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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和离之后-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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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腹上的那只大掌突然僵了一瞬,他随即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娇羞的妻子,满目的不可思议。“三个?什么意思?”

    容嫣笑笑。“我,加上两个小东西,可不就是三个。”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虞墨戈也顾不上凉气,一把掀起了被子,撩开她衣角,盯着那粉腻玉肌的隆起,兴奋简直耐不住了。“你是说,你怀了双生?这,真的?”

    “是,下晌梁大夫来诊脉时候说的。前些日子他便有所揣测,今儿更加确定了。”容嫣笑道。其实这不是没可能的,容嫣的三舅父和姨母便是双生,况且她也觉得自己肚子要比正常这个月份的孕妇大一些。

    容嫣说罢,只见虞墨戈盯着她肚子良久未语,满眼的温柔如水,都快溢出来了。缓缓地,他缓缓低头,亲了她隆起的小腹。

    他嘴唇微凉,久久没离开她的肚子。容嫣感觉自己肚子上像绽开了一朵花,那种幸福的感觉满眼至心底,她手抚着他的头,恬然道:“谢谢你,给了我他们。”

    他没抬头,脸埋在她身上道了句:“是我该谢你,此生有你无憾”

    这不也是容嫣想说的话吗?虞抑扬回来的第二日,她便想告诉他,她的存在便是为了他。可是,为何非到分离这种感觉才会这般难以自已呢?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总觉得分离之前太过伤感不是件好事。

    “谁说没有遗憾。”容嫣忽而道。

    虞墨戈终于抬头了,不解地看着她。她笑道:“梁大夫道再过些日子他们会动得更明显,不止是我,你手放在上面也可以感觉到。可惜,你是感受不到了。”

    “如是说,还真是个遗憾。”虞墨戈弯腰对着她肚子道,手再次覆了上去轻抚,然就在那一刹,虞墨戈感觉好似有东西在手心划过,他惊得一动不敢动,对视看了容嫣一眼。

    容嫣也颇是惊讶,脸上的喜色耐不住了,她肯定地点了点头,虞墨戈再次看向她小腹时,往昔的清冷一扫而尽,他像个孩子似的,抿唇而笑。讷讷不知所言,捧着她肚子竟道了句:“谢谢,儿子。”

    话一出,容嫣“噗”地忍不住地笑了。他就确定一定是儿子,若是女儿呢?她看着他痴痴的模样,心里越发地暖了,这是第一次见到他和孩子说话,然她岂知这可不是父子两人第一次对话了

    二人相拥,聊了许久,直到三更梆子敲了仍无困意。虞墨戈可舍不得妻子熬神,他抱着她轻拍,把她哄睡了。

    他盯着容嫣酣睡的小脸,亲了亲,翻身下床,捡起笔架上的笔站在高几前默思,直到天色的黯黑被冲淡了,他提笔书下了几字,随后折好,塞进了锦囊里

    第二日定在下晌走,容嫣趁头晌准备马车的功夫,回了趟叶府。旁人不瞧,她得去看看祖母。想来她为了躲吴奚和寄临的事,有段日子没去了。

    深秋入冬,天一冷沈氏头晕的毛病就爱犯。这些日子,她身子不大爽利,往年调理十天半个月就过去了,今年尤甚,竟月余了还未缓过来。

    不过见到外孙女,沈氏精神头好了许多。即便好,在容嫣眼中,她依旧是憔悴。

    “祖母,您可是因寄临的事操心?”容嫣挽着沈氏的胳膊问。

    也别说沈氏喜欢这个外孙女,她总是能一语点问题上。沈氏叹声,点头。“寄临的事一直拖着,我这心里也不踏实,昨个听闻秦家小少爷向吴家小姐提亲了。看来他此次又要耽搁了,想想这孩子也是,婚事怎就这般不顺。”

    容嫣给沈氏抚了抚背,含笑劝道:“表弟只是还没遇到那个对的人,他才多大,来日方长。况且祖母您也是爱操心,家都交给三舅母了,您享您的清福便是。表弟状元郎,又是翰林学士,他的婚事还愁吗?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啊,养好了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瞧你这样,我都不敢走了,真想留您身边伺候着。”

    “可别。你留不留也解决不了什么,瞧你这身子,反倒让我担心。去吧去吧,三少爷都把路给你铺好了。我放心。”说着,沈氏神色愈加黯淡了,她长叹了一声。“你这带着身孕,便要他南下,朝廷也真是会挑人。”

