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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三世不为妃-第66章

小说: 三世不为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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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央乐呵呵地站在院子里看,灵竹左手抱着萩侞的胳膊,右手拽着竟央的袖子,站在两人中间,叽叽喳喳个不停。

    闹腾到后半夜,竟央和萩侞回房休息了,灵府才算安静下来。灵竹也这才想起被撇到一边的流云,扑过去讨好地一通蹭。“云哥哥,云哥哥。”声音软绵绵的,像只刚喝饱奶舒坦而困倦的小猫。

    流云曲起食指刮刮她的下巴,问道:“玩得很开心?”

    “嗯。”灵竹偷偷抬起冰凉的双手,想伸进流云衣领里冰他一下。

    流云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双手,看到她恶作剧失败懊恼的表情后,拉开衣襟贴到胸前。火热的胸膛仿佛冒着热气,灵竹立刻就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冰凉,想抽回来,却被紧紧压住。

    流云温情地看着她,缓缓说道:“以后每年春节我们都一起过,我来贴春联,你来摆果盘,等我们有了儿女,就买很多小花炮给他们,怎么热闹怎么玩。再然后等我们有了孙子孙女,就让儿女们贴春联摆果盘,我们端坐在太师椅上,等儿孙来磕头,发给他们红包。竹儿,好不好?”

    灵竹看向流云的眼睛,夜空里斑斓的烟花倒映在水眸里,光影荡漾,如梦似幻。面前这个人的眼睛里,有只为她而存在的一方晴空,此生无憾。

    她重重地点头,而后说:“好。”

    流云把灵竹送到房门口,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笑着说到:“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拜年。”

    灵竹抬手仔细地抚摸流云的脸庞,像是一生最后一次一样。然后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进屋。但流云突然又叫了她一声,灵竹便回过头去,看到那个一直温和的男子红了脸,眼神躲躲闪闪,睫毛不停地抖动。

    “还有什么话?”灵竹扶着门框,问道。

    流云犹疑了一下,复又疏朗地笑开,眸子清明,眉梢带着些许羞涩。“竹儿,我爱你。”

    灵竹安静地看着他,如花开般笑了起来。“云哥哥,我也爱你……”她握住流云的手,轻柔地抚摸那枚神祖送给顾孟作为信物的扳指。“不论经过几千年,我对你的爱,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傻竹儿,我们哪里能活几千年。”流云勾了下灵竹的鼻子。

    灵竹目光闪闪的,不知道是泪光,还是月光在眸中的倒影。“下一个转生,下下一个转生,下下下一个转生……只要我活着,就会不顾一起地找到你,告诉你我爱你……一直,一直……等待着和你重逢……”

    流云被她难得的深情告白感动得难以言语,激动和咆哮的爱意在内心迅速升腾,终于冲破了理智防线。流云一把抱起灵竹,冲进房间,长袖一挥,门砰地关闭。

    月光透过白纱,折射出朦朦胧胧的倩影,流云忘情地亲吻着怀里的灵竹,难以自制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竹儿……竹儿……我的竹儿……”他的眼睛变得纯黑,如同深潭,叫人陷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

    灵竹抚摸着他的脸颊,深情地望着自己三生三世唯一爱的男人,慢慢地解开了他的披风,然后是毛外套,再然后是长衫……一件一件的,直到最后的贴身袭衣。她忽然笑了起来,如同春天最美的花蕾。

    这一夜,汗水顺着光滑的脊背不停流下,鲜血赤红滴滴落在素白棉被上。拥抱得紧些,再紧些,即便无法呼吸都无法满足想要贴在一起的欲望。唯有更深,更深,让你属于我,同时也让我属于你。这是我们爱的契约。

    筋疲力尽后,流云刚一躺下就疲倦地睡着了,灵竹侧过身看着月光中他的睡眼,安心地笑了起来。

    这一世,虽然不能与你完婚做你的风妃,但我们已经有了最深的羁绊。

    轻轻拿开流云抱着自己的手臂,塞进被子里盖好,灵竹轻巧地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梳头发时,发现本来能垂到地面的长发只到腰部了,反而流云的头发如同藤蔓,慢慢地盘踞了整张床。

