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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妖谷靡香-第40章

小说: 妖谷靡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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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痕笑容一滞,又舒展开来,“卉娘阿卉娘,我辛苦研出凌噬毒,岂只是为了*情,你也忒小瞧本君了。”他缓缓踱向我,凑到我的耳边,“我要的,是夜夜欢情,不过么,我与鬼君这般吃了抹干净的德性不一样,我要娶你,我要你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妻子,如何?”

    成为他的妻子?

第九十七章 疯狂与反抗() 
这本是我少女时代的初衷,自那一次驱逐之后,在光阴的渐行渐远中,曾经的期许变成了寡淡的白开水,想来也只剩下慨叹,然而,兜兜转转,不料今日又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且是妖君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的前提下,世事难料,果然一切由不得人选择。

    我已替子懿封住了胸前的血口子,他能否保住这副死灵之躯与魂魄灵泽,终究要由解药来说了算,我抱着他站在正堂中央发怔,虚空也变得朦胧模糊,虽然我从一开始便看出来,他未有娶我的打算,但我也没有嫁他人的念想,兰痕唱了这一出,我着实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但大脑忽然一激,混沌被一缕森森寒气冲开,半空一派刨骨剜肉的清明,随即有血雾逐渐弥漫起来,我恍惚间了认清一个事实,这世间,一个男子无论如何也不提娶我,一个不择手段地要得到我,虽是卑鄙难齿,但那一份情意,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除了早些年逝去的那位白衣仙子,他又有何难处呢?他是死灵之躯,我却从来不存芥蒂,只想多给他一些温暖,即便用上全身的血液,那也是毫不犹豫的事,而我苦苦等了五十年,直待一个女子最好的芳华燃尽,如今银丝渐出,也未听到那句一直想听的话。

    曾经我不断幻想这么一个场景,他执起我的手,对我说,卉娘你嫁给我吧!让我来照顾你一生。我是寨主,是妖尊,是较凡世女子要看得开的女妖,但我也同样有女子情怀,希望得一份温馨而幸福的姻缘,如今一世渐终,那一份希冀是逐渐冷却了,既然有人愿娶,兴许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这些不过是一瞬间的慨叹,此刻我最关心的,仅是怀中人的安危生死,子懿依旧紧握着我的手,缓慢而艰难地睁开双眸,攒出赤红的冷光来,唇白似苍雪,“你若要答应他,就不要救我。”

    快尸解了还这般嘴硬,我懒得搭理他,望向兰痕,“这么多年来,我才意识到该问一句话,你心仪的,究竟是仙子卉娘,还是我?”

    他一怔,扬唇,折扇一挑,托起我的下巴,目光含温带寒地压下来,“是仙子卉娘,也是你。”

    要让一个人在乎你,永远记得你,离开是最好不过的方式,尤其是对你怀有眷恋的人,你将对他留下永远不会愈合的心痕,我听了这个回答,到是有些心满意足,感情这回事么,与死人计较无异于自讨苦吃,至少在活人中,兰痕是独独对我好的。

    我蹙眉,“没有别的条件了么?”

    喉间一片凉凄苦涩,我忽而想到兰痕进苍翊小筑时,那决然不顾的身影,那豁然不悔的姿态,这一次,若无变故,我怕是真的要嫁人了。

    他幽幽回,唯你无它。

    手背一疼,却是子懿手指紧嵌出了血,他胸口一震,下巴再度浸上了一层红,一双泛赤的眸子冷冷地,死死地盯着我,带着刻骨的痛与恨,“你若嫁他,嫁去便是,不用救我。”

    我心绪烦乱,火气被他这句话激得更旺,磨着牙,对着他的昏睡穴点了下去。

    你若早些娶我,又怎会出这档子令人头疼的麻烦事?

    他所有神态僵住,定定地顿了两秒,头向后仰去,那双眼依旧睁着,血雾遍布,血丝混乱,薄唇白似苍雪,虽当了五十年的死灵,他还从未如此刻般像死人过。

    关于解毒这么一回事,聪明的下毒者为了留足谈条件的余地,往往要分步骤进行,譬如第一步时对方该做什么,第二步时对方又该做什么,而解毒的关键压在最后一步,对方必须老实地听话到底,若敢违抗,则前功尽弃,该七窍流血的七窍流血,该全身溃烂的全身溃烂。

    而兰痕的笑半暖半冷半风流,眸中闪过一抹阴恻恻的光芒,告知我凌噬毒须三次才可解尽,而初步么,他收了折扇,将我搂入怀中,手不安分的游移,垂头下来,在我耳边吐气如兰,要我证明诚意。

