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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孕妻无价-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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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先生,该换药了!”

    “……”何念瑶惊得噌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迈克像是介绍似的说,“连先生,怎么,何小姐不认识?”

    “不不不…”何念瑶一下子丢掉手里的毛巾,也不敢再靠着病床了,几户就像见了鬼似的转身就跑。

    “何小姐,你往哪跑?”大块头的迈克,像拎小鸡似的,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不但把何念瑶拽了回来,还顺手锁了门板。

    他把药膏和纱布之类的往何念瑶怀里一塞,“给先生换药!”

    “我我,我……”何念瑶想说,她笨手笨脚,怕弄不好,又在威廉投眼神过来的时候,把话生生咽了回去。

    如果说,刚才是兴奋、感激。

    那么这会就是恐惧、哆嗦和害怕。

    要她怎么接受,那个一直被她看不起,因为孩子的病情,几次讽刺并扬言治不好,就让他下岗的小医生,竟然就是那个在黑暗里,一直安排她行事的冷血魔鬼?

    难怪,她对自己的事这么清楚。

    难怪,她总感觉,他有些熟悉,原来这一切……,小医生威廉,就是那位新进掌控整个夜氏家族的神秘义子?那个传闻冷血又……

    突然一个眼神,何念瑶吓得消毒水吧嗒掉在地上。

    “对,对不起,我我……”

    “怎么,很怕我?”威廉眯了眼,教人看不出喜怒,迈克却知道主子杀人的死都有。

    何念瑶抖着,手捏着棉棒,一点点的往前靠。

    才发现换药的前提,应该剪刀之前的纱布,她放下棉棒,又抖着手握起小剪刀,几次呼吸这才调整心态,忐忑的说,“我,我剪了,可能有点疼,您您,您忍着点!”

    威廉只看不语。

    何念瑶越紧张,一不小心,那剪刀就戳到指腹,不等她有下步动作,这时一只略带擦伤的大手便握了过来,“疼吗?”

    威廉语气温柔的问。

    何念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掌心巨大,干燥又带茧,她很清楚,那茧子不是因为长期拿手术刀所致,而是枪是刀,又或是其他更嗜血的武器所致。

    “不,不疼!”就算疼,她也不敢喊。

    这刻,她还不如热锅里的蚂蚁,对于他的恐惧,那是自幼小就开始一点点潜入骨髓、渗透血液的的畏惧。

    她怕他,怕极了。

    怕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威,不,连,连先生,我……”她舔了舔嘴,想问,为什么救她,又在低头的时候看到握住她的那只大手,一点点爬上她的胳膊。

    顺着胳膊,又滑进脖子里,五根粗粝的手指,一点点的移动。

    随着握住,她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威廉却笑,“像,这张脸,还真像!”说着,猛地五指收紧,又收力,“何念瑶!”

    “…咳咳!”何念瑶窒息,抓着威廉的手向久掰,“连,连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车祸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

    “是是,我以后再……”感觉握着她脖子的手,又使力,何念瑶猛得又是一阵咳嗽,刚想再求情,这时呼吸一畅,他收了手。

    刹那,何念瑶几乎磕头的心都有了,嘴里无语轮次的说着各种检讨,就在她紧张和极度忐忑的时候,头顶威廉说,“换药吧!”

    闻言,何念瑶松了口气,刚伸手过去,突然手腕一紧,下秒不但被迈克困在怀里,两手还被他紧紧的固定住。

    而她面前的威廉,那个恶魔。

    就握着那把剪纱布用的剪刀,凑到她的手背上……,被剪的片刻,何念瑶疼抽了,想抽手,又被迈克紧紧握着,“啊!”

    “啊?”威廉眯眼,“很疼?”

    生剪手背,能不疼?可是她敢喊疼吗?

