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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孟家长女-第17章

小说: 孟家长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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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是蹲着的,又不敢发出动静,只看得到男子的腰以下。可就是因此,她的眸子猛然睁大,满满的不可思议。那玄衣男子腰上悬着的玉佩纹样繁复,雕工精美,竟是与宁王的那块玉佩几乎一模一样,只唯独玉佩中央雕着的并非是凤凰,还是一条龙罢了。

    晴初的心砰砰直跳,那个曾经救她的人,会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而荣王之所以停步,并非发现了晴初,而是远观了一下石子路的分叉口,很快又抬脚继续向前疾行。

    脚步声稍远,晴初才站起身来上了石子路遥望着玄衣男子的身影,踌躇了一下还是悄然跟了上去。她很想知晓此人的身份,但不敢冒然跟得太近,打着若有状况拔腿就跑的主意。

    荣王整个心思都在急于见普慧大师之上,根本就未注意到身后居然还有人跟着。

    从石子路第三个分叉口右转走来,就出现了一处屋舍在参天古树之间,有溪水声和清脆鸟鸣绕耳,显得格外祥宁。

    荣王顺着小道,徐徐来到屋舍的大门前,静静站着。

    晴初此时也跟了上来,她未走小道,而是从古树间穿行,绕到了屋舍的侧边,稍稍探着脑袋,往玄衣男子的方向望。

    只见他神情冷峻,面庞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眉目之间英气『逼』人,有风凌绝顶之势。他倏尔微微躬身作揖,说道:“久慕魏先生大名,此次拜访,但求一策。”

    “粗简陋舍,并无魏衡,恐让荣王失望了,还请回罢。”屋内传出沉沉的声音。

    荣王闻言,并无所动,依旧诚恳道:“但请普慧大师听我一言,如今北边稍定,但鞑靼秉『性』难训善战,又与本朝结有深仇,时刻有卷土重来的可能。若不是瓦剌与鞑靼起了冲突,鞑靼顾及安内,否则不会卑躬与我朝求和。然鞑靼与瓦剌本是同族,若是联手对付我朝,不仅边境将永不得安宁,甚至会动摇国之根本。”

    荣王顿了顿,见屋内虽无回应,却无驱逐之语,连忙又道:“我才疏智浅,苦思不得良策可保边境长久太平,百姓安居,望普慧大师得以谋断,在下感激不尽。”

    晴初闻言,心思百转千回,原来这玄衣男子就是当今荣王,而屋内之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魏衡。听说北边战事屡屡大捷,荣王大败鞑靼的事迹广为人道,未想竟然是鞑靼要安内,才暂息了战事求和,若真是如此,再发生战事的可能『性』就极大了。

    屋内沉默了良久,才响起普慧大师的声音:“贫僧以绝俗世,再不过问红尘之事,荣王请回罢。”

    “大师,还请看在边境百姓的份上……”

    “请回罢。”

    荣王还未说完,就被普慧大师打断。

    荣王站直身子,眸子里的目光有着仿若要把屋门看穿般的凌厉,他深吸口气,坚定道:“还请大师再考虑一下。”

    屋内再未想起普慧大师的声音。

    荣王请策无果,转身打道回去,准备明日再来,他断定以魏衡的为人,系关国家安危,不会袖手旁关。

    晴初见荣王往小道上走,连忙退后准备绕到屋舍后,因为站在小道高处侧望就能看见晴初藏身的地方。

    然而,晴初落脚太快,一个台阶踩空,鞋子往下滑了一下,虽然她赶紧收了脚,但是依然有不少碎石滚落下来,发出声响,在这空山之中格外清晰。

    荣王闻声而望,常年习武打仗,让他警惕心起,见到碎石无缘无故跌落,似还有人影窜过,立马判断可能被跟踪,纵身就去探看。

    晴初听到荣王过来的脚步声,心上『露』跳一拍,她跟踪至此,虽是为了玉佩,却无意中听到军事机密,若被发现,指不定被当成什么,想想荣王那张杀伐脸,晴初觉得绝不能被他发现了 。于是,她急中生智,将一只鞋子脱了,使劲儿往远处密集的灌木从一扔,惹得树叶阵阵『骚』动。而她自己尽量压在墙边微有遮挡的角落。

