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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夫君被我砍过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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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曜又被她噎了一下,这下他内心有如黄连,将衣袍一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挑衅也不挑了。

    时怀池偏头看看僵着身子往壁上靠的阮绫,又偏头看看微垂了头沉默地看着地板的皇帝,微微摇头,轻咳一声,同皇帝说:“平时阮绫也不坐这里。我也不知道这些。回头我叫人改改。”

    时怀池给了邵曜一个台阶下,阮绫也不是听不出来,想想大家以后是要一起对付苏榴的,给邵曜太难看也不好,便回道:“有也不错。”

    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邵曜重新振作,坐直了,同时怀池说了个笑话,便拉着阮绫说笑话了。

    时怀池:“……”

    真是小看皇帝的厚脸皮程度了。

    三人慢悠悠地抵达了皇宫门口。这么晚了,因着皇帝失踪,本该下钥的宫门都还敞着,宫门口还影影幢幢站了好些人,黑黢黢的,远远望去,便让人觉得大事不妙。

    邵曜一下了马车,见到这个阵仗,心里就不太乐意他们连遮掩都不好好遮掩。宫门前站着的侍卫,还有今日跟着他出来的小太监都站在门口,小太监小德子脸『色』卡白卡白的,看到邵曜一下子就哭着扑了过来:“皇上,您去哪了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邵曜嫌弃地往边上站了站,躲开了他满脸的眼泪鼻涕,随口瞎掰,“朕跟时爱卿一起看燃灯去了。好了别哭了,朕这不是安安全全回来了吗?”小德子好半天才收了泪,侧开身要迎邵曜进去。

    暗卫头子是不会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邵曜环顾一圈,也没见着人。他正要转头与阮绫依依惜别,再回宫去,身后时怀池跟阮绫已经传来了说话声。时怀池声音温沉沉的:“忙了这大半夜,同心灯都还没点,我们找个高点的地方去点了吧。”

    阮绫轻巧巧地立刻就答应了:“好啊。我听说同心灯一定要往月亮圆的方向点,才好呢。”声音里似乎还透着愉悦。

    邵曜心中的郁闷顿时飞了起来,他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居然转过了身来,走到他们两个面前,同他们说,”这附近哪有什么建筑比皇宫高,你们去望星台点吧。”

    阮绫跟时怀池互相看了一眼。时怀池有点狐疑,“这不好吧?”

    “望星台又不是什么祭祀场所,不过是看星星的,怎么会有问题?”邵曜一振袖,若不是他一身的广袖博带,怕是要得把胸脯拍得啪啪响,“绝对没有问题。”

    阮绫想想附近也只有皇宫能找到最高最容易放飞孔明灯的地方了,就当这是邵曜的报答。而且她在宫中当这几年太后,心里也还没调整过来,下意识里还感觉自己才是宫里的正经主人。她觉得进宫放了灯,再回家睡觉,是要比还在附近找什么制高点放飞同心灯方便快捷许多。于是阮绫看向了时怀池。时怀池虽然心中疑『惑』,但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这附近哪儿还有比皇宫更高的地方,便点头同意了阮绫。

    于是两个人一起进了宫,站到了宫中的亭台上,让人拿了火折子来。因要两个人一起点,才飞的上去,时怀池怕阮绫紧张,便放低了声音与她好好说话,一边说,时怀池一边亲手给她点好了火折子。还没去点同心灯,望星台的台阶上就传来了脚步声,阮绫抬眼一看,就看到邵曜屁颠屁颠抱着一盏孔明灯也上来了。

    时怀池跟阮绫两个人都捏着一个火折子,默默转头看他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邵曜面上笑得和乐,“中秋佳节点孔明灯可是习俗,朕也不能落了这习俗啊,你们说是不是。”

    他心里暗笑:朕可只说没问题,没说自己不点灯啊。

    阮绫瞥他一眼,没表态。时怀池也瞥他一眼,同样没表态。

    阮绫心中:幼稚。

    时怀池心中:呵呵。

    时怀池又转过了身来,将那盏灯递到自己和阮绫中间,拉着她走到了靠栏杆这边的方向,背对着了邵曜。“待会我数一二三,数到三,我们就一起点燃这个引线。”

    阮绫点点头,时怀池开始数,“一,二……”

    邵曜忽然挤了过来,碰了时怀池肩膀一下,时怀池的火折子,差点就撞到了引线上了。时怀池转头瞪了他一眼,说:“皇上,请你离远一点。”

