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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千紫裘-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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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昭目光落到宜安倾城的面庞上,发现她含着淡淡愁绪的目光正望着明康,他随之目光一凛,侧目对明康道:“明家公子,不如坐我的马车,送你一程。”

    “也好。”明康揖过众人,随南宫将军一同出门。

    “明公子,你别走啊。”朱璧这时还不望求明康留下,明康在场,父亲多少碍于面子,不会大动干戈,可是明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外人离开后,房子里朱林不再碍着面子了,一下子跳起来,上前踢了郭夫人一脚,怒呵道:“你养的好女儿!”

    郭夫人猛然往后一栽,忙忙又爬起来,跪在地上求情道:“长乐一定是会冤枉的,王爷,你要相信长乐。”

    “别人为什么要冤枉她不冤枉你?你更可恨才是呀,为什么是长乐不是你!”朱林愤愤上前,又要踢她。

    陷害丁夫人要除掉宜安的是郭夫人,是啊,为什么连香全部嫁祸给长乐呢?

    长乐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是郭夫人才是幕后主使。

    连香是想让郭夫人眼睁睁看着爱女被陷害,让她生不如死吗?(。)

075 主谋() 
老夫人看不过去,叫左右的婆子婢女们劝止住沛王。

    “长乐脱不了干系但罪不至死,我知道你丧子心痛,但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望你手下留情。”老夫人淡淡道。

    朱璧听到这里满心欢喜。

    郭夫人也是大喜过望,央道:“是啊,王爷,求您给长乐一个机会吧。”

    “老夫人,我们夫人怀的可是老夫人的孙子啊,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白大娘拭泪道。

    老夫人道:“丁夫人自然要还她一个公道,连香那丫头已经伏罪,长乐如何处置再议,但是——”

    郭夫人欣然地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眼望着老夫人。

    老夫人接着道:“郭夫人身子劳累不宜再主持中馈,下个月起,管事权交给丁夫人吧。”

    白大娘与珠哥儿面面相觑,回过神来忙得叩谢道:“奴婢替丁夫人谢过老夫人。”

    郭夫人如五雷轰顶,差点哭出来:“多谢老夫人体恤儿媳。”

    她勉强地挤笑,笑得却很难堪。

    朱林还要说什么。

    老夫人已起身携了宜安,荣姑姑忙又走过去搀了老夫人。

    老夫人转向朱林,淡淡道:“你还要怎么处置我不管,只望你能护得家宅安宁。”

    朱林压住怒火,痛心道:“儿不孝,让老夫人烦心后宅琐事。”

    他转而瞪向跪在地面的朱璧和郭夫人,眼睛里冒着火花,恨不得仗毙这对母子。

    郭夫人已瘫坐在地。

    完了,完了,搬起石头砸死了自己的半条命

    连香丫头怎么死的?

    马车上,南宫昭和明康正在闲谈。

    南宫府的马车车内装饰奢侈,比普通马车还要大上一半,内设软榻矮几,坐着十分舒服。

    南宫昭是当朝太傅二公子,皇上封的征蜀大将军,手握重兵,常年征西蜀东吴未果。

    明康是天下人人知道的大名士,风姿卓越,举止有神仙之姿,连朱璺对他都刮目相看。

    南宫昭有意要与他说战事,看看这个人是否能为己所用。

    “明家公子面带忧色,是否在担心沛王爷的七女?”南宫将军淡淡问道。

    明康回过神,两手交叠,宽大的玉色袖子左右分开,坐姿如松,面色一如继往的严肃,道:“我只是在想世间之事大抵如此,阴谋到了极致,自身必危。”

    “看来,明公子还是在担心宜安,有明公子关心,我想她命大的很,不会有事。今天倒是听闻杜老太妃有意要将嫡孙女许配与你。”南宫将军依然是淡淡的语气。

    明康道:“诚如将军所见,叔夜没有这个福气。男儿志在四方,不拘于宅院女子之中。”

    “哈哈哈——”南宫昭爽快笑道,“好一个志在四方,不如你随我去出征东吴,一统天下。”

    出征东吴不过是声东击西,军事秘密南宫昭自然不会全部告诉明康。

    谁知明康悟性极高,道:“东吴正是经济发达,国昌民安之时,民心向上,而西蜀前军师出师未表身先死,只剩下个名将王宪,与我朝短兵相接,战事不下二十多次,胜了几次小战役,输了几次大仗,被贬往西北边疆。

    西蜀皇帝又贪图安逸,自甘偏居西隅几十年,如今人才匮乏,青黄不接,人心涣散,但经济繁盛,这正是天赐我大齐攻打西蜀,壮大大齐经济,充实国力的好机会,将军何不将西蜀国资收入我大齐囊中,再去又东征吴国呢?”