    这正是在鬼君的寝内,子懿被他摆了一个侧躺的姿势,又解了昏睡穴,睁着快要滴血的双眼,死死地怒视着房中的场景。

    兰痕手一抬,玉钗抽落,挽起的乌发流瀑般悉数散下,我的身子一片冰凉,大脑似混沌难分,又似空白一片,本能地抗拒着,在那薄唇快要贴上来之际,终是运足了法力,紫袖一挥,欲将他扇出窗外,熟料这厮早有准备,掌中跃起一圈法罩,将术光不遗一缕地收了,吸入自个儿体内,搂住我的手紧了紧,身躯挨搡着我移动,将我压到中柱上,唇覆了上来,温柔地润了一下,开始辗转吮含,欲探欲退。

    我只觉喉间堵塞得难受,脑中火花迸溅,神经被炸成断断续续的无数条,头疼且晕,他的手从腰间逐渐往上移去,双眸始终依依地望着我的眼,深沉,痛憾,迷乱,我紧蹙眉头,费了很大力气才将他推开一些,咬牙恨恨道,“妖君如此侮辱鬼君,这般行径也忒小人,忒无耻。”

    他稍喘了一口气,嘴角意犹未尽地一勾,“卉娘,你并非他的娘子,又何来的侮辱一说?”那眸子微阖,那睫毛轻颤,那檀唇又凑了上来。

    我恼不可遏,抬起腿顶了上去,正正撞上他腹下,他眉一皱,背脊一弓,俊颜上显出痛楚的神色,却仍不放松地压紧我,目光一冷,舌含愤带狠地撬开背齿,长驱直入,缠裹住我的舌,牵带着反复腾挪,手一拉,紫光虹练般掠过半空,衣带被甩落到榻上,一袭紫衣缓缓滑下肩头。

    口中溢满了兰花香,我却生了厌恶,豁下了念头,膝盖接二连三地向上撞去,他的眉蹙到了最深,吻越来越慢,手也开始无力地松开,人顺着我的身子逐渐委顿下去,我舒了一口气,手蓄满了力道,将他往外一推,怎料此刻一道流光窜入我的眉心,我顿时浑体酥软,毫不争气地倒下,唯独一双眼还剩下发怒的力气,盯着他,恨不得立即将他剥皮抽骨。

    他受了重创,身躯也有些站立不稳,忍着痛将我扶住,曲指一弹,一张软榻挨着床榻出现,他横抱起我,踉跄着步伐,将我放到上面,倾身,手撑在我身子两侧,目光带着惩罚的意味俯视我,“卉娘,你这就显得诚意不足了。”

    他宽衣解带,褪下蓝衣,着一袭单薄的白色中衣欺身压了下来,我瞥见子懿一双红眼似乎溢出了血滴,鼓足了气力将他一阵臭骂,那些粗俗不堪的词句从我口中蹦出来,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他覆在我身上,手缓缓抚着我的裸肩,望着我,听我怒斥,不气不恼,偶尔还撩起的头发,放在鼻下轻嗅。

    我用尽了所有可以想到的词汇,越骂越气,心口不断起伏,他的手移到上面,感受着那一对的动静,一脸满足,“卉娘你也骂够了,我也休息好了,唔,可以开始了么?”侧脸看去,扬起冷笑,“鬼君能够免费观赏活春宫,运气委实不错,且由妖君与妖尊上演,他人八辈子也无法修来此等福分,难怪这般兴奋,啧,眼睛都等红了,既然鬼君如此期待,本君与妖尊自会奉上全力,用上各种耐人寻味的技巧,定然不会让鬼君失望。”

    子懿的一双眼更加赤红,黑血从紧抿的唇缝溢了出来。

    我胸口绞痛,撩起袖子要替他拭去,兰痕将我的手肘按下,穴位一点,我成了无法动弹的活死人。

    此番情形想来也是有些怪异,我与鬼君昔日在榻上颠鸾倒凤,如今却双双横躺着,任人窄割,这一场阴谋兰痕自我俩外出后就开始策划,而从前又装得风淡云清,仿佛万事皆是*,以致我俩一回来便防不胜防地进入了圈套。

    兰痕的中衣亦敞开了大半,里衣薄薄一层浅肉色,将厚实有致的胸膛衬显出来,他笑意倜傥,姿态风流,折扇一挑,我半合的紫衣向外敞开,再一挑,身体一凉,淡紫的中衣也松解了开来,他小指一勾,撤去了红色的围腹,手覆在小腹上,缓缓抚移,唇在我下巴上吻动,留下一派湿痕,有些含糊不清地低喃,“卉娘,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直都好恨,为何最先赢了你的心,却最终要亲眼目睹你成为别人的人,我倒是想问一个究竟,这世间,究竟有没有天理?”

