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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和你的世界谈谈-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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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诗蕊受到的身体和精神伤害,比我们想象得大得多”饶锡几分不忍;长叹一口气。

    沈子平一鼓作气,忍下所有的怜悯和同情;咬牙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要找到这个孩子;既然这是禾诗蕊的软肋;相信一定能让她说实话!”

    一个年轻刑警匆匆进了会议室;“打扰一下;那个外头出了点事。沈副;您下去看看?”

    约莫七点,家政公司的红姐刚把厨房收拾干净,听见开门声,迎出来打招呼。“小祝,回来了?聂先生还没回来呢。”

    祝瑾年笑着应了一声。她刚搬过来的时候,红姐叫她“聂太太”,她蛮不好意思的,就让红姐改口叫小祝。

    红姐喂了猫,收拾收拾,嘱咐了几句便走了。祝瑾年到厨房里看着汤,红姐今天煲了松菇鸡汤,现在用小火慢慢熬着,正是香气四溢之时。电视里播放着美食主题连续剧预告片,文案“一碗汤,一碗饭,一个人,一个家”,切中祝瑾年此时所感。

    毕业后留在鹏市,一心奋斗二级咨询师,每天都很充实,但总少了点什么。朋友们都说,鹏市作为全国发展最好的经济特区,能让人很拼命却找不到归属感,她以前也常有所感。不过,搬过来之后,这种归属感便日渐深刻起来。

    她曾跟聂羽峥提起,自己小时候住的地方有棵很高的桑树,每年四五月份,树上挂满了小小的桑椹,一些男孩能爬上去采,说可甜可甜了,她和几个小姐妹只能拣几个掉落下来的吃,已然很高兴。长大之后,即便在超市里买了很贵的进口桑椹,也觉得不如小时候的好吃。没想到聂羽峥第二天就移栽了一棵桑树,说托人特意寻了一棵优良品种,只待来年结果。

    许是临江,这里晚上还挺凉快。他俩用过晚饭,就在院子的藤椅上乘凉,看月亮,给奶包梳毛,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她初中的时候跟同桌一起幻想长大后的理想生活,见同桌竟有“晚饭后跟喜欢的人一起散步聊天”,反观自己,都是什么上网、看剧、旅游之类,从来没有爱人的参与。她将此当个趣事分享跟聂羽峥,他问:“现在呢?我参与之后,感觉如何?”

    “还不赖。”她咬了口冰西瓜,笑开。

    乘凉时,她还逼问过他的情史,他倒好,非要用幼儿园说起,至今,小学二年级竟还没说完,她越听越不像情史,倒像听个人传记。

    正想着,聂羽峥也回来了。

    “7点半了。”祝瑾年看看钟,“你下午不是去支队开小会吗?怎么,从1点开到6点半多?”

    “4点结束,遇到点小插曲,耽误两个多小时。”聂羽峥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她,“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禾诗蕊该不会寻什么短见吧?”

    “章靖鸣来了。”

    这个名字好久没出现在祝瑾年的生活中,她都快把这人给忘了。“他去做什么?路都不能走了,还能搞什么幺蛾子?”

    “媒体报道了禾诗蕊现身的事,章靖鸣大闹支队,说他是禾诗蕊的律师,要求沈子平带他去见她。”聂羽峥说着,戴上棉手套,揭开盖子,热腾腾的蒸汽扑散开来,伴随着松菇独特的香气。

    祝瑾年一怔,追问道:“见了吗?”

    “能让他见吗?”聂羽峥反问,笑着斜睨她。

    “他可不是那么轻易被打发的。”

    “以死相逼,又是匕首又是农药的,像个泼妇。”聂羽峥摇摇头,评价道:“滑稽又可悲。”

    “他有病吧?禾诗蕊见了他,不跟他拼命才怪。”祝瑾年不带一丝同情,毫不客气地说:“无论如何,当初她都是受不了他的骚扰才去找曹义黎的,没有他就不会有后头的遭遇。虽然你暂时不能告诉我细节,可但凡智商没问题,都想得到她这些年受到什么样的待遇,换做我,只要能活着回来,杀了他都会。”

    “看来轻易不能得罪你。”