    “向来能者委以重任,朝廷也是信任他。”容嫣没过多解释,淡淡道。

    沈氏点头。“寄临和你三舅也上书,劝不要让三少爷去,可他两个翰林学士,能有何力度。”

    “他们不让三少爷去?”容嫣惊异问。除了荀党一派,可是所有人都盼着虞墨戈去呢!盼着他大获全胜,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是。”沈氏点头。“寄临不说我也清楚,他还是为了你,他不想你身边没个人。”

    寄临若果真有此想法,容嫣感谢他,可三舅父呢?他没理由不盼着虞墨戈平定沿海啊。

    祖孙二人又聊了会儿,容嫣还要赶回去不能多陪外祖母了。沈氏依依不舍眼眶含泪,眼睛都红了。容嫣为了哄她,把本想再留段日子的喜讯告诉她:自己是怀了双生。

    沈氏是惊得不得了。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地连唤了好几声,直到佛祖保佑,外孙女总于苦尽甘来了,这是大喜。可她也深知怀双生的辛苦,嘱咐外孙女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事定要通知叶府,哪怕给她带个消息也好。亏得宛平还有青窕在,她们姐妹也能是个伴。

    临行前,容嫣看了弟弟,容炀不舍,回忆起曾经和姐姐在宛平过的那几日,他好不怀念。容嫣摸了摸弟弟的头,安慰道:“你这才下榜不就,等拜了师,我便遣人来接你,咱姐弟在宛平多住些日子。”

    有了这话容炀安心了,连连点头,笃定道:“姐,过些日子我一定去找你。”

    和叶府告别,回到英国公已经晌午了。一切准备就绪,用过午饭一众人便要出发了。

    宁氏行动不便,容嫣和虞墨戈去给英国公和老夫人道别。徐氏嘱咐了她几句,容嫣一一应下,二房和三房便来送她们。

    出门前,容嫣拉着孙氏道:“本要带二嫂一起去的,不想二少爷回来了,这是好事,可往后段日子便要二嫂打理大房了。”

    “倒还与我客气,你啊,照顾好自己最重要。”孙氏含笑,看了眼容嫣的肚子。容嫣目光随去,也低头看了眼,笑了。拉着孙氏的手伏在她耳边道:“二嫂,二少爷回来了,你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这话声不见大,却也让孙氏身边的虞抑扬听了个清楚。孙氏看了眼夫君,脸竟红了。

    虞瑶和吴奚也来送他们,吴奚倒是想开了主动与母亲亲昵。然虞瑶则还在气头上,不理她。以姑奶奶这脾气,瞧样子可有得吴奚受了。不过这事还是如容嫣昨日所言,她既然选择了,便要承担这个后果。况且,有了利益的牵扯,容嫣已经没办法再正视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了

    去宛平的路上,有乔嬷嬷照顾着,宁氏让儿媳和儿子同车。他到了宛平马上便要走,夫妻能多聚一刻便是一刻吧。

    容嫣靠在丈夫怀里,只觉得这条路很长,长得把他们就这么分开了,而又短得他们只剩这片刻相聚

    昨夜,他们又谈不尽的话,而眼下,他们谁也不言语半句。

    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大伙终于到了宛平

分别() 
进别院的那一刹;容嫣有种记忆穿梭的感觉;恍若一切又回到了初始;她只是那个来履行契约的人;偷偷摸摸;小心谨慎;明明激动不安;却又心怀期待,原来那个时候她便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只是她不清楚而已

    真想再重新来一次;这样他们便不用分开了。

    可结果是——虞墨戈把别院的一切都安置好后,便要准备离开了。

    宁氏皱眉道:“天都黑了,再留一夜又怎样;何必这么赶。”她心疼儿子和儿媳。

    虞墨戈淡笑;沉静道:“明个一早得去兵部领调令,随后还得入宫面圣;只能今晚回去。”

    “母亲;让他去吧。”

    容嫣莞尔劝了句;没流露出一丝的不舍和难过;云淡风轻;好似他只是要去一趟都察院;稍后便回一般。

    表情真的可以掩饰?虞墨戈目光落向妻子的手,她紧握的拳出卖了她。

    那拳居然可以那样紧,紧倒纤细的骨节挤压着血肉;要冲破这双白皙柔弱的小手;紧倒他觉得他攥紧的是自己的心;紧得发疼。

    他想握住她的手,安慰它,抚平它的倔强,可他怕沾上那双手便再不想分开了

    三人谁也不在言语,一时沉默。

    宁氏再瞧不下去了,阖目摆了摆手,回前院了。

    门开门合,突然窜出一簇毛绒绒的雪团,直直跳进了虞墨戈的怀里,是雪墨——

    大半年不见,小家伙长了不少,它还记得他。雪墨毫无顾忌地黏在他怀里,用头蹭着他衣襟,喵呜喵呜地叫着,温柔得像诉说思念的情人。它把爪扣在他的胸口,眼睛水亮地看着他,眷恋和爱意不加掩饰的流露,无论分开多久,它都知道他喜欢自己。

