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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倾国,我倾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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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实在太难听了,又听不懂,杨盼很快打起了瞌睡

    太子和临安王那里礼成,皇帝不愿厚此薄彼,又到内书房宝贝女儿这里来瞧瞧。没成想,一进门就看见师傅在坐席上一脸无奈,咳嗽两声念两句,妄图把另一边坐席上已经伏在小案上大睡的公主给唤醒。

    那位师傅看见戴着通天冠,身着绛赤色朝服的皇帝,急忙起身,欲要行礼。皇帝急急冲他摆手,但说出话来却并不是礼遇师傅:“嘘!别打扰公主睡觉!让她睡吧。”

    师傅眨巴着眼睛,看着皇帝饶有兴味地伸头瞧着女儿的睡态,不仅不恼,反而是一脸宠溺的模样。皇帝欣赏了一会儿爱女,笑眯眯说:“等她略醒,和她说,要睡还是要找张榻舒舒服服躺着睡,这样会脖子疼。”

    然后,大概是有些无趣,在内书房转悠了转悠,看看陈设和书籍,又看看周围给公主做陪读的女孩子们,目光突然对上了正脉脉瞧过来的李耶若。

第十一章() 
李耶若带着一些青涩的神情,含水的大眼睛透过薄薄的刘海瞟上来,嘴角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手指绞着衣襟,那手指修长纤细,白嫩得新葱管儿似的。

    然而皇帝也只是一瞥,泛泛地对李耶若点了点头,转脸又瞧自己的女儿睡得好不好去了。

    李耶若若有所失,眼见皇帝有就要离开的意思,咬咬嘴唇,突然眼睛里闪动出盈盈泪光来,鼻子里抽噎出哭调,而当皇帝奇怪地回头看她时,又迅速地低了头,刻意地抹了抹眼角。

    “怎么了?”皇帝果然问,“想家了?哪里不习惯?还是受委屈了?”

    李耶若急忙跪下道:“妾有罪。”

    皇帝问:“何罪之有?失仪?”

    李耶若点点头,眼圈红了,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楚楚可怜的。

    皇帝笑道:“就是想家要哭也正常嘛。”

    李耶若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带着雾光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终于低头呢喃般说:“妾的家已经破了是瞧着陛下疼爱女儿的模样,想到了我的阿耶——哦,就是我父亲”这是真的伤心,泪水忍不住,“倏”地就滑落了下来。

    皇帝问道:“你是西凉谁家的女儿?”

    李耶若说:“妾的父亲,原是武州郡王。”

    这下,轮到皇帝若有所思,好一会儿叹口气说:“可怜孩子你在我太初宫里,我把你也当女儿就是!”

    李耶若咬着嘴唇,用力摇着头:“妾不敢。”又一串儿眼泪滑了下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皇帝招招手说:“你跟我出来,我有几句话问你。”

    李耶若犹豫片刻,起身提着裙摆,小步跟在皇帝身后,转过内书房的大门,又转过影壁。皇帝橐橐的步伐声远去了。

    杨盼的眼睛“倏”地睁开。

    从李耶若开始带出哭腔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默默地听,把每一句话都听在肚子里,慢慢地回忆、盘算。

    上一世,李耶若也是她的伴读,但是只当了一天——也是这样一个开蒙的日子。

    杨盼那时候活得愉悦而粗疏,甚至连这些伴读的西域女孩子的名字都没有记全。书房本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来,伴读的女郎们最后各寻各的生活,及笄了的时候,要么送回西凉换一个人来,要么征得父母同意就在建邺嫁人。

    李耶若这个没有被记住名字的小美人,此后只在皇帝皇后偶尔争执的时候,耳畔仿佛飘过这个名字,但是,因为皇帝始终没有纳娶三宫六院,杨盼也始终没有把这个女郎放在心上。

    而这一次,杨盼不光记住了她的名字、她的脸,还心心念念提醒自己要记得,决不能让李耶若的诡计得逞!

