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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三世书-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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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我还真没学过太多折磨人的法子,不如你们自己选吧。抽筋、扒皮、火烤、铁烙”

    我将以前从那些故事书里看来的刑囚方法一个一个念出来,宫女们立刻吓得哭号起来。

    “公主开恩!奴婢多嘴,胡言乱语,满嘴放屁!公主宽宏大量,饶了奴婢的贱命吧!”

    一边求饶,一边猛抽自己的嘴巴,下手都不敢轻,不一会儿就都鼻青脸肿的了。我冷眼旁观,任她们打,却有人看不下去了。

    “住手!”

    我扭头看去,原来是数日不见的鼎鑫。先前因为赤纬受伤,他又被父王封了统领,忙着重新安排琉璃宫的防卫,我们一直没见上面,没想到今天居然碰上了。

    鼎鑫似乎很不高兴,阴沉着面孔走到我跟前,穿上了统领制服的他,倒是颇有些威严。

    “她们已经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让她们继续打自己?”

    我挑起嘴角,上下打量了鼎鑫一番,冷笑道:

    “她们愿意自己打自己,与我何干?”

    “我刚才都看到了!要不是害怕你,她们又何必这样自残以求保命?”

    鼎鑫真的在生气,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转身让那些宫女离开。那些家伙真是吓破胆了,见有人出头,忙不迭地连滚带爬着逃掉。

    我依旧冷笑着看着,并不阻拦,直到她们都走远了,鼎鑫才叹口气,转过头来看我。

    “云筝,你这是干什么啊?以前你从来不会介意那些下人们的闲言碎语的。”

    “以前不介意,不代表现在也不介意。我就是要他们都怕我,他们越怕我,就越不敢算计我,害我。你说是不是,饕餮神君?”

    鼎鑫听了我的话,猛吸一口凉气。

    “原来你都想起来了。”

    “是啊。不过,我倒宁可没有想起来。”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

    “堂堂饕餮神君,却屈尊在我身边做一个小小的侍童,领个侍卫统领的头衔,为免太难为你了。”

    鼎鑫叹口气:

    “绮罗,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是云筝,绮罗已经死了。”

    我冷淡地打断鼎鑫的话。

    “当初种种,只怪我自己识人不清,自视过高,怨不得别人。神君一直守在我身边,不过是为过去之事内疚,如今我已今非昔比,也没有谁再能轻易伤我了,神君你也大可不必再困守于此处。”

    说完,不等鼎鑫再说话,我便迈步走开。

    “不管你是绮罗也好,是云筝也罢,在我鼎鑫眼里,你都是重要的朋友!”

    鼎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却脚步不停。

    晚了,鼎鑫。以前的绮罗听到这话,定会感动;以前的云筝听到这话,也会欣喜。可现在的我,却只觉得毫无意义。

11。 决绝() 
那次之后,鼎鑫再没出现在我面前。转眼又过半个月,瑞昭宫里的人个个在我面前战战兢兢,鲤儿因为有清凌的命令,整天在跟在我身边,也是提心吊胆的,稍见我面露不悦,便吓得发抖。她越是怕我,我就越是不让她离开,偏要走到哪儿都带着她。

    这天,天气不错,瑞昭宫里我已经呆的烦了,索性朝御花园走去。鲤儿见我不用她跟,大大松一口气的样子。路上经过几处,有宫人和宫女正聚在一起说话,看到我,立刻四散跑开了。他们大概已经看到瑞昭宫那几个宫女的下场,所以越发害怕我了。

    才走进花园,就听到前面传来哭声和骂声。

    “呜呜,我要告诉母妃,你们欺负云涯。呜呜呜”

    “呸!你母妃谋反,早就死了!你这傻子还指望她能活过来给你撑腰吗?”

    “你骗人!我母妃才没死!坏人,你诅咒母妃,我咬你!”

    “哎呀,这傻子敢咬我,给我打他!”

    “呜哇——母妃救云涯,呜呜呜”

    “打,给我狠狠地打!”