    它是他从路上捡来的,她也是他从路上捡来的。

    容嫣觉得它便是自己,她在贴着他胸口撒娇

    她轻轻地喵呜一声,告诉他:我舍不得你;

    喵呜——我会想你的;

    喵呜——我可能真的没想象中那么坚强;

    喵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喵呜——我爱你

    虞墨戈抚着雪墨顺滑的背,垂目道:“我知道。”

    他没抬头,声音里却是冷清的凉苦,和凄凄然的酸楚。

    她最后的一根神经崩断,下意识松开了紧握的拳朝他奔了过去,就在对上他目光的那一刹,他那通红的双目将她心刺痛。

    她生生地把泪水忍了回去,那双本想抱住他的手改了路径,从他怀里接过雪墨。

    “去吧,我会照顾好它的。你也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凯旋的消息。”她低头道。

    他看着妻子扇动的长睫,淡淡应。“好。”

    睫毛越颤越厉,惊慌失措,像被风雨摧残的蝶翼,努力,却找不到方向,无助得让人心疼。他手掌陡然扣住妻子的头,在她额前留下深深的一吻。

    深到她发髻的金丝簪花嵌入他手掌的皮肤里,留下刻骨的印记

    他放开她,可她依旧抱着雪墨没抬头。最终连个对视都没有,他转身走了。

    虞墨戈迈出房门那刻,雪墨蹭地从她怀里窜了出来追着他去了。怀里空空如也,它把她的魂都扯去了,追他去了

    容嫣抖着肩啜泣,直到虞墨戈出了云毓院的大门,她忍不住了,泪水急速滑落,过粉颊,经红腮,流至下颌处再聚,融为一体,摇摇欲坠

    泪尚有聚兮,人呢?

    虞墨戈走了,夜长寒凉,心更凉。

    人不在,她才知道她对他的依赖有多深,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多软弱。刚刚穿来时的孤寂再次将她胁迫,它谑笑着扯扯她的衣角,挑衅地撩撩她的发丝,在这沉凉的黑夜中想要带她一起沉沦

    她想起当初容宅被盗,就是在这个房间,他问过她:“你怕吗?”

    她当然怕。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姑娘,小女人而已,她怕得手心冒汗,怕得脚软,怕得连连做了几日的噩梦

    不过再怕,她也挺过来了,可眼下,她挨不过去了。

    不曾拥有便不会因失去而感伤,然因他,她拥有整个世界,故而她懦弱无比,胆怯恐惧。

    在彻底沉沦之前,她起身,披了件衣服便朝外走,云寄匆忙为她提灯。小路清寂,灯光幽幽,容嫣去了前院。

    乔嬷嬷还没歇下,方给宁氏送了药正欲出门。

    “嬷嬷,母亲可睡了?”

    容嫣轻唤,乔嬷嬷惊了一跳,赶紧拉容嫣进来。“刚服了药,还没呢。”她忧心地摸了摸容嫣的手,凉浸浸的。“少夫人啊,这夜晚天寒,你不歇下怎来这了,仔细冻着。”

    容嫣浅笑。“睡不着,来看看母亲。”

    乔嬷嬷光线下她微红的眼睛便也明白了,带她去了内室。宁氏最近恢复得很好,可夜里一凉还是忍不住想咳,睡不踏实。见容嫣突然来了赶紧唤她过来,关切道:“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容嫣看着宁氏,良久涩涩一笑,乖巧问:“我能和您一起睡吗?”

    宁氏心下一紧,好不酸。越和儿媳接触她越发地喜欢她,喜欢之余也颇是怜惜。宁氏也是年幼遭难,她能理解儿媳没有双亲的彷徨无助,没人疼,也没人爱,什么归属感、安全感,统统都是奢侈,好像被这个世间抛弃了一般。而她也真的被抛弃过一次——她那曾被宁氏介怀的五年,如今成了疼惜的缘由。

    不过她比自己聪明,她懂得珍惜身边人。

    见宁氏沉默不语,容嫣有点悔了,觉得自己太唐突,于是笑道:“母亲原谅,我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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