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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娇宠为患-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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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愉瞧他说得这般认真,低低笑了一声,反握住他的手,“我同你说笑呢,其实我并不怪你。”顿了顿,她眸光微动,忽然歪了脑袋觑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问道,“那哥哥是何时开始喜爱我的?”

    纪宣的呼吸窒了窒,俊颊泛红,不甚自在地偏开脸,“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纪愉不满地凑近,“你诓我罢?”

    “我的确不知道。”纪宣的目光转回她脸上,凤眸深黝,“一直看着你长大,不晓得从何时开始,就想这样一直瞧着你,每日瞧着,一辈子都不让你从我眼前走开。”

    纪愉原要听他说实话,不想他说了这样的话后,她却是不好意思了,别开脸闷声道,“哥哥好会哄人。”

    “并不是哄你。”纪宣淡笑着欺近,迫她迎着他的目光,“皆是肺腑真言,杳杳不信我?”

    纪愉脸热,囔声道,“我没说不信你。”

    纪愉朗声笑开,伸长双臂将她揽过来,他高兴到了极处,连笑声都格外的清朗温越。

    纪愉何曾见他这般开怀过?一时间,又是惊奇,又是心酸,温顺地回抱他,沉默地听着他的朗笑,格外安心。

    至于那些烦恼的事,这一刻,她一点都不想去想。

    段殊被请出郡王府后,一路失神,沮丧地在外边游走了许久,直到日暮时分,才走回成国公府。

    他走过前院,正要回自己的院子,却在半路碰见母亲章氏。

第98章() 
章氏穿着一身藕荷色衣裳,瞧着倒是好看,但是她的脸色有些暗淡,精神头似乎不大好。

    瞧见段殊脸上的伤,章氏惊了一跳,“胤之,你这脸怎么了?”

    跟在章氏身边的婆子也是一惊,“哎呀,大公子脸上伤得不轻哪!”

    段殊摸了摸嘴角,朝章氏躬了躬身,“母亲莫急,只是路上不当心撞了一下罢了,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章氏关切不已,上前仔细觑了觑,心疼地道,“瞧你,这都肿了,这么大个人,走路还不小心,可不叫我担心吗!”说罢,便对身旁的婆子道,“林嬷嬷,快去叫人请大夫来瞧瞧。”

    林嬷嬷赶忙应是,踅身就要走,却被段殊拦阻了。

    “嬷嬷,不必如此麻烦,”段殊道,“我院子里还有些药酒,擦擦就是了,母亲莫担心。”

    “你这孩子!”章氏无奈地嗔了一句,掏出帕子扬手替他拭了拭唇角的血丝,段殊接过来,“母亲,我自己擦罢。”

    章氏觑了觑他,退了一步,见他擦完了血丝,便问道,“你今日去了何处?”

    段殊脸色一滞,一抹失落凝在眉间。

    章氏瞥着他,叹口气,“你这孩子,越长大,倒是越教人担心了,阿娘都不晓得你如今心里在想什么了,昨儿个我都和陈家大夫人约好了,人家陈大姑娘都过去了,你倒好,硬是把我的面子抹到天边去了,不去就不去罢,还教段林当着人家的面就那样传话给我,可真是过分了。”

    “母亲!”段殊皱了眉,面色有些不耐,“我说了不想同陈家议亲,您偏要我去见那陈姑娘,这又是何必?”

    “你都将满二十了,就要及冠了,还不议亲,要拖到何时?”章氏有些气怒,“你瞧瞧,旁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是十五六就开始相看姑娘了,你倒好,从前在梁州,你瞧不上那边的姑娘也就罢了,如今回了京,你表妹也在,你瞧不上,我也没逼你,但那些出挑的闺秀贵女多的是,你还这般拖着,像什么话?”

    段殊的墨眉越拧越深,清俊的脸庞一片愁云惨雾,他不言不语地听着章氏的斥责,半晌才抬眸,闷声道,“我不喜欢表妹,也不喜欢母亲看中的那些闺秀贵女。”

    章氏闻言,积攒多日的火气一把烧上来,克制不住地怒声斥道,“你这个不喜欢,那个不喜欢,你喜欢谁?你谁都不喜欢,就喜欢纪家那个姑娘!是罢?”

    段殊愣住,惊异道,“母亲,你”

    章氏冷哼了一声,“你当阿娘是傻子吗?上回在宫里碰上,你一双眼睛就只盯着她,你是我生的,你肚子里有几根肠子,我能不晓得?”

