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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和离之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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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冷笑,道了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便再没言其他了。

    不过这一句,大伙都懂了

    宫中的事传得可倒是快,还未出宫门便瞧见迎上来的虞墨戈,他久侯多时了。见到妻子奔了过来,细细端详,问道:“可还好。”容嫣莞尔,安然道:“好。”

    虞墨戈瞧她脸色无甚惊色,点了点头,又与祖母和母亲招呼,带着一家人回去了

    这一日,过的心惊肉跳,于容嫣而言像似做了个梦。杨嬷嬷更是没把胆子吓破了,入夜给她备了水,要为她洗洗晦气,从里到外都换了个遍。

    刚从净室出来容嫣只穿了单薄的寝衣,有点凉。她回稍间时虞墨戈正在桌前写着什么,瞧她缩着肩进来,他捞起架子上了衣衫两步迎了上去,一把将她裹进来。

    动作迅速得容嫣怔住了,随即瞧着托地的长衫,噗地笑了。他拿的是他自己衣服。

    虞墨戈可不觉得好笑,蓦地将她抱起,送到了拔步床里。他轻轻把她放下,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似的,眉心凝重,眸中的疼惜浓得化不开。容嫣不解,伸手抚平他的眉头问道:“怎么了?”

    背对着灯光,他英挺的轮廓越发清寂落寞,容嫣好不心疼。他长叹一声,低声道:“没事。”

    不可能没事。容嫣拉着他不叫他走,他只得暗了灯陪她躺下来。抚着容嫣枕在自己胸口的头,他平静道:“给我讲讲今儿的事吧。”

    容嫣想抬头看他一眼,却被他阻止了,她只得躺在他怀里默默讲来。

    “那酒是我故意洒的。”讲到最后,她补了句。“我就是觉得哪不对,贵妃拿着那酒摆弄了许久却没喝一口。其实我也没想管这些,可若皇后真的的出了事,只怕我们这些人都逃不了干系。好在皇后看了我一眼,召唤我过去了”

    “所以她给你喝了?”虞墨戈问道,声音寒凉。

    容嫣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自己能看出那酒有问题,皇后便看不出来吗?

    “是,不过她还是要回去了。所以趁她接手的机会,我佯做没拿稳,把酒洒了。”这便是为何皇后会对她说那声“谢谢”。“亏得是洒在手上了,不然皇后若是饮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邵贵妃这一举,太糊涂了。”容嫣感叹道。

    头顶上,虞墨戈冷清清地道了句:“不是她糊涂,是有人太精明了。”

    容嫣忍不住了,猛然坐起来,许是太急,肚子有些不舒服,毕竟今儿折腾了一日了。虞墨戈紧张地拉她躺下,温柔的大手抚在了她的小腹上,温柔嗔道:“轻点。”

    她却拉着他问道:“这话怎说?”

    虞墨戈盯着她不语,眸色越来越深,深不见底。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能走到今日邵贵妃可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你的意思是,这酒里的药是皇后自己下的?”她压低声音问。他依旧不语,她彻底明白了。

    皇后好计啊,赶上这么个日子,这么隆重的场面,所有人都可以作为贵妃害她的证人,即便贵妃是冤枉的,也不会有人信。毕竟是她亲手斟酒,酒从她壶里而来,她又是在场唯一知道皇后接触不得生南星的人

    这么多证人,即便皇帝想要包庇贵妃也不行了。他可以一意孤行,但逃不过内阁的上谏。

    贵妃这罪,是妥妥地坐实了。

    所以,自己也不过是皇后的一颗棋子而已,只是她不理解的是,自己这颗棋子太无足轻重了,她丝毫没看到自己作用所在。即便自己不洒那杯酒,她也有办法躲开的。

    她想不懂,是因为她不清楚自己夫君与他们之间的纠葛

    虞墨戈就知道皇后急着封容嫣诰命必有所图。他今儿如何也没想到她会让三品之上的诰命夫人全部留下,待他知道时已经来不及了,后宫外臣不可入。

    所以,他连容嫣会参加千秋宴都不曾知晓,如何会嘱咐内臣加以关照?这更是不可能。

    她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虞墨戈是站在皇后,站在大皇子陈湛这侧的。她越是与容嫣亲密,越是可以增加他与荀正卿之间的隔阂。