    明康不光有外表,也能堪当大任啊。

    南宫昭嘴角微勾,心里暗叹,面上仍是淡淡的,道:“明家公子不曾带过一兵一卒,纸上谈兵,口出诳言,切记军法如山,有些事情不可道听途说,也不可说与外人。”

    言语里带着严厉,看似生气,实则敬佩。

    明康面不改色道:“叔夜是大齐臣民,自然知道事情轻重。”

    好一个大齐臣民!

    言谈间马车停在明府门口,南宫将军送走了明康,看了一眼他进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撇:明康是个人才,若要为己所用,只怕有点难。

    马车又徐徐驶动,南宫将军闭目养神。

    一个身材魁梧面相阴寒的探子动作利落地窜进马车,帘子咯吱响了下,坐在外面的马车夫习以为常。

    “主公!宜安亭主安然无恙,那个婢女已经葬了,沛王爷遣了长女去西郊的庵堂悔过。”探子禀道。

    “水月庵?”南宫将军睁开眼淡淡问道。

    “是那里,离白马寺隔不到一里路。”探子道。

    南宫昭沉思半晌,淡淡道:“那个婢女的母亲送到一户安全的人家。”

    “是。”探子应命。

    “就这样,下去吧。”南宫将军口气非常淡。

    探子又应了一声,从驶动的马车上跳下去。

    那个叫连香的丫头若不招惹南宫将军,就不会一命呜呼。

    上半晌她受了郭夫人指示,盗了宜安的物件私传给南宫将军,同时故意引诱明家公子跟上来偷听她与南宫将军的对话。

    连香按照郭夫人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南宫将军:七姑娘说了,她“宁当英雄妾,不做庸人妻!”南宫将军误以为宜安真有此意,而这段对话又引起明康对宜安的反感。

    这一切主使人郭夫人的算盘打得很响:既挑拨南宫将军与宜安的关系,坐实宜安红颜祸水的罪过,又令明康反感宜安,她的长乐机会才更大。

    更重要的是,明康反感了宜安,自然会把前面在假山后面听到的证词说出来,指认宜安是害丁夫人的凶手,有了明康的证词,宜安陷害丁夫人滑胎无可反驳了。

    加上连香做证人,指认宜安心胸狭隘,早在一个月前就在密谋陷害,这样人证物证都有,再加上明康的证词,庶女朱璺不死也难!

    谁知,从连香招惹了南宫将军开始,这一切都被打乱了。

    郭夫人最大的错是小看了南宫将军。

    连香一步走错步步错,不得不听从郭夫人命令,按照郭夫人的吩咐,有意勾起南宫将军对宜安的男女之情,但连香送完燕窝,还没有来得去郭夫人跟前邀赏时,南宫将军的手下已经找到了她。(。)

076 受罚() 
连香苦苦哀求南宫将军放她一马。

    在利诱威逼下说出了是自己借宜安之手私传信物的实情。

    她侥幸着,希望说出这个实情就能逃出一劫。

    谁知他的手下突然打断了她脚部的阴脉,痛得她死去活来。

    南宫将军犀利的目光刮过她的浑身,像一个吃人的魔鬼。

    连香吓怔了,和盘托出。

    原来郭夫人不光拿盗银威胁着她,还拿连香病重在床的母亲相挟。

    连香当初接受郭夫人的银子出卖自己的灵魂,大部分原因是想给母亲治病。

    这时的连香为了保命,悉数道出了郭夫人的计谋。

    她只求活命,若她死了,她病重在床的母亲会被活活饿死。

    南宫将军却命令她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卸到长乐亭主身上。

    所谓父债子还,母债女还。

    再公平不过了!