    邵曜站直了身子,“朕不是故意的。朕只是想看看你们这同心灯长什么样啊。”跟他以前与阮绫点的,是不是一模一样啊。

    时怀池心里呵呵一声,说道:“皇上,为了不出现类似的失误,请您再离远一点儿,最好离我们五步远。“

    阮绫倒是笑了。“我们到这边来好了。”说着便瞥了邵曜一眼,“你放灯就放灯,我们在这边放,你在那边放,泾渭分明便可。”她拉着时怀池又到了另一边一个边角角,自己数着一二三,跟他一起放飞了那盏红彤彤的同心灯。红『色』的灯盏成功朝天空中飞去,阮绫跟时怀池都抬头仰望它越飘越远。邵曜再一次被无视了,他只好凄凄惨惨萋萋地咬着唇默默放飞了自己的那盏孔明灯。

    孔明灯离着那盏同心灯本是不远不近的,飞上去一段距离,被不知哪里的风一吹,就飘飘忽忽地飘远了。时怀池有点得意地转头瞥了邵曜一眼。邵曜虽然大部分关注力都在那盏同心灯上,还是看到了时怀池这得意一瞥。他心想,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啊。不就是一盏灯吗?

    难道你跟阮绫点了,你就能真跟她白头偕老了?

    哪对夫妻没点过同心灯,这要是真管用,天底下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和离的夫妻了!

    想当年,他与阮绫还是在城门上,当着满京城的百姓一起点的同心灯呢,那可不得是承载着满城、乃至满国人民的祝福?后来还不是……不提了,邵曜越想越伤心。

    总之,他也挑衅地扬了扬眉,无所畏惧地看了回去,大意很简单,你这算什么呀?什么同心灯,一种缥缈的寄托而已,不作数的!

    你这些阵仗,朕当年可都玩过了,还玩得比你大,比你烂漫,比你有滋有味多了。

    邵曜心里刚说服自己不把这当回事,下意识又往天上看去,哎呀,一阵风又吹了来,把他那盏孔明灯吹得往同心灯那儿飘了一大段,甚至往同心灯一角上撞了下,邵曜立刻激动地一拍栏杆,“好!”

    回头就赏采买孔明灯的那太监!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出尔反尔,反正只在心里想想,完全没说出来过嘛。

    阮绫偏了偏脑袋,斜瞥了邵曜一眼,又抬头去看天上的孔明灯了。

    皎皎月明,辉辉星汉,三个人一起站在这望星台上,定定地看着两盏灯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地越飘越远,越飘越远,直到再也寻不见踪迹了。在这静谧宁逸的时刻,谁也不愿意提起不死苏榴来扫兴。

    至夜深,阮绫与时怀池才辞别了邵曜,回了时府。

    到了第二天,朝野上下就有了邵曜跟时怀池君臣情谊深厚的佳话。

    第三天,甚至有爱拍马屁的官员写了折子,赋了诗,歌颂皇帝跟秉笔之间的深厚情谊。如果时怀池只是个普通秉笔,他们当然不会如此热情讴歌,但时怀池他不但代表根脚触及朝野上上下下的大半个时氏,他还是个正经文人。

    文人嘛,大家谁不是文人啊,皇上跟文臣关系好,这是多好一件事!所以大家都很乐意看到他们君臣和谐,也都很有热情锦上添花呀。

    收了一箩筐折子后,又有能出席朝会的一个言官站出来建议:“皇上将望星台借与时怀池与其妻阮氏点灯,乃是当朝一大佳话,臣恳请皇上特允将此事录入史书,以传后世。”

    旁边又有个官不甘落后,也站出来提议,“何止是史书录入,此当一佳话,该令伶人班作曲成歌,编排戏目,以此风传天下,与万民同乐。”

    邵曜端坐在龙椅之上,噙着一张温和笑脸:憋(别)说了,朕的心里有点苦。

    他正想着如何冠冕堂皇地回绝这两个马屁拍到马腿上,一点也不称心的风『骚』提议,忽然又有人出列了。定睛一看,却是阮喻。阮喻手执玉笏,出班奏曰:“皇上,臣有事要奏。”

    邵曜精神一振,装得像是被带走了注意力,立刻问道:“爱卿有何事要奏?”

