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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快穿之备胎心里苦-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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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天,他要做的却是大肆冒犯皇宫中那位最尊贵的君主。

    黑巾蒙面铠甲覆身的黑衣人们在他身后站成一排,个个腰挎长刀,凶厉的气质扑面而来。

    相比之下,莫玉笙这边的队伍就显得低调多了,他们同样身着黑衣,却看不出哪里带了兵器,行走起来悄无声息,只有内力极为高强之人,才能看出这些人行动之间眼中泄露的精气。

    乔装打扮的天机阁一行人也混迹其中——在这样的情况下,杨逾无疑不可能对莫玉笙带来的大队人马逐一盘查。

    “莫教主,”杨逾满脸亲和的笑容,那其中夹杂着志得意满,似乎那皇宫中的宝座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辛苦了,就按原本的计划行事,今晚过后,老夫自不会亏待你的。”

    莫玉笙略略点了点头,他在杨逾这里表现出的一直都是冷酷寡言的形象,杨逾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双方很快整合好人马,向皇宫进发。

    杨逾的计划很简单,他甚至不打算刻意布个什么阵,而只是要让手下的江湖高手们一拥而上,从他在宫中的内应特意留着的门潜进去,用最快的速度攻占皇帝的寝宫,逼着小皇帝写让位诏书。

    杨丞相这些年权倾天下,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发动叛乱,无非只之前还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老汝南王虽然死的早,但也给儿子留下了一批不容小觑的力量,那些皇家暗卫也许不擅长带兵打仗,但单兵作战个个都是一把好手。

    要知道,他不是仅仅把皇帝逼到绝境就可以了,他还要百分百确定小皇帝被他的人抓住——一旦再出现当年苏雅覃那样的事情,逃出京城去的正统皇上所具有的能量可不是一个太傅的大女儿能够比较的。

    就算这样,苏雅覃也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呢。

    让杨逾下定决心今晚进攻的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近年网罗的太阳教教众全部抵达京城,他手下的力量在这些魔教众人的支持下得到了飞跃性的提高。另一个就是今天终于解决了困扰心头多年的苏家姐弟的事情——据莫玉笙带回来的消息,虽然自己派去的好手们都没能回来,但苏倾苏雅覃一个自尽一个在围攻中伤重身亡,算是去除了他的心头大患。

    其实说实话在听到苏倾死讯的那一个瞬间,杨逾还是有些感慨的。

    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呢,现在人死了,才觉得养这么一条听话的狗都不容易,何况人呢。苏倾除了出身,可说是哪儿哪儿都顶好的。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了即将到来的皇宫之战上。

    到时候,他就是皇帝,而德儿就是太子。

    这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这些日子府里调动频繁,竟好像被他察觉了什么,竟然三番两次地跟自己闹,最近一次甚至大喊大叫起来。

    怎么就一点都不理解当父亲的苦心呢!

    看那架势,今天晚上若不是吩咐厨房在他晚膳里加了点安神的药材,说不定反而还会坏事呢

    杨逾想到天真得愚蠢的长子就感到一阵头疼,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杨德对杨倾这个义弟怎么就有那么大莫名其妙的执念,这半年没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地朝自己要人了。

    他甩甩头,想把这些烦心的事儿都甩出去,不管怎么说,只要今天晚上一举成功,这些困扰自己已久的事情就再也不会造成什么问题了。

第89章 风动庙堂湖-17() 
请至少购买一半v章么么哒~这么多年下来;二世祖总算长大了点儿,可仍是没有他老子当年半成的风采。

    叶之承没有识人之明,偏还没有容人之量,他眼看着唐之言在叶家威望越来越高,心里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幸好他还没糊涂到底;想到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再加上唐之言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野心;两个人相处也还算愉快。

    其实如果说真话;唐之言在他家先生那里最加分的项目应该是他不流于俗的好相貌。

    叶之承是个颜控,而且还是个天生弯,他十四岁那年完成任务一样抱回来大小姐交给他爹,就撒欢一样投向了男色的海洋。

    唐之言长得白白净净;剑眉凤眼;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颜色浅淡,棱角清雅,一张脸放在那儿就是一幅画;叶之承当年能欢欢喜喜地接受他给自己指手画脚,那实在是看脸看得神魂颠倒。

