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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和离之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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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那日当着众人面笼络容嫣,便是要逼我站队。果然,她目的达到了,不管首辅如何认为,贵妃是如是想了。所以她不叫徐井松南下而调我,不过是给皇后难堪,去其羽翼。岂知她是中了皇后的计,皇后巴不得我去呢。我去,不但解决了我这个潜在的‘危险’,还破了荀正卿的计划。”

    “如果没有荀正卿,贵妃根本算不过皇后。谁曾想到往日敦亲纯善的皇后城府竟这般深。”陆延真感叹道。

    “都是被逼出来的。况且与敬王联合,她聪明必然有助于敬王继承大统。”虞墨戈淡淡应。

    陆延真可不这么认为,冷哼道:“聪明?这都算计到你头上了。”

    虞墨戈看了他一眼,勾唇而笑。皇后可没他们想得那么简单。不过眼下她不是重要的,荀正卿才是。

    荀党聚集沿海,均是抗倭主力。倭寇一日不剿灭,朝廷对他们的倚赖便一日不能松懈,他们都是荀正卿的护身符,他哪里舍得倭寇尽剿。所以,这也是他的软肋。

    “你真的要去?”陆延真又问。“昌平侯世子呢?”

    “他不行。抗倭与征讨不同,我若去必然是以副都御史的官职兼任总督,督统一方军务。况且西北未平,而前些日子听闻山东宁王有异举,京城离不开他。而且,算我私心,他将与家妹完婚,不忍他离京。”

    “那你舍得?”陆延真无奈。他可是知道这位少将军如何珍视他那位娇妻的。

    虞墨戈闻言,笑而不语。唯是捏着那盅茶沫已尽的阳羡,细品慢呷

    担心妻子又等自己在罗汉床上睡着,虞墨戈提早回来了。容嫣见了丈夫含笑迎上来,帮他更衣净手,又端了水来。

    虞墨戈接过杯子,摸了摸妻子的头问道:“不必辛苦,由下人来便好。”

    “我是你妻子,凡事都由他们做了,还要我作甚。”容嫣笑眼弯眯,忽而又颦眉问:“怎么?可是嫌我伺候得不好?”

    “哪里敢啊!”虞墨戈挑眉,抱住了妻子贴在她耳边道:“我是受宠若惊,喜欢还来不及呢。”

    容嫣抿唇笑了。“喜欢,那我便日日如此,可好?”

    “好。”他柔声应道。见妻子又忙着要去为他布菜,他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警觉道:“你今儿不对啊,这么开心可是有何喜事?”

    “有啊。”容嫣展眉道:“容炀中榜了。”

    “还有呢?”他含笑继续问。

    还有?容嫣凝眉,随即温婉而笑,拉着他进了稍间。她推他坐在圈椅上,她撒娇似的主动坐在了他双腿上挽住了他的脖子,笑容清媚,双眸楚楚盯着他错也不错,恨不能把他刻在眼底,封印在心里。

    这赤。裸。裸的目光撩拨的虞墨戈心痒,他搂着她腰捏了一把,笑道:“说吧,到底卖的什么关子。”她可不会无故撒娇的。

    容嫣炙热的目光越来越温柔,柔情似水,把人心都看化了。她默默抬起他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良久,笑着道了句:“他今儿动了。”

    “呵。”虞墨戈忍不住笑出声,只觉得妻子憨得可爱。“他才多大就动了。”

    容嫣凝眉不悦。“真的动了,下晌小憩,他像小鱼倏地一下就过去了。我以为是错觉,可他来去了好几次,杨嬷嬷说,那真的是胎动。”

    “真的?”虞墨戈也不禁好奇。手直接从她衣襟里探了进去,抚摸着她的小腹。

    往昔他对这个看不着触不到的小东西没有任何感觉,可今儿他真的摸到了,她肚子果真隆起来了,而且他会动,他是真的存在的

    一时间清冷沉静的人竟也欢欣得像个孩子。看着他,容嫣笑容凝住,她枕在他肩头轻声软语道:“你喜欢他吗?”

    “嗯。”

    “那你舍得他吗?”

    虞墨戈手微僵,还未来的及开口,她继续问:

    “你舍得我吗?”

夫妻() 
“你舍得我吗?”

