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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将门宠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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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刘二位中书急急忙忙地带着圣旨回来了。

    秦衷动了动嘴唇,示意他俩将诏书摊开来念一遍。

    “洛城陵寝中不封不树,一切如先帝故事,国丧三月而除……”不敢看秦衷的表情,刘中书一股脑儿将秦琮交代好的话说了出来,“皇长子秦琰继位,命秦琮为上大将军。辅军将军言昌及上大将军秦琮共同辅政。”

    “秦琮,你——”

    秦衷睁大双眼,一口气喘不过来,表情很是狰狞。

    秦琮站起身,带笑踱到他的皇帝陛下身边,脸上已失了方才的恭敬神『色』,轻轻勾起唇角道:“陛下,臣定会竭尽所能匡扶大卫社稷。”

    …

    言昌赶到时已晚了一步。

    以秦琮为首的数位臣子已是面带悲伤地跪了一地,嘉福殿的门扉紧紧关着,中书监及中书令二人正神『色』哀戚地宣布着先帝遗令。

    “皇长子秦琰继位,命秦琮为上大将军。辅军将军言昌及上大将军秦琮共同辅政……”

    言昌蹙起眉,驻足在边上听着刘中书慷慨激昂的语气。

    “众卿应当没有异议?”

    ……

    虽说秦琮是秦衷跟前备受宠信的第一人,但据他所知,秦衷曾属意过年轻的宁王齐王担任上大将军的位置,甚至他言昌也被考虑过,而储君的人选也跟他听到的风声大不相同。

    东海王虽然年仅十五,但不出几年即可亲政,而若是如今尚在襁褓中的皇长子即位,届时朝中形势定然皆任由上大将军摆布,还有外戚……

    思及那位他至今没看透的珑贵妃,言昌觉得脑门有些发疼。

    珑贵妃立场不明。如若她跟秦琮站到了一块去将会非常棘手,而若是原先的沈皇后当上了太后,一个失明的女子又该如何与之抗衡,想当然尔也是当秦琮的提线木偶的份儿。

    言昌年后奉秦衷命令往燕西平叛去了,待他归来时已是四月下旬,那时陛下沉屙日重,朝中情势就隐隐有些归于秦琮之手的征兆。

    该死。

    一旁的言时扯了扯他的衣袂,轻声提醒道:“父亲。”

    言昌回过神,只见本跪了一排的官员都被秦琮打发走了,只余他一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辅军将军。”秦琮走近前同言昌行了个礼,“时辰已晚,辅军将军先回府歇息,明儿个本将军会召集群臣凭吊。”

    “大将军!”

    “何事?”秦琮侧过头问道。

    言昌锁紧眉头:“先帝诏令……”

    秦琮方才能忽悠那些不知内情的官员,可忽悠不了他。

    “两位中书只是照着念而已,请问将军是何意?”秦琮不卑不亢道,“辅军将军若有疑问,自己进殿去问个清楚呀。”

    “……”

    “辅军将军啊,你也不是没有得到甜头,就别计较了?”秦琮附着他耳畔道。

    言昌一个激灵,死死盯着眼前的青年看,眼神透着不可思议。

    言昌跟秦琮已经不可能和平相处,刘王二位中书也跟他并无交情,秦琮之所以会把他的名字写在辅政大臣那栏,无非是有他的把柄,届时想拉他下台就拉他下台。

    而自己的把柄……

    他暗道了声不好,急急忙忙地拉着言时回府去。

    “大将军,言某告辞。”

    该让阿晖整顿整顿北山那些人了。若是其中有人跟秦琮有联系,那必定是要除掉的,最好也换个藏匿的地点……

    饶富兴味地望着言昌难得表『露』出急躁情绪的背影,秦琮语调轻松地对身边的小厮道:“走,小游,派几个人去长春宫。”

    “等等等等!”小游瞪圆了眼,低声支吾道,“陛、呃,先帝不是让我们去芳华宫……”

    话到一半,小游不敢再说下去,只用手抵着脖颈处表达了意思。

    “谁跟你说要除去她了?”秦琮一摆手,“沈氏是天子生母,理应尊为太后,迁居永宁宫。想什么呢你?”

    “可是……”

    “一个瞎了眼的女人,跟一个儿女双全、得先帝万千宠爱的贵妃,你觉得谁比较有影响力?”