    可惜唉,叶大少一辈子就怕他爹;老先生留下来的人,他还真没胆量使出什么歪招儿拐上床去。

    这一晃八年过去了,叶之承觊觎之心没减,恐惧与怨愤却也是与日俱增;他对唐之言已经拎不出来任何一种简单纯粹的感情,稀罕他到死和恨不得他死的两种念头常年交锋基本持平。

    在秦家巨大的压力和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惊怒下,第二种情绪毫无意外地占据了上风。

    他暴怒地把唐之言扔给刑堂,连去看一眼的心情都欠奉。

    可他总忍不住想起来那张俊美的脸,想起那人总惯性挂在唇边的一抹笑,每想起来都要再暴怒一遍,在家里摔桌子砸碗,却宣泄不得半点郁气。

    大小姐就那么跟小男朋友跑了,一直过了三天,他这做爹的都没发现。

    眼看着今天就是跟秦家约好交货的日子,叶之承早半天就六神无主地坐在沙发上,惊恐地等着看秦家和刑堂的电话哪边先响起。

    他终究是个没种的货色,如今最后一层被自己亲手撕去了,便只能懦弱地等待命运宣判,像一只缩着脖子等风雨的鹌鹑。

    天不从人愿,还是联通秦家那边的电话先响了。

    叶之承根本没注意到现在离预定时间还早了三个小时,他拿起电话的手都在抖,恨不得把话筒当成炸药包远远地扔出去。

    说实在的,叶家的势力虽然比不上秦家,好歹也是国内的大家族,他这副怂样,委实丢尽了叶家几代人攒下来的脸面。

    “叶先生吗?”

    “是。”

    对面沉默了一下,显然是听出了被极力压抑的恐惧,但打电话来表示合作愉快的秘书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得到这种反应。

    不过他只是执行任务的,任务对象是什么心情,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们秦总专门让我感谢您令人惊喜的速度,这三个小时为我们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今后若有什么合作,我们一定会优先考虑叶氏的,在此祝您财源广进。”

    “”

    “请问您还有什么疑问吗?一切正常的话,这笔交易的尾款已经打入您提供的账户,很高兴与您的公司合作。”

    “是合作愉快。”

    听到这代表着任务结束的辞令,秘书没有拖延半秒便挂了电话。

    他后面,气度非凡的男人挑眉道:“他反应如何?”

    秘书毕恭毕敬地回答:“秦总,叶之承语气十分古怪,好像心虚恐惧得厉害总之一点邀功的迹象都没有。”

    男人嗤笑一声:“果然叫我猜对了。”

    他却不继续说下去,只是挥挥手让秘书退下,兀自点燃了一支雪茄。

    醉人的烟雾升腾起来,男人调转皮椅面向窗外的车水马龙,脸上的神色有些莫测。

    “唐之言”他像咀嚼烟草一样让这个名字慢慢在唇齿间滚过,竟轻轻笑了起来,“凤栖梧桐叶家那块野鸡草棚,哪里能容得下你?”

    与此同时,叶家大宅。

    叶之承就算再没用,这会儿也终于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起来。

    他想起被扔在刑堂四天的唐之言,突然就一阵心悸。

    货到了货怎么可能到呢?那李家劫走的那一批是什么?唐之言唐之言他到底做了什么!

    “先生。”叶之承满脑子混乱地坐在沙发上,管家却忽然来到了他身后。

    他被惊得一跳,回头去看后面的老人,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拔不出来。

    老管家提高了声音:“先生!”

    他很不喜欢这位小先生,但怎么说也是老爷的骨肉,平时态度也都十分恭敬。

    只是这次,叶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作为掌舵人他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最亲近的副手扔到那种地方,实在让老管家寒了心。

    他同样是从头瞧着老爷培养唐之言的,从小看着唐之言长大的人,能有谁不喜欢他,不信任他呢?

    他本就是这世上最值得信任的人。

    “怎怎么了?”

