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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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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从前她兴趣光,涉猎多,对于魔术这一领域颇有研究,不然今日真是要死得妥妥的呀。叹息了口气,苏念将插在鬓发之上的木簪取了下来,放在口中,死死地咬住,才低头开始处理右肩处的伤口。

    天知道这一箭射得是有多么深,应当都是插进骨头里了,后来在被关进囚牢时又被极为粗鲁的手法给硬生生拔了出来,简直是要将她半条命都给费了,她真是不由感叹自己的求生***还颇为强,不然怎么还会有气力去耍什么魔术表演呢。

    将瓶子里的药一股脑地倒在了右肩上,再扯出条绷带来,以牙齿咬住一端,再用左手拉扯,费了好半天才算是包扎完毕,出了一身的汗,没法子,她只得叫外头的人搬桶热水来沐浴。

    在确定她们都只是守在外头,不会随意进来之后,苏念一手按着右肩上的伤口,小心翼翼地褪去了衣裳,钻进了木桶之中。

    虽然知晓受伤之后不可以沐浴,但是出了一身的汗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绝对无法忍受的,所以她决定还是速战速决,快些洗干净了,应当便不会发烧。

    脑袋中杂七杂八地想着些什么,冷不防一道如秋日冰霜般的嗓音传了过来:“既然没有死,倒是有几分本事。”

    下意识便将整个身子往水下沉,而与此同时她借用水力,飞弹出数滴水花,齐刷刷地朝着那声音的发源地而去,“谁,滚出来!”竟然敢偷窥她沐浴,她保证不打死他!

    窗棂不过是晃动了一下,便有一抹蓝袂如鬼魅般地立在了木桶旁,若不是苏念定力好,此时此刻已经尖叫一声‘流氓’了,生生地将那两个字咽进喉中,苏念与一双孤傲的眼眸直直相视。

    那人戴了张半面的银具,一头的墨发并未系起,而是任由其垂在腰后,即便是看不清面容,但只观其外部特征,便有种凌驾于繁霄之上的孤高气傲之势。

    见他盯着自己也不说话,苏念不敢断定此人是敌是友,只能将身子往水中藏得更深,“你……你要做什么?”

    “杀了你。”不带半丝半毫的人情味自这个男子的口中吐出,像是在道着家常便饭一样。

    苏念心下一凛,不过很快便扯了扯唇角,“撒谎,是殿下派你来的吧?”

    闻言,男子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但出口的话音依旧冷冽如霜,“倒是有些头脑,但能将自己弄成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我实在是不懂殿下最近来眼光。”

    言下之意很是明了,即便是她有几分智慧,但落入了敌方的手中,还身负重伤被囚禁了起来,就是个十足十的蠢货,而作为蠢货的她却是被姬殊晏所看中,还叫了个武功莫测之人前来救她。

    男子这是在鄙夷她的同时怀疑姬殊晏的智商是不是也下降了。

    这般狂妄的手下,还真是不多见呀。苏念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将下颔一扬,不置可否地回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殿下便是喜欢我这种类型的,怎么,你还嫉妒了?再者,

    嫉妒小爷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啊。”

    若是放做是正常人,在听到苏念这般**丝逆袭到天的话,早就控制不住将她揪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地戳个稀巴烂了,但这男子显然又是个例外,只是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伸出手来便想要抓她。

    吓得她立马将脖子一缩,整个人往后一靠,完完全全地碰撞在了木桶的边缘之上,右肩之上的痛感旋即传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在水中泡得太久,以至于伤口不知在何时裂了开,鲜血蔓延开来,如曼陀罗花般地扩展。

    “等一下,壮士大哥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方才的话全都是在放屁,大哥求放过呀!”好家伙,若真被他给一把揪出来,那她岂不是要一丝不挂地完全暴露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了,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认错的速度倒是快得很,完全没脸没皮。男子也没有要继续的意思,只是冷冷道了一句:“随我走。”

    显然,对于男子而言,到端王府来救苏念,简直就是在浪费他的青春与生命,而目睹了苏念的狼狈相之后,他在怀疑姬殊晏的眼光的同时也慢慢地消耗完了仅余的耐心。

    听此,苏念立时便摆出了一副哭丧的脸,“壮士大哥,恐怕我不能随你走了。”