    容嫣靠在他肩头又问了句;他不言语;热掌缓缓地在她小腹上摩挲。二人如是僵持了半晌;她抬起头看着他;从峻峭的眉;到英挺的鼻;最后落在颜色淡淡的薄唇上

    都说薄唇无情;薄幸冷淡,可她偏就喜欢他这双唇。她靠近他,在他温软的唇上落下一吻;他愕然蹙眉,对上她的视线,他目光温柔幽邃。这双眼她也喜欢;她吻了他的眼;可这鼻她也喜欢,还有额;还有精致硬朗的下巴;还有他的脸颊

    好像没有她不喜欢的地方;唯独他耳根下的伤疤;那是他在战场上留下的

    她爱惜地捏了捏他的耳朵;纤纤细指插入他的发间;抱着他的头幽幽道:“怎么办,我舍不得你,我”

    话没说完;连同尾音陡然被他封住了;双唇相触,辗转缠绵。可他越是想把她话堵住,她越是要告诉他,她就是舍不得——

    她抱紧了他,小舌头挑过他薄唇皓齿,引着他,掠夺他,霸占他,和他纠缠不休。动作不算灵活,但足够热情激烈,好似卯足了劲要把他降服一般,瞬间点燃了血液,沸腾澎湃。

    虞墨戈彻底怔住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内敛的小妻子竟有这般激烈的情感——

    她才不管,她说过,她是个自私的人,她占有欲很强,她喜欢的绝不分享,尤其是他。不分给任何人,不分给任何事,他只能是她的。

    什么理智,什么道义,什么宏图,什么忠贞,什么朝堂统统都是扯淡,她就是不放他,谁也别想夺走他!

    扣在他发间的细指轻动,她将他玉冠解开了,墨发瞬间被释放。如同他压抑的欲望,再容不得被忽视,登时爆发。他猛地将她扣向自己滚烫的身子,用同样炙热的方式回应她,霸道地闯入,直冲霄汉,将她吞没占有

    她究竟还是抵不过他,瘫软地败下阵来,娇柔地埋在他肩窝,化作了春水似任他狂风吹拂,波翻浪涌

    良久,他抱着筋疲力尽的她回到床上,撩起她腮边粘了汗迹的发丝,在她潮红的小脸上亲了亲,她顺势揽住了他,二人相拥躺下。

    她呼吸未匀,带着略重的喘息道:“我今儿去燕归坊了”

    “嗯,我知道。”他淡淡应。

    她微顿,随即恍然。对啊,他一直派人暗中跟着她,自己的一举一动他怎会不知。包括她在门外听了他和陆延真的谈话,九羽虽默认,但不可能帮她瞒着他。

    “你真的要去浙江?”她小手扣在他胸口,抬头问。

    二人对视,被妻子那双晶亮的星眸盯得说不出话来,他顽笑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长睫在他掌心眨动,痒痒的。

    她推开他手,又问了一次。

    “兵部上书了,但司礼监还没批红。”他笑容轻松道。

    她才不信他真的轻松,牵挂那么多,如何轻松。她又躺回他臂弯里,柔软微凉的小手在他腰间抚摸,偶然摸到胯骨上方的一处半指长的疤痕,她停住了,覆在那久久不肯离去。

    “这是怎么伤的?”她轻声问。

    他犹豫片刻,应道:“在天镇营救先帝时落下的,鞑靼的箭穿透铠甲擦肉而过,所幸没伤到骨头。”说着,他玩笑似的补道:“技术不佳啊,再偏半寸我可能此生都站不起来了”

    她手突然僵住,随即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没留情。可掐了也不解恨,她伏在他袒露的胸前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他突然笑了,捏住她小下巴晃了晃。“你还真够狠。”

    “我再狠也没你狠!”她撑着他跪坐,垂眸看着那排牙印,深吸了口气。

    “去吧!”

    他没听清,拉着她手问:“什么?”

    “我说如果一定要去,你便去吧,不必担心我”她翻开他手掌,一根根手指挲着,指腹和鱼际的薄茧触感清晰,弃武这么多年都没淡,她知道他从来没放弃过。

    她抬眼看了看博古架最上方托座上的那把雁翎刀,完全想象得出震动山河的鼍鼓声中,与日月同高的旌旗下,虞墨戈横挎秋水的气势,英武凛然,眼若流星般炯炯威慑众生。

    他是天上麒麟,文墨根本困不住他

    她还记得识他伊始,徐井松规劝他的话。当初她也想说,只是她没立场,如今她是最亲近的人,她更不该因为自己的私心拦着他。

    喜欢是不舍,但也是成全。

    没有什么比成全他更让她满足的了。只是,仍有点难掩的失落

    不是有点,是很多,多得都快把她淹没了。她别扭极了,窘得扑在他胸口把自己藏了起来,任他如何叫她都不肯起来。

    从激情到释然,他完全明白她的心路历程。她在为他想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虞墨戈心里好不过暖,可看她娇憨的模样又想笑,明明舍不得还非要委屈自己,就算她想成全他,也得问问对如今的他而言什么才是“成全”。

