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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和离之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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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非绊着他不可,他就是要让他急。

    喝便喝吧,虞墨戈无所谓,严璿的酒量他是清楚的,几杯下肚便分不清黑白,偏他还逞能,自诩千杯不醉。

    严璿早便喝过一轮了,这才不过三杯虞墨戈便瞧着他眼神开始迷离,笑容越来越不受控制,脚底都发飘了。于是赶紧遣人把他扶住,却问身后有人道了句:

    “虞大人。”

    很熟悉的声音。虞墨戈勾唇,回身应道:“秦侍郎。”

    秦晏之看着眼前人,分明是直视,可他偏就给他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这感觉和那日在通州客栈相遇一般。他下意识挺直脊背,努力忽视这种压迫,可效果不甚明显。

    他明明官职比虞墨戈要高,然此刻依旧不得不垂目,谦恭道:“父亲的事,谢过虞大人。”

    “不必。”虞墨戈清清冷冷地回了句。“今儿是我大婚,您若是道贺,我欢迎;若是道谢,那便不必了。”

    这话一出,身周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二人,秦晏之略窘。如何不窘,这种场合他本就是个尴尬的存在。不过他若坦然相对,送份祝福,许人家也会赞他豁达,与前妻好聚好散。毕竟两人和离后都找到了彼此的归属,哪个都不比前任差。可是

    这“恭喜”二字咬在舌尖,如何都吐不出来,他紧咬着牙关,俊秀的眉心越拢越深。

    这就更尴尬了——

    僵持中,被人搀扶的严璿蓦地诡笑一声,熏红的脸映得那双桃花眼越发地落拓,眼尾还挑着抹鄙夷似的,冷道了句:“悔了吧!该悔。”说着,伸手去指秦晏之,然却扑了个空,被下人一把撑住才算没摔倒。

    若非这一扑看得出他醉得不轻,大伙还真以为他故意挑衅。

    本以为被这么一激,秦晏之会反驳。可眼见着他面色越来越沉,唇抿得发白,众人唏嘘:难不成他真的悔了?如是,那可真是他自找的了。

    “真是有眼不识明珠”严璿酒劲上来,话也止不住了。“还是虞兄和嫂夫人最般配,人家恩爱着呢!人家在宛平”趁着一个酒嗝,虞墨戈止住了他的话,让下人带他去醒酒了。

    严璿走了,可留下的这半句话不得不让人遐思无限。宛平去年虞墨戈可不就一直在宛平,连过年都不曾回京,难不成便是为了她?

    虞家三少爷是个什么人物,什么场面没见过,偏就栽到了一个和离过的女人手里,想来这个女人也是不简单。

    如此,便越发地验证了严璿的那句话:秦晏之悔了。

    其实秦晏之真的是来道喜的,还带着郡君从通州送来的贺礼。即便他再不信任虞墨戈,可她已经嫁他了。他想说:恭喜,希望你能珍惜她。

    可他说不出口,他没资格说,更是发自内心地不想说

    “恭喜虞大人。”秦晏之身后,悦耳之音响起,一年纪不过十八九岁,长相清秀的少妇起身贺道,她端了两杯酒,递给秦晏之一杯,挽着他对虞墨戈笑道:“今儿虞大人大喜,我随夫君来给您道贺。且尊夫人是郡君的孙女,她身子不适不能前来,便由我夫妻二人替她送上贺礼,祝您与夫人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说罢,呷了一口,又拉了拉身边人。秦晏之看了她一眼,也饮下了。