    “怎么,你是做人质做上瘾了?”高傲的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之上,冷到了极致。

    莫名地感觉后颈处传来森森的阴凉,苏念忍不住缩了下脖子,赔笑道:“很不幸的是,我被端王给喂了毒药,不若然我便是爬也要爬出这个鬼地方。”

    当时那颗毒药吞下腹中之时,苏念便知晓自己这次是中彩了,这药的毒性真丫丫的坑爹,不仅在一点一点地剥夺她的内力,还让她根本无法摸出半缕的针对措施来。

    “这个简单,只需将你的肚子剖开,将药取出来便成。”谁知,在听到苏念的话之后,男子一反常态地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开口说的话像是在说今天吃番茄炒鸡蛋一般的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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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一个讨厌的家伙() 
这是个什么鬼,脑回路难道是逆时针方向转动的吗!苏念简直要哭出来了,只能咬咬牙,言简意赅地说道:“总而言之,便是我身不由己,必须要留在此处,你且去与殿下说,我要在进宫当卧底,若是这一趟能活着回来,便让他兑现之前的承诺。”

    虽然并不知晓姬殊晏答应了她什么,但听到她这般言语之后,男子不曾有片刻的犹豫,身形一闪便彻底消失在了屋内。

    看着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身影,苏念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厮怎么比鹤雪的脑回路还要来得奇葩,难道儿时曾被雷给劈过?

    而便在苏念感叹不已之际,慕府中的某人已经上蹿下跳便快要抓狂了,可不论他如何跳如何耍诡计,都摆脱不了一双眼睛的监视,无奈之下,慕白便干脆耍赖般地坐在了地上戛。

    “鹤雪你到底让不让我出去,不让我出去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见以暴力完全打不过眼前之人,慕白便采取软措施,打算以自杀来危险这厮。

    但不曾想他连眉头都没有挑一下,凡是后退了步,点了点首回道:“我看着。”

    生生地呕出了三升的老血。慕白一把抱住自个儿的脑袋,使劲地挠啊挠,“鹤雪我真的不是在同你开玩笑啊,现下苏念生死未卜,我绝不可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而置她于不顾……”

    “有人会救她。”终于,鹤雪不甘不愿地说出了个让慕白瞬间便住嘴的答案窒。

    一下子窜到他的跟前,“你说什么,有人去救她了?是何人?是不是殿下派去的?”不对呀,殿下的身边不就只有景师父与徐管家两人吗,难道景师父或是徐管家平日里都隐藏着实力,还有这般大的本事可以溜进端王府救人?

    鹤雪将脸往旁出一别,自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一个讨厌的家伙。”

    听此,慕白便更是好奇了,能叫鹤雪恨得如此咬牙切齿的人,怎么说定也是个厉害的家伙,凭着鹤雪往常的作风,若是某个人让他看着不爽了,他定然会采取暴力手段,将那人削成肉泥。

    而今他却只是咬牙切齿地那是个讨厌的家伙,便足以说明那人实力在鹤雪之上,在这个世道上,能有人的武力比鹤雪还要厉害,那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不成不成,我要去殿下的府中。”确定姬殊晏出手救苏念之后,慕白也稍稍地安下了心,但一想到有个比鹤雪还要厉害的人存在,他内心便像是有无数只爪子在挠,挠得他根本便无法坐安稳,非得要亲眼去瞧一瞧才会心满意足。

    这次鹤雪很是干脆地便出手,三五下间便将他又给反手扣了住,态度极为蛮狠,“不准。”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为了躲那个讨厌的家伙才答应来慕府看着慕白的,如今又怎么会自个儿往火盆里跳。

    如此的觉悟,鹤雪还是看得很明白的。

    “这也不成那也不准,你干脆一刀砍死我算了,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还是条硬汉子!”说罢,还真就四脚朝天地倒在了地面之上,大有一番‘你来吧来吧,不要同我客气’的壮士断腕气势。

    “为了躲为师,竟然都溜进了将军府,近来胆子倒是肥了不少。”不等鹤雪说话,便有一道冷冽的嗓音传了过来,几乎是同时,鹤雪的面上一跨,拔腿便要跑路,却被一抹蓝袂以更快的速度给截住。

    慕白确定自己不曾眨过一下眼睛,却是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两人究竟是过了多少招,等他定睛看去之时,局面已经成了一边倒的势头,一个身着蓝袂的男子,以凌驾于九霄般的气势,将鹤雪给反手扣了住,按压在地面之上。

    他敢对天发誓,自他认识鹤雪以来,还是第一次瞧见这厮被制服地如此惨烈,完全没有了反抗的余力,便见得鹤雪涨红着张脸,愤愤地说道:“骗人,殿下骗人!”