    连香有求生渴望,按照将军的指示,写下那封忏悔信后,南宫将军就安排暗卫将薰香和信重新放到了该放的位置。

    于是就有了前面老夫人的心腹赵大娘搜查出来的结果。

    连香怎么也不会想到,南宫将军问了她母亲的住址后,只是一个眼神,将军的手下,忽然打断了她的四肢阴阳二脉。

    在她呼救时,喉部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她痛苦地爬在地上,只听到将军沉声说,会在郭夫人动手前,保护她母亲的安全。

    她的泪水如决堤一般涌出来,为自己走错路的懊恼,为诀别七姑娘的不舍,为与母亲从此阴阳两隔的伤痛。

    她好天真,明知南宫将军不会放过她,还心存侥幸!

    她一死,郭夫人拿不到把柄,宜安才能安全。

    南宫将军淡淡地看着手下把那个叫连香的婢女扔进了荷塘,伪造落水身亡的假相。

    连香的确是在水里活活闷死的。

    当时,厨房里的烧柴丫头找她时,离池塘里的她不到两米远,但是她不能挣扎,不能呼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烧柴丫头背对着她,她带着生的渴望死去。

    连香死时仿佛看到郭夫人的惨败。

    荣椒院

    气急败坏的郭夫人呵命人去捉拿连香的母亲,半晌人回来复命说那里已人去屋空。

    郭夫人气个半死。

    不知道是谁在捣鬼,她潜意识觉得是丁夫人在报复她。

    就在郭夫人想着对策时,花容失色的朱璧踉踉跄跄地跌跑进来,哭道:“母亲,我不想去水月庵那个鬼地方,母亲救我。”

    “哭什么!你母亲还没死。”郭夫人心情十分糟糕,被朱璧又搅成一团乱麻。

    吴大娘上前抚慰着朱璧道:“亭主不要怕,夫人正在想办法呢。”

    朱璧收住泪,可怜兮兮道:“父亲叫我去水月庵悔过,一个月才能回来。那里与家一百里路,长乐在那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长乐害怕与母亲分开。”

    “长乐,母亲不会让你与我分开的,如果你去了水月庵,母亲也会陪着你去。你放心,一切有母亲护你。”

    朱璧泪光闪闪,睫毛湿润尚未干透,更显得像个受伤的兔子。

    郭夫人看了,心里一阵痛,母女连心啊。

    她的长乐是多么美好的姑娘!

    怎么能去尼姑庵里受罪呢。

    都是丁夫人和那个庶女作怪,王爷才会鬼迷心窍,竟然发落嫡女去尼姑庵!

    吴大娘也忙着劝道:“是啊,亭主,稍安勿躁,郭夫人自有主张。”

    朱璧擦干了泪水,困惑道:“父亲令我明日启程去水月庵,母亲,我真得要去吗?”

    “长乐,这是你父亲的命令,奈何不得,但我会想办法让你早点离开那个鬼地方。母亲一心为你,你不可再让我失望了,这次的事,我一直没明白,薰香怎么会出现在你屋里,连香为何又咬着你不放。”

    郭夫人坐在榻上苦思一回,不得其解。

    吴大娘道:“连香的事或许是那丫头倒戈,也或许是她母亲被别人挟住,人回来时不是说那里已人去房空,她母亲病重,自己不会走路,定是有人先于我们一步,提前带走了人。”

    郭夫人认同地点点头。

    吴大娘又接着道:“亭主房里出现薰香,有两种可能:一,亭主的房里人出现了奸细,而且是和那个庶女有关,或者也和丁夫人有关;二,若不是奸细所为,那只能说明亭主的院子疏忽管理,让人有可乘之机。不管是出于哪一样,有些看着不顺眼的婢女,夫人都换下来比较好。”

    吴大娘的分析听得朱璧一怔一怔的,果然姜是老的辣。

    郭夫人点点头道:“上次,我就看到长乐院子里站着一个水蛇腰,削肩抹口穿着与别个丫头不同的婢女,当时还没放在心上,只觉得不妥,现在想想那些丫头们大了,心思也多了,把这个时间都花在打扮讨媚上,哪还有心思照顾我们长乐,还是早早的发配小厮好。”

    吴大娘道:“夫人说的极是。亭主屋里的那几个丫头,除了春桃看着还实在些,其它的都是坐山观虎斗,心思花在别的事物上,妖媚不堪的,亏得亭主平日里对这些丫头仁慈着,早该处理了,这次薰香的事给我们一个警醒。”

    郭夫人点点头,更坚定了处理那些婢女的决心。

    朱璧微微蹙眉,道:“母亲,你要怎么处理那些丫头我一概不管,我只想和母亲在一起,我不去什么水月庵,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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