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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的笑蠢哭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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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铃,上课铃又这么快响了。

    这上学的时光,慢在上课时,快在下课间。

    吸取营养、开阔眼界就在这时光里。

    夏子然从吴柠出门那会就开始好奇,见她胳膊下面压了封信就更好奇了:“怎么了怎么了?”

    方子北在后面偷望,要是没上课他真想问柠妹你这是被人送匿名情书了,还是你吸引到同性注意了,还是代别人送信啊?

    柠妹被夏子然戳起身,两人聊了几句,夏子然先肩膀一颤一颤儿的笑了,面露同情。柠妹则拿双手捂着脸,他就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了?

    这是有人看上她朋友,那信是门外小姑娘让她代送呢!

    嗯,送给他的吗?

    门外那小姑娘好看,小姑娘愿意,他也是愿意的。

    方子北放学特意到她座位晃一圈,给她丢了个巧克力,可看她道了句谢谢,接过就吃,面目平静甚至有点忧郁的样儿,他就知道不是自己。

    他乖乖问她中午一不一起?

    她不一起,方子北知道她心累,做个知心大哥默默闭嘴走开了。

    吴柠没料到的还在后头,下午下课又有一个同胞把她喊出去,给她递了封信和一个包装漂亮的手工曲奇。

    这个同胞就比之前那个强势多了,可对吴柠来说都一样。

    不同的是今天这什么情况?

    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哪个次元里,这校园又花痴翻了天,她好想翻手机进贴吧调查。

    苦恼,手上接的是烫手山芋,她特别想扔,可又都接了。

    直到傍晚放学,吴柠一路回家回头看,都没碰到江清。

    碰见了再说,或者在微信上说一句,她断没为了别人的一封疑似情书的信专门去找江草。

    话说回来,江草每次都是来找她的。

    这让吴柠莫名开心了些。

    回到家,她把所要写的作业都摊开在桌上,一旁听着收音机的奶奶见状,又跟往常一样拿个蒲扇拍着腿,怡然自乐似的慢慢晃悠着在傍晚稍微阴凉的温度里,出去走走。

    ——为了不打扰她孙女写作业。

    吴柠把花露水拍胳膊上腿上,跟往常一样却是在装腔作势的把一堆作业全抱出来,慢条斯理等奶奶走后,立马拿起手机开机。

    她想着得跟江草趁早说一声,不然依自己以往的经验,这事不马上了了,不有个准确结果,她会做作业都没法用心,老是开小差。

    吴柠打字挺快,很快编辑了一段话,反复默念了两遍,看了看语句的通顺程度,把它发了出去。

    然后,她拿着手机轻轻晃悠,看着绿色气泡里自己打的一段字,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把它发出去了。

    她以为自己会纠结,不方便说这个事。

    发着呆等了两分钟,吴柠见他还没回复,就索性放下手机开始写作业。

    写着写着,她又拿起手机,没新信息,她乱划一通,到短信上。

    吴柠想到先生。

    先生自那次她们说过后,就真没打钱给她们了。

    先生是真好,他同时说过:以后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可以跟他聊,找他谈心。

    于是先生让吴柠认识到这世上有这样一个善人,神奇的不行,总是面面俱到,即使没有物质困难,他也帮你处理你在思想上面的问题。

    好吧,吴柠对先生开始产生怀疑。

    她现在趴在桌上咬笔头,伤感地忽然发觉,她身边好几个人都带着一团雾,让人摸不清猜不透。

    当然,这可能跟她失忆有关。或许没失忆一切都敞亮,可她没救了,伤感是伤感,也竟然长时间觉得失忆真不错。

    拿着手机,吴柠想编辑一段话给先生,说先生我最近偶尔的迷茫?

    ——早恋了怎么办?别的女孩让我代送情书给我喜欢的人怎么办?他会不会对我感到膈应?毕竟电视中校草一般都不喜欢收信。关键,他要是也对我好感怎么办?他以为我替别人送信,不喜欢他怎么办?我或许可以跟他一样选某一所大学,等到高考过后跟他表白,可他万一以为我不喜欢他而放弃了我,在我没准备好就走了时那我怎么办?

    我他妈刚才发出去的是啥??!!!