    还说什么让他躲到慕府便不会被发现了,还不是被轻松地找到,而且此时此刻姬殊晏也不在,他便完全只有被虐成渣渣的份儿了。

    “你身上有几斤几两为师会不知晓?”一巴掌便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之上,顺带着一屁股便坐在了他的背上,才抬起首来看向目瞪口呆的慕白,“愣着做什么,寻根麻绳来。”

    极为顺溜地便狂点了下头,慕白翻箱倒柜地便找到了根麻绳,恭恭敬敬地递给男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慕白没有男儿气概什么的,实在是眼前之人光是这气场便是太彪悍了,与向来便云淡风轻,笑意斐然的姬殊晏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啊,而且看鹤雪被打压地这么惨,他是作死才不听从那厮的命令呢。

    三四五下地便将鹤雪来了个五花大绑,而在这过程中,鹤雪无数次地反抗,也是无数次地宣告反抗无效,最后彻底地被绑成了个粽子,男子顺溜地往肩上一抗,“最近的河在哪儿,带路。”

    脑回路不曾转过来,慕白下意识地便为他引路,等到了河畔边时,男子二话不说便将被绑成粽子的鹤雪给丢了进去,在空中形成一个闪亮亮的弧度,随后便是扎进河中,冒出大串的泡泡,迅速地便往下沉。

    “你、你这

    tang是在做什么?”眼见得鹤雪要彻底地沉下去了,慕白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想要上前去救。

    却被一双修长的手给拦了住,话音依旧是那般的冷冽如秋霜,却能叫慕白莫名地升起森森的寒意,“我教导徒儿,何时需要外人插手。”

    这个外人,说的便是他。慕白动作一滞,虽然实力完全比不上眼前之人,但也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鹤雪被淹死,只能硬着头皮道:“即便是教导徒弟,也没有必要将他丢进河里,这可是会出人命的。”

    “你的意思是要代替他沉海?”谁知,男子并未有发怒,凡是带了丝兴致,问了句让慕白瞬间缩回腿的话。

    幸而自小鹤雪便被扔习惯了,在河里沉了不知多久,终于被良心发现的男子给捞了起来,打道带回了淮府,慕白紧随其后,不断地观察这鹤雪是不是已经被虐得没有气儿了。

    毫无阻拦地便进了淮府,男子顺溜地便将房门给一脚踹开,随后把扛在肩上的鹤雪如扔雪球般地丢了进去,可怜的鹤雪便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地直直滚到了床脚边,直到身子撞了上去方才停下来。

    “殷珞,他好歹是你唯一的徒儿,若真的一个不慎,被你给整死了,看你能去哪儿寻后悔药。”姬殊晏甚是无奈地看着立于门口处的那抹蓝袂,在说话间便下了床来,亲手为鹤雪解开麻绳。

    迈开长腿,名唤殷珞的男子几步便来到了姬殊晏的跟前,冷哼声道:“若是连这点程度都承受不住,他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虽然语气依旧强硬,但面对姬殊晏到底还是缓和下了几分,任由他将麻绳给解开。

    摆脱了麻绳的束缚,鹤雪依然气得不轻,愤愤然地冲着姬殊晏道:“殿下你是个大骗子!”话才落音,小身子一闪就溜之大吉了。

    “我早同你说过,小孩子是绝不可以宠的,尤其是像他这般大逆不道的徒儿。”以单手扶着姬殊晏重新坐回了床榻之上,殷珞才不冷不淡地说道。

    “让你救的人呢?”他将其调过来,可不是让他来教训自己的徒儿的,看他空手而归的样子,似是任务失败了。

    对于姬殊晏话中显而易见的质疑,殷珞高傲地将下颔一扬,不容置喙地道:“我的字典里,从未有失败两次。是她不愿同我回来,说被喂了毒药,要进宫去当卧底。”

    而且他看苏念也根本没什么值得姬殊晏能够利用的地方,所以对于她的生死,他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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