    我站住脚,仔细一看,竟是云涯一身狼狈地跟我十哥云霭的几个侍童打起来了。说是打架,其实多半是云涯挨打。这是云娉出嫁后我头一次见到云涯,也不知是不是走火入魔的毁了修为的关系,云涯的身形比上次见反而小了不少,竟只有六七岁孩子的模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却仍咬牙切齿地强撑着,不肯求饶。

    我那个十哥的母妃是狐族,再过两年也要成年离宫了,带着两个狐狸侍从,正闹得起劲儿,三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云涯此刻已经被打得倒在地上,只有挨打的份了。

    “住手!你们三个欺负一个,太不要脸了!”

    就在我冷眼旁观时,一个小身影蹿了过去,撞开云霭,接着将其中一个侍童推到在地,转头又去打另一个,却被对方抢先按住了,是赤纬。

    “哪儿来的野小子,敢冲撞本王子!活得不耐烦了?给我打!”

    云霭被撞地捂着腰龇牙咧嘴,倒地的那个侍童爬起来就要揍还在挣扎的赤纬,还没等靠近,人影一闪,两个侍童就都被踢倒,赤纬被鼎鑫护在了怀里。云霭心里害怕,却又强撑着王子的面子,见鼎鑫穿的是侍卫的衣服,便叫嚣起来。

    “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也敢打本王子的侍童,该当何罪?”

    鼎鑫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却看向我的方向,声音里充满怒气。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既然被发现了,我索性撤了隐身的法术,出现在众人面前。

    “公、公、公主!小的给公主请安!”

    那两个侍童见到我,忙跪了下来。云霭先吃了一惊,然后忙跑过来赔笑:

    “原来是妹妹,前阵子听说身体不大舒服,现在可是好些了?我们教训那傻子,吵到妹妹游园的雅兴了?”

    我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开口:

    “十哥好兴致,替父王管教龙子吗?即便是管教,云涯怎么说都是王子,说什么也轮不上侍童动手教训。哥哥做事还要顾及到皇家的体面才是。”

    云霭估摸着没想到我居然会因为他打了云涯而训斥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那两个侍童更是吓得筛糠一样地抖,主仆三人灰溜溜地走了。

    这时候赤纬过去将抽抽搭搭的云涯扶起来领了过来,近看云涯,更是显得狼狈不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不说,人也瘦了不少,两腮都凹进去了,显得一双眼睛尤其的大,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天已经开始转寒了,他身上还是前阵子天暖时候的薄衣,估计佘妃出了事,她宫里的人也没心思照顾这个傻子王子了。

    怯生生的云涯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赤纬和鼎鑫,赤纬见状,忙安慰他:

    “别怕,别怕,我们不是那些欺负你的坏人。这个是你姐姐哦,你看,她一来,那些坏人就都跑了。”

    听赤纬这么说,云涯眼睛一亮:

    “你是云涯的姐姐啊?那你有没有看到母妃?云涯好久没看到母妃了,他们都欺负云涯,说母妃不要云涯了。”

    说着,又用脏兮兮的手抹眼睛。赤纬一把拦住,拿自己的袖子给他抹了抹。

    “你母妃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实话实说,鼎鑫和赤纬又惊又怒地看向我,云涯却还是呆呆的:

    “什么是死了?”

    “就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以后才能回来。”

    赤纬抢先回答,然后哄着云涯走开了。

    “云筝!你怎么能这样残忍!”

    等他们走了,鼎鑫立刻冲我发火。

    “我说的是事实!还应该告诉他,他的母妃就是死在我手里!”

    “胡闹!”

    鼎鑫大声呵斥。

    “你到底要怎么样?吓唬宫女自残,冷眼看一个孩子被殴打,你何时变得这样冷血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宫里的人都怎么说你?大家都在怕你!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众叛亲离!”

    “我倒要看看谁敢!”

    我毫不示弱。

    “现在灵界最强大的就是我,父王也好,你也好,都奈何不了我,我倒要看看,谁敢跟我作对!怕我怎么了?我就是要他们怕!看到他们胆战心惊的样子,我开心得不得了!你要是不满意,大可以走!”