    段殊说不出话,想起今日在郡王府的事,脸色又暗了几分。

    章氏不顾一旁猛使眼色的林嬷嬷,硬着嗓子道,“胤之,不是母亲说你,那纪家姑娘不是你能想的,咱们国公府攀不上人家,她若只是个普通郡王家的姑娘,也就罢了,她可是平北王的外孙女,惜妃娘娘的亲甥女,后头靠山硬着呢,那将来出阁,定是个郡主身份,外头传的那些你没听到啊,人家可是太子殿下定了的,咱们家是臣子,人家可是天子,你争得来吗?”

    “母亲,”段殊肃了眸光,急声道,“那只是传言,还没有成真,纪姑娘说了,她并不想进宫,母亲,我只要在宫里的帖子送达之前跟她定亲,她就不用进宫参选太子妃,这个规矩,就是太子殿下也不敢随意坏了,母亲,请您帮我!”

    “胤之!”章氏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还不明白?这风声都传出去了,那纪姑娘身上就是盖了天家的大印了,哪个有胆子敢上门提亲?那不是公然不把天家放在眼里吗?你这孩子,明明是个心里通透的,怎么这会儿糊涂成这样?”

    章氏眼睛都气红了,“那纪家姑娘当真好成那样,你要阿娘拖着全府的命帮你求亲吗?你怎不想想,你祖父刚退下来,如今已经回了江南,你父亲刚回京没多少日子,脚跟还没站稳,你就要为他树敌了吗?这仇家还是天子,你有没有良心?”

    “母亲”段殊有些无措了,他这几日心中乱得很,哪里有心思想得那般全,如今听得章氏这些话,才陡然认明白形势,登时有些绝望,想起那小姑娘桃花一样的眸子,只觉得心头发痛。

    难道,他跟她真的有缘无分吗?

第99章() 
章氏见儿子沉默了,也缓下了脸色,温着嗓子道,“不是阿娘不想帮你,我也知道,那纪姑娘模样生得好,听她说话也挺舒服,是个好姑娘,若放在平常人家,阿娘就帮你做主了,可如今她偏偏是景阳郡王府里的,你还是收收心思,莫要再有无谓的念想了。”

    段殊沉默不语,漆黑的眸子此刻黯然无光,整个人都颓了几分。

    章氏叹了一口气,也不忍再苛责他,只道,“快回院子里,先把伤处理了罢。”

    段殊闷闷应了一声,抬步走了。

    章氏瞥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又是一声叹息。

    一旁的林嬷嬷瞥瞥四周,很有眼力见儿地上前,搀住她的手,“夫人这几日尽操心去了,还是赶紧回院子里歇会儿罢。”

    章氏应了一声。

    回了院子,进了寝房,林嬷嬷将房门关严实了,这才开口道,“夫人今日实在太性急了些。”

    章氏“唉”了一声,坐在小榻上揉了揉额头,“还不是那孩子太教人不放心了!你说说,他今日这是去了哪,要我看,还不是跟他老子一样,眼里心里都巴巴地瞧着那纪家的!”

    说到这里,章氏又气又伤心,“你说,那女人究竟哪里好了?如今做了光头姑子,老爷还是惦着她,这么多年,我一心相夫教子,为他生儿育女,可他心里就没忘记那贱人,何曾给过我一方位置?”

    章氏越想越委屈,想起段晙惦记的那个女人,心里又妒又恨,牙根直咬,“真没想到沈浓月那个贱人恁的命大,不是说她死了吗?现在倒好,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嫁到那郡王府去了,老天可真是眷顾她,我真是千防万防都没有防到这一出啊!这下好了,咱们一家回了京城,她也在京里,就在老爷眼皮子底下,老爷还当我是傻子,以为我不晓得他去找那个贱人呢,哼!”

    章氏说得脸红眼热,眼睛还掉了几滴泪,胸口起伏不定,气呼呼地哼着鼻子,全然没有了在人前那副优娴贞静的样子。

    林嬷嬷在一旁听着,虽也着急,却还是温和地劝慰她,捏着帕子给她擦眼睛,“夫人莫要生气了,仔细气坏了身子,依奴婢看,那个女人如今可是郡王府的孀妇,又剃发当了姑子,想来是怎么也不会对夫人您构成什么威胁了!李肖不是说,老爷每回去都只是在外头站了一会儿吗,那女人一回也没有出来见,想来已是对老爷死了心,起不了多大风浪的了。”

    林嬷嬷说到这里,换了口气,又道,“再说了,您可是给段家生了两位公子,两位姑娘,这功劳可大着呢,族里长辈心里可都是透亮的,单是老太爷那边儿对您就是极满意的,老爷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心里定然也是在意着您的,毕竟是夫妻啊,那个姓沈的女人怎么比得了?”