    荀瑛莞尔,落落大方,端庄恬然。

    虞墨戈含笑道了声,“谢过秦侍郎,秦夫人。”于是抬手一饮而尽,从容别过,招呼其他宾客去了。

    就在他走过的那一刹,荀瑛敛容,手默默从秦晏之手臂处抽回,面无表情地坐回了原位

    宾客陆续告辞,虞墨戈回繁缕院时都快二更了,他直接去净室稍做清洗便回了新房。

    新房中,红烛摇曳,明亮却又因这喜色显得旖旎暧昧。他看了眼拔步床内,红纱帐里倚着引枕半卧的人,淡淡一笑,摆了摆手,方嬷嬷和杨嬷嬷便带着小丫头们福身,悄声退出去了。

    虞墨戈从门口开始,一只只地将蜡烛熄灭,暗黑无声无息地跟随着,最后只剩下拔步床里的一对龙凤烛。

    他极尽轻柔地去抱她,想让她平躺下来,可还是惊动了她。

    “您回来了?”容嫣蓦然起身,房里昏暗,她视线朦胧有些看不清。

    “嗯。”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笑应。

    他应该是在笑。他背对着烛光,她只能看见他的轮廓,但他带着酒意的声音是带着欢愉的。

    她揉了揉眼睛歉意一笑。“本是想等您的,这便睡着了。”说着,见他外衫未褪便要起身帮他解衣。可才一直起身子便被他抱住,径直躺了下来。

    二人贴近,他酒气更重了。她不禁仰头,却只看得到他水润的双唇在微弱的烛光下闪动。

    “您醉了吗?要不要喝水?”她问道。

    他没应,却将她搂得越来越紧,温热的气息扑在头顶,她心跳得有点乱。

    “您”

    “别说了。”他打断她,在她头上亲了又亲,舍不得离开,含混道:“吵醒你了,睡吧。”说着,便伸手在她背上一下下地拍着。

    他手掌温暖,透过她轻薄的寝衣,暖了她身子更暖了她心。她朝他怀里蹭了蹭,贴在他胸口安心地阖上了双目

    二人相拥,可怀里人呼吸弱得几乎微不可闻,许是耐不住了,她轻轻动了动。

    “睡不着吗?”他沉声问道。

    怀里人一滞,胸口一缕热气扑来,她应声:“嗯。”

    许是她方才睡过,这会儿便没了困意。可想他也累了一天,眼下一定乏了,她乖巧的贴着他道:“没关系,一会便睡着了。您睡吧,我陪着您。”说罢,小手沿着他腰间攀上了他的背,抱住了他。

    头顶人忽而屏息,良久道了句:“有你在真好。”

    他语气深沉,听着更像似感喟。容嫣弯唇笑了,应道:“嗯,我以后天天陪着您。”

    像被火苗撩过,虞墨戈心头一热,两世的风雪沧桑在这一刻瞬间化为暖雾——

    从他入门看到她时,他才体会到了家的感觉。那种被等的感觉便是家,她在等着他,等他回家

    她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她了。火越燃越烈,心被腾化,一股炙热的欲望冲涌于胸。

    头顶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身上热发烫。二人相处这么久,她再了解不过了,于是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他这火压抑不住。

    可来不及了,早便来不及了——

    虞墨戈喉结一动,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星眸相对,他蓦地吻了下去。

    带着酒气一吻绵长,到了后来便如何都控制不了了,他越吻越深,越吻越急,惊得容嫣猛地推开他。

    “不行!”

    此刻的虞墨戈是真的醉了,动作依旧没停,单手捉住她双腕,红着眼睛挑开了她丝薄的寝衫,隔着嫣红的肚兜握住胸前的柔软

    他蓄势待发,她却一躲再躲。直到他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嘶道:“今儿是洞房夜——”她愣住了。

    随即,身下人挣开他的禁锢,拉着他的大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虞墨戈酒登时醒了,呆了半晌。望着双眸盈盈,楚楚委屈的娇妻,他无奈苦笑。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温柔地道了声“对不起”便翻身躺了下来。

    他拉过锦被,再次将她抱在怀里哄着,然手却始终没离开她腹部

敬茶() 
京城;秦府。

    秦晏之感觉自己并没喝多少;但回到秦府时头不免有些晕。入了正房便坐下来喝了口茶;荀瑛站在他身后;伸手落在他的额角。他猛然一怔;要躲;然瞧见房中几个小丫鬟噤声默认了;屏着呼吸感觉一双细指在他额角轻轻揉着。

    本是舒适的事,偏他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荀瑛感觉得到指腹下的青筋。

    直到小丫鬟们布置了寝室;依次下去了,秦晏之才抬手将她制止。

    他起身距她两步之遥,垂目道:“时候不早了;你歇着吧。我今儿有些醉;去书房睡了。”

    荀瑛一直僵着,举起的双手还未落下;她看着他道:“秦晏之;你就要这样一直躲下去吗?”见他不应声;她收回手;倚在桌角长出了口气。“既然你这般惦念她;为何还要与她和离。”

    “我没惦记她。”

    荀瑛哼笑。“这话你自己信吗?”她无意地拨着他喝过的茶杯问;“你当我不知你今儿为何要去?还不是为了她。”

    “我是为了替祖母送礼,谢虞墨戈对父亲伸出援手。”他垂目应,本就白皙的脸更淡了;淡得薄唇都没了颜色。

    “你谢得不该是他;你谢的该是我叔父,田嵩的案子是我叔父撤下的!”

