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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妖行剑雨-第17章

小说: 妖行剑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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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绝艳使人惊,众人屏气凝神,忽觉天之高远,摒弃人间,眼前只有这绝妙景象,看一分有一分的欢喜,别的什么也顾不得了。

    “有生之年能看到绣剑山庄的天武日月双剑同台,也算人生一大幸事。”久不出声的寻道鼓掌高喝,南柯过去,看到不修边幅的蠢师父冷笑一声,“你就不能继续安安静静的当个幕布?你师伯命都快没了还在这里鼓掌。”

    寻道一向爱跟南柯拌嘴,这次只顾着看台上,难得老实被说。如此南柯也寻不得趣味,接着关注比武的情况,若是这次长霁赢了,他就不用上场了。

    两人还在试探对方,长霁一剑狠过一剑,渐出全力。面具男子看似被逼的节节败退,实则游刃有余,一双桃花眼笑意更深。长霁实在厌恶他这双眼睛,出了十成十的力,一把冰轮剑携着气劲当头劈下。面具男子单手执赤乌剑格挡,只听一声钝响,面具男子稳站不动,挡下长霁全力一击,那气劲四散开来,击的长霁节节败退,单膝跪地以剑支地。

    “一点长进都没有。”面具男子笑嘻嘻的说着扎人的话,长霁瞬间觉得自己四肢冰凉,冷汗直流,好不容易站起身,却畏缩着不敢重新进攻。往日一次次败于兄长剑下的记忆汹涌而来,从小到大,四百八十一次,全无胜绩。

    全无胜绩。

    一次次的挥剑得到一样的结果,那挥剑的意义是什么?输了之后被人耻笑吗?无论怎么练习都赢不了,那练习的目的是什么?

    长霁咬紧牙关,心底一片悲凉,比他大三岁的兄长,就像他人生中永远无法越过的高峰。他可悲的人生大概就终结于兄长杀掉他的一天吧。

    师父云游四方,师祖常年闭关,台下是一张张识得但不熟悉的面容,他们焦急,担忧,把期待放在台上的小弟子身上。就这一次,为了别人战一次吧。

    “你再这么一副畏畏缩缩不讨人喜欢的样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住口!我今天就要为了含墨长老,打败你!”

    “打败我?”面具男子失笑,“我听这句话听到耳朵都起茧了。”

    两人又缠斗在一起,那流转的光华又一遍洒满台上,台下长老皆略感担忧。含镜习惯了拉南柯说话,“这恶徒看起来全面压制长霁,场面大为不利。看来这一场要让了。”

    “是,他们一家人,家传秘术是没指望了。魔教什么千奇百怪的功法没有,什么忽然增强修为都是小意思,玄真派教这些吗,不过是些勤加修炼君子向道之类的话。”南柯觉得若是没有家族秘法,或是奇功异宝,一个人想打败修为高于他的人是难上加难。

    “我们玄真派修的是通天正道,怎能与那些逞凶斗狠之徒比。”含宁听到大感不满,“我不说你,你与他不同,现在看起来是这样,若是潜心正道,日后长霁必定更有作为,不信你等着。”

    “长老说的对,”南柯内心失笑,无奈符合,“可眼下的事才是要紧。若是长霁赢了,我才不愿去打女人。特别是满口阿弥陀佛的女人。”

第35章 不愿挥起的剑() 
下雨了。

    天阴了这么久,下雨是常事。雨水打在长霁的脸上,小时候,他会非常高兴,因为可以偷偷流眼泪,可是现在他长大了,再也没有流眼泪的资格了。

    兄长很讨厌,他一次一次打败自己,一次一次冷嘲热讽,家族里众人从小对他们耳提面命,“你们是仇人,长大了一定要自相残杀,只能有一人活下来!”

    他知道,兄长是他的仇人。

    然而在更小的时候,他是很喜欢兄长的,他们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他会跟在兄长后面不停的叫,“沽哥哥,沽哥哥。”叫的快了,就会变成,“蝈蝈蝈。”苏沽也会温柔的叫他“霁儿”,抱着他疯跑,捉蛐蛐,掏鸟窝,偷偷带他溜出山庄游玩,一双桃花眼盛满宠溺的看着他。苏沽启蒙早,苏霁就在一边看他练剑,这时候苏沽就会把剑交给他,握着他的手挥剑,一下下,轻轻的,锈剑山庄到处都盈满兄弟俩的欢声笑语,然而那是他们还小,不知道这只是一个阴谋。