    他把她拉进怀里,捧着她小脸柔笑道:“我也舍不得啊”

    京城秦府,秦晏之接待了前来恭贺小少爷高中解元的同僚友人后,阖家为秦翊庆贺。阖家,也不过是就秦晏之,荀瑛,和秦翊自己而已。

    荀瑛虽及不上容嫣用心,但对这个小叔也算过得去,面上和秦晏之离心离德,但该为小叔庆贺她也没半点敷衍。

    晚饭后,无话再对兄弟二人讲,荀瑛兀自回了正房,而秦晏之则去了书房。自打在寺庙遭遇容嫣夫妇后,荀瑛便把秦晏之的东西搬到了东厢房,二人从掩饰到光明正大地分居了。所以他时而宿在东厢,时而留在书房。

    秦翊没回后院,而是跟着兄长去了书房。秦晏之嘱咐了他日后的课业,便闻弟弟道了句:

    “兄长,我要提亲。”

    秦晏之愣住,盯了弟弟,忽而笑了,打趣道:“人生四喜,后两者便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不过人家那金榜可是状元郎啊。你这不过才中了解元便想着娶亲了?莫急,再等两年,兄长必定为你寻位良淑千金,说门好亲事。”

    “谢兄长操劳,眼下便有。”秦翊镇定道。

    秦晏之惊住,警觉问:“你可是中意哪家的小姐了?”

    “是。”秦翊爽朗而答。

    “谁家?”

    “山东知府吴凤庭长女,吴奚。”

    秦晏之蹙眉,不过片刻便恍然懂了。“英国公府的表小姐,虞大人表妹,对吧。”那姑娘他见过,在寺庙,容嫣身边。

    “是。”秦翊坦然,面不改色。

    秦晏之冷笑,哼道:“秦翊,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瞪着弟弟,眼眸越发地寒了。“你明知道我和容嫣不可能了,这是要‘另辟蹊径’?”

    秦翊对视兄长,从容得超乎想象,他嘴唇轻碰:“是。”

    “秦翊!你就那么在乎容嫣?”秦晏之摔掉手里的笔,墨点甩出去,在秦翊霜白的直缀上溅了锋利的一笔,像条刀伤。

    秦翊低头看看,笑了,平静道:“比您想象中要在乎得多。”

    弟弟的一举一言让秦晏之惊恐,摇曳的灯光下,他脸色扭曲。“秦翊,你,你莫不是你喜欢容嫣?”

    “喜欢。”

    “秦翊!”秦晏之简直崩溃了,压抑着吼道:“你怎么可以,那是你嫂嫂!”

    秦翊望着兄长,忽而笑了,语气无奈道:“兄长,您想多了吧。我喜欢她,因为她是我最亲的嫂嫂,而且她永远是我嫂嫂。”

    秦晏之哑口,目光窘然落在他衣衫的墨迹上,情绪渐渐平息,冷漠道:“这么说,你就是为了能够继续她做你嫂嫂,才要娶吴家小姐?”

    秦翊犹豫片刻。“算是吧。”

    “秦翊,你混啊!你当婚姻是闹着玩的吗?”

    “我没胡闹。”秦翊镇定解释,“我对吴家小姐有好感,许没那般深刻,但这不妨碍我娶她。情不深,但意真。我是真心实意要娶她为妻,而且不管现在还是日后,我都会加倍对她好,绝无二心。不论我们的结合是因为什么,她都是我妻子,我会做一个丈夫该做的,宠爱她,珍惜她,让她此生都不后悔嫁给我,这是我的责任。”

    秦晏之简直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他无可奈何道:“夫妻之间便是责任吗?”

    “不是吗?”

    这一句反问再次让秦晏之无言以对。对啊,夫妻之间没有责任还叫夫妻吗?可不应该仅有责任啊。感情呢?

    “我知道兄长您顾虑什么。眼下我们是没有感情,可日后未可知啊。您这样想,即便我不娶她,日后您给我说了亲事,还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那姑娘怕是连面都不用见,更是何谈感情?到不若我和吴奚,起码现在对彼此还有好感。而且感情是需要相处的,日久才会生情。”

    秦晏之摇头。“不行,我还是觉得你这是利用。你就能保证一定会对她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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