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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和离之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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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点差池。”

    九羽看着他,应声:“是。”

    刚说罢,便听门外小厮曲水来报:“容家小姐来了”

捉贼()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容嫣迈进云毓院正房;虞墨戈便含笑道了句。

    他应是知道容宅被盗的事了。

    其实她也以为自己不会来。今儿和杨嬷嬷去寺庙本是想请张平安符;可绕到藏经阁便不自觉地踏上了那条熟悉的小径

    “前日约好的;今儿当然要来。”说着;又从衣袖里摸出本书册;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犹豫道:“这农政我看过了;来还你。”

    瞧她那不舍劲儿,虞墨戈淡笑,两根修长的指头夹过书;摊在掌心翻了翻。

    “都看完了?”

    “看完了,不过不大懂。”

    “哪不懂?”

    容嫣抬头。见他挑着眉梢望向自己,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人家风情之人相聚;不是品茗赏花;便是吟诗论画,他们两个却在这讨论农书?就算她问了;他一个五谷不分的纨绔公子懂吗?

    她含笑上前。虞墨戈手抬得太高;她只得踮起脚尖;翻动他手中的书页。目光一扫指着一行字问道:

    “这个种棉花要‘精拣核;早下种;深根;短干,稀科,肥壅’;能不能具体解释一下;这个‘精拣核’要如何拣;‘深根’到底多深;‘稀科’要距离多少?”

    说罢抬头,浓密的睫毛扇动,眨着眼睛与他对视。一双黑眸清澈,若银河流淌星辉漫落,美得让人深陷不能自拔

    虞墨戈的心莫名漏了一拍——

    他猛然回神,目光无措地挪开。手掌一合扣上了书,哼笑道:

    “你故意的吧。”

    若是问个南粮北调、屯垦水利,抑或经纶康济之术,他都能解释。可这农桑琐屑之务怕非农夫而不能答了。

    就算是故意的吧。原来这个清傲的少爷也有被难住的时候。方才失神可是窘了?越想越觉得有趣,容嫣忍不住掩口笑了。

    然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容嫣惊。

    瞧他认真的神情,莫不是生气了?她有点怕,颦眉抽手。

    虞墨戈盯了她的手腕,忽而一笑。眉心的落拓复现,眼角都噙着抹得意。

    “这是我送你的?”

    容嫣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只镂雕墨玉镯子登时羞红了脸,目光躲闪道:“是,是那只我觉得放着怪可惜的”

    “那你那只碧玺手钏呢?”

    容嫣脸已经红到了颈脖,扯着手道了句:“昨晚,被盗了——”

    虞墨戈沉默。笑意散去,眉心的清冷渐浓,望向她的目光笼着疼惜。他握紧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拉入了怀里。

    他胸口贴着她的背,下颌抵在她肩头,语气轻柔道:

    “你怕了吗?”

    他在问昨晚的事。

    容嫣心登时一紧,随即全然放松下来,包括身子

    从昨夜到此刻,没有一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大家都道她从容淡定,可谁知道她当时有多恐惧。她不是神也不是无畏,她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姑娘。

    她也会害怕——

    即便猜测可能会遇到盗贼有了心里准备,可当真面对时她脚都软了。要知道她和那几个歹人只有一窗之隔,那窗格不是钢筋不是铁架,是她一个姑娘都能撞破的木格。他们若是闯进来,容嫣连喊人都来不及,更不要说逃了。她出门去拉嬷嬷的时候,手心里都是冷汗。

    可她不能慌。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这个家她还得撑着。

    现实把她逼上这条路,可改变不了内心小女人的一面。再坚强独立,她也希望有双翅膀遮在头顶,有个胸膛能让她依靠。即便是虚拟空幻,哪怕是自欺欺人,只要能放松片刻就好。

    许这才是她来这的原因吧

    后背,他胸膛越来越热,整个人被他笼在怀里被那独有的气息漫浸,渗入皮肤沿着骨血钻入心头。心像被火撩了,热腾腾的。

    她不语,他习惯了她的沉默,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心像被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麻,微疼。他温柔地含住了她的耳尖,轻巧地舔过她的耳廓。

    酥麻的感觉如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容嫣胸口一窒腿软了。

    他拦腰将她抱紧,一只手探入衣襟,沿着小巧精致的肋骨根根向上攀,轻柔地撩拨。就在容嫣融化的那一刻,低哑道:“你跟我吧,跟了我便不用怕了。”

