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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奸妃速成笔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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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肚去一般。

    内监们早都悄没声儿地转过身去了——若连这点眼力界儿都没有;还想在宫里活着吗?

    曲烟烟的脑海里霎时一片空白。

    一切的一切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所有的意识仿佛在一瞬间都消失了。她渐渐放弃了徒劳的抵抗。或者,在她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想要真正抵抗什么。身份的转变让她万般纠结和迷茫;可那颗挚爱明渊的心何曾改变过分毫?

    这一刻;她被明渊紧紧地搂在怀中亲/吻;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失去了重量,恍如飞上了缥缈的云端

    。

    他的嘴唇仍然那般柔软而沁凉;萦绕鼻尖的是他衣袍上那淡淡的龙涎香;他的体温;他的怀抱……所有的一切恍若梦中,亦真亦幻,却那样令人沉醉。

    曲烟烟的身子越发松驰下来,慵懒地闭上了眼睛。管他什么楚云萝,管他什么曲烟烟,管他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是真的,这还不够么?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她只要眼前,如此便好。

    不知何时,她的手已从明渊的掌心中滑落了下来。她轻叹一声,终究是抬起胳膊,软软地环住了明渊的脖颈。

    夜幕茫茫,灯火摇曳。

    怀中纤细的娇躯柔若无骨,若有若无的一丝幽香从她的衣领里飘散出来,她那紧闭的双眸上两排低垂的长睫兀自不安地轻轻颤动着……明渊低头凝视着这张绯红明艳的娇嫩面庞,不禁微微恍惚了一下。

    这个姓曲的宫女,原本微如草芥,不过是他在如此难堪的境地中被他临时抓过来当个挡箭牌罢了,只为了掩饰他那点可怜的所谓帝王尊严而已。可为何,这一吻却会让他莫名情热如火,几乎难以自持……

    就这一恍惚间,姚太傅的轿已到了眼前。

    姚之谦端坐于轿内,掀起侧窗轿帘,只向外略欠了欠身,便四平八稳地道:“陛下,老臣脚上的旧伤复发了,不便下轿叩拜陛下,请陛下恕罪。您……”

    他忽然停住口,诧异地打量了一下正站在长街正中央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明渊和他怀中的女子,后半句话便没下去,只捋须清咳了一声。

    明渊漫不经心地回头瞥他一眼,便随意挥了挥手,皱眉淡笑一声,道:“太傅是我北梁的股肱之臣,又是朕的长辈,何来‘恕罪’一?行啦行啦,您快回府歇息去吧。夜色正好,朕还要在此处再‘留连’一番呢。”

    他的言语中颇带了些不耐烦的口气,一边,一边将曲烟烟重新搂进怀中,一只手甚至还不老实地在她胸前轻佻地捏了一把,调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

    曲烟烟的脸腾的一下红涨得几乎要滴下血来,惊惶和羞辱令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但她随即便稳住了心神,抬手掠了掠耳边的鬓发,双目中露出柔情万种,娇嗔地剜了明渊一眼,掩唇娇笑道:“陛下也真是的,好歹也背着人些么……”

    明渊极快地扫了她一眼,目光中除了惊讶,还有些很复杂的东西。

    她这是在配合他……吗?她看出了他的窘境?好个聪明的女子!

    明渊的心在之前紧缩成了一只坚硬的拳头,这时候却莫名地慢慢舒展开来,连带着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不少。

    精神一放松,刚才手上传来的那种绵软却又结实的触感便无比清晰了起来。圆而软,大而挺……握在手中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妙……

    他努力克制着丹田中勃发的冲动,用力做了两个深呼吸。

    此情此景,已经不是子要不要给太傅让路的问题了,而是这太傅杵在这里实在太碍眼了,太尴尬了

    !不论是谁,遇到这样香/艳的场面,最体面的方式都应该是悄无声息地立刻消失。

    结果相同,性质却完全两样了。

    果然,姚太傅的眉头略挑了一挑,面色却丝毫未变,反而捋着颔下胡须淡淡道:“人不风流枉少年。老臣不打扰陛下的雅兴了,这就告退。”

    他闲闲地把身子向后一靠,顺手放下了轿帘。在轿帘垂下的一瞬间,他那两道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曲烟烟脸上定格了一瞬,继而唇角向上微微勾起,脸上居然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会心的笑意来。