    灵竹拉开门,月光如水充盈整个房间。她抬腿迈了出去,留恋地看了眼流云,最终还是果决地重新关上。

    吸收了我的灵力,云哥哥,你可以不用担心十九岁的天劫了。

    灵竹神情放松地摸着自己突然变短的头发,轻声说:“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因为是除夕,守卫们都喝了酒然后睡觉了,到了深夜,整个灵府空荡荡的,就像没有人一样。

    灵竹走到大门口,费力地拉开厚重的木门,一抬头,就看到席捷一身紫衣站在大红灯笼下,神色安详和温暖。

    关好门,灵竹走上前对他说:“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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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神祖归来() 
灵竹跟席捷回到织仙谷没几天,就下了很大的雪。村长送了很多干柴来,席捷把它们放在铜鼎里点燃取暖。

    “喝热茶么?”席捷端着两盏茶走出来,他穿了件长长的狐皮大衣,雪白的绒毛跟漫天飞雪相映成绝美的风景。

    “谢谢。”灵竹蹲坐在屋檐下的楼梯上,闻声抬头,从他手中接过茶盏捂手。

    席捷在她身旁坐下,举目望向远处茫茫的雪山。“你突然不见了,灵府现在一定非常混乱。”席捷缓缓抿了口茶,热水流进胃里,烫得他舒服地叹了口气,水蒙蒙的烟雾渐渐疏散。

    “嗯。”灵竹点点头,转过头去看席捷。“我现在只想陪陪你,其他的暂且不顾了。”

    席捷笑得很开心,像个小孩子一样。他忽然动动身子,把头枕在灵竹腿上,从下往上看着她问:“丫头,神祖的记忆,你有多少?我小的时候,经常这样躺在神祖怀里跟神祖说话,你知道么?”

    自从两人把话说破了,席捷就再也不回避神祖这个话题,反而时不时地提起过去。

    灵竹哑然一笑。“我知道啊,冬天神祖会用被子裹着你看雪,晚上还会唱摇篮曲帮你催眠,你是神祖亲手养大的,就像她自己的孩子一样…。。不,你其实就是她的孩子,因为你身上流着她的血液……”

    席捷眉头皱了起来,心情不爽地转身将头埋进灵竹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不要说这个,我已经听厌了。”

    灵竹无奈地叹口气,明明动作上是把自己当娘亲,为何口中说的确实大逆不道的爱字呢。如果当年席捷能转变想法,把神祖和顾孟当做双亲,这三人该有多幸福,怎么会有前世和今生的双倍痛苦?

    席捷啊,你要是能不这么痴情,该有多好……灵竹平生第一次,觉得薄情是件好事。

    “羽织怎么不在?”沉默太久,灵竹随便扯个话题想摆脱沉闷。

    “洗天山庄被你们毁了,羽织忙着重建。”席捷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回答。

    “重建?”灵竹吃了一惊。“你还打算回洗天山庄?不是说好金盆洗手的吗?”

    “那是以你嫁给我为前提,可你做的是什么事?!”席捷这才直起身子,愤怒地瞪着她说:“如果非要杀光所有人你才能呆在我身边,那我必须血洗天下!你休想阻拦我!”

    “你真的想逼神祖复生杀了你么?”灵竹痛苦地喊道,“前世的结局你也知道,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吗?!席捷,收手吧!”

    席捷定定地看着她,而后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坚决地说:“我愿意为你,负尽天下人!”

    晚上吃完饭,席捷刷盘子,灵竹站在他身旁看着,突然想起来也是很会做饭的舞桐,不由得感叹:“哎,舞姐姐要是还活着该多好……”

    席捷麻利地用干净抹布擦净盘子上的水珠,放在旁边。“这就是命运。早在她被辽旧国君送走的那刻,她一生的悲剧都已经写定了。”

    灵竹诧异了,忙问:“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没跟你说过?”

    席捷收拾好了,这才擦擦手,放下挽起的袖子。“反正她已经死了,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她也是洗天山庄的人,她做饭的本事,还是跟我学会的。然后就被我派去临峦,开了宴月楼,并以宴月楼为幌子,暗杀神佑的武官。辽旧想吞并天佑是肯定的,但畏惧神族始终不敢下手,所以我让羽织去见辽旧国君,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一切。”

    “你是说,一切都是你指使的?”灵竹越来越惊讶,本以为舞桐死前说的那些就是真相,没想到只是冰山一角。“原来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计划中……席捷,我很受欺骗,对你非常失望!”

