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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和你的世界谈谈-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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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无所谓,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康坚扬摆摆手,大度地说,“我的那些个哥们都知道我频繁做噩梦,就是他们中的一个引荐我到荒漠甘泉的。做个噩梦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们工作室的心理咨询师谁想知道,你就说给他听!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黑猫白猫抓得着老鼠就是好猫,我巴不得你们所有人都来帮我解决这种糟心事!”

    祝瑾年喜上眉梢,“康总的性格真的很豪爽!”

    “我对美女向来豪爽。”他马上不正经地油嘴滑舌道。

    下午,祝瑾年跟贺昴腾约了一下时间,他这一周的日程都排得满满的,考虑到康坚扬所在gm房地产的人脉资源,出于长远利益的考虑,贺昴腾决定加个班。

    第二天,他挪出一小时跟康坚扬交流,进行了一次浅催眠。康坚扬听从指令醒来之后大呼神奇,说自己真的进入了冥想世界,而且一直很清醒,按照贺昴腾的指引走进一个魔法世界,飞在空中的马车、开满未知鲜花的屋顶,清新的空气和干燥的风让他前所未有的惬意。

    贺昴腾和祝瑾年聊起康坚扬时,说:“他是一个心态很积极的人,配合度很高,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做同一个噩梦。既然得到了他的许可,你不妨将他的情况跟聂羽峥说说。”

    祝瑾年点点头。

    正式的催眠治疗定在三天之后,在贺昴腾的引导下,半躺着的康坚扬成功进入催眠状态,一点一点将总是一闪而过的噩梦场景还原出来。

    “不用感觉害怕,这一切都是回忆,我就在你身边,你随时可以得到我的帮助。你只需要看,然后告诉我看到了什么。好,我问你,眼前是什么场景?”贺昴腾问。

    “是我的房间,一切都没变,就是很暗。他就站在窗户旁边!!白衣服啊,不对,我看清楚了,不是白衣服,是白色的布,很大一块,可能是床单之类的,裹在他身上,跟木乃伊似的。有血不是血,是树的影子印在了白布上。他居然是个男的,短头发,但是我看不见他的脸。”

    “他一动不动,可见他到底是善意的,他不想吓你,或许是想提醒你什么。你可以自我介绍一下,或者,请他坐下聊聊。”

    “我”康坚扬的脑门上出了一层薄汗,半晌之后,他说,“他没有回答我,好像没听见我说什么我该怎么办?”

    贺昴腾适时指引道:“你的身后有一扇门,请转身,从门里走出来。好的,一直走,你看到了熟悉的街道,看到了熟悉的人”

    康坚扬睁开眼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梦似乎没那么可怕,以前出现的时间太短,我都没怎么看清楚。这次我可是看得真真的,不是血淋淋的鬼,而是一不知道为什么裹着个白布的男人。”

    贺昴腾把玩着魔棒,对祝瑾年说:“康总既然不把咨询内容当个隐私,要我说,你抽空也向他父母、妻子这种亲近的人了解一下,还有,他的梦中人为什么只出现在他的卧室,而不是客厅、公司之类的地方,也值得好好考虑考虑。会不会是家里的什么东西引起了他在梦里的回应?”

    “对,要不——抽空去我家一趟!”康坚扬马上说。

    得知结果的祝瑾年心理压力忽然有点大,符号的改变意味着以前做出的推断基本要被推倒重来,闪电和黑白条的恩怨很有可能不是康坚扬频繁做同一个梦的来源。一时间,她有点乱,手边梦的解析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页码被风吹得沙沙响,弗洛伊德似乎帮不上忙。

    “你干什么呢?”她给聂羽峥去了条信息。

    他来了个电话,“我在第一医院。”

    “别跟我说,你专程向章靖鸣推销轮椅?”

    他一哂,“我有那么坏?”

    祝瑾年双腿交叠,倚靠在工作室休息区的布艺沙发上,右手握着手机,左手卷着自己的头发玩。听他这么一问,她压低了嗓音,眼角几分娇俏。

    “你就是坏,坏得很。”

    “对你,我还远远不够坏。”

    “你真讨厌。”

    “真讨厌我?”

