都没再去“梨香居”。并不是他真的不喜爱李姨娘了;而是整个后院他都没去。杨临最近带回来的消息,让他如坐针毡、食不下咽。

    叶莲确实是镇国将军府的四小姐;当年虽说出了些意外;让叶至胜一怒之下逐出家门。但是,那毕竟是人家的嫡亲女儿,心里早后悔了也不一定。更别说,现在女儿去了,留下一个形单影只的外孙。

    新德泽本来还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叶瑾瑜会突然来访新家?为何他和顾望舒的容貌如此相似?宴席上他看似对自己温和有礼,实则言语犀利这一切的一切,现在看来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长叹一口气,这下可怎么办?顾望舒在新家遭受的那些苦难叶家估计也都知道了。

    这下真的捅娄子了。

    心里藏着事,处理起公务来就颇有些心不在焉,一连批错了几处公文后,新德泽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告假回去了。

    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新府的成衣铺找二弟商量。

    新德育正在上房和几个布匹铺子的老板议事,说是冬天到了,让大家多进些绸缎的料子正说着话呢,小厮推门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好,今日就先议到这里,有劳各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咱们回见。”他说着话便站了起来,拱手行礼。

    几人也连忙回礼,然后纷纷告辞。

    片刻后,新德泽在小厮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大哥,先喝点茶水。”新德育倒了杯铁观音递给他,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吗?”

    新德泽接过茶杯,喝了几口,摆了摆手,示意屋里的小厮和护卫退出去。然后,亲自关了房门才开口:“四弟的身世有下落了。”

    “二弟猜的果然不错,叶瑾瑜是他的亲舅舅。”

    新德育俊眉紧皱,“素来听闻,叶家的人是最护犊子的”

    “要不,我们带着顾望舒直接登门去叶家拜访。”新德泽有些犹豫。

    “大哥,不能这么做。这样一来就更显得我们被动了。如果叶家以为我们早就知道顾望舒是叶家的外甥、还对他如此苛刻岂不是更要恼了。”

    男人站在窗口往外看:“我左右想了一上午,也没有什么好点子,便想着来找你计划一下。”

    两兄弟长得其实很像,特别是皱起眉头来,看着像是一奶同胞似的。

    大抵是新德育从小在新老太太面前养大,经常和新德泽在一起,时间一久,表情动作彼此模仿的缘故吧。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四弟这次能从柴房搬出来,是荷姐儿帮了大忙的。”新德育想了一会,说道:“也许”

    “你是说,荷姐儿”男人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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