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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夫子在上-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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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就有小厮引了谢婉宁进来,他年纪不大,眉眼深邃,然后又捧了两碗热茶过来给谢婉宁和山栀。

    小厮又往里引了下:“谢小姐,陆大人在里头。”

    谢婉宁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跟着小厮往内室走,内室的窗子还在开着,能听见绵密的雨声,陆起淮坐在窗前看佛经,他低头敛眉,很是认真。

    谢婉宁随着坐在椅子上,她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热茶,慢慢的喝了起来,被雨打湿的身子很冷,这茶却热得很,正好。

    她觉得头有些晕,冯芸的话一直在耳边环绕,他一面抱着你,一面吻你的额角

    她下意识就抬眼去看陆起淮,他靠在窗边念佛经,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是会读佛经的,怪不得在这儿有个独立的小院儿。

    陆起淮专心致志,佛经慢慢地翻页,窗外的雨声很大。

    谢婉宁就和陆起淮二人分坐一边儿,虽说这段时间他也在女学里授课,可她却觉得好像很久不见了似的。

    雨下的很大,过了好些时间也没有停,外面的天色却越来越暗了,看着像是入了夜一样。

    陆起淮放下佛经,他把桌上的灯台凑近,然后燃起了灯,盈盈烛火一下子就映亮了他的半侧脸,越发显得俊秀。

    他侧过头来:“怎么不说话儿,”他记得她以前很爱说话,有她在的时候屋子里的声音就停不下来。

    谢婉宁听着他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才回道:“我看你在念佛经,就没想着打扰你,”说完却再没有下句话了。

    茶凉的差不多了,陆起淮又唤人上了新泡好的茶,还有一些茶点,他总想着不要太主动,可每次一见到她就都抛到了脑后。

    他这段时间实在是有些忙,除了在女学授课外脚几乎是一刻也没有沾地,就是今天来大昭寺也是有事在身,不过这些事情也没必要同她说。

    一旁又有人拿着斗篷和干净的帕子过来,陆起淮接过来:“寺庙上的东西总也不齐全,这会儿才送了过来。”

    小厮退了下去,陆起淮就看见她的发乌沉沉的,此刻沾了水,却莫名显得可怜,他把帕子递给她。

    谢婉宁没想到陆起淮竟然一早就吩咐了人做这些事,她接过帕子仔细的擦头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一时头发擦完了,陆起淮把斗篷披在她的身上:“你的衣服都淋湿了,这寺上也寻不到合适的衣裳,只能用斗篷挡挡风,免得着凉。”

    他从帷帽的两侧扯过丝带,然后细细地帮她系紧,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脖颈,滑腻的触感,他不动声色地负过手。

    谢婉宁没有抬眼,她只能瞧见他弧线流畅的下颌,当他的手指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她不自觉地眨了下眼睛。

    陆起淮负手看窗外:“你怎么来这里了。”

    谢婉宁回道:“家里的嫂子来供长明灯,我们小辈跟着一同来礼佛,没想到半路上不小心碰上了雨,”她自然把遇见冯芸那段给隐了去。

    陆起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雨怕是还要下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走吧,山路滑,免得出什么意外。”

    他忽然开口说:“你随我过来,这处的景色很好,”他说着就打开了内室的门,外头就是一个小亭台,上面还有檐牙,正好挡了雨。

    此刻的雨小了些,淅淅沥沥的,大昭寺建在山上,能看见下面民居的灯火,天色昏暗,远处是一片散乱的光点,昏黄的暖光,很是漂亮,在细细的雨里显得尤为好看。

    谢婉宁也愣了片刻,这大昭寺上竟然还有这样好的去处。

    她忽然觉得身子上多了一只温热的手,她看着陆起淮。

    陆起淮忽然笑了下:“方才你靠的太远了些,外面的雨都落到你肩上了,容易着凉。”

    谢婉宁的耳边又响起冯芸的话,她张了嘴,声音微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一桩桩一件件好像都超出了常理,她以前从没有去细想,此刻一颗心沉沉地坠了下去。

    陆起淮没有松开他的手,她的肩是那么柔弱细嫩。

    谢婉宁忽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陆大人,这雨也小了些,我还是先回去吧,家里人该着急了。”