    他语气顿了顿,又解释道:“珑贵妃家底单薄,本将军屡次与之结交不成,指不定她已经和言昌一个鼻孔出气了,留不得啊。”

    秦琮弹了个响指,一位穿着夜行衣的青年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朝他福了福身。

    “青玉,知道要做什么了?”

    “小人知道。”

    “听闻珑贵妃宫里没有侍卫看守,就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内监和宫女而已……弱女子一个,你带十个人应该绰绰有余了。”秦琮眸『色』一暗,“谨记,不留活口。”

    要不是大卫一向对前朝殉葬之传统持严正的反对态度,他也不用出动宫中禁卫,遣小游送去一樽毒酒足矣。

    “小人谨遵将军之命。”那人抱拳道。

    那名为青玉的青年领命而去,秦琮抚掌一笑,旋即转头面对欲言又止的小游,道:“回去。”

    “哦……好。”

    小游若有所思地紧跟着秦琮离开,一缕对未来的不安渐渐自心底萌芽,他却不敢说出口。

    ……可是大将军要扶保上位的、那个瞎了眼的女人,是沈家人耶。

    一向跟言家一个鼻孔出气的沈家。

    …

    行走在幽暗隐蔽的小径上,青玉所着的黑『色』衣裳几乎要融进夜『色』中。

    嘉福殿与长春宫离得并不远,大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珑贵妃平日所居之处、长春宫灯火通明的巍峨后殿就入了青玉的眼。

    长春宫的确没有侍卫看守,小内监应该也歇息去了,他们一行人没受到任何阻碍。

    “首领。”青玉后方另一位青年走到了前头与他并行,小声道,“这么晚了,这宫里都不熄灯的啊?”

    “别『乱』说话,走就对了。”青玉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只还是出言道,“常闻珑贵妃与先帝情深意重,今儿个先帝崩逝,贵妃许是在为他诵经祈福罢。”

    “情深意重?呸,不就是个爬床的宫女……”

    青玉投去一枚凌厉的眼神让他噤声。但那人迳自走在前头碎嘴,丝毫没有听话的意思,青玉也不打算搭理他,对方却在抵达内殿的时候忽地闭了嘴。

    青玉抬头一看,才发现不是那人说够了,是有人让他永远没办法再说话。

    血溅了满地,犹如暗红『色』的艳丽花瓣。

    眼前所见只有一位同样穿着夜行衣的女子,青玉看不清她的脸孔,只能从她『露』出的一双灵动眼眸判断应该是个好看的女人。

    至于长春宫人早已人去楼空,珑贵妃、乔嬷嬷,还有零星几位宫人都不见踪影。

    “你是谁?”见到对方是女子,青玉稍稍放松了点,只还是戒备地抽出佩刀,“在下青玉,奉陛下之命……前来送贵妃娘娘一程,请问贵妃娘娘何在?”

    “你是他们的首领?真不巧,我也是奉陛下之命前来保护贵妃。”

    她凉凉道:“你说谎。待你说出你是谁派来的,我再考虑要不要把珑贵妃的藏身之处告知与你。”

    青玉顿时有些急了:“那又如何,你一个弱质女流还打得过十个精锐么?”

    “是不行,不过你跟这个倒霉鬼不算的话,你们只剩八个人。”文容媛抬起手,嫣然一笑,“你再往后看一看。”

    青玉依言回首,他的其他弟兄都已倒在血泊中,一名穿着大红袍的男子伫立在中央,眼神淡然地瞟着他。

    五名是被那个男人砍倒的,而另外三名是死于暗器。

    刚刚那女人跟他说话的当下,抬抬手就用镖玩出了人命,可谓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再转头,文容媛已是夺过他的刀,一把抵在青玉的脖颈间。

    “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上大将军派我们来的。”青玉咬了咬牙道,“小人回去会跟将军说,珑贵妃已死,幸不辱命。”

    “说得很好,但是……”文容媛蹙起眉,对他道,“你身为禁军理应听令于陛下,现下你们反倒受上大将军使唤,还对宫中之人出手,这怕是不太对啊。”

    “这,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青玉正欲分辩,忽地感觉到一阵剧痛,好像有一柱鲜血自颈间喷涌而出。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身不由己。”

第69章 其之六十九()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身不由己。

    青玉就这么在她面前没了气息。

    文容媛先是放下了一路上提在嗓子眼的心; 而后突然有种发自内心的反胃,握着匕首的左手有些乏力,那把沾了血的刀“哐啷”一声落在地上。

    “没事?”