    但这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却令曲烟烟无端端打了个寒噤,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涌起,顺着脊背迅速传遍全身,身上一阵阵发冷,整个人不由得就僵在了那里。

    但也就是短短的一瞬间,那轿帘已然落下,严丝合缝地阖拢,姚太傅的轿子从明渊身旁绕了过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郑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连太傅大人脸上那丝令曲烟烟莫名心悸的笑容都象是她平空臆想出来的幻像。

    曲烟烟用力摇了一下头,可心头的困惑和莫名的恐惧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姚太傅临去时对曲烟烟的惊鸿一瞥和他唇边那丝颇有深意的笑容,同样也没逃脱明渊的眼睛。他冷眼瞅着那乘渐渐远去的轿,松手放开了曲烟烟。

    “太傅似乎对你很是青眼有加么。”他瞥了曲烟烟一眼,别开头去,口中淡淡道。

    “……陛下您什么……?”乍然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曲烟烟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夜风拂来,满身凉意,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真想重新躲回那个她无比留恋的,可以避风的港湾去。

    明渊却没再言语。他的眸子黯沉沉的,令人完全猜不透此时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曲烟烟怯怯地抬眼偷偷瞧着他,却不敢开口询问——明明,刚才他是动了情的,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那温热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可为何转瞬间他就又变成一座冰山了呢?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明渊不动声色地将她脸上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包括她先前的羞涩,欣喜,犹豫,以及后来的失望,困惑和惊疑,如此种种皆未逃过他的眼睛。

    她那双翦水双瞳黑白分明,目光清澈如水,偷窥他时虽然有些羞涩,神色间却是坦坦荡荡的,完全没有做了亏心事的样子,这让他尤其觉得恼恨!

    她若是个风骚入骨满肚子心机的狐狸精倒也罢了,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没那些怜香惜玉的心肠,他会整治得她生不如死。可偏偏,她总是这么一幅纯良无害的模样,反倒让他有些下不去手了。

    他的恼恨更多的是对自己——明明知道她是被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棵毒草,他却居然有些舍不得拔掉她,反而对她还隐隐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来……

    连一个女饶诱/惑都抵御不了,更遑论其他?!果然是老要绝他了么?!

    长久以来的忿恨和对自己的厌恶化成了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深深的绝望和气馁如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般如影随校

    明渊突然觉得累极了,仿佛一根稻草都能压断他的脊梁,他就要撑不下去了。麻木地转过身,他一言不发地踽踽独行而去。

第65章 春册() 
明渊回到了南书房,仰靠在窗下的摇椅上;疲惫地阖上了眼睛。

    王喜贵向曲烟烟使了个眼色,便率着一众太监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曲烟烟迟疑了片刻;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上一世;她从未踏足过御书房。这里是明渊温书;批阅奏折;和下朝后偶尔接见大臣的地方。作为后/宫的妃嫔,她非召绝没有机会能到这里来。

    所以现在;当曲烟烟一脚踏进南书房的门槛时;她忍不住睁大眼睛将这地方仔细打量了一番。

    书,很多书,到处都是书!这是曲烟烟对明渊这间书房的第一印象。书架上;多宝格上;书案上;榻上……数不清的书籍摆得满坑满谷;这让她打心眼里由衷地觉着高兴和欣慰。

    有什么艰难险阻是一位能发奋读书的皇帝克服不聊呢?

    但她那发自内心的欣慰也就只持续了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无情地击得粉碎;整个人象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般;一下子从头凉到脚。

    她帮明渊倒茶时发现;书案上放着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厚厚一撂神鬼志怪笔记;

    她蹲在地上帮明渊换鞋的时候发现,太翁椅上放着的不是文韬武略,而是几本绣像;

    她帮明渊收拾卧榻时发现,枕边摆着的更不是未批完的奏折,干脆就是……几十页的春/宫图!

