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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千紫裘-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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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又睁开眼睛看着她一身女扮男装,笑道:“你这么穿着颇有些玉山之姿,让我想起了明叔夜。”

    提起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才子明叔夜,朱璺的杏眸亮了起来,“他是谪仙,我怎能和他相提并论。叔叔过奖了。”

    触及到明叔夜这个名字,昭将军分明地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另一种情愫,淡淡一笑:“的确如此,他配不上你。”

    听了这话,朱璺心一沉,怔怔地看着昭叔叔。

    直觉告诉她,昭叔叔不对劲。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姑娘!”

    是结香和朗月!

    朱璺眼睛一亮,昭将军已笑道:“出去看看吧。”

    她欣然地掀起车帘,就见两个婢女伸长脖子急切地望着车帘内。

    不远处也有一辆马车,停在路旁边。

    “姑娘,你没事吧?”结香上前扶着朱璺下了马车。

    “我没事呢,你们怎么在这里?”朱璺笑语盈盈安慰着两个比她还要担惊受怕的婢女。

    结香上上下下看了姑娘一遍,见她穿了男子衣裳,心疼不已。

    朗月很淡定地道:“是,昭将军告诉我们在这里迎接姑娘的。这次多亏了昭将军,奴婢们该死,让姑娘差点丧命。”

    “姑娘我们快上马车吧。天黑之前回庵里,那些人的嘴巴才能管得住。”结香急急拉着朱璺上马车。

    马车一前一后行驶在官道上。

    “昭将军是不是坐在后面马车上?”结香掀帘望了望后面那辆华贵的马车。

    朱璺笑道:“是啊。就是昭将军救我出来的。”

    说着又把方才的事说一遍,两个婢女听得心忽上忽下,提心吊胆真念着阿弥托佛。

    “瞧把你们吓成什么样子?我不是已经平安归来了吗?”朱璺又安慰道。

    结香与朗月互视一眼。

    结香眼里的忧色稍未完全抚平,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次我和朗月都准备以死谢罪了。只是不明白姑娘在庵里的佛堂抄经,怎么会出现在外面?朗月在佛堂门口守了一夜,并不曾见到姑娘出来。”

    朱璺心里也是困惑不已。

    朗月提醒道:“佛堂里没有别的门的话,那就是有秘道了。”

    秘道?

    朱璺和结香同时受惊。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私自走秘道掳走沛王爷的姑娘?

    朗月又猜测道:“我猜这事和李太与仪云那个小尼有关。她们想的恐怕不止于此,是要姑娘丧命的,因她们是出家人,可能才没有亲自动手,叫别的人动手,谁知动手的人贪图钱财,把姑娘差点卖掉。”

    朗月说的十分在理。

    “但是姑娘一向在王府里,不与外人接触,这些尼姑们为何要害姑娘呢?”结香问道。

    朗月回头看着她,又提醒一句:“水月庵是家庙,平日里是谁管的?”

    “郭夫人!”结香惊讶地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连朱璺也不敢置信。

    郭夫人看不惯她,她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郭夫人为什么一定要她死。

    为什么与她有深仇大恨?

    朗月似乎也猜测到姑娘的心事,又道:“郭夫人与姑娘一向不和,几次三番的要找姑娘麻烦,这次的事,实际上早有预谋。我们来水月庵时遇上的埋伏、庵里发生的大火和这次姑娘被掳卖都是想置姑娘死地的。姑娘,郭夫人之心,没有姑娘想的那么简单,她与姑娘的生母可能存在着什么深仇大恨,才迁怒到姑娘身上。”

    可是生母房姬至与郭夫人到底会有什么仇什么怨呢?

    结香想起一件事,道:“奴婢从前在老夫人那里听说过,郭夫人是因为房姬趁她回娘家时,被王爷收进屋里的——”

    说到这里,她自悔失言,看了朱璺僵硬的脸色不再说下去。

    朗月探得的秘报比结香还多。

    从前在公主府时,她无意间听金乡公主与李驸马提过一句:“房姬曾经是沛王爷贵妾,想陷害郭夫人,将自己升为当家主母,却被郭夫人发现,自此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朗月想到这里,不忍心伤害姑娘对生母的感情,便道:“恐怕不止于此。这件事还不足以让郭夫人置我们姑娘于死地,或许还因为别的事。”

    至于别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她没有详细地说。

    朱璺和结香都若有所思地点头,说话间马车已停了下来,外面车夫道:“水月庵到了!”