    “臣要奏广阳侯之子罗净宇中秋之夜蓄意调戏前秀女苏榴之事。”

第31章 此身已是洒脱人() 
阮喻要奏报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把中秋那天晚上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末了请皇帝为自己老婆的妹妹做主。

    阮喻的心思也是很复杂的; 苏榴落选; 苏氏就要埋怨自己。苏榴与自己每常提起也是郁郁不乐,仿佛下一刻就要哭了,看得他委实心疼。阮喻便希望能够借助这起调戏事件,让皇上把注意力再次放到苏榴身上。他可是听说了,选秀当日; 皇上就只单单多问了问苏榴; 多与她说了说话。

    可见在那一众秀女里; 皇上就只看中了苏榴。

    最后没选; 阮喻暗暗猜测,可能是皇上嫌弃她家毫无门第可言,才叫她落了选。他觉得皇上也是真太龟『毛』求疵了点,选妃就等同于纳妾; 要什么门第,长得好看心里喜欢就行了。

    所以他今日也算是奔着一箭双雕才来奏这个事,一要给罗氏一点颜『色』看看; 二就是要激起皇帝对苏榴的怜爱之心和保护欲; 让皇上彻底地记住苏榴这个人啊。

    邵曜听了阮喻如此上奏,看着他的目光瞬间就变得深沉了。他只要一想起上辈子阮喻做过的那些事; 那个总往自己女儿身上『插』刀的做法; 他就觉得阮喻必定也是苏榴妖法的受害者。而今见他这辈子依然受困苏榴; 难免便生了些同病相怜之感:堂堂一个兵部尚书; 朝会上奏事没有先讲北边夷族最近的古怪动向,却来打这种私人恩怨小报告,定是也受到了苏榴残害!

    念及此,邵曜忽然就坐直了,他要是能想办法把阮喻拉出火坑,帮助阮绫跟阮喻父女修复关系,帮她破除一个心结,那绫绫岂不是要感激他……嘿嘿嘿。

    说不定还能原谅他了!

    邵曜突然觉得有了盼头,不禁将身姿坐得更端正了,语气和蔼地同自己曾经的老丈人说:“中秋佳节,谁不放松?昨晚朕听闻燃灯大会人挤人,兴许只是不小心撞上了。”阮喻能当堂告状,可见苏榴根本不曾告诉他昨晚邵曜也在场。邵曜这便是暗示阮喻苏榴可能没对他说实话,至于阮喻有没有察觉到不对,邵曜也只能说水滴石穿,只要有人多提醒,总有一天他会发现的。

    “启禀皇上,绝对不是不小心撞上的。臣……”

    阮喻还想说什么,邵曜已经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朕听闻北边似有军情,爱卿,我们先说说这个事情吧。”

    阮喻本来先提起苏榴之事,就是怕先说了兵事之后,朝堂上又要开始就如何对待北边的夷人这个问题论战一个时辰直至朝会结束,到时他就没机会说苏榴之事了。现在皇帝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轻描淡写揭过了苏榴的事,自己先提起了兵事,他只好在心里暗想,苏榴这怕是没运气做皇妃啊。

    阮喻禀报完了该禀报的事,朝中果然热火朝天地掐了起来。他站进列队里一动不动,想着皇帝可说是第一次如此驳他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皇帝他以前态度好得几乎没底线的啊,说是有求必应也不为过。这么一想,阮喻就更觉得自己这一步退得很是尴尬,好像他多想把苏榴推进宫似的。

    他倒是忘了,昨日苏榴哭哭啼啼与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中途哭得太厉害,还一度晕厥在了他怀里。阮喻当时就气得快脑溢血了,苏榴如此乖巧,怎能被不知哪来的『毛』头小子欺负?他已然忘了男女大妨,甚至忘了自己是她姐夫,不但抱着她安慰,还亲手给她擦了擦泪,拍着胸脯告诉她,一定帮她出这口恶气。

    现在邵曜没理会,阮喻就自觉在苏榴面前有点掉面子。身边掐得唾沫横飞,于阮喻而言不过都是浮云,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脚尖前方的一块明亮地砖,心里不由自主地神游天外,开始琢磨起回去之后,如何好好补偿苏榴……

    邵曜好不容易等朝堂上的激进派和鸽子派面红耳赤地互相喷完口水,终于大家都累了,他能一锤定音了,他才定下方略,当廷颁旨:“着令白飞带部前往侦查,即刻启程。”

    白飞?

    神游天外的阮喻回过神来了。这白飞可是草莽出身,与谁都不大沾边,这白给的功绩怎么能给他?他立刻出列建言:“皇上,侦查之事,不可小觑,臣建议将此事交予经验更为丰富的阮先明来办。”

    “朕意已决,就这样吧。”邵曜再一次轻描淡写地驳了阮喻。

    他心道,不是朕不想给你们阮氏机会,但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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