    曲烟烟毫无防备地打开那本册子,一眼瞅见上面绘着的□□的男女,两手就如同被火烧着了一样,一下子将那图册扔到霖上。

    图册上的裸身男女赤条条抱在一起,绘得纤毫毕现,栩栩如生,曲烟烟觉得自己的心脏如擂鼓一般狂跳不已,脸上先是涨得通红,接着就变成了惨白的颜色。

    “陛下!您……您平素就只看这些东西么?!”她直直地瞅着明渊,努力镇定着自己的情绪,可问出来的话还是止不住荒腔走板,颤抖得一如被秋风吹落的枯叶。

    明渊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瞥了曲烟烟一眼,又瞅瞅掉落在地上的春/宫册,哂然一笑,满不在乎地道:“怎么会呢?当然不止这些了。朕还专门找了个西洋画师,他画的外国春册更是好看呢。”

    “陛下!您……您这究竟是怎么了……?!”曲烟烟整个人都懵住了。

    她惊疑地瞅着明渊,满心里都是难以描述的恐惧。她的脸上血色尽失,变得煞白煞白的,衬托得那双眸子愈发乌黑明亮。

    她在原地呆站了好一会,忽然一鼓作气地将案上,椅上,榻上各种淫词艳曲统统归在一处,闷着头毅然决然道:“您不能再这样了。奴婢这就替您把这些东西一把火都烧了去!”

    曲烟烟一声不吭地一通收拾,扯下块镜袱将桌椅榻上十数本“□□”一骨脑包了,四角打了个两个结,吃力地提在手里,扭头就往外走。

    明渊仰靠在太翁椅上,双手枕在脑后,只是冷眼睨视着她,既不呵斥,却也并未出言阻止,脸上是一幅很古怪的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

    曲烟烟却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她只管闷着头一鼓作气走到门口,这才忽然踌躇起来——这些书加一起少也有千八百页,不是一两只蜡烛就能烧尽的,至少也要弄来只大火盆才校

    时节已近九月中,气开始变得寒凉,御书房里早早烧起霖龙,温暖如春,炭盆却是没樱

    只因幼年时受过大寒落下了毛病,明渊的鼻子喉咙异常敏感,受不得一丁点儿的炭火之气。就算是最最上等的红箩炭,他若闻到一星半点,也会咳嗽个不停。是以,无论是乾宫,还是南书房,向来没有炭盆供应。

    曲烟烟想要找个炭盆,哪怕只是想弄个烧书用的大铁桶,那也得去跟“惜薪司”报备。

    她才刚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自己如今只是个初来乍到的宫女,没有总管太监王喜贵的首肯,她焉能自作主张?而这些□□,只怕就是王喜贵偷着从宫外弄进来的。

    杀的狗奴才,可恨可恼!

    她慢慢停住脚,手里提着大包袱依门而站,满心踌躇,进退两难。

    明渊依旧头枕双手仰靠在摇椅上,双目微闭一线,不动声色地暗暗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个女饶言语举止实在令人困惑,他一时又吃不太准她的来头了……

    曲烟烟突然转过身正视着明渊,双眉一挑,认真地问道:“陛下没有话,那就是同意奴婢把这些东西都烧掉喽?”

    “唔……怎么?”明渊不置可否地淡淡道。

    “那么……奴婢人微言轻,只怕会被王总管斥责。请陛下把王总管叫进来,亲自吩咐他一声才好。”曲烟烟的双眸乌黑明亮,正色道。

    明渊看着她满脸的严肃和正气凛然,先是惊异地挑了挑眉,接着就哈哈笑了起来。这妮子……她这是在开玩笑是么?跟他逗闷子呢?

    他随即就收了笑,从齿缝中淡淡道:“你不就是王喜贵千挑万选弄进宫里的么,还要朕吩咐什么?不就是个炭盆么,你们俩总不至于连这点子交情都没有吧?”

    曲烟烟飞快地向门外廊上瞄了一眼,低下头,隔了好半晌,方几不可闻地缓缓道:“虽然奴婢是王总管选了送进来的,但王总管是献书的,奴婢是烧书的……请陛下,放心。”

    她低着头,把最后两个字得极缓极沉,带着一种淡然的笃定。

    明渊一眨不眨地盯着曲烟烟,瞅了半日。

    她的面容沉静如水,神情坦坦荡荡,并没有半点遮掩的样子。难不成,她真的就只是个忧国忧民,心系下苍生的普通宫女?和他们并无关系?明渊微微坐直了身子,眉头略松。但从就养成的性子——敏感,多疑,冷酷,让他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明渊端起茶盅轻轻啜了一口,从微垂的睫毛下面又不动声色地窥视了她一会,忽然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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