    几个人下车,却发现后面的马车不见了。(。)

123 污蔑() 
朱璺回头望了一眼,空空的来时路,道:“叔叔什么时候走的呢?”

    朗月道:“姑娘,昭将军或许是为了避人耳目,从别的路上走的。这庵里人多眼杂,我看还是跟李太说一声,我们去附近的独立小院住着罢。”

    “这样也好。”朱璺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空空的路,才踏入水月庵。

    李太和仪云见到朱璺的刹那,像见了鬼似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才相信自己看见的不是鬼,是个大活人!

    该死的狗奴才,这么长工夫,竟然没有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李太一脸尴尬的笑,上前道:“宜安亭主受惊了。不知道亭主是从哪里来?怎么穿了这一身衣裳?”

    说着又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总觉得她应该有点损失才对呀。

    朱璺看到她眼神怪怪的,已验证了朗月刚刚一半的话,故意淡淡的问道:“李太,我平安归来,怎么觉得你有些不高兴呢?”

    李太赔笑道:“亭主这是说哪里的话,亭主平安归来,我当然是最开心的,若不然,亭主从佛堂里抄经失踪,老夫人问起来,我也脱不了嫌疑,多亏得亭主回来了,只是隔了上半晌,众人都在疑心亭主的清白——咳,杜老太妃知道了,我要怎么去谢罪呀?”

    说着一脸痛楚的表情,好像朱璺已经失去了贞洁。

    朱璺面色瞬间转白,没待她亲自辩驳,两个婢女已骂道:“你这个老尼姑,胆敢咒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好着呢,你是不是特别希望如你如愿啊,你等着,这笔账,我和你慢慢算!”

    朗月最后添了一句威胁。

    没想到李太仗着有众尼在场,加上她的左膀右臂仪云仪琳两尼在。

    李太龇牙咧嘴的笑道:“我说的都是众人担心的,不光是我,老夫人、郭夫人若知道这件事了,都会追究,你唬得了我,又怎么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朱璺蹙眉道:“李太,我量你是个老人,敬你三分,你不要倚老卖老,在这里污蔑我的清白,今天早上我看佛堂里没人,一时无聊,出门欣赏山里的景致,不想就逛到了山上的白马寺,还和老方丈说了一会话,你也是个出家人,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李太一怔,仪云和仪琳小尼也怔住,随之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

    李太歪着嘴笑道:“宜安亭主分明是扯谎,今天早上谁看见你出门了?”

    “李太,你信誓旦旦说我扯谎,难道你知道我去了哪里?”朱璺反驳她。

    对呀,都说了佛堂没有人,谁看见朱璺干什么了?

    如果真得看见了,那么那看见的人不打自招,等于是招供啊。

    仪云和仪琳干瞪着眼,刚到嘴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李太冷笑着,正要说下去,忽然也发现不妥。

    天啊,差点出大事了。

    她应该装成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呀。

    李太到嘴的话也被堵住,恨恨地望着她。

    朱璺淡淡一笑:“李太我说我去了白马寺,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呀?”

    “你胡说!我分明是看见了你——”

    李师太被激将,话吐出一半,忽而被仪云打断道:“宜安亭主说哪里的话,你能平安归来,李太比谁都高兴,你还不知道,你身边的婢女胆敢犯上,害我和师父吃了毒药,要害死我们呢,亭主回来了,就应该替我们讨回公道,把这个贱婢打死才能解气!”

    朗月狠狠瞪了口若悬河的仪云一眼,刚刚李太的话差点就露馅了,正好可以拿她是问,却被仪云小尼打断了。

    朱璺又是淡淡一笑:“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怎么一个小尼姑也动不动要死要活的?这庵里愈发管得不像话了,也不知道是谁纵容的,小尼姑还要打死人?”