第37章 冷漠() 
微信两分钟后不能撤销。

    吴柠抱头嚎,认命的返回微信界面,那忐忑不安的情绪又来了。

    她发给江草的就是:今天有俩个喜欢你的女生来找我,把两封信给我,让我给你,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就收了。

    这话额外之意:你什么时候来拿

    有毒。

    吴柠突然想到刷贴吧,结果进去刷了一会,没刷出什么东西来。

    快一个小时过去了,吴柠拿着手机愣着看旁边如山一般的资料作业,强行压迫自己摒弃杂念,快速学习。

    再不写她今天晚上要修仙了。

    这边,江清花了不少时间写的谱子被阿社给毙了一个星期了。

    他开始是有点失落,毕竟他现在这水平能写出谱子已经算是大的挑战了。何况他也没敷衍,写完后,江清试图给周邬哼着弹唱两句。

    周邬说有高潮的地方,整个调子没特别冗长单调,一首再让改改说不定就完美了的暖歌。

    社会他江草,天赋才气高。

    两个半吊儿,互相吹吹鼓励而已。可江清改不下去了,头发能抓掉一把,像走进一个迷宫深处,走下去就是极限了,理清头绪按原路线回去或者把迷宫彻底坼穿重新来遍,难得不行。

    说白了就是,进了死胡同,他江郎才尽了。

    他最终还是把改不下去的这个谱子按期限给了酒吧乐队的阿社。

    阿社没满意。

    哄他写谱的五百块钱给他了。

    江清拿着“工资”拍手,还是想着没满意算了。人做第二次的事会比第一次熟练,他的极限也不在这,他大不了留着等以后平静下来再改改,而那时阿社说帮他看看谱子。

    再过一星期,周邬跟他说:阿社把你谱子盗了,我听到后来发现整个调子像极了你谱子高潮那一截的调

    江清沉默,可心里这滋味就好玩了。

    他头疼,当即抓着包去酒吧找阿社。阿社个三十多岁的老哥们没避讳,看他来时正好在台下歇着喝白开水,见他来了就迎上前说:来来,打一巴掌。

    伸着他那下巴长满胡茬的贱脸。

    江清握着拳头没动手,阿社流氓地唉了声,这有什么意思了?!打一巴掌都不敢打,还怎么聊?聊个屁啊?!

    等他说完,江清伸手利落地扇了一巴掌,问,怎么回事儿?

    阿社被打的歪了脑袋,一个猛点头:没事,你狠,你听着!

    他上台,拿着麦克风招呼一帮队友,对下面的江清拿话筒吼来一声:你听着!!

    似陈年老窖的醉醺醺的颗粒感吼声,江清欣赏过这种充满故事感的声音,初听时有惊艳之感。

    阿社双手握着麦克风,仿佛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酒吧回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不被幸运女神眷顾的老男人来着。

    老男人,老啦。

    这边江清在台下扯了扯嘴角,活该。

    阿社他们唱的是自己的谱子,能听出他原先平调降调的排曲

    他们在拿他写的谱子当原料,在上面加了江清都没哼出来的更浓郁的感情上去,开始平缓的抒情也改的有记忆点了些,这些记忆点在这个空间被放大,听起来就格外有味道些。

    世上有那么多的音,找到几点恰到好处的排,好歌就能出来。他们排出来了,他妈的,他的谱子刚好适合他这种腔来唱。

    天生一对一样。

    江清一首听完,思想跑了有点远,还想着他妈的他们牛啊,这才几天时间改成这样都能唱谱了。

    私下没少拿着他谱子研究吧?

    江清就是想“他妈的”

    阿社唱完,蹦下台到他跟前,老男人外套的柳钉亮瞎人眼。

    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着,周围人都沉迷,这是一个漂亮的令人纸醉金迷的地方;这是个海市蜃楼,以为有梦想有激情就能成功的世界。

    然而在这样一个世界,谁能不为之癫狂?因为看太透了就要死了,所以还得要成功。

    我们是改了你的,要按你原先的来写来唱,绝对没有你刚才看到的效果。阿社说。

    江清额角疼:重点不是你否决我的谱子,回头一转,再拿我的谱子修改两下当你们乐队的原作曲吗?