    荣王眼锐,远远就见灌木丛窜动,猜想能偷入广德寺跟踪至此,定是武功高手之流,急急纵身往灌木丛里追去,根本未注意侧边墙头的转角贴着个人。

    晴初赶紧窜出来,沿壁跑到屋舍正面停了停,才发现若是从小道返回,那边在高处 ,容易被看见,且她少了只鞋子,石子路和参天古树间都不好走,铁定是要被荣王给逮住。那丢出去的鞋子也就能多拖延一点点时间罢了。情急之下,晴初虽知晓普慧大师在屋舍里,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推了下屋舍的门想藏身里面。没想到这门居然没锁,竟然给推开了。

    她赶紧进去,又将门给锁住。转背一看,就见到左侧前方的蒲团上,坐着一位枯瘦如柴的僧人,正闭着眼捏着佛珠打坐。

    就在这时,荣王已然在灌木丛里捡到了晴初的绣花鞋,才知自己中了声东击西之计,重又往屋舍正面来。

    晴初听见了荣王重重的脚步声,虽然他可能不敢擅闯普慧大师的屋子,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寻个地方避避。

    阿弥陀佛,看在普光大师的薄面上,希望魏老先生不要怪罪才是。晴初默默叨念着,朝着屋子角落的一块屏风跑去。

    刚站到屏风后,她就看见已有一男子躲在那儿。晴初差点就惊叫出声,那男子飞速伸手勾住晴初的颈项,另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压到了怀里,控制住了她的动作。

    晴初心中躺着眼泪,今儿真是背到家了……

第二十一回 风流纨绔() 
荣王重又回到屋舍门口,敛下眉,诚声问道:“方才有贼人窥视,不知可有扰到大师清静?”

    很久才传来普慧大师的声音,却是答非所问,“荣王,请回罢。”

    荣王的脸『色』一沉,衬得面目更显冷峻,道:“望大师能解边境百姓之苦,那本王先告辞了 。”

    荣王低头紧了紧手中的绣花鞋,抬步离开。他未直接从小道原路返回,而是在参天古树中穿行一阵,想找寻丝丝蛛丝马迹。没料竟发现一个什锦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盛着各『色』别致的点心。荣王皱了皱眉,将什锦盒子连同绣花鞋,一同带下山去。

    若他所猜无误,守门的僧人当是知晓这绣花鞋和什锦盒子的主人是谁。

    等荣王离开许久,普慧大师的屋舍里才有了动静。

    男子放下捂住晴初嘴的手,微微松了钳制。晴初被压在男子怀里颇久,早等着这个机会,一把挣脱,将男子推开,飞快跑出屏风,大口的喘着气。

    普慧大师拨动着佛珠,睁开了眼看着晴初,面无表情,看不透情绪。

    晴初赶紧两手合十,歉意道:“打扰大师清修纯属无心之举,还请大师莫要怪罪。”

    普慧大师未置一语。

    倒是屏风后传来了讥嘲声,“小野猫若是在这后山里『乱』跑,可是容易被老虎吃掉的。”

    方才制住晴初的男子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袭月白『色』劲装,衣襟镶绣着冰蓝『色』流云纹,面若春花,眉目如画,嘴角轻佻着,透出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

    晴初嗤笑一声:“虽不知阁下为何躲在屏风之后,但若照阁下所言,那怕老虎的小野猫也不止一只罢?”

    男子怔了怔,语气怪怪的,“你倒是不认得我了。”

    晴初闻言,看了他一下,如此风华的面容确实略觉眼熟,她寻思一阵,忽然脱口道,“你就是三年前赠我扇子的少年?”

    男子的神情僵硬,勉强笑了笑,“嗯”了一声。

    晴初狐疑道:“你到底是谁,怎会在此?”

    “你又怎会在此呢?”男子揶揄的反问。

    一直静默的普慧大师忽而开口,“孟姑娘,你可是来找普光?”

    晴初未料魏衡竟认识自己,连忙点点头道,“禀大师,正是如此。”

    “澈儿,你绕道送下孟姑娘罢。”普慧大师吩咐道。

    温澈看了看晴初,应道:“是。”

    普慧大师说完了话,又拨动着佛珠,闭眼打坐。

    晴初犹自寻思着,她未见过魏衡,怎么魏衡认识自己,且称呼眼前男子为澈儿,听着应该是熟识才对。怪道都躲在屋舍里,普慧大师并无怪罪之意,反而挡了荣王回去。

    温澈拧着眉头盯着晴初的脚,“还有一只鞋呢?”