    怀里人僵了一瞬,恍惚间似有动摇,可终了还是用仅存的意识摇了摇头。

    她不想做外室,这是她的底线,不能破

    虞墨戈眉心微蹙,随即一个打横将她抱起,朝西稍间去了。

    有容嫣提供的线索,张捕头三日便将案子破了,至第五日,犯人一一抓获。

    “是周仁父子和往日与他联系密切的地痞。”

    张捕头主动将消息送到容宅。

    据周仁交代,这事还是与买地有关:

    钱员外将他告上公堂后,这些年积累下的财产悉数还债,一贫如洗,真叫一个落魄。而听闻自己被告和容嫣有关,他心生恨意。

    可再恨又如何,自己潦倒且不说,他清楚容嫣和临安伯府的关系,不敢轻举妄动。如此又不甚甘心,便打起盗窃的主意

    张捕头告之,除了被挥霍的些许银两,财物基本追回,待案子一结便会送回。容嫣感激,遣嬷嬷将备好的红包交给他。张捕头如何不可收,只道是分内之责。

    容嫣亲自递与道:“县衙官差如此尽心,容家请他们吃酒也是应该的。”

    闻言,张捕头目光品味地扫视容嫣,抱拳笑道:“替兄弟们谢过小姐。日后若有所需,您尽管提。”

    送走张捕头,容嫣回身对杨嬷嬷道:“关门,将所有人唤到正堂!”

    除杨嬷嬷和云寄,容宅还有三个护院、一个车夫、后院两个婆子及两个十三岁的小丫鬟。

    此刻,所有人都集于前院正堂。

    入容宅月余,还没见过小姐如此严肃,众人不免忐忑,心里七上八下。

    容嫣把今儿张捕头的话讲来。李婆子嘴甜,一面道菩萨保佑,善恶有报,一面给小姐道喜。被她带动,其他几人也面露喜色,放松下来。

    可接下来的话,大伙都惊住了。

    “周仁说是碰巧摸索到后罩房的财物,可那夜我和嬷嬷看得清楚,他们是有备而来。从窜入到作案,没有丝毫阻滞。所以,家里一定出了内贼,与他们里应外合,狼狈为奸!”

    容嫣一声喝,吓得小丫头瑟瑟不敢抬头。李婆子忙解释:“我们可不敢干这吃里爬外的事,那黑心的周仁,谁会与他为非作歹。”

    吴护院浓眉皱起。“小姐若是怀疑我们,那便问周仁,问问到底是谁。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人,问心无愧!”

    “是谁明个便可知晓。”容嫣冷道。“我已和张捕头谈过了。他的能力你们比我清楚,定会审得出来,何况周仁也并非守信之辈!”说着,巡视众人。

    “从此刻开始,谁也不许出这个门。待明日张捕头审问后,依法拿办!”

    遣散众人后,杨嬷嬷把大门锁上了,任谁也别想迈出一步——

    其实容嫣对此早有揣测,得知盗贼是周仁后,便更加确定了。

    今儿把大家唤来,目的很简单,无非是招敲山震虎,引得内贼恐慌起了跑路的念头。要知道从容家逃,可比从府衙逃容易多了。

    希望此人也如是想,今晚出现,不然她只能把一众人都交给衙门了。

    前门被锁,后门直通容嫣所居的后院,两处都逃不掉。最佳位置便是前后院之间的花园,花园两个侧门虽都锁着,可园里靠墙的高树假山处处可做支撑,翻墙而越。

    容嫣带着杨嬷嬷和云寄躲在花园的寒溏阁,这原是容父收藏书画的地方。前院来人,不管朝哪个方向去,都能看清。

    等至二更也不见人出现,冷得容嫣脚都有些麻,云寄正要给小姐加斗篷,杨嬷嬷突然拉着她的手,使劲拽了拽,手指颤抖地指着西墙。

    只见一个黑影穿过西侧的小竹林,直奔假山去了。三人跟出来,月光下,瞧着那背影容嫣心登时一紧,凉飕飕地,比这寒冬的夜还凉。

    她站在他身后,唤了声:

    “赵护院!”

    假山上黑影一颤,抖了起来。

    容嫣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缓过神的赵护院,连头都没回,匍匐着身子继续上爬,腿脚不甚利落滑了两次才登上。眼看便要够到西墙了,却闻身后人冷道:“你今儿若翻出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报复() 
赵护院伸出的手缩回;停在假山上。

    容嫣舒了口气;语气稍缓道:“你想过没有;我既能在这堵你便能在外设人。外面张捕头已经安排好了;你若跳下去;立即被捕!”