    一道温润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文容媛乍听以为是踏歌; 回头一看才赫然发现言时放大的脸。

    言时站在她身后; 正一脸担忧地凝视着她,而踏歌则波澜不惊的驻足边上; 一袭大红袍和地上的血迹互相映照着,她甚至都分不清血迹有没有沾染到他身上。

    “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他伸臂揽住了她; “情况如何?”

    “公子、夫人; 您俩出去说。”踏歌蹙起眉; “这里小人来善后。”

    “你要怎么善后?”言时抬眼。

    “小人……”他支吾片刻,只道了句,“小人自有办法。”

    踏歌在宫中为秦衷做了几年的探子; 自然有自己的门路——想当然尔,此事在文容媛面前是说不得的。

    文容媛虚弱地点了点头,小心地披上那件暗红『色』外衫,从后门出了长春宫。

    踏歌招呼了几个心腹来清理现场。回过头; 他见了隐在门边、身子微微发颤的秦莹,面上闪过一丝不忍。

    “你们在做什么?”虽是极度害怕,秦莹依然站直了身子; 佯作镇定地指着踏歌质问道,“你们……你们把玲珑姑姑跟嬷嬷送去哪了?!”

    “殿下冷静点,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把想刺杀贵妃娘娘的坏人杀了。”他轻拍了拍秦莹的背; “殿下要是想再见到娘娘和嬷嬷,还请照小人的话去做。”

    说着,踏歌在她耳畔细细道了几句话。秦莹顿时垮下脸,表情写满了防备:“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

    “殿下要是不照着做……”踏歌冷下脸,“那她们会死。那些坏人还会派人追过去,直到杀了娘娘才会罢休,殿下自己想想。”

    “这……”秦莹哆嗦着唇,内心有些动摇。

    在秦莹而言,娘亲去世后的这几年,就是照顾她的玲珑姑姑最为重要了。

    …

    打发了秦莹,踏歌伸手扶起那倒在血泊的人。

    朝他低声嘱咐了几句,青玉旋即郑重应下,自另一边离开现场。

    这个夜并不平静。

    皇帝崩逝,丧钟方才响起,整座宫中处于戒严的状态,还是言时先令人疏通一二,文容媛和他才得以悄悄从暗门离开。

    走在深夜的洛城街上,她一边抄着小径快速通行,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方才所见:“……贵妃娘娘腕子上有一道疤,她同我说了先皇后与她的渊源,她……是个值得敬佩的女人。”

    “即是如此,我才会希望你去搭救她,让她免遭此祸。”言时先是应下了她的话,复又问道,“只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是谁做的?可是秦琮?”

    文容媛轻轻颔首:“我方才问了那人,是秦琮指使了他们。”

    言时明显地松了口气,本来略微紧绷的面部表情放松了些,唇角微微上扬。

    还好是秦琮。

    饶是他从来都不认为父亲是什么仁义之人,可若是如珑贵妃这般无辜的局外人他都能下手,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言昌。

    “……可我觉得那些人其实罪不至死。”文容媛继续闷闷地说道,“那个青玉说,他也是身不由己。而且他们是陛下的禁卫,我觉得……”

    语未毕,他已是轻吻了她的额侧,柔声道:“他们身为直属陛下的禁卫,却反受秦琮指使,去伤害他的妃子,光这点就够他们死了。”

    “可是——”

    “既是禁卫出了问题,秦琮自会想办法补上。”言时笑道,“放心,许哲跟秦琮关系不差,秦琮不会让他背这口锅的。”

    “……好。”许是被他说服了,文容媛也不再说什么,只低声道出了事情最终的结果,“我把她们俩先送到你说的地方安置了。”

    “等明天城门开了再送她们出城,我的人会在旁暗中保护,别担心。”

    “你的人?”

    “嗯。”他先是尴尬地挠挠头,又强调道,“呃,我不是要勾结他们为非作歹,是……”

    文容媛不禁失笑:“我都知道。”

    虽他从未对她明说过,可她也感觉得出来,言时对上一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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