    陆起淮忽然用了力气,他揽紧她的肩,谢婉宁愣了下就想抽身躲了开来。

    陆起淮的声音淡淡的:“怕什么,你想呢,我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他的眸子却很暗沉。

    谢婉宁的声音带了哭音儿,她真的不想知道了。

    他的眉毛浓郁,此刻的眸子像是浸入了沉沉的水:“谢婉宁,我告诉你吧。”

    谢婉宁就感觉腰身一紧,唇上忽然多了柔软的感觉。

    他的吻带着一股雨夜的气息

第64章() 
陆起淮能感觉到唇上温热的气息;带着莫名的属于她的香甜气息。

    谢婉宁却愣在原地;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地瞧见他的眉眼;眉心的皱痕;挺直的鼻梁;还有俊秀眉眼中说不清的意味。

    这张脸她看了这么久;此刻却觉得陌生的很;她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檐牙外头淅淅沥沥的雨拍在青石板上,清脆的滴答声,风雨不曾打在她身上;好像是另一个世界。

    直到他唇齿间的雨夜一般的气息传来,她这才反应过来,然后用手挣脱了他的怀抱。

    谢婉宁实在太过震惊:“你”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陆起淮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明明方才怀里还是她幼小细嫩的身子;此刻却空空荡荡的,他一点儿也没有慌乱;甚至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谢婉宁;现在你知道了;你说呢;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说到最后他竟然轻笑出声来。

    斗篷是他才吩咐人带来的,此刻正披在她的身上;明明干燥的很,谢婉宁却觉得身子有些冷;她甚至在发抖;陆起淮他竟然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是未来权倾朝野的陆大首辅,也是心狠手辣的陆大人,她不过是他的学生,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

    陆起淮此时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天知道他忍耐了有多久,他是以怎样的毅力生生克制住的,每次看见她,他都恨不得将她锁在屋子里,扯掉她的衣裳,梦里无数次梦见她低低的喘息和哭音儿,他几乎要疯了

    谢婉宁方才挣脱他时用了力气,此刻半边身子落在雨幕里,他还是伸出手将她揽了过来。

    谢婉宁不知道怎么了,他又靠近,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这样明显的躲避陆起淮觉得他的心空荡荡的,竟然感觉不到痛苦,他越发的逼近她,凑近她的耳朵,语气低沉:“谢婉宁,这样你就怕了,嗯。”

    谢婉宁说不出她是什么感受,她真的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她只把他当做是哥哥,她从没想过俩人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现在只有茫然和恐惧。

    耳边的气息温热,她想起刚刚那个突然的吻,她有些害怕。

    冯芸的话像是魔咒,“他一面抱着你,一面吻你的额角”,谢婉宁低喃出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

    桃花瓣一样的眼睛此刻含了水,雾蒙蒙的,却越发勾了他的欲望,他到底还是怜惜她,不想吓到她,陆起淮伸出手轻轻地擦掉她眼角的泪:“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这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你是我的夫子,我们怎么可能,”她不敢相信。

    陆起淮看着她的红唇,他缓缓道:“为什么不可以,谢婉宁,就算是师生又怎样,我不在意,”他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

    谢婉宁的眼睛瞪得很大:“这怎么可以,”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陆起淮细细地看了她的眉眼,他知道她现在还不喜欢他,不过没关系,还有以后,如果后来她还是不喜欢他,他想他会把她抢回去:“就因为我是你的夫子吗,”他问。

    谢婉宁的气息紊乱:“我”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更是因为她从来就把他当哥哥,如今突然就这样

    陆起淮看着她,神色认真:“谢婉宁,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从来不在乎那些劳什子的礼教,现在你知道了,你怕吗,”他想得到的东西,用尽一切手段都会得到,但是他决定还是慢慢来,她胆子这么小,若是吓坏了怎么办。

