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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将门宠妻-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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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昌很快地意会过来他的好儿子背地里监视他,摇头叹道:“阿时,你这么执着是为了什么?你真的觉得大卫这个王朝,那个小皇帝,或是秦琮,值得你誓死效忠么?”

    “我也很想知道您在执着什么。”言时轻声道,“二弟已经不在了,你就算当了皇帝,你百年后又要把位置交给谁?”

    “那些重要么?”

    “你觉得不重要就不重要呗。回头,趁现在还来得及,把东山那些人散了,我……我会将言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

    “不是,我既然会在这里跟你说,就能遣散他们,也会把言家打理好。”言时垂眼道,“我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看到自己爹想谋逆,却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了,您这回除了答应我,别无选择。”

    他冷笑:“呵,这几年秦琮夺了我的权却没能压制你,你倒是把我的人脉都接收了嘛?”

    “不敢当。”言时闭了闭眼,“若将军执意起事,下官忝为中护军,自认应该不似郑梁那个纨绔一般让您称心如意了。”

    “什么?!”

    言时没有回答。

    前世是因郑梁没有任何经验,指挥不动禁军,言时也去那里和郑梁僵持不下,拖住了时间,二弟则去请了沈太后的旨意,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之下方能成事。

    现在言昌早就不具备这些条件了。

    二弟已去,他不愿听从摆布,言昌孤掌难鸣。

    “就算您不答应,我也会将言府打理好,不辱家门。”言时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只是与对方说些家常,“只是若扯破脸皮,我不保证您能不能活着看到这些。”

    “……”

    言昌的目光紧盯着他,里头透着深深的疲惫,言时清亮的眸子则毫不畏惧地回望着,坦然而坚定。

    言昌抬头看着跟前的青年,赫然惊觉自己已经需要仰视他。言时虽在朝中一贯低调,可不知曾几何时,他却已经形成了没有人能小觑的一股力量。

    “剑已经不在我手上了,对么?”

第89章 其之八十九() 
秦琮怀拽着一腔必定要灭一灭北漠人威风的雄心壮志出征去了。

    少了这位凡事都要『插』手做主的大将军; 洛城在短暂的混『乱』后很快地找到了规律。小事秦琰可以自己下决定,大事则在退朝后跟几个值得信任的老臣关起门来讨论出个结果。

    朝中众人很不意外地发现,少了大将军; 朝局不会因此大『乱』阵脚; 反而还会更好——说得直截了当一点,在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决策上; 秦琮本人就是混『乱』的源头。

    洛城宫中,几个先生正在讲解四书五经; 他说一句秦琰听一句; 身边跟着的两个伴读则埋头在书简上抄写。

    面对这三个围着他吱吱喳喳的老先生; 秦琰不禁有些恹恹。

    秦琰很喜欢原本的那位姓洛的老师,他教的不只是典籍上那些冷硬的文字,更会说故事给他听; 跟他分享前人的智慧,对他说为君之道。

    那位帝师针砭时弊也有自己的一套,懂得变通并不迂腐,虽然年轻却有智慧。

    秦琰记得很清楚; 老师前几天刚对他语重心长地教了一门帝王心术,虽然他听得有些懵,但却是很受用的。可过了不久老师就被大将军以教导不力的缘由辞退了; 连本来从洛家带来的伴读都换成两个秦琰不认识的少年,整天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阴阳怪气的。

    秦琰望着窗外的飞鸟走神了好一会儿,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已经合起书简; 暮气沉沉地说:“陛下,今日的课业已经教完了,还请陛下勤于复习。”

    “……”

    老实说,他们教的秦琰早就学过了,但很显然他的两位新老师不在意这些。

    秦琰“哦”了一声,挥挥手让两个伴读也跟着下去,那俩少年却惶然地垂下头,道:“陛下若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臣下,臣下定会为陛下解答。”

    秦琰斜睨他们:“朕没有问题。”

    “可是……”

    秦琰不耐烦地捶了锤桌子,桌上的笔墨书简落了一地:“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到底朕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

    秦琰的声音尚带着些稚气,只一字一句气势毫不马虎,那两少年被唬得一愣一愣,慌忙跪下道:“您是皇帝。”

    “知道就滚。”

    待两人夹着尾巴退出去,秦琰才颓丧地靠着墙边,闭上眼睛。

    他无奈地想着,到底是我是皇帝,还是你们听命的大将军是皇帝?