    听我这么说,鼎鑫竟被噎地半天没有言语。许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好,好,你赶我走是不是?你不需要我了是不是?那就如你所愿吧。”

    身形一闪,鼎鑫消失在我眼前。我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很长时间,心里觉得空荡荡的,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我只知道,这一次,鼎鑫是真的离我而去了。

    走吧,愿意走就走好了,我才不在乎呢!

    我一甩袖子,击毁了不远处一处忽然觉得很碍眼的假山。御花园里一片狼籍,我也没了游园的兴致,转身回瑞昭宫去了。

    鼎鑫向父王辞了职务,要走了。赤纬来向我辞行,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嘛!吵架而已嘛,何必闹成这样?他以前是不对,可他也很后悔了啊,一直很愧疚。他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自己都没感觉的?”

    我摸摸赤纬的头,对他,我从来都是疼爱的啊。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像一个杯子,打碎了,再粘起来,即使还能用,可伤痕却永远在那里了。我对着鼎鑫,心里总会想起那些事,他对着如今的我,只怕也不会自在,既然大家都有了心结,不如分开,兴许还舒服些。”

    赤纬从我怀里抬起头,瘪着嘴,又要哭:

    “可是我舍不得你。”

    “那你就不要走啊,谁说他走,你就得跟着走的”

    “可是,可是”

    赤纬左右为难,我叹口气,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他。

    “得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是更舍不得他。你跟他走吧,反正有他在,你也不会吃苦的。这个给你,算是我给你的送别礼物。”

    赤纬打开,看到里面的珠宝、金牌和那件蛟纱罩衣,有些吃惊地抬头看我。

    “那些珠宝你收着,鼎鑫的脾气,是绝对不肯再拿宫里一丝东西的,出门在外总有用到这些的时候,什么时候你们想安顿下来,也可以用这些置办东西。这件罩衣你穿上,鼎鑫虽然能保护你,但难免有照顾不到的时候。金牌是皇室的信物,若是以后遇到麻烦,拿金牌给当地的官员,他们自然会帮你们。”

    我一样一样仔细交待,赤纬红着眼睛听着,眼泪劈哩啪啦地往下掉。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推出房间,关上了门。

    背贴在门上,我闭上眼睛,外面传来赤纬细细的哭声和鼎鑫安慰他的声音:

    “别哭,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早就想带你到处走走,她现在已经足够强大,我即使不在她身边也能放心。再说,这皇宫里头最危险,你总是迷迷糊糊的,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我也很不放心呢。如今能离开,未尝不是好事,绮罗她也一定不希望你有一天象喜梅那样。”

    没错,鼎鑫总是很能明白我的心思。我又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呢?

    先前那番话,是说给赤纬的,同样也是说给躲在门外的鼎鑫的。被往事束缚住的,不只是我,鼎鑫又何尝不是呢?向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上古神兽,为了我,在四面高墙的小厨房里窝了整整八十年,如今也是时候还他自由了。

    喜梅死后,赤纬就成了我的一件心事。如今我身边的人里,他的力量最弱,如果再有谁想学佘妃,必然朝他下手。如今让他跟着赤纬海阔天空地去玩耍,没人能伤到他,我也可以安心些。

    “我们这就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如今没人力量上能胜过你,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还是要谨慎些好。万事小心。”

    门外鼎鑫的声音传来,我闭着眼不吭声。沉默了一会儿,我再打开房门,便只剩下我孤身面对一片空旷了。

    从今天起,也许我该学着适应孤单了。

12。 小弟() 
总在我身边出没的两个大活人突然消失无踪,宫里很快传遍了,说是继喜梅之后,我身边的两个侍童也被灭口了。

    “我看接下来大概就是玉梨姑娘了吧。”

    “不会吧,怎么说玉梨姑娘也是陛下身边派下来的,真那么做说不过去哟!”

    “你知道什么?五爪金龙!那是什么身份?如今就是两位陛下和大长老,只怕也没法管束了!”

    我如今添了偷听的毛病,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这么做,只是化形之后,不管是听力还是视力都变得异常敏锐,即使我百般不愿意,百米开外的耳语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转开视线不想看那群奴才的嘴脸,却见不远处,久违的江流文雅地微笑着负手而立。

    “原来殿下在这里,让臣好找。”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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