    耳边的雨声渐渐小了,大昭寺的雨总算是停了。

    好些天过去了,谢婉宁又发热了,这次她发烧很严重,杜氏吓得连夜从大昭寺回来,又延请了京城里有名的大夫来诊治,都只说是染了伤寒,只能服药。

    谢婉宁昏昏沉沉的,终于在第三天醒了过来,醒过来就看见杜氏泪眼婆娑的脸,一旁舅母和表姐也面色憔悴,显然是担心的。

    谢婉宁嗓子沙哑,又一一劝了她们才回去。

    山栀立马就用白瓷碗盛了清淡的粥来:“姑娘,你现在高热刚退,还是吃些清淡的为好。”

    谢婉宁靠在迎枕上,外头的日光打进内室,暖洋洋的,她想起大昭寺的那个雨夜,陆起淮的话还在耳边,她直到现在才接受这个事实,原来他喜欢她

    现在想来许多事情都可以解释了,怪不得那日之后他就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她说不知道以后他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儿的。

    明明是四月份的天,她还是扯了锦被覆上身子,为什么会这样,事情向着她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她缩在锦被里,她不想管这些事了,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该多好。

    身子养好了以后,谢婉宁还是去女学了,虽说他是女学里的夫子。

    程昭见了谢婉宁就惊讶的眉毛都飞起来了:“婉宁,你这一病怎么还瘦了这么多,”她记得明明前些日子谢婉宁的脸颊上还都是肉,颇有些圆润,短短几天就瘦了这么多。

    谢婉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是真的瘦了:“是吗,”许是之前吃了太多糕点,那时就连杜氏和明珠表姐都说她长胖了。

    程昭连连感叹:“唉,我最近也胖了些,如今天气越发热了,那些小娘子们都裁了时兴的衣裳,我也得少吃些,要不然就穿不了那么好看的衣裳了。”

    谢婉宁看着程昭:“你以前不是从不管这些的吗,还说胖瘦都可以,怎么现在还记挂起能不能穿新衣裳了,”她很是惊讶。

    程昭的脸诡异的红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磕磕巴巴地说:“还不许人家喜欢漂亮衣裳了,”说完就低下了头。

    谢婉宁没有细想,她以为程昭终于开窍了,总算是对这些上心了。

    屋子里面渐渐地就静下来了,等会儿就要上经义课了,谢婉宁前所未有的紧张,该怎么面对他呢她把裙子上的丝线都给扯出绒毛了。

    槅扇被推开,前头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这不是他。

    谢婉宁一直震惊到下学,她连忙问了程昭:“怎么回事,陆起淮,”说到这里她才反应过来她竟然直接叫了他的名字,然后改口说:“陆夫子呢,他怎么没来。”

    程昭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记性,我先前忘记同你说了,你前些日子不是没来上学吗,陆夫子就在那时候告了辞,说是以后再不来了,许是朝事太忙了吧。”

    程昭絮絮叨叨:“你说这事儿巧不巧,你们俩竟然一起没来女学,你不知道,陆夫子走了后,满女学的小娘子都撒了泪,这样好看又博学的夫子竟然不教书了,多叫人遗憾。”

    程昭完全没注意到谢婉宁的不对劲儿:“也是,陆夫子学识过人,人又生的那么好看,此番这一走,多少女学里的小娘子舍不得啊,不过这样一来也好,那些对他有心思的小娘子倒是可以表现心意了。”

    谢婉宁完全没听到程昭后面的话,她只知道他走了,他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就因为我是你的夫子吗”,难道他是因着这个原因才离开女学的吗。

    谢婉宁接着就感觉手被猛烈的摇晃,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程昭在同她说话。

    程昭东看看西看看:“我说你怎么了,合着我先前同你说的你都没听见是吧。”

    谢婉宁回过神儿来:“刚刚走神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程昭的脸又可疑地红了起来:“婉宁,你那杜家表哥如今还住在你们府上吗,”她不自觉咬了唇。

    谢婉宁有些好奇:“他和表姐前几日就搬出去了,不过离的不远,”她看了看程昭红扑扑的脸:“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程昭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那小子吓得我够呛,我总得记挂着不是,”她的心里却默默说了句才怪。

    谢婉宁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没有注意到程昭的异常:“我表哥左不过性子怪癖了些,人却还是很好的,等以后认识久了你就知道了,他的心地很好的。”

    程昭心虚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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