    你跟我说的是你的重点是粉饰太平?

    阿社沉吟半晌,说: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但你这次作得除了有特色没什么,你能说我再把谱子交回你手里,你能好好利用它知道它哪里可取哪里不可取吗?我加工是我的错,可你谱子我不改我也不会拿出来唱。你还得前进。

    江清扯了扯嘴角:那这歌的作曲算我的还是你的?

    我的。阿社回答的相当快。

    果决了、不讲道理的意思。

    江清点头,现在了然了,乐:那我这背后的写手还有工资拿吗?

    阿社有些意外,熬夜黄了的眼望着他:有。

    江清拿到八百块钱,一路没吭声,走之前,他对一直目送他到起鸡皮疙瘩程度的阿社怼了一句:我真没事,你不用这么看我个小屁孩。我未来路很长,能写出比这更好的。

    他尽量保持天真,让自己坏得彻底:你们,也就这样了。

    自己也创作了那么多年还是网红,还能拿他的谱子改,并不打算算他的一点成绩?心里没点逼数,没成绩就光是他们自己口中缺的那一点东西?

    江清就顺手写的,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但这谱子注定火不了,江清就没遗憾。

    他以后不会像他们一样,带着真情实感,却一直是盲目固执的一条路走到黑。

    有硬件没天赋就趁早放弃,有好嗓子没创作能力就趁早放弃——江清现在觉得他有能力说这话了。

    他江清为什么不冷漠?

    阿社:

    江清跨着大步离开,阿社追到门外,他就知道这人活了三十多岁其实也没完成世故。

    他不甘说:我和其他人他娘的就缺个机遇,能花一点点心思就能成的机遇,你懂个屁!

    “你他娘的有多远滚多远去”,就这句,阿社差点没忍住一起骂出来。

    他欣赏这小孩,也喜欢这小孩,可这小孩一直什么都不懂,说他娘的风凉话!

    等他长了他这么大,或许就会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这么努力还是不成功,别人轻而易举就成功了。

    这不讲机遇真的不行,不承认是命也不行。天命有时候定了的,有人在娘胎里就比你高一等!你他娘的要改命不知道有多难?!

    难的他时刻绝望时刻又带着希望爬起来。

    从北上又漂到这里,坚持了多少年,怎么能放弃

    成功他娘的是门玄学,这个让人琢磨不懂的世界就是耍着他们玩儿的!!

    阿社真的气。

    江清是真的冷漠。

    江清回去就开始写作业,手机开都没开。

    终于能躺在床上睡觉了,他眯着眼刷了音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把耳机戴上,空荡荡的房间更清晰的表明就他一个人。

    他不常寂寞的,因为没空。

    他睡眠质量又好,基本累了倒床上一躺,不出五分钟就能睡着。

    周末如果不打工,清闲,他就不管春夏秋冬都在床上躺到十点多再起床,刷会新闻看个综艺,然后剩余的时间耗在打游戏上。

    周末第一天耗过去,第二天起床,开始在午后埋头写作业,基本没给寂寞留时候。

    他现在也仍然没感觉,就是困,还有新到账的吧百块,他好想给人花了。

    都这么久了,照吴柠这样的人,他要再能帮她估计没可能了,连“先生”她都忘一干二净了,虽然他一直希望她没烦恼,哪都一直好

    吴柠这边没等到消息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早上起来的也早。

    奶奶起身时她已经醒了,缩在墙角,脸默默面对着墙。

    江清还是和她不一样啊,和她同样的年纪里江清打过工、从没手机不离手、视力估计五点三、打过架可应该还是个品学兼优三观正直的优秀青年,他一晚上没回信息大概是忙了。

    吴柠出门时看了看手机,他居然回了!!

    他说——昨天晚上没看手机现在才看到,那你说怎么办呢,要不你帮我看了,要不看今天晚上放学看我们能不能碰到面,你把信再给我。

    通过江清打出来的字体会语气,应该是云淡风轻的。

    吴柠回了句:好。

    她还想问你今天早上会来摊子前吗?咱俩也能碰面。

    抱着这想法出了门,走了一段她才反应过来,就按刚才江清的说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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