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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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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城重新收归大齐之下,作为太守的他,自然得要拼尽全力地讨好在军中拥有绝对指挥权之人,那么指挥这场战争并取得完美胜利的姬殊晏,自然便很顺利地成为他想要讨好的对象。

    闻言,姬殊晏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拍了拍周佚的肩膀,话音甚为温存:“周大人有心了。”随后便做了个手势,立马便有数个将士前来扛箱子。

    “殿下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是要折煞微臣呀!”见姬殊晏毫不客气地便照单全数收下,周佚面上堆起的谄媚笑意便愈加欢快了,连带着笨拙的身子都灵活了好几分,“城中初初经历大战,微臣来不及为殿下准备落脚之处,便只能暂且委屈殿下入住微臣的陋室中了。”

    “周大人客气了,说来还是本宫打搅了,让周大人忙前忙后地为本宫料理住处。”随着周佚的带领,姬殊晏极为大摇大摆而又光明正大地便进了周府。

    虽然苏念在一些情况之下也会极不要脸皮地去讨好姬殊晏,但如今听到这两人你一句‘殿下’我一句‘周大人’的绕着,苏念觉着自己不当场吐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借着周佚带姬殊晏去府邸周遭参观参观的空隙,苏念便趁机找了个借口,带着后头扛箱子的将士先行去了姬殊晏所住的房间。

    三言两语地将那些人给打发走之后,苏念一个扑身上去,便牢牢地抱住了一个大箱子,迫不及待地打开来,入目的光芒真是刺得她瞬间便要眼瞎了。

    珠宝,满箱子的珠宝呀!捧了满满一手的宝珠,苏念便差没一个哈喇子流在上头,来表达她此时此刻激动非常的心情了。

    原本苏念便想着这几个箱子里头装得少说也是些银子,不曾想竟是满满的金银财宝呀,这周佚不过也只是个小小城池的太守,却不想原来私底下竟肥的掉油,一出手便是这么几大箱。

    这么多珠宝,便算是她偷偷顺走一些,定然也不会发现。心中才这般一想,她的手已先行一步,捞起一把便要往袖子里塞,却不想耳畔旋即刮来一阵疾风,与此同时她的手腕措不及防地被一只手给牢牢地扣了住。

    其速度之快,让苏念根本便不曾做好任何反抗措施,旋即一道独特的嗓音便响在耳畔:“不许动。”

    偏过首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头极为银白的发丝,而在那一头银发之下,是一张少有的,纯净如碧水般的面容,只是这面容太过于年轻,只初初目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

    只是这少年虽是年轻纯净,但这一双眼眸却有些呆滞,如同是死水般,激不起半丝半缕的波澜来。

    “我不过只是想要看一看,这般小气做什么。”也不恼这少年冰凉凉,毫不客气的语调,苏念稍一挣便摆脱了他的手,原本还贴在金银珠宝上的目光转而落在了他的身上,“你是姬殊晏身边的人?”

    “是殿下,不准无礼。”见苏念张口便唤姬殊晏的名姓,少年显然不悦,说话的同时腰间佩剑跃起,‘锃’地一下便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

第033章 唤声苏苏听听() 
虽然对方的态度很是冰凉,但苏念并未有一丝恼怒,反是以单指抵着下颔,认真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少年,慢悠悠地回道:“对他无礼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出来用刀架他们脖子呀?”

    “你不一样。”冷冷地收回了剑,少年面无表情地回道。

    绕过箱子,苏念几步便走至他的跟前,这少年虽然看着很是年轻,但这身高却已经有赶超她的趋势了,她不由将胸膛挺了挺,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跟在殿下的身边,处这儿作何?”

    对于她这看似打招呼般的友好的动作,少年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头,冷冷启唇:“殿下说,看着你。”

    言下之意很是明了,姬殊晏那抠门到死的家伙,怕她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将箱子里的珠宝给偷走,于是便派了个身手远高于她的人来看着她。

    不过此番苏念却是一笑而过,纵身一跃便坐在了一个未开启的大箱之上,笑意斐然地看向少年,“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年纪轻轻的便整日摆着张冰块脸,小心日后没女孩子敢喜欢你。”

    少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长剑迅速落入鞘中,身形一跃便消失在了眼帘之中。

    “鹤雪可不像殿下这般好说话,若是惹怒了他,便是连殿下也保不住你的小命。”在少年的身形消失的同时,便有一道紫袂旋即晃入了眼帘,苏念一听这嗓音立马便跳下了大箱。

    几步便跃到了他的跟前,顺带着在他如水般润滑的肌肤之上卡了把油,在他顷刻间便涨红面颊的同时,她笑得眉眼弯弯,“小鲜肉怎么来了,是来陪小爷我玩耍的么?”