    “不小心丢了。”晴初含糊答道。

    “怎么走山路?”温澈不耐烦道。

    “无妨,你带路便是。”晴初状似轻松的朝前走了两步。

    温澈满脸无奈,倏尔走近将晴初打横抱起,暗道还真轻得跟猫儿似的。

    晴初吓了一跳,却不敢发出大的声响,怕惊扰到正在打坐的普慧大师。只能狠狠瞪着温澈,嘴里说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一会是山路,你这样子走不了,还得耽搁我的时间。”温澈堂皇说着,抱着晴初往佛像后头的小门走去。。

    “男女授受不亲,你此举若被人看见,我何以保全名节。”晴初硬声道,尽管他话里似乎是在帮她,可如此不管不顾的就抱着姑娘走的行为,不得不让晴初怀疑他的好意到底有几分。

    温澈闻言,眉梢微挑,狭长的凤眼里盈满玩味,低着头凑在晴初耳边,戏谑道:“不要怕,这荒郊野外的,即便我俩行苟且之事,也是不会有人见到的。”

    “你!”晴初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房舍,下到一条僻静的小道上,两边古木参天,都是陡坡。

    温澈见晴初挣扎,猛然松了一支手。晴初上半身失了重心,几近要横倒下去,她赶紧伸手紧紧勾住温澈的颈项,才稍稍稳住身子。

    温澈嘴边的笑意更甚,松开的手重又环住晴初的身子,说道:“小野猫,别『乱』动,若是你觉得名节有损,爷娶了你便是。”

    “谁傻才会嫁你!”晴初撇开头去,此人男生女相,颦笑间都是风情,一双眼时深时浅,『荡』漾着与生俱来的眩『惑』。多看上一会,就仿若要被惘了去。

    “不嫁确是正理,”温澈饶自赞同地说,“爷的风流之名在京城里若排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若娶了你这小野猫回去,可不是给自己填堵,没趣的很。”

    “你!你!”晴初气得脸『色』发青,差点没把心口给闷出个窟窿来,她缓了半晌,才理了理思绪,想起他自认风流无双,普慧大师又唤他澈儿,可不是应了京城里某个人的名头,“你是温澈。”晴初说道。

    “倒是只聪明的小野猫,”温澈不置可否,将语气沉了沉,“只是猫毕竟是猫,可别在有老虎的地儿『乱』晃悠,薛温两家是世交,今日不论是见着我,还是见着荣王,你当守口如瓶,当没这回事罢。”

    晴初抿了抿唇,虽然不喜温澈的行事作风,但确实能感觉到此人对自己并无恶意,于是低低地说:“知道了。”

    温澈悄然扬起嘴角,眸子里流光溢彩。

    行了一段路,晴初就注意到温澈身形轻捷,抱着她走在崎岖山间竟然颇显轻松,如履平地,可能是习武之人,而且他对这后山绕来绕去的弯路极为熟悉,像是走了无数回般。难道这位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与广德寺有何牵扯不成?

    正在晴初出神之际,温澈倏尔停了停步子,望着不远处感叹道:“良辰美景,若能与红凝姑娘在这湖畔之上泛舟作乐就好。”

    晴初忍不住在心上嗤笑,这红凝姑娘可不就是霄香馆的花魁,听闻娇媚若狐,歌舞双绝,温澈果然不负风流之名,走在这荒郊路上,居然还能想到这渣事。她抬眼,也往湖畔上望去。

    只见湖如明镜,有细碎波纹圈圈『荡』开,环抱群山葱郁,飞鸟绕寻,越显幽深沉宁。然而,晴初却微微敛眉,收了目光。

    这湖畔,就是她落水之处。

    普光大师曾告知,救她之时,她已躺在岸边,虽岌岌可危,却一息尚存,周遭并无其余人等。

    听韩嬷嬷等提起,晴初本尊是被孟家另两个小姐激怒,偷跑入后山的,所以,众人皆猜是她贪玩不小心落入湖畔。

    可当晴初真正由普光大师带到救她之处时,见那岸边高低不平,石块连绵,站的地都不平,且要下到湖畔边上还有峭壁陡坡,行之十分不易。一个小姑娘再怎么贪玩,也不至于不顾危险去一个不怎么好玩的地方玩罢。

    虽然只是猜测,但普光大师的态度令晴初的疑心更重。

    晴初并非懵懂无知的稚童,能看出普光大师的为人是极和善的,但他总是会状似无意的问起她,是否还记得当初是如何落水的,甚至带她前去看那湖畔曾救起她之地。

    问得次数多了,晴初就上了心。

    晴初穿越而来,自是不知是如何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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