    “嗯。”

    “既然如此,一会儿我用轮椅推着章靖鸣去你那儿,指定你为他做心理疏导。”

    祝瑾年哭笑不得,“你敢!”

    “我到病房了。你继续讨厌我一阵。回头再说?”

    “先忙你的吧,别管我了。”她心情有些舒缓,打算收线。

    聂羽峥停住脚步,“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这个时候找我,一定有事。说。”

    “没事。真没事。”

    “给我半小时速战速决,45分钟后见。”

    “不行,知道你有正事要办。我这儿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就是需要心理督导。”

    “你需要心理督导,对我来说就是十万火急。等我。”

    “我”

    “嗯?”

    “好啦快去吧,朕等你就是了!”

    “谢主隆恩。”聂羽峥带着微笑结束通话,拉开病房门时,目光恢复了一贯的沉稳淡冷。

    ——————

    开水沸腾的水蒸气将窗户熏出了一小片长扇形的白雾,外头迎风飘扬的红旗变得模糊不清,变成了一个微微摇摆的红影。沈子平揉了揉腹部,方才为了赶时间,狼吞虎咽吃完午饭,现在胃部有些发胀。他调整了一下小风扇的位置,在木质沙发上坐下又站起,颇有几分坐立不安之态。

    当时在他之后接手侦办禾诗蕊失踪案的同事、目前在市政法委执法督察处的何安邦第一个赴约,听说这个悬案有了新进展,他也显得有些急迫。一方面,他自信当年自己的工作不会有疏漏,另一方面,纵然听过聂羽峥的大名,他还是不信一个非刑侦工作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开谜题。

    陈昱和林睿随后进来,作为沈子平现在的搭档,他们也很好奇这起看上去很普通的失踪案背后到底有什么猫腻。

    聂羽峥姗姗来迟,走进办公室时淡淡环视一圈,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氛围。

    沈子平快步上前,“他们说你有新发现——你知道禾诗蕊她还还活着吗?!她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

    聂羽峥这一个“不”字浇灭了他心头的热火,他难掩失望,颓然坐下。

    省去了寒暄,聂羽峥看着沈子平,“你记不记得禾诗蕊失踪当天,见过什么人、都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记得。”对于那天的一切,沈子平倒背如流,“4月12日,她上午都呆在宿舍,下午晚些时候,她舍友卉璇叫她一起去了图书馆,受到了章靖鸣的跟踪。禾诗蕊发现后非常生气,情绪失控,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卉璇怕出事就上前劝阻,被刀划伤,禾诗蕊送她去校医院。她包扎好,出来却不见禾诗蕊,就自己回了宿舍。晚上,禾诗蕊还没回来,电话无人接听,她的舍友就拜托班里几个男生出去找,也通知了辅导员卫老师,直到第二天早上她都不见人影,几个舍友再次四处寻找打听后,向派出所报案。失踪时,禾诗蕊穿着一件v领毛衣,牛仔裤,戴一条白金项链。”

    “这些全部得到了证实。”何安邦补充,“她的舍友们互相都能作证,在禾诗蕊失踪的时段再没有人联系过她或者见过她。十年前东南政法正好新建校区,而且那时候联网探头设置得比较少,我们只看见禾诗蕊与卉璇一起进入校医院大门没一会儿就独自离开了,在其他摄像头里也没发现她的影子。可以说,那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探头中。”

    “资料我全部都给你了,你有什么新发现?”沈子平虽然失望,但还是想知道一切关于案件的新进展。

    “你给我的资料中,两样东西最可信、最接近真实情况,这些是其中之一。”他搬出几本笔记本,这是当时警察们走访询问时最原始的记录,“当时执法记录仪还不普及,为了快速将与禾诗蕊有关之人提供的线索记录下来,记录在笔记本上的语句没有经过删减,事无巨细。禾诗蕊不可能人间蒸发,这些近期与她有过接触、联系的人之中,一定有真正的知情者。”

第72章 人格面具(2)() 
聂羽峥沉默了几秒;这些天他四处奔走,收集有用的佐证,得到太多的信息和推论;需要好好梳理和解释。

    “每个提供线索的人对警察来说都是一道几何题的点和线;也许正因为我并不从事刑事侦查;所以我将这些人当成一个完整的立体几何对待。既然是立体几何;就一定有看不见但却绝对存在的平面。”聂羽峥走向白板,用黑笔画了一个大大的三角形;又画了三条横线将它分割成三个部分;其中;中间的部分面积最大。