    话落;赵护院一个哆嗦;险些没从假山上掉下来。被捕头逮住那可就真毁了。他匆匆爬下来,脚一落地转身而跪,伏在容嫣面前;泣不成声。

    容嫣安静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哭了一刻钟,赵护院渐渐平复;将事情原委道来:之前和小姐去田庄;周仁热情招待,二人便多聊了几句。就这么个泛泛之交;怕连“交”都不算;让他栽了跟头。

    周仁出事后私下找过他;打听容家财产。看清他的本性赵护院明白他没怀好意;拒绝了。可他哪肯罢休;竟蓄意威胁;寻几个地痞去滋扰妻女。

    “所以你就把小姐出卖了!”杨嬷嬷气愤地指着他喝道。

    赵护院泪流满面。“对您而言,他没钱没势不算什么,他也不敢惹您。可对我们不一样;他手底下一群泼皮无赖;我不得不怕。我们本就是外来户,无依无靠;我老来得女,小女才十四,我不能眼看着婆娘闺女受欺负啊。”

    “那为何不与我说?”容嫣问道。“怕我不管她们?”

    赵护院哽住。虽相处月余,但他清楚小姐是个仁善之人,不会放着不管。可一切都晚了,他悔叹了声。

    “我问你,你可周仁的钱了?”

    他忙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不会做那昧良心的事!”

    “你这还不算昧良心!”杨嬷嬷嫌恶地补了句。

    赵护院无颜,捂住脸又痛哭起来。挺大的男人,遇事就知道哭,也是够窝囊了,不怪被人拿捏。杨嬷嬷怒其不争地剜了他一眼。

    容嫣叹声。“说你没良心也不尽然。那日把财物从后罩房挪到东厢,你也在,想来他们没动东厢是因你没说。既然你给我留了路,我也留你一条。”

    这可不是心软的时候!杨嬷嬷焦灼地扯着容嫣的衣袖。

    容嫣摆手,继续道:“今儿这事大伙都知道了,无规不成方圆,谁家都得有个章程,为了以戒他人我留不得你。如方才所言,我给你活路,不将你移交官府,趁天亮之前离开吧。这事我再不追究,你我主仆的情分也就此断了。”

    说罢,再没看他一眼,带着杨嬷嬷和云寄回后院了。

    路上,杨嬷嬷困惑,不住地朝西墙望,直到入了内室才忍不住问道:“便这样算了?张捕头那如何交代?墙外”

    “墙外没人。”容嫣脱下斗篷递给她,见她怔得不知接便兀自挂在花梨架上。“不管是谁,我明白此人非真心要害我,且多少也猜到是赵护院,只有他接触过周仁。所以我没告诉张捕头,给他留条生路吧。”

    云寄铺着床,不禁叹道:“小姐真是心善。”

    容嫣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心善也要分对谁,因何事。”说着上了床,云寄忙把被子铺开,容嫣顺势拉住了她手。“你知道我方才为何带着你去花园吗?”

    云寄有点不知所措,小心道:“因为小姐信任我”

    “对。”容嫣目光肯定。“我当初挑你来,不仅仅因为你是表姐的陪嫁,更多是因为你的秉性。你不争不抢,踏实勤恳,不管是这么些年依旧是个二等丫鬟,还是被我挑到容宅,都没抱怨过。我喜欢你的稳重。我知道我这比不得伯府,但我讨了你,必然会待你如亲人,如杨嬷嬷一般。”说着容嫣看了眼杨嬷嬷,嬷嬷温慈回笑,点了点头。

    云寄也低头抿笑,又给小姐提了提盖在腿上的被子。

    看着她身上的那件茱萸纹比夹,容嫣又道:“在伯府留得久,对曾朝夕相处的人有惦念,这我理解,也不反对你们接触。但你要时刻记住,你已经是容宅的人了。”

    话语虽柔,却字字敲在云寄心头。小姐突然对自己说这些话,大抵还是因为赵护院的事惊了心。寄云眉头紧拧,笃定道:“小姐放心,从伯府出来那刻,奴婢便把自己当容家人了,奴婢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来。”

    容嫣拍了拍她手背。“我知道。我只想问问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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