    ……

    隔日清晨,秦琰照惯例前去永宁宫给太后请安。这个地方不是宫中最破旧的地方,却是最暮气沉沉的地方,几个小太监在宫外低头扫地,见了秦琰过来唯唯诺诺地行礼,那个叫青花的宫女很快就从殿内出来将他迎了进去。

    太后目不能视物,是故沈芊芊的身边一直都有四五个人贴身侍奉,片刻不离。

    “儿子给母后请安。”

    本来面无表情端坐在珠帘后的沈芊芊,听到秦琰说话才轻扬起唇角,道:“琰儿,来,坐过来。”

    秦琰轻蹙起眉,只还是依言做了。沈芊芊『摸』索着『摸』到了他的袍角,朝他『露』出慈爱的笑容:“琰儿近来可好?大将军出征,朝中一切可还安稳?”

    秦琰不敢对上她那双没有聚焦点的眼睛,连忙扭开头,敷衍着道:“都好,不劳母后费心。”

    秦琰虽然唤沈芊芊母后,但从来跟她不亲。

    自秦琰有记忆以来,他和皇姐秦莹一直是个安静恬淡的女人在照顾,住的也不是沈芊芊的芳华宫,而是长春宫。

    直到他三岁那年,父皇崩逝,那个养育他的女人也跟着不见了,他则在大将军的要求下,认这个瞎了眼的女人作娘。至于秦莹秦琰姐弟失踪的“母亲”,宫里每个人都对此讳莫如深,没有一个人肯告知他实情,久而久之秦琰便也作罢了。

    在秦琰看来,所有人宣称沈芊芊是他的亲生母亲,也只是大将军要稳固她的太后之位,而她定然跟大将军是同一伙人,对他的所有爱护都是作秀。

    恍如对秦琰淡漠疏离的样子浑然不觉,沈芊芊拉着他玄『色』的袍角,又急忙道:“琰儿——”

    “儿子在呢。”秦琰垂眸,“若母后无事,儿子先告退了。”

    一个小太监走进来和青花说了几句话,那宫女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出了正殿。珠帘后,母子二人却是相对无言。

    “母后?”

    沈芊芊自怀里『摸』索出一个小香囊,柔声道:“娘做了个香囊给琰儿,带上。”

    “……”

    秦琰接了过去,那个玄『色』的香囊散发着龙涎香的香气,周围缝线的针脚却是凌『乱』不堪,还有少数缝得重了的地方,上头的图案也有些歪斜,瞧着的确是出于沈芊芊的手笔。

    秦琰垂首看了看,沈芊芊白皙的指尖还有些被针扎破的小口子。

    “母后眼睛不便,真真不必如此费心,儿子承受不起。”

    语毕,秦琰冷着脸将香囊塞了回去。

    沈芊芊的神情有些愕然。

    此时,青花迈着大步走进前,落落大方地躬身行礼,朗声道:“娘娘,中护军大人有要事求见。”

    那几个贴身宫女花容失『色』,匆匆忙忙地朝青花问道:“青花姐姐,这能见么?护军大人是外臣……”

    “外你个头,护军大人的母亲是娘娘的姑母,这能算外人么?”青花冷声道,“出去,统统出去。”

    秦琰知道沈夫人并不是中护军的亲生母亲,青花的话可说是漏洞百出。但阶级摆在那儿,几个二等宫女只能听她的命令,乖乖退了出去。

    青花抬起头,秦琰注意到她的双眼红红的像兔子,似是刚刚才哭过。

    “等等,青花,他来做什么?”