    老管家暗道一句烂泥扶不上墙,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他:“外面刚刚送进来的信”老人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是之言手下的人,你让人把他们抓得差不多了,这个好容易逃出来,也就是为了给你送封信。”

    叶之承忽然喉咙发干,他恐惧地看着洁白的信封,竟是没有拆开的勇气。

    老管家劝道:“你就看看吧之言出事前刚把信给他,交代无论如何都要亲手送到你手里。万一万一跟这次的事情有关呢?”

    叶之承颤抖着手,把信封拆开来。

    里面是一个亮黑色的移动硬盘。

    他心里忽然浮起一个猜测,这猜测太过让他惶恐,简直要喘不上气来。

    但他终究把硬盘塞进了电脑,女儿和自己手下一个男人亲密拥吻的影像跳了出来。

    “砰”的一声,叶之承的拳头狠狠砸在屏幕上,受力处蔓延开蜘蛛网一般细密的裂纹,有鲜血顺着拳头流了下来,他却浑然不觉。

    刚刚还在疑惑的秦家说的事,现在看起来再明显不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畜生!真是个畜生!”

    老管家忧心的却是另一件事,他拉住叶之承的手臂哽咽求恳道:“先生先生,之言还在那鬼地方呐!您就行行好吧”

    叶之承浑身一哆嗦,顿时像被人迎头击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了。

    他他怎么有脸再去面对唐之言?他不给他一点辩驳的机会就把他交到杜朗那屠夫手里,他又怎会不知杜朗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儿背叛了他,和宿敌联手想要置他于死地,而唯一看破了这一点,一心为他着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千方百计把货送到的唐之言却被关进了刑堂!

    什么威望,什么怨愤唐之言哪里值得自己那样百般猜度,他只一直是那个衣着朴素眉目如画的少年,跟在父亲身边,看着自己的眼里充斥着感激与亲近。

    叶之承哆哆嗦嗦地瘫倒在沙发上,把脸埋进掌心,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先生”管家使劲拽着他的胳膊,也是老泪纵横,“我知道您难受,可求您救救之言吧那里、那里哪是人待的地方啊先生”

    叶之承好像被针刺了一样一跃而起,边向门外跑边疯了一样大喊:“快备车!快来人呐,给我备车!”

    不唐之言,你不能有事!我决不允许你出事!

    你不是总说自己命硬吗!你不最是无所不能的吗!你怎么能就这么倒下呢我这次犯的浑如此愚蠢,你难道还不来给我善后吗!?

    叶之承在飞驰的豪车里坐立难安,控制不住自己地去想象唐之言的境况。

    他会恨我吗他一定会的,我竟这样对他

    不他一定不会的,他怎么会恨我呢,哈

    他会怎么样呢在那鬼地方待了四天还要多天啊

    不不会有事的,之言一向厉害,四五个打手都近不了身

    可他技法厉害身体却好像没有特别强壮

    无穷无尽的想法在叶之承心头爆裂,简直要把他的胸腔炸开,他想起来前几天自己是如何冷酷地连唐之言见一面的祈求都断然拒绝,像是连被人扇了几十个耳光一样,脸上火烧火燎的疼。

    他那时一定是想告诉我真相的吧,我怎么会连见他一面都吝啬呢?

    也许他只是担心我不知内情,受到伤害

    当你厌恶了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他一举一动都会令你生厌,你会不自觉地去歪曲他的任何举动,觉得他没有一处不令人讨厌。

    但是当你开始知道不论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当这种厌恶转化为无尽的愧疚和喜爱的时候,便同样会为他找到各种理由,说服自己给他的一切举动都像圣人般纯洁美好。

    有什么用呢,这两种情绪归根结底并无不同,都不过是自私之人自我粉饰的铁证罢了。

    车子终于停下了,叶之承下了车,面对前面冰冷高大的建筑,竟是一阵腿软。

    但他终究是迈步走了进去——在他能做到的范围之内,他已经无法忍受让唐之言再多受哪怕一秒的苦头了。

    唐之言轻轻把茶壶放下,和气地笑笑:“劳先生关心,早已无事了。”

    “那就好,”叶之承干脆利落,“秦先生送来一封宴会请帖,特别邀请你与我一同去”

    唐之言微微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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