    以前在观看引梦石时,我免不了疑惑,如今总算是清楚,梦中的一幕幕正是仙子卉娘的前生,我由于吸入了她的灵泽,虽是不同的人,但怎么也有相契之处,梦见她的过往并不稀奇,这么说来,她确实欠了兰痕不少,而我承了她一身法术,又照着她的模样化作了人形,恰恰也负了兰痕,再加之兰痕在苍翊正堂中提到的第一世,这仙子对兰痕的愧疚,该成滔滔河水流也流不尽才是。

第九十八章 鬼君成魔() 
之所以没有纠结我是否是仙子卉娘的转世,是因为这个猜测在脑海中一闪便被我推翻,转世么,无论如何,至少丝缕的魂魄是少不了的,仙子卉娘跳下诛仙台后,剩下的一丁点灵泽被天尊养护了百万年,最后在本体中过了一遭,方才重新诞了魂魄,凝化了形体,如此说来,我是独立的我,魂魄,思想,皆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关,与仙子的一桩渊源,不过是天上掉下美味馅饼这一茬。

    但问题又来了,就因为贪了一个馅饼,从此卉娘的一切亏欠便都要由我受了么?天掉馅饼时,也该告与我一声条件,而不是让我顶着卉娘的模样,生生遭了这么多的罪。

    我不过是双目空洞地走了一下神,察觉到不对劲,向下望去,瞬间似有一盆冰水浇下,心头一个透心凉,兰痕已吻到心口上,银发凌乱地散铺下来,不断梭游,景象十分淫靡。

    我此刻不但救不了鬼君,且无法自救,而妖君不断加薪,正将我这脆生生的白米逐渐煮成熟饭,那毫不保留的喘气近在耳畔,长睫覆下的桃花眸子混沌而迷乱,那双修长的手在我全身各处游走,牵扯之下,纨绔裙带散解了一榻,浑体欲掩未掩,我又羞又愤,齿间一阵腥味,才知自己将唇咬出了血液。

    “你若要救他,就老实一些,配合一些,这身体冰的……”

    他颔首看我,眼神沉黯而悲伤,忽而低头下去,用力一咬,我疼得全身战栗,发出一声闷哼,差点流下泪来。

    一眼瞥去,鬼君泛红的眸中黑流暗涌,似浪涛澎湃席卷,拥有吞噬一切的力量,一张苍白的脸蒙了一层青灰色,我心口一绞,痛喊道,“你若要这样,将我换一个地方,不要再气他了。”

    兰痕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声冷哼,冰寒刻骨,“如此说来,百万多年,鬼君又气了我多少次?”他托起我的下巴,眼眸一眯,光芒森寒而痴乱,“卉娘,这一次,你逃不掉了,我曾经总是在让步,结果一次次失去,总要强势一些才好,况且,你为了救他,不是什么条件也愿意满足么?”

    他再度覆身一压,啃噬般的吻如狂风骤雨,不间断地,剧烈地落在我身上,手在各处捏揉不歇,留下一处处淤青,仿佛是某种事情即将来临的前奏。

    我大脑一轰,忽而闻到一阵腥味,艰难地侧首看去,却是鬼君的双眸,流下了两行血泪,那一张俊颜变得狰狞可怖,凄厉不忍目睹,我冷冷地对着他,带着嘲讽,若是他早些说娶我,又怎会生出这档子事?

    “卉娘……”兰痕附在我耳边,喘息连连,带着一丝怜惜,“不要怕,我不会弄疼你。”

    但在感情上万世不幸的人,亦很难在某一世达成圆满,命运既然设定了那般残缺的归宿,一旦有所偏移,一定会横生意外加以阻拦,黑煞之气在房间翻腾而起的刹那,我以为是冷桑,甚至是冷美人蛛毒,却不料中了剧毒,一直横尸的子懿鬼君竟穿掠过乌烟瘴雾,手中的光剑闪着寒光,直取妖君喉咙处。

    兰痕瞳孔一缩,折扇一扇减弱了袭来的势头,在进攻稍微一顿的瞬间飞快披衣旋起,折扇源源不断地舞出羽状幻光,气势澎湃,一波波向玄衣男子逼去。

    一片灰黑中,凌厉而耀眼的光芒倏而闪过,我看清了子懿的面颜,不由得大诧大惊,那眉心不知何时凝起一颗黑色圆砂,苍白的唇一派黑红色,冰瞳半红,上挑的眼尾更细更弯长,眸子泛闪着幽冷之光,仿若妖蛇之眼,而一头玄发竟长长了大半,直散到踝部,在黑雾中猎猎舞动。

    子懿这是……魔化了?

    但为魔也不必至于此,梵韬决虽是魔尊,仪容却也正儿八经,他这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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