    荀瑛皱眉道,手不自觉地捏紧了那杯子,凉冰冰的,跟他的心一般。他除了冷漠便是沉默,待她还有过其他任何一丝情义吗?没有。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连夫妻都算不上!成婚半月了,他每日寻各种借口躲开她,他把她当妻子了吗?

    满腹的怨气,可她还是压下去了,她深吸了口气,努力平静道:“我不想和你吵。其实我知道你娶我的目的,无非是为了你父亲。不过我愿意嫁你,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也愿意陪你从过去走出来。我相信我能做到,可你不能连一个让我靠近你的机会都不给。这不公平!”

    不公平。他对容嫣便公平吗?他右手下意识地握住了袖口。荀瑛的目光跟去,被他捏在指尖的是袖口的那朵朝颜。从她嫁他开始,他便一直穿着这件中衣,时常望着袖口的绣花发呆,如此她不懂也懂了,那容嫣留下的。

    她看着那朵已经被他摩挲得黯淡的花,无奈苦笑。“她已经成亲了,已经嫁人了,你还不肯放下吗?”

    对啊。她成亲了,她嫁给了虞墨戈。忆起在客栈她看虞墨戈那种无限信赖的目光,他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攥紧的手渐渐松开,眉间的凝重化开,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凄凉。荀瑛看得好不心疼,为他,也为自己。

    她走过去,掰开了他的手。他没挣脱,深思凝滞了。“她成亲了,你也成亲了。你和她的曾经我都听说了。你当初已经负了一个,如今还要再负一个吗?”说着,她握紧了他的手,不肯撒开。

    秦晏之惊愕地看着她。她却举起了二人的手,因为攥得太用力,她纤纤细指已经没了颜色。她神情镇定而笃然道:“秦晏之,我告诉你,我不是她。不论你如何待我,我都不会如她与你和离,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了!”

    心被猛然撞了一下,他呼吸凝滞。

    这是他最想听到的话,可来晚了,也来错了对象。如果容嫣没有放弃他,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他盯着荀瑛,好似又看到了曾经初嫁于他的容嫣,那时候的她也是信心满满,可这信心却一点点地被他磨掉了

    秦晏之忽而笑了,他摇头凉苦地看着荀瑛。“五年,五年啊。人一生有几个五年”

    “有几个我便等你几个!”荀瑛坚定道。

    他眉间的凄楚更深,他第一次对她带了怜惜的语气道:“你这又是何苦?”

    仅仅是这一丝情绪的波澜足够让荀瑛激动,可她面上仍不改色,认真道:“痴情的不止你一个。”

    虽然换了个地方,但身边人是熟悉的,容嫣心里踏实,一夜安眠。

    第二日睁开惺忪睡眼时,阳光已经明晃晃地照进房间,透过红纱帷帐,把整个空间都映成了暧昧的颜色。

    她困意未尽,小腹上还贴着那只温热的手掌,她下意识朝他怀里缩了缩,再次闭上了眼睛。可不过须臾她猛地又睁开了——

    她终于想起她在哪了,昨天是他们的洞房夜,今儿是新婚第一天,是要给拜舅姑给长辈敬茶的。

    天都亮透了,肯定晚了。

    容嫣挣着要起,身后人嗯了声,双臂紧扣把她锁得更紧了。

    “该起了,再不起便来不及了。”她急迫道。

    虞墨戈下颌在她肩头蹭了蹭,深吸了口气,阖目慵然道:“不急。”

    他是不急,她可不行。哪有第一日便不守规矩的,这英国公府的人还不定如何揣度她呢。

    “不行,不能让长辈们久等了。”她依旧推着她手,扭着身子要挣开。身后人不依,二人磨蹭间虞墨戈手臂一紧,屏息僵住了。

    “别动了”他压抑着嗓音低沉道。

    清早生|理反应本来就强,又忍了一夜,眼下他呼吸都重了。身下被复苏的欲望抵着,容嫣瞬间乖了,不敢再动。直待他深吸了口气,调匀了呼吸,她才敢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仰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讨好道:

    “您起来吧,好不好。还得伺候您更衣呢。”

    怀里人乖得像只小猫,声音软绵绵地,亦如怀里的触感。她眼里盛了汪清水,在光耀下荡漾,晃得他心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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