    她这次放聪明了,故意慵慵地伸了一个懒腰,惺忪地望着教书的师傅:“啊?什么时辰了?”然后一脸无辜地望着师傅快要气炸的脸:“昨儿担心今日开蒙入学的大礼,一晚上都睡得不香。真是对不起师傅的用心教导、栽培。”

    她眼睛一闪一闪的,十二岁的女孩子,俏皮中带着些稚气,总叫人难以生气。见师傅开始叹气,杨盼笑道:“今儿就散了吧。好好读书,本来就不是一日之功,对吧?我要去拜见父皇母后,汇报今日学习的大事小事,尤其是师傅用心教导,一定要让父皇母后好好赏赐。”

    这张嘴,甜起来也是真甜!师傅一个愣神,杨盼已经小鸟儿一样飞出去了。

    一出内书房的院落门,杨盼便飞奔起来,垂髾的裙子不方便,只能拎起裙摆大步跑,耳畔挂满金珠和红宝石的步摇也飞起来,在耳边响起一片脆当当的声音。

    她到皇后住的显阳宫时,皇帝也已经在那儿了。太子杨烽和临安王杨灿已经脱掉外头的大衣裳,一边一个依偎着沈皇后,待哺的小鸟一样张着嘴吃樱桃。

    后宫就一个皇后,太子和临安王都是一个娘生的。想起后来两个弟弟也为皇位闹得不可开交,杨盼突然一点都不妒忌他们俩此刻能够受到母亲这样的宠爱。

    沈皇后看到杨盼,笑着招招手:“阿盼也下学了?今日读书可有收获?”

    皇帝说:“嗐,孩子才累得半死从书房出来,又问读书!你要逼死她呀?难道还指着她参选策问啊?”

    沈皇后眼睛一瞪,皇帝缩了头说:“你问,你问就是”

    沈皇后问:“阿盼,要不要吃樱桃?”

    杨盼欢呼一声过去,从冰碗子里抓了一大把樱桃,看看母亲身边已经不空了,正合心意,却嘟着嘴说:“都不留地方给我”

    沈皇后笑道:“女孩子,凉的少吃点!我叫宫女取些没有湃过的樱桃给你。你呀,也别吃弟弟们的醋,你比阿火(太子小名)多受了五年的疼爱,将来呢,又是他们的长姊,正不知怎么金尊玉贵的。要拿出点大气来。”

    杨盼便就势往父亲身上一靠:“那我倚着阿父!”

    皇帝本来就看着女儿欢喜,自然乐滋滋说:“就是。咱们囡囡最乖。今日读书,用心得很,所以我才怕你阿母再逼坏了你!”

    “偏疼都放在脸上!”沈皇后评价道。

    既然皇帝投桃,她自然要报李。皇帝为她撒谎,她也不能说破李耶若那事儿。只是这是心里的结,不能不解开。杨盼吃了一会儿樱桃,想了一会儿对策,等手里的樱桃吃完了,便拉着皇帝的袖子说:“阿父阿父,我想出去荡秋千!”

    “荡秋千也要缠着你阿父?”皇后奇道。

    杨盼霎霎睫毛说:“阿父出征那么久,都不知道我的秋千能打多高了呢!我想展示给阿父看看。”

    皇帝亦道:“离晚膳还有些时候,这段日子在宫里,天天三个饱一个倒,老觉得肚子胀不消化,出去活动活动也好。”

    他们父女俩绕过显阳殿,到后面一个小园子里,藤萝架上绑着一架秋千,杨盼跳上去,对皇帝说:“阿父阿父,叫那些宦官宫女离远一点!看着面前都是人,我心里慌慌荡不高!”

    皇帝只好叫人让开,自己护在杨盼身侧,见她膝盖一弯一直,一弯一直秋千慢慢荡了起来;杨盼胭脂色的裙摆飘了起来,秋千越荡越高;接着连那些湖蓝色的刺绣垂髾都飘了起来,杨盼的笑声随着秋千从半空里落下来。浓阴之下,藤萝架上的凌霄花扑簌簌地落,落了一地鲜艳的橙红色。

    荡得浑身出汗,杨盼才渐渐把秋千停了下来,皇帝拊掌道:“我们阿盼的秋千技艺越发好了!”又笑道:“我教你的爬树,还会不?”

    “会啊!”杨盼笑眯眯的,“差点给打了呢!”

    “哎!”皇帝深深叹息,“想我也是武将出身,将门焉有犬女?天天不让蹦跳,不让爬树爬房檐,弄得跟你俩弟弟似的,我这万里江山是好坐得稳的么?不行,等阿火满了十二岁,我要带他出去打仗历练,不能养出个深宫皇帝来。”

    “阿母哪里能放心。”杨盼说,“不如阿父下次出巡,先带我去?”

    皇帝眨巴眨巴眼,觉得没什么不能答应了,便豪爽地点了点头。

    杨盼又闲闲说:“我那个伴读李耶若呢?我还挺喜欢她。”

    皇帝听到这个名字,脸色有些变幻,好一会儿才说:“她挺不容易的,做你的伴读,给你欺负,太可惜了。”

    这就说到重点了!

    杨盼来不及细细琢磨,只歪缠着父亲说:“我哪里欺负人家了!你看,人家一来,我就送了好漂亮的点翠簪子给她,昨儿也对她客客气气的。她做我的伴读,哪里不好?我不管,我要她!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皇帝色变:“你说什么?我藏她?”