    生南星,那不仅仅是皇后的禁忌,也是一剂滑胎药,如果容嫣喝了,那贵妃的罪孽便又深了一层。不过皇后不是心思简单的,她知道他能看破这一切,所以把酒讨了回来。并且以此来告诫虞墨戈,他以及他身边人,都逃不过她的掌控。生死,只是她一念间的事。

    不要说重生以来,就是上辈子虞墨戈也从不知怕为何物,可如今他真的怕了。苟存于世四十年,他第一次有了种被人捏住的感觉。

    如果今儿不是妻子把酒故意洒落,好真不知皇后接下来会做出何事来

    他最不愿见的便是把她卷进来,可她到底还是被卷进来了。

    虞墨戈低头看着妻子,眼中潮起汐落,风卷云涌,可终了还是安奈了下来。他默默拉起她的小手,亲了亲,含混道:“对不起。”

    “什么?”容嫣不解问。

    “没什么。”他亲了亲她额头笑道。“日后我会保护好你,定不会让今儿的事再发生了。”

    这种事,真能避免得了的吗?不过容嫣还是甜然而笑,抱着他朝他怀里钻了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好不安心。

    即便他不说,她也知道这一切没那么简单。可是只要有他在,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贵妃欲图谋害皇后的消息便传遍京城每个角落,成为坊间最热的话题。不过到底涉及皇室,没人敢大肆宣扬,于是便成了平静下的波涛暗涌。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把这件事和国本之争扯上关系,关于贵妃谋权的檄文在文人之间传播。

    贵妃已被禁足,罪名始终未定,这自然是皇帝为包庇的缓兵之计。可再如何缓,邵贵妃是逃不过了。如今朝臣声讨,皇帝也颇是为难。

    其实他这个皇帝做得也并没有想象那么自若,他何尝不憋屈,皇后不能改立,连自己爱子想立太子都不行,于是干脆躲进后宫,更是连面都不露了。

    外面的事还未平息,英国公府里也翻起了一阵波澜——

    虞瑶到底还是知晓叶寄临给女儿送钟繇真迹的事了。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于是她干脆带着礼物去拜访叶府。

    她本是想借侄媳妇的光,随容嫣一起去的。只是打容嫣在宫里折腾着一番,身子不大爽利,便被虞墨戈留在府里养着,谁都不敢扰她了。

    自从吴奚来过后,叶府都对这位千金小姐印象颇好。陈氏也很喜欢她,既然两家都不反感那便把话摊开了。赶巧那日寄临也在,提及此事,他平静未应。不过叶家人明白,他这是默认了。

    终于有能让寄临中意的人了,叶府好不欣慰。

    然能得佳婿如此,虞瑶更是心满意足。

    可是——

    从叶府回来第二日,姑奶奶所居的跨院便闹开了,连老太太都到了。下人来找宁氏时,容嫣正和她在一起,听闻事关表小姐,容嫣略感不安,于是二人一同去了。

    方入二门,才绕过影壁,便听正房里姑奶奶一声喝:

    “说,这东西到底是哪来的!”

悸动() 
容嫣随宁氏入了正房;只见虞瑶立在堂中央;单手掐腰指着徐氏怀里的女儿怒不可遏。徐氏则把外孙女护在怀里;一面柔声安慰;一面劝女儿休要这么大的火气;把孩子都吓到了。

    “吓她?她主意可正呢;我若能吓得了她;还至于到今儿这步?”虞瑶扯着嗓子大呼小叫。

    性子直便算了,怎嗓门也这么冲。宁氏瞧着自家小姑叹了声,赶紧上前去劝。“怎就气性这么大;有话好好说,也不怕外面听着。”

    这话给虞瑶提了醒,扫了眼外面抻脖探头的丫鬟婆子;摆手打发去了。然瞧见门口伫立的容嫣;一时窘迫,唇角颇是为难地挑了挑;道:“侄媳妇也来了。”

    容嫣含笑点头;进门给徐氏施礼。见她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吴奚;她上前给她试了试泪;劝了两句。

    哭得泪眼模糊;吴奚也顾不得举止;一把将容嫣拉住,哭诉道:“表嫂,你要帮帮我。”

    帮?如何帮?帮什么?容嫣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哄道:“不哭了;有祖母在呢;什么话咱好好说。”

    “就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孩子!”虞瑶斥了句,看着容嫣,心一横道:“真不好开这口,不过早晚也得知道,对侄媳妇我便也不忌讳了。前些日子我去了叶府,见了叶家老太太和三夫人,想说和说和两个孩子的事。得两位夫人待见,叶家二公子对奚姐儿印象也不错,于是一拍即合。这多好的事,咱且不说叶府地位如何,那二少爷可真真是文曲星降凡,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同科入翰林他是最年轻的一个,能嫁于他那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啊!可偏偏地,这这丫头居然拖后腿告诉我她不嫁!”