    听她这么一说,章氏心里虽然熨帖不少,可是只要一想起前两日段晙又去了崇峦庵,心里就一阵不爽,脸色仍是差极了,“饶是我是这国公府主母,可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我的夫君心里总是惦记着旧情人,我还装聋子哑巴,问也不能问,这可教我怎么忍?”说着,眼泪又滚了下来,憋了许久的情绪都快崩溃了。

    “哎呀,夫人快别哭了!”林嬷嬷连忙替她掖泪,“您这几日睡不好,眼睛本就有些肿了,哪能再哭呢,快歇了泪罢,老爷那头,您暂且还只能继续忍着了,老爷自个不把这事同您说,便是不想您晓得,您若是说出来了,老爷脸上挂不住,定然是要生气的,这一生气,可不就离您越来越远了嘛,你可不能做这样的事儿,免得夫妻离心,全便宜那姓沈的!”

    章氏闻她这话,心里也是认同的。她虽然气,虽然恨,心里恼得恨不得当着段晙的面扇那女人几个巴掌,但她也晓得这事儿绝不能跟段晙撕开了,否则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她的隐忍可就全白费了,到那时捞不着半点好处!

    想到这里,章氏定了定心神,眼泪也止住了。她吸了口气,稳住情绪,对林嬷嬷道,“这件事我暂且还能忍着,可那个胤之也教人不省心,如今那话是放出去了,外头说个不停,他还是对那纪家丫头念念不忘,可真跟他老子一个样,呵,天生的情种!”

第100章() 
章氏说着恼意又起,“你说说,你说说怎么一桩两桩都跟景阳郡王府扯到一块儿去了,我跟他们纪家犯冲不是,早晓得这般,当初就该斩草除根,直接叫姑父把孙浓月弄死得了,现下也用不着这般折磨人了!”

    “夫人说得严重了,”林嬷嬷抚了抚她的后背,帮她顺了顺气,“大公子毕竟年轻气盛,看上个把姑娘也没什么不对,再说了,夫人那法子不是已经有用了吗,饶是大公子还存了心思,也是没有回圜的了。”

    “那倒是,”章氏想了想,心里总算有一丝顺畅了,“这法子倒是好,也不枉我想了两天呢!饶是东宫原来没有这个意思,这会儿话传疯了,恐怕怎么地也要顾忌纪愉后头那些大靠山的面子了,饶是天家忌惮一家独大这种事,不敢让她做未来皇后,收进宫做个侧妃、良娣应是跑不掉的,胤之到底还是轻稚了些,瞧不清楚啊!”

    她叹了一声,眉间竟有些自得的笑意,“纪愉不愿进宫又怎样,那景阳郡王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吗?惜妃娘娘也定要推波助澜的,到那时,就是我那傻儿子去求他爹帮忙,也是没法子的了!”

    林嬷嬷笑了笑,“可不是吗?夫人这一招走得可真是好,老爷饶是有私心,想跟郡王府结亲,如今也是办不到的了,夫人先发制人,这下子大公子跟老爷都是被动的了,压根不需要操心!”

    章氏听着这话,心里舒坦了,捏着帕子起身,“这两日愁得我都没心思吃饭,这会子倒是饿了,去吃一些罢。”

    林嬷嬷笑着应声,扶她出去了。

    另一边,纪愉正在为那烦人的传言犯愁。下晌时,她同纪宣说了一下,纪宣虽然也有些担心,但比她镇定多了。他毕竟在朝中当差,与皇上、太子都打过交道,对天家人的心思也是能揣测几分的。是以,就他的猜度,外头那些传言大抵就真的只是传言而已,倘若到时宫里那边真有这心思,他也有法子应对。

    被纪宣安慰过后,纪愉也就没再理会此事了。未料,次日上午,宫里竟来了人,是惜妃派过来接她进宫的。

    纪愉没有耽搁,立刻就去了宫里。

    不出她所料,惜妃接她过去叙话,正是为了太子选妃之事。

    这话一叙就叙了个把时辰,惜妃又留她在宫里用了晌,回府时已经是下晌了。

    纪宣就在前院的厅堂里等着她。

    “哥哥!”纪愉在门外瞧见他时,眼睛就已经带了笑。

    纪宣走过来,替她抚掉额上的细汗,“你姨母都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纪愉眉头紧了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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