    一个来自他们儿时最喜欢的锈剑山庄的阴谋。

    兄弟从小分开,长大了自相残杀也与杀陌生人无异。锈剑山庄要的继承人,是要与朝夕相处的亲兄弟厮杀后剩下来的人,足够强大,冷酷,能带领古老锈剑山庄走下去,经年不息。

    苏沽十一岁,苏霁八岁时,他们分开住了。父亲一人给了他们一把剑,要他们用这把剑杀死对方。

    苏霁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杀了兄弟才能成为优秀的继承人,直到他拜入玄真派,成为长霁也不明白。而苏沽却适应的很好,没过几年,看向亲弟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必死的陌生人。

    苏霁本来并没有发现,依旧去拉他的手,可苏沽却一把甩开,他才发现那双依旧笑意满满的眼睛,藏着幽深的冷意。

    他一次次的输给苏沽,苏沽本身比他早三年修炼,这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苏霁输了后,一次比一次畏缩,直到最后面对苏沽时竟抬不起剑,庄主无法,把他送入玄真派。彼时苏沽也长成了半大的少年,自行离家修炼,不久加入七煞魔教。

    雨下的不大,细软的春雨落在冰轮剑上,融化进一片氤氲,寒光映出了他的脸,还是和小时候一般无二的样子。

    痛苦又无助。

    他必须改变,否则将会断送掉一切,他被赋予的信任,会统统被苏沽撕碎,然后直到死,也无法原谅自己。

    长霁眯起双眼,雨越下越大,流光并水珠飞散,苏沽的身影也渐渐模糊,长霁眼中只剩下赤乌剑,划过空中时如展翅的金乌。以前不愿对苏沽挥剑,是没有挥剑的理由,这次他要为了含墨长老,为了玄真派,为了他自己挥剑,如今你不把我当手足兄弟,我为何要敬你爱你?

    他动了,肢体舒展,坚韧有力,手腕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划过一道雨幕,做了一个极漂亮的剑招。

    苏沽看他气势骤变,心下慎重严阵以待,只连连格挡试探,几招过去发现只是平常剑招,刚想耻笑一下这个弟弟,却一个疏忽被划掉了衣袖。

    苏沽讶然,不知长霁为何忽然变的厉害些了,这普通的剑招竟也差点让他躲闪不及,当下提起十二万分的精力与他对招。一来二去,竟打的平分秋色。

    不止苏沽,玄真派众人也讶然,复又喜上眉梢,尤其是含墨,长叹一声,“他竟是把问世十九式前几式练得如此纯熟,入门功法枯燥无味,他能有这份心,可嘉可叹。”

    “问世十九式毕竟是本派镇派功法,师父亲手所创,招式简单却暗藏无穷变化。谁要是小瞧了它易学简短,谁就会像玄阴宗掌门一样,吃大苦头。”玉烟回忆往常,“他被师父重创之前,还在嘲笑师父只会三招两式。”

    “所以你当初回去后只管苦练问世十九式,连进阶的功法都弃之不顾。可有他练的熟?”含宁接话,到底知道了当年师姐为何举止异常。

    “我不如他。”玉烟摇头,赞赏的看着台上身姿矫健的少年,“自古风流出少年,你且看他。”

    时日渐久,两人拼尽全力缠斗良久,长霁渐入佳境,一招一式使的如鱼得水,畅快淋漓,苏沽慢慢疲于招架,已陷入劣势。面前冰轮剑挥下,竟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让人惊惧。

    “苏沽!”

    莫诀略带不耐的高喝一声,苏沽马上回过神来。来不及细想这弟弟变化怎如此之大,只知道护法等不及了,心有不满,这小子今日好玩的很,他还想再逗逗他呢。

    苏沽右手背后,微微一动,长霁静待苏沽出击,视线却忽然失去苏沽身影。

    “什……”长霁错愕,身体僵直一动不动,缓缓低头,腹部深深插着一把乌黑鞘的匕首,刀刃全没入长霁腹部,一丝鲜血缓缓流下,刀鞘上是苏沽的手,苍白的手带着护甲,指节握紧,长霁受力,惨叫数声,只剩丝丝抽气的力气。

    原来,原来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长霁,认输!”有一个弟子因为他受伤,含墨于心不忍,命他认输。

    苏沽右手执着赤乌剑背后,左手握着不知什么时候抽出来,刺入长霁身体的匕首,微微抖动,看长霁的惨像,忍不住发笑,“听见了吗,快认输,不然会很疼的啊。”