    “当然,否则有你好看的。”祝瑾年瞪瞪眼,恐吓道。

    “没你好看。”他戏谑道。

    “好了好了,我饿死了”祝瑾年把饭菜端到餐桌,招呼他先过来祭祭五脏庙。

    “我很久没去荒漠甘泉,还顺利吗?”大老板终于关心了一下业务开展情况。

    “挺好的。我们对学校长期的义务咨询有了效果,趁暑假,好多家长都带着开学就高三的孩子过来,学习减压方法和调整心态,签了套餐协议。”

    “你怎么样,有没有遇到棘手的case?”大老板又关心起助理的工作情况了。

    祝瑾年想到自己今天接待的一个男访客,不禁汗颜。他说自己喜欢上了宠物狗,并多次发生了关系,现在一边觉得罪恶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她笑了笑,简单回答道:“可以应对。”

    “很好。”大老板表示满意。

    ——————

    专案组人员再次讯问了禾诗蕊,她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过孩子。从她这里打不开突破口,警方根据郑文秀的日记和曾大强工友的证词,划定了一个大概的时间段,向全市的收容机构和医院发出通知,寻找那个时段被遗弃、救助的新生儿,虽然找到了那么几个,却没有一个跟禾诗蕊有血缘关系。

    “暂时没有新证据显示,禾诗蕊是故意杀人防火。”饶锡两手一摊,郁闷地说,“郑文秀的日记、曾大强工友的那些回忆都只能说明曾大强跟曹义黎闹掰,他俩本来就因为钱有矛盾,算不上什么新情况,就算禾诗蕊生过孩子,也不能算作证据链中的一环。我已经谢天谢地她没提出司法精神鉴定,被囚禁了七年,我都会被逼疯!”

    相比于其他专案组成员的一筹莫展,聂羽峥显得几分闲适。“前阵子,每当我手头的case陷入迷宫,都有个神秘人寄信提示,这次,他迟迟没出手,不知道是因为我们调查的内容太过保密,还是他也毫无头绪?”

    沈子平哭笑不得,“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该不会在等提示吧?太不靠谱了。我早就说那人没准就是个热心市民,看多了侦探,想搞神秘。”

    “你说得对,还得靠自己。”他微笑,“查一查曹义黎的收藏品——白金项链,记得吗?它的收藏日期跟禾诗蕊疑似生孩子的时段重合了。我想这不会只是巧合。”

    贾亚烈一拍桌子,“就是当时你说让你百思不得其解的项链?!脏兮兮的那条!”

    “它对禾诗蕊很重要,但上次我问起时,她却显得满不在乎。她从曾大强家中逃离后,还是想办法回了家,说明亲情在她心中的份量依旧很大,对这么一条可以说是奶奶遗物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冷漠?她说项链不慎丢失,可却出现在曹义黎的收藏品中,为什么?项链的收集日期距今6年多,也就是说,禾诗蕊被囚禁的第4年,项链才落到曹义黎手里。

    它的收藏日期跟她疑似生孩子的时段重合了。我想这不会只是巧合。”聂羽峥猜测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把这条项链作为纪念品,放在了孩子身上,曾大强却把它送给曹义黎,进而得到一笔钱。”

    “可它为什么沾满泥土呢?”沈子平不解道,“像刚从土里挖出来似的!”说着,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惊异道:“不会吧?!”

    聂羽峥颔首,肯定了他心中所想:“从犯罪心理的角度,事先有预谋的罪犯通常会选择自己最熟悉、最拿手的手段处理尸体。曾大强此人最拿手的莫过于挖坑、填埋,对曹义黎是如此,那么对一个绝对不能发出声音让旁人发现的婴儿,是不是也是如此?”

    众人轰然,纷纷咬牙切齿:“对自己的孩子,下此狠手?!”“是不是人啊!太无情了!”

    “不一定是他的,也有可能是曹义黎的。”沈子平说,“50%的概率,曾大强选择了自保。”

    “马上对项链做微量成分分析,尤其是上头残留的泥土,拿到结果就去找地质、土壤专家帮着看看。”饶锡拍板。

    沈子平愤然点了根烟,到走廊上狂吸了好几口,心情还是没有平复。

    聂羽峥提着公文包,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

    “我接受你的建议,去趟荒漠甘泉,不然会疯。”沈子平叫住他。

    聂羽峥拍拍他的肩膀,算是默许。

    “能给我打个五折吗?”