    仪云唬得忙半俯着身子赔罪道:“都是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亭主大人大量,不要和一个小尼姑计较。”

    朱璺看着李太,心里已经明白她被掳一事,与李太和仪云脱不了干系,想着又淡淡道:“我来是要告诉你一声,这庵里不太平,不是大火就是动不动说打死人的小尼,实在煞气太重,请师太拨出一所独立的院落给我罢,别的也不用李太操心。”

    如果有了独立院落,想要再置她死地就难办了。

    李太自是不愿道:“宜安亭主这是什么话,杜老太妃既是把你交给了我,让我用庵里的福气镇住亭主身上的煞气,亭主怎么能私自出庵呢,若被老太妃知道了,不说你的不是,反而倒怪我偷懒不尽心了。”

    朱璺淡淡道:“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会强求你。希望师太你出家人不要再参与世间纷争。”

    说罢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小屋,这时仪云小尼急道:“宜安亭主,请留步。你那婢女强迫我和师父服了毒药,还请亭主发发慈悲,把解药拿出来。”

    朱璺回头望了一眼朗月,朗月明白姑娘的意思,从怀里掏出解药来道:“只这一瓶,碎了就没有了。”

    说着往仪云那边扔,却扔得并不准确,眼看要就落地碎掉。

    一旁的仪琳忽而用脚把那药瓶踢了上来,伸手抓住,众人见状,虚惊一场。

    仪琳然而面色难堪地把解药转给李太。

    朗月见了冷笑一声:“身手很好嘛。没想到尼姑里也有会武功的?”

    一语令人哗然。

    众女尼都看向仪琳,她们从不知道仪琳师姐会武功!

    仪琳极为尴尬地掩饰道:“我一时情急,替师父拿了这解药,让朗月姑娘误会了,我一个不闻世事的小尼,哪会什么武功。”

    朱璺和结香看了,也觉得也不可思议,这尼姑分明是会武功的,还在睁眼说瞎话。

    水月庵这几年在李太的主持下,愈发不像个佛门净地了。

    李太和仪云根本顾不上了,这毒药是一阵一阵的发作,一旦发作,内心就像有千万蚂蚁在啃噬,痛得她们又抓又挠,好不容易得了解药,第一件事是先服药。

    李太服了后,仪云小尼也忙不迭地服下。(。)

124 杀她() 
瞬间好多了。

    这时她们才留意起朗月和仪琳的争执,李太顿顿嗓子道:“亭主身带煞气,理应好好念佛才是,怎么能身边带着血光之气浓重的女子在身边玷污佛门净地呢?这个女子必须赶出去,若不然我这庵里只会被带来不利。还请亭主见谅!”

    说着就要让几个女尼赶走朗月。

    朱璺道:“慢着!”

    那些女尼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干巴巴地站在地中央,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冒然行动,眼只望着李太,听她发话。

    李太心里盘算着,如果朗月不除,她是很难有机会下手的,更无法向郭夫人交待。

    眼下,只能趁机把朗月赶走才行。

    于是打定主意,坚定道:“亭主,如果执意要带着这凶煞的婢女,我无话可说但是杜老夫人问起来,我只会告诉她亭主身上的煞气更重。”

    “你是什么意思?胆敢虚报,胡言乱语!”朗月上前就抓住她的衣领,往后一扔。

    李太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被仪琳小尼一个箭步上前从后面扶住了。

    李太貌似受惊,颤巍巍地伸手指了指朗月,弱弱地道:“你,你——竟然当众要杀我!”

    女尼们听了忙团团护住李太。

    朱璺使个眼色给朗月,然后又对李太道:“你执意要我的婢女离开,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我的婢女离开我,我再遇上什么不测,那就是李太你故意在陷害我,不知道你敢不敢承认?”

    李太顾不得许多,来了气道:“亭主说的什么话,让这个婢女离开,也是对亭主有利无害,亭主多虑了。”

    “李太你敢不敢承认?”朱璺白了她一眼。

    这女尼真是比世间人都狠毒啊。

    李太冷笑道:“亭主真冤枉我了,亭主多灾多难,完全是身上的煞气作怪,我一定会多叫几个人照顾好你,镇住亭主身上的煞气。”

    朱璺冷笑一声,对朗月道:“你去旁边的的院舍安顿下,我一有空就来找你。”

    朗月会意诺了声就离开。

    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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