第191章 一天一点。() 
一直以来,何念瑶都知道,面前的男人是魔鬼,是专门行走在午夜的幽灵。

    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残忍到。对她的血、她的疼以及她对他与生俱来的恐惧,全然没有一点反应的,只是用那双病态白的手。

    捏着那把小剪刀,一下下的剪着。

    不可否认,他医术奇高,同样绘画天赋也是顶尖。

    一把再普通无奇的小剪刀,刀尖还有些钝,就那样残忍至极的在手背上生生剪出一颗树。

    树的种类,何念瑶早已经疼得无暇理会,可是威廉偏要问。

    一刀下去,就是一片‘枝叶。

    “什么树?”

    “连,连先生,我疼……,真的认不出。”她极力咬着牙,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在那随时随真的都要晕厥的意识里,她只知道手背一片模糊。

    像是火红的枫叶,正‘枝繁叶茂’……

    威廉撇了一眼,“认不出?那就是不够清晰!”

    眼看剪刀又要落下,她忙答,“啊,枫…杨…柏…桦树,是桦树,我……,”说到这里,何念瑶像明白了什么,一下子顿住了。

    一双原本半垂的眼帘,瞬间瞪大。

    她惊恐又失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原来他救她,不是因为她还有用,不是因为她有多么重要。而是……,仅仅因为那个女人。

    那个白衣长发的女人!

    呵呵,想想也是,目前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一直以来,她授命进入顾家,为的就是查清那个女人的死因和极有可能的下落,却是没想到,婚礼上她还真的就见到了她。

    惊讶她真的还活着的同时,又惊讶于顾亦朗,真狠心。

    狠心派人下了毒手,让她再一次死在那场大火里,时至现在,何念瑶还能很清楚的记得。当时顾亦朗是多么的兴奋。

    兴奋到,一天没去上班,跑到卧室里一连要了她两次。

    就在死而复生的亡妻,又一次身亡的时候,他竟然那样的兴奋……

    突然,手背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打断了何念瑶的回忆,抬头对上一双充满戾气的琥珀眼,她后怕的咽了咽口水,“连,连先生,她真的死了!”

    “什么时候?”

    “就是20年前!”

    威廉眯眼,“确定?”在何念瑶毫不犹豫的点头时。他手指赫然捏住她的脖子,“何念瑶,看来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说着,一甩手,啪的一声,何念瑶就被生生摔倒在地。

    不等她爬起来,司机迈克手里忽然多了支针管,那泛黄的液体,想都不用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却就是在这样极度惊恐下,何念瑶还是死咬着,艾青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她绝对不会承认婚礼上见她。

    要是让这男人知道。那女人间接性的因为她而死。

    那……,“啊!”后颈动脉一疼,何念瑶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注入体内,“连先生!”

    威廉似乎累了,合眼不再理会。

    迈克向一步,解说,“别激动,只要你在接下来的一周乖乖听话,这东西就不会有毒,回去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的事,没交待!”

    “……”

    就这样,何念瑶不知道,她被注入什么液体,带着左手的伤,回到顾亦朗为她修建的城堡,夜里,电闪雷明,好不容易天亮了,迈克又来接她。

    这次的惩罚,更直接。

    也不用再借着换药了,进病房直接拿剪刀过去。

    一连七天过去,手背和胳膊以及在胸前,全部刺上一棵棵桦树。

    出奇的是,除非了第一次询问,之后的六天里,威廉只是拿剪刀,弄出一棵桦树后,就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侥幸的心理,这样一点点滋生,如果何念瑶早知道第八天以后的处境,她想或许早在看守所的时候,已经自尽了。

    第八天夜里,天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痒,全身都痒,特别是已经开始结疤和凝血的伤口,越挠越痒……,挠烂了见血后更痒,再到第九天早上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人样了。

    再到晚上,不止是痒,还有疼和热,肿胀…… ,终于第十天,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极刑,几乎一路爬到威廉的面前。

    那个时候,经历了车祸的他,已经借着拐杖,勉强可以下地。

    仿佛对于真像没有多少心思去听,直到她带着恨和愤怒,一股脑的说出婚礼当天的见闻,威廉一下子像醒了似的转身。

    那双琥珀色的眼,戾气、血腥外加凌冽,低吼了声,“何念瑶!!!”