    “你……你怎么这般轻浮!”被她这般光明正大地一调戏,慕白瞬间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倒退了数步,方才红着面颊怒道。

    “小鲜肉你也是殿下派来监视我的么?”见他这般容易脸红,苏念顿然心情大好,不由向前跨了一步,他见之立马便连连后退,退到了门口处才堪堪地停了下来,她有些啼笑皆非:“你躲这般远做什么?”

    “殿……殿下在何处。”若不是为了来寻姬殊晏,他可是打死都不愿意接近苏念,被她这般三番五次地调戏,已然超出了他所能招架的范围,他抱着能躲便躲的心思,尽量不接触苏念,以免迟早有一日会清白不保。

    退了回去,一屁股坐回箱子之上,她方才漫不经心地回道:“不是被那个什么周大人拐去参观豪宅了么,我又如何会知晓他去何处了。”

    话至一半,她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又跃到他的眼前,故意压低嗓音补充道:“说不定,那周大人私下里还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宝贝,要在暗地里送给咱们殿下呢。”

    眉头不悦地一蹙,慕白出口的语气瞬间便冷了三分:“苏念,殿下不是这般人。”

    “他是如何的人与我何干,他要如何做戏是他的事儿,我只需顾好我自己便成。”顿了顿音调,她旋即又笑了起来,“叫苏念多见外呀,来来,唤声苏苏听听。”

    苏苏……慕白只觉自个儿额头上的青筋不断地跳着,他无力地以单手撑住,“方才我已去寻过周大人了,但他说殿下在一刻钟前便已经离开,我寻了好几个地方也未找到,所以……”

    “要我帮忙也成,不过你先得唤一声苏苏来让我高兴高兴。”对于苏念而言,姬殊晏永远消失了她还会高兴地连放三天三夜的炮竹呢,她作死才会去把他给找回来。

    。。

第034章 蠢是一种病() 
挣扎了许久,慕白还是败在了苏念的手下,涨红着脸自牙缝间挤出两个字来:“苏……苏。”

    “这般便乖了吗。”苏念甚为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他扭过首避开的同时,她慢吞吞地补充道:“要想找殿下,自然要去与众不同之处才成。”

    慕白满脸黑线地被她拽了出去,直接便往屋顶之上蹿,果不其然,一眼便瞅见了那抹白袂,似是如柔光镶嵌在了一块儿,如镜花水月般一触即碎。

    “你怎么知晓殿下会在屋顶上?”

    屈起了手指,轻而易举地便在他的额首之上重击了下,方才过瘾地回道:“变态之人自然会待在变态之处。”

    抽了抽唇角,慕白不想再理会她,飞身而起便至姬殊晏的身畔,方才距离有些远,待到近了之后他才发现,他竟是在饮酒,在脚底处已搁置了两只空酒瓶,而此时他半倚在屋檐之上,单手拎着只酒瓶,接连着饮了数口。

    “殿下?”见他只注视着远方,似是未发觉到他的到来,慕白不由靠近了几步,垂下腰来试探性地唤了声。

    “小白你来得正好,陪本宫饮几杯。”说话间,便将一旁的酒瓶拎起,直接丢向了慕白。

    妥妥地接住,他的面色顿时便比铁锅还要黑,一字一句地说道:“殿下,有要事需商榷,曹将军他们已在前厅等了许久了。”

    “既然已等了许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再者,你看本宫现下这般醉醺醺的样子,适合出去会客吗。”完全无视慕白的黑脸,姬殊晏悠哉悠哉地侧了个身,将目光转向苏念,“小淫贼,过来。”

    原本打算开溜的苏念顿然身体一僵,极不情愿地转过了身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淡淡回道:“是那个什么周大人的宝贝不合殿下的意,以至于让你独自一人躲在此处喝闷酒?”