    “……不,不……”,长霁挤出几个不字,他近处听到嘲讽的笑声,又听到长老们关切的声音,脑子昏昏沉沉,瞳孔失焦,忽而人声离自己很远,脑海响起年幼的苏沽稚嫩的声音,带着命令说道,“快认输。”

    “不!”长霁激烈的颤抖起来,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伤口鲜血淋漓,衣襟上已染得半片血红。他浑身发冷,意识模糊,只知随本能拒绝。

    “快认输,听话!”苏沽不再笑了,颇有些威胁的意思,以前只要他这样命令,长霁总会认输的。

    长霁并未言语,抖了抖,往后倒在擂台上。伤口脱离匕首,带出一片血花,洒在苏沽的衣襟上。

第36章 对战!第三战() 
第二场,长霁败。

    长霁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血水混合着雨水肆意蔓延,年轻的脸庞苍白如纸。苏沽跳下台,没有回头。

    含镜把他抱下来,“我去带他找含星,看来他那又要一阵忙了。”

    “有寻清和妙锦帮他,快把这孩子送去。”含墨眉头皱的死紧,两个弟子均为了他身受重伤,愧疚折磨着这个严肃的长老,“南柯,你莫要也受了伤,输赢听天由命,万不可强搏。”

    南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困的直打哈欠,“那不行,要是输了前面两个不白受伤了,他们醒过来不得呕死。“又翻了翻死鱼眼,嘿嘿一笑,“我看老头你要放松,别中了那个蛇蝎美人的攻心计了,你越愧疚他越开心,万一你受不了愧疚自杀,他能高兴死。”

    含墨心里有气又想笑,面色好转,“你们真心为我,我怎么能负你们。他的小算盘我一清二楚,惯常这样了!”

    南柯摆摆手,走到擂台前一跃而上,湿衣紧紧贴在衣服上,衬的初具青年模样的年轻人身姿挺拔,年轻的肉体迸发出鲜活的气息,与他一脸厌世样子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不相配。

    静慈是走上台的,她看起来是个文弱的淑女,此时被雨淋的狼狈不堪,头冠被冲歪,衣服滴滴答答的淌着水,秀发粘在脸上,嘴唇似冷的发白,一副雨打芭蕉不堪承受的样子。

    南柯不会小看她,这女人如果像看起这么无害,早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这世间怪人一般都有两把刷子,这女人穿着打扮似佛门中人,身量瘦小却拿着根巨大的禅杖,跟着七煞魔教众人走南闯北,得了个慈悲仙子的凶名。为何是凶名,相传她最是狠毒凉薄,跟人对战时,明明对方快死了,还要用各种方法折磨人,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美名其曰不忍看他身死,救他一命。若是人尚能活命,就活活折磨死,说是不忍看他在人间受尽折磨,送他一程。

    南柯想到这里,觉得莫名可笑,对着面前的女人发问,“你会唱歌吗?”

    静慈低眉顺眼,疑惑的摇摇头,“公子何故这样问我?”

    “因为我听说你说的比唱的好听。”

    这是极明显的嘲讽,静慈毫不生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公子说笑了。”

    静慈一身白衣湿透,紧贴在曼妙的身姿上,南柯一个大好男儿,就算心里想着非礼勿视,视线也不由自主黏在了静慈身上。

    “公子请自重。”静慈无悲无喜,一双慈悲目耷拉着,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抱歉,我毕竟是个男人。不过,这样你也不生气?”南柯勾起一个小流氓似的笑,“你这么一个貌美女子,为何出家,又为何跟着七煞魔教奔波,就没有喜欢的人吗。你叫我自重,可你连气都不生,岂不是不自重。”

    “公子逾距了。”静慈静如止水,“佛说,人怀爱欲,不见道者,譬如澄水,致手搅之,众人共临,无有睹其影者。人以爱欲交错,心中浊兴,故不见道。汝等沙门,当舍爱欲,爱欲垢尽,道可见矣。”

    “你想证道?”南柯饶有兴致,心想道理说的一套一套的,也不傻啊,那为何做着南辕北辙的事,“佛说?为何不是你说,你又不是佛。”

    “公子切勿多言,请出招吧。”静慈一杵禅杖,或是觉得南柯实在话多,直接邀战。

    “我想我们还能再聊一会呢,毕竟聊天总比打架舒服。再者,我还想保持点神秘感。”南柯转头看向莫诀,此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他,心里一阵恶寒,转过头去,莫诀此行看来也是想试探他的实力,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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