    虞瑶恨得手指头直要去戳女儿,被徐氏给护住了。瞧样子,老太太耐心也快被磨尽了。“你个泼皮似的,打小的火爆脾气当了娘亲了还不改!你自己都说,那是缘分的事,他们就是没这缘分,奚姐儿说不嫁就不嫁!”说着,她哄着抚了抚吴奚的背。

    “母亲!”虞瑶气得直跺脚,无奈唤了声。“我说那话是何意思您还不懂?不就是怕被人家回绝给自己撑脸面的话吗!什么是缘分,人家答应了就是缘分,人家不应就是没缘分!没你个小丫头说话的份!”

    “我看你是想女婿想疯了!他二少爷就那么好,你非逼你女儿嫁不可!”

    老太太这是铁了心要护外孙女了,虞瑶气得直咬牙,目光一转瞧见旁侧的容嫣,忙拉着她道:“侄媳妇在这,咱就问问她,叶家二少爷到底好不好!”

    这

    容嫣好尴尬呀,这话哪轮得到她说。自家表弟,怎么可能不好;可这王婆卖瓜的话,她可说不出口。

    见儿媳为难,宁氏把容嫣又拉了回来,护在身后。劝道:“小姑,你这是何苦,天下好男儿尽是,不必非要盯着叶家二少爷不放啊。”

    虞瑶实在无奈,泄了气,缓声道:“大嫂,这我也懂,我也不是非盯着他不放。可事已经到这了,我都跟人家谈妥了,她竟扯我后腿。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吴奚你拍着良心说说,为娘的是不是让你先去了,先让你瞧瞧这叶二少如何。我是你亲娘,我能不为了你好,既然都答应了,可你瞧瞧你干这好事!”

    “我何尝答应了!”吴奚突然爆发,从祖母怀里探头喊了句。

    “没答应?没答应你收人家字画!”说着,虞瑶拿出两副卷轴。容嫣认出来,那是寄临送给吴奚的,但吴奚并没收。

    “姑母,这事我能解释。奚姐儿并不是收下,只是暂借。”

    “好,暂借。那这个呢!”说着,虞瑶从西侧小几上操起一只红漆描金木柙,二话没说,直接打开拿出了一只精秀的牡丹戏蝶掐丝金簪,样式别致,不乏灵动,很适合小姑娘佩戴,只是稍稍略显华贵了些。不过以吴奚的身份,带它也不算过。

    容嫣不解,瞧着那簪子不明所以,直至虞瑶靠近她才发现,那嵌在蝴蝶身上的不是红宝石不是珊瑚,竟是红豆!

    平常人家是有用红豆做饰物的,可没人会用红豆配这般华贵的簪子——

    所以红豆的意思是:相思。

    “你都收了人家东西,可还好意思说没答应!”

    “我没收他东西!”吴奚气鼓鼓地回了句。

    还是这句话,虞瑶啪地一声把盒子朝小几上一摔,冷森森地又重复了方才容嫣入门前她道的那句:“这东西到底是哪来的!”

    吴奚被这砰然一声惊得心直突突,可还是嘴硬说何不肯开口。

    虞瑶瞥了眼女儿身边的小丫鬟月橘,月橘惊恐地猛然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撬她嘴的心都有了!虞瑶瞪着女儿,心里气闷。平日里瞧着她乖巧,实则拧得很,到底是把她给惯坏了,为所欲为,一点不体谅父母的心。

    她回京这么些日子,正八经就出去两次,一次是去寺庙一次是去叶府,旁日只去过翰墨轩,还是在一群下人簇拥下去的,拢共也不过去了三次,哪有机会买东西。所以这必然是他人送的,瞧那红豆也知必是个男人。然回京后除了叶寄临她还见过谁,没有——

    这不是叶寄临送的又是谁,只是她不肯承认而已。

    她若还死犟到底,自己便去找叶寄临问个明白,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

    虞瑶又瞥了一眼那木柙,因她摔得狠,簪子都跳了出来,她好似在夹层里发现了什么。抽出来,竟是张纸条。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可才瞧清了“相思”两字,便猝不及防地被吴奚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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