    席捷深深叹口气,自嘲地扯起嘴角,微微摇头。“什么都计算好了有什么用,唯一不在我计划中的,却偏偏是你还是没有爱上我……”

    大风吹开了木门,裹着雪花扑面而来,落在二人的头发和肩膀上。席捷头发霜白,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他伸手抚上灵竹铺满鹅毛大雪的头顶,幽幽地说:“丫头,不管是用欺骗也好,禁锢也好,我多想和你就这么一不小心,一起白头。”

    灵竹无奈地选择沉默,回应不了的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予回应。

    两人就这样,时而温情时而沉闷地呆在织仙谷里,席捷不说回洗天山庄,灵竹也不说想离开,只是无意中表露的焦躁越来越明显。终于有一天,席捷正在抚琴,突然闭目说道:“想要去找祈岁的话就去吧,我不会拦你的。”

    灵竹手一抖,杯子里的热水洒出来,手背瞬间红了一片。将手藏到背后,灵竹故作镇定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祈岁?”

    席捷低头拨弄琴弦,发出咚咚的间断的声响,好像心脏一抽一抽地收缩。“十几日后是近几年万物灵气最盛的日子,祈岁自身的灵力不足以操纵移魂之术,想要借助外界灵力的话,再没有比那天更好的了。”

    琴声戛然而止,席捷双手紧握琴弦,闭目轻声说道:“你走吧……”

    寒风夹着雪花在门口盘旋,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灵竹不解地皱眉:“我以为你会阻拦我……”

    “拦住你又能怎样?颜若的心始终不在我这里。阻止她的回归,禁锢在身边的,只是一副空壳。等她回来,若是能打败她,我才可能永远留她在身边。”席捷蓦然睁开双眼,目光灼灼地看着灵竹。“我愿意奋力一搏!”

    等风雪稍小一些,灵竹准备出发去神庙,那里有已经布好阵法,只等灵竹回去的祈岁。

    席捷把一件火红色大氅披在灵竹身上,帮她系好带子,又取了把纸伞放进她手心。而后站在竹制楼梯上,目光深沉地望着她,道:“丫头,保重。”

    “嗯。”灵竹点点头,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选择了沉默。

    转身走远,一直不敢回头,因为灵竹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缠绵的视线,她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了,就再也不忍心离开。

    几经周折,终于在深夜来到灵族属地深山里的神祖庙。橘红色烛光漾满纸窗,一推开门,就看到层层红烛和片片咒符中盘腿而坐的祈岁。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睛,目光深远悠长。“你终于来了……”

    灵竹笑一笑,还没开口说话,只听背后惊天劈地一声响,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壮观的闪电从高空直直地劈下来,一道接着一道。

    寒冷的银色的闪电,将整片夜空映照得透亮,灵竹的侧脸在光线中忽明忽灭,神情中透着看穿一切的淡然。

    一,二,三……十,十一,十二……十七……十八……十九……

    她在心中默默地数着,等十九道闪电劈完,她像是放下了最后的挂念,笑得无比舒畅,仿佛春风料峭中,第一朵绽开的迎春花。

    云哥哥,十九岁天劫已过,我最担心的你终于能平安无事了。现在,我要为全天下人的性命而战。若来生还能见到你,在初见的那一刻,我一定会认出你,然后义无返顾地,再次爱上你……

    灵竹转身关上门,走进阵中,对祈岁说:“开始吧……”

    祈岁点点头,手指飞舞,开始结印。

    灵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漫游在空中。

    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有人说:“其实我一直喜欢的那个人,是你……从小就喜欢,从第一次在桃花树下见到你就喜欢……只是一直不敢告诉你,因为知道你和流云的羁绊有多深……但我还是想在你走之前,在不会给任何人造成困扰的时候,告诉你,祈岁喜欢灵竹,很喜欢……很喜欢……”

    自从除夕夜灵竹突然消失,灵府上下就被紧张和慌乱充满。找了几个月都丝毫没有消息,竟央已经打算放弃了,却在某天清晨接到震惊的消息。

    小厮慌慌张张地闯进来,差点摔倒,焦急地喊道:“灵主,幼主她……不是,是神祖!她跟人打起来了!”

    竟央如受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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