    “知晓那是什么地方吗?”也不恼苏念的明嘲暗讽,姬殊晏反是探出了根手指,朝前头的某处点了点。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连着一座的山脉,而在那连绵起伏的山脉之间,有徐徐的狼烟蔓延伸展,与天际相融在了一块儿。

    “峡关口自古以来便是兵家重地,因其易守难攻,所以最适合用来养精蓄锐,扭转局势。”大摸是一时饮地过多,他在半支起身子的同时探出了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处,慢慢地补充道:“而今郑国兵败退居峡关口按兵不动,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俗话说骄兵必败,这话用来形容已许久未曾打过胜仗的我们大齐军队最为适合。”手指往下一倒,在高高的屋檐之下,能很清晰地看到一窝的将士聚在一块儿,大鱼大肉地痛饮着,还有美人侍奉,真是好不风流快活。

    看到这一幕,苏念却是嗤笑了声,大摇大摆地在他的身畔坐了下来,冷然回着:“但俗话也说得好,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怎么样的狗,殿下你自个儿窝在此处醉生梦死,反过来却去要求那些将士们要严谨恪守,是不是太不符合逻辑了。”

    “因为本宫原就不曾打算要动用他们,他们既是喜欢风流快活,便让他们好生地快活一番又有何妨。”复又拿回了苏念手中的酒瓶,他仰首便痛饮了一口。

    苏念怔了怔,伸出手来探了下他的额首,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奇道:“没发烧呀,莫不成方才一不小心被门给夹了,才会在此信口开河?”

    “小淫贼,蠢是一种病,得治。”轻扣住她的手腕,他云淡风轻地吐出一句话来,在苏念暴走之前,他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此番本宫定然让他们有命进而无命出。”

    。。

第035章 将政治玩成艺术() 
“你又想要坑谁?”看姬殊晏一副笑意斐然的模样,苏念不自觉地便染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来。

    “其实峡关口并不是如铜墙铁壁般毫无破绽,它的破绽实则很是明显,而且最能致命。”松开了手,他说话间便自怀中掏出了张图纸,在面前摊开。

    图纸上重山叠嶂,山河密布,他指着上头的某处,淡淡启唇:“知道这条河唤作什么吗?”

    苏念看了一眼,入目那密密麻麻的图画,立时便让她头疼不已,她极为嫌弃地将目光挪了开,哼哧声道:“说重点,不要给我拐弯抹角。”

    对于苏念的无礼态度,慕白显然有些不悦,但看姬殊晏没有一丝恼怒的意思,他便也只能忍了下来,听姬殊晏云淡风轻地补充道:“荆河。此河与峡谷口只隔了半里的距离,在百年前一直是峡关口最大的一个威胁。”

    “因为每年只要到春雨泛滥之际,荆河水便会夺出河道,涌进峡关口,顷刻间将其淹没。”微微一笑,姬殊晏稍抬起首来,目光掠过眼前的两人,慢慢补充:“只是在百年前,前朝梁帝下旨耗费了大量的人力与财力大改河道,以致百年来未曾再发生过河灾。”

    “不过未曾发生却不代表便不会再发生,事在人为,既然他们能大改河道,那么同样,本宫也可以摧毁河道。”

    虽然在他提到荆河之际苏念已有些猜到,但却不想他的计划竟比她所猜想的要更加可怖,她眸底一冷,直接打断了他后头的话:“你想要制造洪灾,将郑国。军队淹死在其中,彻底消灭?”

    “可是殿下,峡关口中亦是有我大齐数百的无辜百姓呀,若是真的摧毁河道,那些百姓岂不是……”在苏念的话才出口之际,慕白心头一条,念头中首先跳过的便是在战争中那些最为无辜的百姓。

    他面上虽然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笑意,可却是在无形之中凝滞下三分,“方才本宫便说过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场战争已经不能再拖下去。再者前一战郑国之所以会败得如此之惨主要是因为本宫采取的闪电战术,让他们措手不及来不及布防。”

    “但只要他们躲进峡关口那意义便完全不同了,表面上看似是他们处于被动之中,实则对于我们却是大大的不利。峡关口作为百年来的战略要地,其内的百姓早已学会了自给自足,即便是没有外界的任何支援,他们依然能够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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