    虽然朝中众臣他认得的不多,但秦琰却是对这位年轻的中护军相知甚深,因他是原本那位洛夫子的至交好友,他听洛夫子说过许多关于中护军的事情。

    “陛下若想亲自理政,必须要倚靠言时的力量,他会帮您的。”

    洛夫子对他说过很多,但秦琰记的最清楚的是这句话。

    出乎秦琰意料之外,来的不只有中护军,还有他的夫人。

    沈芊芊命青花给他俩赐座。

    秦琰睁着圆圆的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一对面带笑意的年轻男女。他曾听说过沈芊芊与这对夫妻年龄相仿,但此刻他们仨在一起,太后娘娘比他们要憔悴了许多,看着不像是同一辈人。

    然后中护军说话了,他的声音很低沉好听,语速和缓,秦琰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90章 其之九十() 
言时耐心地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后; 秦琰仍然一脸懵地看着他。

    沈芊芊听得很认真,余了只问了句:“爱卿为何如此笃定,秦琮就有篡位的心思呢?若是找不出罪状; 只怕他会更跋扈; 哀家也保不住你的项上人头,可能连琰儿都得遭殃。”

    “……”

    言时张了张嘴; 一时静默无语。

    他总不能说是源于上辈子的记忆。

    言时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计划听起来荒诞不经,但前生他的确是在秦琮府中搜到许多明明该是在国库的宝物; 还有一件依照皇帝的标准裁制的玄『色』大龙袍。

    罪证确凿; 郑梁想替他开脱都没法。

    言时学着言昌当时的想法; 先去请太后旨意,再名正言顺地去彻查秦琮的罪状。

    言时却忘了言昌平素就受沈家人尊敬,那时也是让二娘前来做说客。有了这层关系; 太后对言昌可说是言听计从,不似他第一关就碰了钉子。

    文容媛与言时对视一眼,很快便意会到他的难处,出言解围道:“此事确实事关重大; 待臣妾寻到足以证明大将军篡逆之意的证据,自然会再进宫禀明太后。”

    言时拧了拧眉,附在她耳畔低声问道:“哪儿来的证据?”

    “等等就帮你弄来; 放心。”

    沈芊芊看不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只针对文容媛的话点了点头。

    沈芊芊自然希望能够除了秦琮,但她不懂政事,言时在她眼中终究只是辅军将军的大儿子; 不足以独当一面,更得不到她的全心信任。

    如若没有万全的把握,沈芊芊宁可再与秦琮这么空耗下去,任他要安『插』什么眼线都没关系。

    反正她的人生早在十年前就失去了光明。

    言时正欲起身告退,一直在沈芊芊身边待着的秦琰却忽地站起身,道:“朕有话与言爱卿说。”

    “……”

    秦琰清脆的嗓音尚带着一点『奶』声『奶』气,却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文容媛本来想笑,硬生生给忍住了。

    言时有些惊讶地瞧了秦琰一眼,可见他十分认真,不似在说笑的样子,连忙拱手道:“陛下有何事吩咐,臣洗耳恭听。”

    “如此,臣妾也先告退了,太后保重凤体。”

    “等等,你也留下,哀家与文夫人也算是旧识了,许久不见你,正想寻你叙叙旧呢。”

    叙什么旧啊?

    文容媛怔了会,很快便明白过来。待秦琰君臣二人出了内殿,她亲自扶着沈芊芊坐在她对首,细声问:“太后可是想得知大将军的把柄是从何而得?”

    沈芊芊与她从未交好过,文容媛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她把她留下的理由了。

    沈芊芊轻颔:“是。”

    “……琼阳姨母与驸马不睦已久,近日驸马更是迁出了公主府,并扬言不再回来。公主府的下人在整理驸马房间时,搜出了不少他与大将军的往来书信。”

    沈芊芊静静听着,直到文容媛说了个段落才淡然应声:“郑梁与秦琮本就交好,这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到底是极不光彩的事儿,姨母为保全颜面,命令府中上下保守秘密。边关那儿消息又不灵通,大将军大约是不知郑驸马已迁出公主府,才会送错了地方。”

    “……说下去。”

    “驸马的书信里,写了不少撺掇大将军废了陛下,自立为王的话,大将军似乎十分受用呢。”

    文容媛招青花过来将那封书信读给沈芊芊听,那女子听罢后神『色』立时有些难看。

    “……”

    见沈芊芊有些动摇,文容媛连忙趁胜追击道:“您试想,北漠人在往来书信中从来不知有陛下,只知有大将军。大将军对于北漠人将他和北漠王平起平坐,也没有说什么,反倒高高兴兴地迎战去了……”

    沈芊芊面『色』一凛。

    “你想说什么?”

    “陛下的地位岌岌可危,大将军已在自己的宗族里遴选合适的稚龄子弟,下一步……”文容媛垂眸道,“大约就是另立新君了。”

    “不行,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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