    终于,她知道自己死定了,果然那把简单就插入她的心脏,只是长度仿佛不够,不能要她的命,却能让她一下下的更疼。

    随着呼吸,那把剪刀一点点的在动。

    血腥里,她听到威廉冰冷至极的说,“迈克,一天一点,拿她祭奠她!”

    起初,何念瑶不怎么明白,一天一点是什么意思,直到眼睁睁的看着她身体的肉和肢体,当真一天一点,会疼又不会让她死的取下,原来……

    一周后,负责看管顾家墓园的守墓人发现了异常,把这诡秘而又恐惧的现象告诉了顾子墨,当天夜里,他就去了母亲艾青的‘墓碑’前。

    果然如守墓人说的那天,第七根脚趾了。

    带着血淋林的颜色,上面还涂抹着肉色的指甲油……,当场,他就有些反胃,接到黄医生的电话后,顾子墨连夜又驾车赶过去。

    彼此,躺在圆形大床之上的母亲,睡得极其不安,虽然精神方面一直时好时坏,可是从来没有高烧不退的时候。

    整整一夜,有着多年行医经验的黄医生,都没能有办法。

    却是离奇,随着天亮烧就慢慢退下来……

    这天已经是六月的第二周,转眼月底即到,天气一点点的炎热,而莫念的肚子也在一天天的变大大,再出门散门,明明才七个月,已经有人问她该生了吧!

    最近都不知道顾子墨在忙什么,不准她去公司不说,散个步都要三五个人陪同着,整得神神秘秘的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现。

    产检,也由原来的去医院,改成现在的上门……俨然,她就成了真正的不会飞的豪门金丝雀。

    早上醒来的时候,难得那男人没去公司,莫念各种的缠他,誓要借着产检去医院一趟不可,都两个月不见儿子了,她想他。

    谁知道就这样,他还是不准。

    莫念有些生气,天知道每月一次的探视儿子,现在是她最重要的事吗?撅着嘴,就是各种的不愿意,起初顾子墨在想,哄一哄。

    可是一连几个小时过去,这女人就是铁了心。

    他捏了捏眉心,该怎么和她说,母亲‘墓碑’前,发生的怪事?整整一个月,一天都没停,无论多大的风雨,那东西准时准点的都会出现。

    同样,在这一个月里,母亲也是反复的发烧,各种的透着诡异。

    其实,他隐约能猜到这事与威廉有关,所以才会在他侄女夜子彧前来产检后,再另请医生重新检查,却是结果和夜子彧一样。

    本以为,就这样直到生产,谁曾想这女人非要去医院!

    “好吧好吧!”被她吵得不得,顾子墨唯有答应。

    再躺在b超室,莫念是兴奋的,想着上次见儿子的时候,他最多只能走一百米,不知道两月过去了,他是不是能走更远,会了更多的本领。

    顾子墨永远都料不到,这次不情不愿的带妻子前来检查,竟然会听到儿子开口叫‘爸爸’……,才多大,一岁四个月?

    对此,莫念撅了嘴,她还没亲耳听到过儿子叫妈妈呢。

    于是,不服气似的挺着大肚子,隔着隔离窗,晃着一早让颜青帮忙给买的各种小玩具。

    那个时候,她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只是因为传热,什么东西都不能带进去,再离开医院,夜子彧又像之前那样,不停的叮嘱着,“虽然看着一切正常,但你自己还是要多注意,外出散步或在家的时候,一定要有人陪着!”

    “知道了!都快成了重点保护动物!”莫念笑笑,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道别。

    其实有两次开口的时候,她都想问问威廉医生现在的病情怎么样了,却是到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又收了回来。

    “他很好!”七窍玲珑的夜子彧,简直就是莫念肚里的蛔虫,赶在电梯关门前,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子彧,他……”莫念刚开口,这时有护士跑过来,急切的说,“夜医生,B血紧缺,您方便吗?”

    夜子彧一顿,撸了下手腕,“好吧好吧,都成了血库了!”说着,摆摆手和莫念再见。

    莫念被顾子墨揽着,随着电梯门合拢,离开了医院,

    回老宅的路上,想着夜子彧鲜血的样子,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彭妈病危,需要鲜血时的过往,那时彭杉真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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