    他指着最上层的一小块;“三角形是人的心理世界;这一块是人的意识,比如回忆、情绪、知觉等等;我们能够感知到,通过感知外部世界和内心体验;我们在与人交往时不自觉会形成一张人格面具去适应别人、适应环境。走访询问时;我们面对的根本不是这个人,而是他的人格面具,他们只会说出警察想听的话——与禾诗蕊有关的信息,就是警察想听的话。”

    大家不知道聂羽峥说这些的用意是什么,只能凝神认真听。

    “难不成他们要说一大堆跟禾诗蕊无关的事?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听他们拉家常。”何安邦不解地问。

    “问题就在这里。”聂羽峥敲了敲白板;指着三角形中间那个面积最大的部分;“这是个体潜意识;是一组被压抑的心理内容聚集在一起的情绪性观念群,每个人都无法感知,但却总是存在。他们用人格面具去应对警察的提问时,潜意识悄悄运作着,让他们不自觉说出一些暴露真实情绪和想法的话,他们发现不了,事后也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想说的东西。这些话通过别的内容表达出来了,也就是你说的——无关的事。”

    何安邦倒吸一口气,紧皱着眉望着聂羽峥。

    聂羽峥偏头示意了一下沈子平,“4月12日,禾诗蕊的失踪经过是由她的同学们共同诉说的,其中,舍友卉璇的表述存在着巨大的问题,于是你们将侦查重点转向章靖鸣。”

    沈子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什么问题!”

    “卉璇的潜意识里有一种对禾诗蕊的不满情绪,只不过这种情绪被对方的失踪给冲淡了,她自己都没能察觉,但是却不自觉被她表述出来。”聂羽峥翻到笔记本的头几页,一字一句读着卉璇的原话: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以为她回了宿舍。我的手很痛,躺在床上睡了一下下,她还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接。我没有出去找她,手不方便嘛,有跟辅导员说。第二天我有去找,去了图书馆,我记得昨天我把刀抢过来后,(从图书馆)出去的时候我偷偷把她的刀扔掉了,怕她再做什么危险的事”

    沈子平急切地说,“那把刀在章靖鸣那里!他”

    聂羽峥抬手往下压了压,语气淡定,“我在取证照片里看到了。”

    他一肚子话被堵在嘴里,黯然低下头。

    “她的话有问题吗?”陈昱难以置信道,“她说谎了?”

    聂羽峥轻轻摇摇头,“她并没有欺骗警察,说的内容也确实反映了禾诗蕊失踪当天的真实行动轨迹。她知道警察想听什么,但又说了一些跟禾诗蕊无关的事,这些事自然被忽略了,所以子平在你的记忆里,卉璇只是个旁观者。可你别忘了,她是个具有完整人格的人,她必须具备一样东西,那就是——情绪。”

    “她的情绪?”何安邦匪夷所思道,“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讨论她的情绪?”

    聂羽峥对这种质疑不以为意,“卉璇反复强调了两件事,你们注意到了吗?”

    沈子平撑着下巴,“什么?”

    “受伤的手和自己抢刀的行为。”聂羽峥抬起一只手,“警察不会关注她的手到底疼不疼和她是如何见义勇为阻止禾诗蕊用刀伤害章靖鸣,为什么她至少重复了两次这些警察不想听的东西?因为当时的她有着两个层次的心理活动——第一层,禾诗蕊划伤她后却不告而别让她心里有所不满;第二层,她直觉认为,禾诗蕊为了掩盖罪责,赶着回去收拾,也顺带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去图书馆找寻禾诗蕊。为了对警察掩饰不满,她不自觉强调了自己血的付出。回答警察提问的时候,她也在进行自我调节,将这种不满的情绪压抑到最深处。”

    林睿追问:“难道,她的不满跟禾诗蕊的失踪有关联?”

    “据我所知,禾诗蕊不是一个低情商的人,卉璇被自己划伤,于情于理,她都必须陪着包扎。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走不可?宿舍着火?父母急病?还是重要的面试?”聂羽峥停顿一下,继续说:“如果具备类似理由,只要她告诉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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