    “打骨折。”聂羽峥抬手抽走他叼着的烟,顺便摁灭。

第97章 永别旧时光(2)() 
两人一起到了松海大厦;沈子平一边喃喃重复着荒漠甘泉的广告语;一边打听着心理咨询相关。因为他临时起意;没有预约,接待前台那儿一时安排不出咨询师。

    “跟我来。”看样子;聂羽峥打算亲自上阵。

    沈子平并没什么严重的心理问题;只不过最近奔波查案过于劳累;加上负能量累积太多;需要疏解。在发泄室里狠狠摔打吼叫一阵;筋疲力尽,内心的重担却放下一大半。

    他叼了只烟,瘫软在聂羽峥办公室的沙发上;喝几口加了重奶重糖的咖啡;心情好多了。

    闲聊了一会儿;聂羽峥忽然盯住他的眼睛,目光刹那间锐利起来,“这次不寄照片给我;是因为认清了事实?”

    他背脊一挺;“什什么照片?”

    “第一封莫名其妙收到的剪报以及叶欣雪、禾诗蕊的照片;都是你寄的。”聂羽峥扬扬唇角;眼中有着洞悉一切的释然,“以前我不愿深究,只当是某个热心的或者别有用心的好事者。直到我收到了禾诗蕊的照片”

    沈子平屏息;紧抿着唇。

    “子平;只要涉及到她;你就沉不住气。后来我想,如果不是你,我不相信有人能越过支队重重的监控和人来人往的走廊,把一份剪报放在你们的桌上,还查不到任何痕迹。叶欣雪的照片对你来说也很容易,你知道我在查什么,只要顺着深入问问凉肃市警方,就能得到叶欣雪的照片;你怕被我发现,故意用左手写字,更证明了寄信人就是我的身边熟人,如果只是个热心市民,鹏市几百万的人口,几百万种字迹,他何必怕我去查?但即便用左手,你写到章靖鸣名字时的恨意,还是能从字迹中看出来,这种情绪,与你写叶欣雪三个字是完全不一样的。”

    沈子平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摇摇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上次开会,你故意随口提到寄信的热心市民,就是在刺探我。”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祝瑾年第一次来支队就撞上了章靖鸣,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肯定会故技重施,把她当成新目标。我也是碰碰运气,想多个帮手,于是先丢个诱饵,就把新闻剪报说成是匿名信。后来你果然为了祝瑾年,想查禾诗蕊的事,正中我下怀。我见你在查‘欣雪’这个人,就顺着查了一下,给你寄了叶欣雪的照片,引起你的注意,想给你留个‘凡是我寄给你的东西,就一定是有价值’的印象。但是,你就顾着追老婆,没有全心全意跟进禾诗蕊失踪案,迟迟没找到失踪案的新线索,我按耐不住,有点操之过急,就又给你寄了个照片”

    “你想用匿名信事件给我制造一个心理惯性,同化我的思考方式,进而引到着重调查分析章靖鸣这条线上。”

    沈子平叹了口气,“惭愧啊”

    “执念。”聂羽峥一言以敝之。

    他又叹了口气,“第一个喜欢的女人,第一个没破的案件——是一种情结,也是一种执念。不过你放心,我对禾诗蕊没有什么私心,毕竟我现在有老婆有孩子的,况且,我是个警察,会同情、会不忍心,但绝不会包庇纵容。”

    远处,六点的钟声遥遥传来。

    “小祝下班了吧。”沈子平起身,“不打扰你谈恋爱,我难得这么早回家陪陪老婆孩子,走了。”

    他话音刚落,祝瑾年探出半个身子往办公室里看,戏谑地问:“聂总难得来趟工作室,要跟谁谈恋爱呢?”

    “反正不是跟我。”沈子平挑挑眉,抬手摇了摇算是告别。

    “你说我跟谁?”聂羽峥起身送了几步,随手把门带上的同时,另一只手伸过去揽过祝瑾年的腰,还在她臀侧拍了一下。

    “真难得,你有空接我下班。”

    “偶尔也该过来刷刷存在感。”

    祝瑾年歪头装无知,“难道不是专程过来跟我谈恋爱的?”

    聂羽峥顺着她问:“恋爱在哪?叫过来,我跟它谈谈。”

    “说起恋爱兰洁斐最近谈恋爱了,男朋友小她7岁,刚上大学呢。昨天她约我今晚一起吃饭,哭着喊着要秀她的小鲜肉,还叫我带上我的冷冻肉。”

    “‘冷冻肉’指的该不会是我?”聂羽峥挑高一道眉。

    “呃”祝瑾年尴尬地笑了,一时忘形竟然把她们闺蜜私下里给对方男朋友起的代称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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