    杨盼平素只看见父亲亲切和蔼的样子,没成想人家到底是皇帝,还是武功上一步步攀上来的皇帝,一旦沉了声音、板了脸说话,突然就有种风云突变、山雨欲来的感觉。

    杨盼横了横心,继续撒赖道:“人家都说了,耶若就是跟你走了,走了还没回来。我不管,你不把她还给我,我就告诉阿母你把她藏起来了!”

    她撒泼的时候都是一副娇蛮的样子,威胁的话说完,转身就往前面显阳殿走。没走两步,背后只听风声一响,后脖领子被一扯,拉得锁骨生疼。还没来得及发火,重重的一巴掌抽到屁股上,疼得她差点跪下,好一会儿都倒噎着一口气没喘上来。

    杨盼又气又怕,回头一瞧,父亲脸色铁黑,但也只一瞬,她的后脖领子被松开了,皇帝开口问:“是不是打重了?”

    杨盼的眼泪这才滴下来:怎么知道了前世的经历,她非但没把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的,反而三天两头倒霉挨打啊?!

    她抽噎了一声说:“父皇能开二十石弓,举三百斤石锁,射二百步鸣镝,射柳穿杨都是好手,离我这么近,还有打不‘中’的道理?”

    歪理邪说,皇帝没办法她,女儿大了,打能打,但不方便伸手帮她揉,只能搓着手说:“好了好了,胡说什么?”

    又说:“李耶若是个可怜的孤女,她父亲死得冤屈,我心里是可怜她,其他一概没有。但是,你告黑状,万一你阿母误解我怎么办?——长太漂亮,都说不清!”

    杨盼现在已经完全不愿意相信他,泪汪汪的眼睛瞪着他,好半日道:“说不清,你把她交给我照顾啊!”

第十二章() 
皇帝大概有点愧疚,长吁短叹了半天,却不肯松口,最后道:“别歪缠了,去显阳殿用膳吧。今日是开蒙大礼的日子,有大宴呢。”

    “吃不下”

    皇帝只能哄她:“今天得给阿父一个面子,去一下吧。你想吃啥,明儿阿父叫御厨给你寻,给你做!”

    杨盼寻思着皇帝父亲虽说疼爱她,到底还是皇帝,一路心狠手辣干掉前朝皇帝登上帝位,并不是软柿子,要是忤逆太过了,他倔性犯起来,说不定事情会更糟。她红着眼眶,自己揉了揉火辣辣疼的地方,委屈地点点头。

    皇帝见她乖巧的样子,越发心疼,只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她。

    回到显阳宫,皇后和太子、临安王已经换上了宴乐的衣裳,显阳宫正南的大殿里摆着几张宴桌,屏风后头也摆着几张。太子和公主的师傅,连着一干陪读,男女有别,分坐内外,显得井然有条。

    沈皇后看见杨盼,“咦”了一声:“怎么眼睛肿了?敢情荡秋千摔了跤?”

    杨盼扁着嘴说:“可不是摔了跤。好大一个屁股蹲!”

    “说话就不能文雅点”皇后剜了她一眼。安排好了公主的坐席,才对侍立一旁的伴读的姑娘们说:“你们都是贵族世家的女郎,不要怕什么尊卑地位的束缚,应该有的规矩道理,该提点广陵公主就提点她,这是为她好!”

    杨盼扫视了一下,在座的果然没有李耶若,于是笑容也变苦了,敷衍地点了头,就坐了下来。

    她阿父的手劲真是大,大宴那种老老实实的端正跪坐,杨盼根本坐不稳,腾挪了半天,还是歪到了一边。菜品一道道上来,两厢奏起雅乐,宫女掌起羽扇。打眼一看食案,虽然不少珍馐,但是大蒸锅里慢慢蒸出来的菜,为了热乎和不变形,已经不知道蒸了多久,纵使是熊掌猩唇、海错山珍也不觉得鲜美。杨盼吃了几口,也没有胃口了。

    沈皇后看她在坐席上扭来扭去,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再一对比其他世家贵族的女郎们都是正襟危坐,小口慢嚼,觉得这女儿实在丢人现眼!这样的大宴,气又得忍着不能发作,终于听见杨盼说:“阿母,我吃饱了,可不可以到外头绕绕圈儿消食?”

    沈皇后眼不见为净,赶紧答应:“好,带两个伺候的人,别叫晚上的露水打湿了衣裳着凉。”

    杨盼艰难起身,两个宫女赶紧过来扶掖。

    到了殿外,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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