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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娇宠为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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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来,丢到了一边。

    纪宣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到她的脚上,有些担心地觑了觑,“你伤的是哪只脚?”

    纪愉下意识地将两只脚都往后缩了缩,谁知动左脚时伤处一扯,疼得她哼了一声。

    纪宣着急地探手摸到她脚踝上,“让我看看。”

    “你别碰我。”纪愉两手抱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开,又推了他一把。

    纪宣身子一歪,跌坐到地上,看见纪愉又往后缩了缩,与他拉开距离,他心里很不好受。

    他盯着她的脚看了一会,猜测应该是扭到了,现下也没有法子,只能等到明日回去让太医瞧了。这样想着,他没有再勉强她,沉默着起身往火堆里添了火,之后寻了根粗树枝烤着带回来的野雁。

    纪愉望着他熟练地烤野味,心中还是有些惊异的。这林子里黑灯瞎火,什么都瞧不清,他能找到果子就不错了,居然能打到一只野鸟儿,真是奇迹。

    “你先吃果子吧。”纪宣的目光看着火中的野雁,“我试过了,味道不差,可以垫垫肚子。”

    纪愉摸摸自己空空的肚子,视线瞥向旁边的圆果子,挣扎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拿起了一个。她的确很饿。她觉得没必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横竖纪宣欠了她那么多,他赔她一条命都不够赎他的罪,她吃他几个果子怎么了?

    纪愉摸出帕子,将那果子擦了擦,小口地咬着。这种青色的叫不出名儿的野果子她从前自然是没有吃过的,味道酸酸甜甜,吃完后舌头上有些涩,算不上多好吃,但也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若是换了平常时候,纪愉定然是不会吃的,但现下她饿了大半天,已经顾不上挑剔什么了,颇有食欲地吃完了三颗。

    这时纪宣烤好了雁肉,用先前摘好的宽叶片包好了一块,递到纪愉面前。

    冒着热气的野味儿香味儿弥漫,十分诱人,纪愉吞了一下口水,眼睛盯着那一大块香喷喷的肉,心中犹豫不决。

    “吃罢。”纪宣看出她的犹豫,蹲下身将包好的雁肉放到她身边的树根上,随后起身坐到离她远一些的地方。

    纪愉再次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没能抵住近在眼前的诱惑,拿起烤得喷香的肉吃起来。

    不过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就算吃了他摘的果子和他烤的肉,也决不能因此忘了他对她做过的事。他欠她的,不是几颗果子,一块烤肉就能还清的。就算他这辈子真心悔过,已经没有要害她的心思,那也不能减轻他的罪孽,所以无论他做甚么,都是不够的,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纪愉吃饱之后,就有些犯困了。

    纪宣一直在添柴禾,火堆烧得正旺,暖融融的,并不觉得冷,但是在这种地方,没有柔软的床榻,夜风在吹,怪鸟在叫,任谁也没法子好眠。纪愉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上下眼皮直打架,却不敢睡过去。

    纪宣望了望她,忽然起身走过去,捡起被她扔在一边的外袍,铺在火堆旁的软草地上,对她道,“只能委屈一晚,就这么睡罢,我会守着,你不要怕。”

    纪愉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继续抱膝坐着,将脑袋耷拉在膝盖上,闭着眸子,那意思就是不用他管。

    纪宣没法子,只能默默退开,回到原处坐着,不时往火堆里添火,不让她冷着。

    纪愉本想今晚坚持一下,不睡了,就眯一会眼睛养养精神,谁知道眸子一闭,没多久就迷迷糊糊打起盹来。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就真的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身上还是暖和的,纪愉扭头一看,火堆仍在烧着,似乎这一夜都没有熄过,显然是有人一直在添火。

    纪愉撑着手肘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下垫着的正是纪宣的衣裳,她迷蒙的眸子此时才彻底睁开,看清自己已经不在昨夜坐的树根上,而是睡在纪宣铺好的衣裳上。

    她揉着脑袋回想了一下,便轻易猜到一定是纪宣在她睡着后将她抱过来的。

    “你醒了?”纪宣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第79章() 
纪愉扭头,看见他穿着单薄的中衣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些红果子。他的脸色有些憔悴,身上的衣服也不太干净,上头沾到了泥土和树汁之类的污物,在晨光中十分显眼。

    而她自己现下的模样也好不到哪儿去,发髻乱了,有些鬅松,上头还粘了两根细草,嫩豆腐似的白脸蛋上有几处污迹,是昨日跌倒时弄到的,除此之外,她的手腕上、脖子上还有一些荆棘刮过的红痕,昨日夜色昏昧,纪宣并没有瞧清楚她的样子,早晨天亮后他才看到,这会儿天光更盛,那些红痕更加清楚,与她白皙的皮肤一对比,十分刺目。

    纪宣的眸色陡然沉了,抬步走近,盯着她的伤痕看了好一瞬,眼神阴翳,眉心越蹙越紧。

    纪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手,转而将两只手都背到身后,不想给他看。

    他这样子,也能勾起她心中的怒气。上辈子都能狠心弄死她,现在不过瞧见她受了这么点伤,又何必摆出那种心疼的表情,不觉得虚伪可笑吗?

    纪愉冷冷地抿唇看着他,眼角眉梢已有讥诮,纪宣对上她的目光,立即感知到她的嘲讽,眼神陡然一黯,无法面对地别开脸,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方走近了些,将手中的果子放到她旁边,背过身走远了一些。

    纪愉心里有气,盯着那些果子看了一会儿,随即毫不客气地把它们全吃完了,一个也没有给纪宣留。然而纪宣看到她都吃下去了,心里反而舒服一些。

    纪愉往边上挪了挪,将他的衣裳从身下抽出来,丢到了旁边。

    纪宣走过去,拾起衣裳穿好,走到她面前,背对着她屈身,低声道,“我背你走。”

    “我不要。”纪愉硬声拒绝。

    他转过脸来,蹙眉闷声请求,“就这一回,你伤了脚,我们必须快些回去,你失踪了一夜,惜妃娘娘想必急坏了。”

    纪愉闻言脸色一沉,想起姨母,登时有些着急,见他转过身,以宽阔的后背对着她,又挣扎了一会,最终认命地趴了上去,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万不得已、情势所逼,反正他做甚么都是应该的,而且都是远远不够补偿她的。

    柔软的小身子覆到他后背上,布满红痕的纤手搭到他肩上,在他脖颈处相扣,纪宣低眸看着,心里发疼,喉中泛起酸意,他双手放到后头抱住她的腿,背着她起身。

    他走得很快,但也很稳,纪愉在他背上,并没有觉得被颠得难受。

    纪宣按照先前留的记号一直往前走,但先前有几段路他走得很急,顾不上往树上扎布条,因此少了些记号,这会儿往回找,便有些费劲。

    走到一处林木稍少的空旷地方,纪宣找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记号,只能凭着感觉试探着朝前走。

    纪愉伏在他背上,也能看出他有些迷路了,不免着急起来,可她也没有办法,压根搞不清方向,本想催促他,却又不想跟他说话,只能闷着头沉默地任他背着绕来绕去。

    纪宣走了一会儿,隐约感觉前头不远处似乎就是他先前系马的地方,不由加快了脚步,不想,走到一处空地时,脚下突然失力踩空,整个人立时下坠,原来这里竟有一处捕猎的大坑,上头铺了薄篾、茅草、最上头覆了层土,乍一看,完全看不出异常,等到踩进去,已经来不及了,这显然是用来猎捕身形较大的野兽的。

    纪宣一心赶路,毫无防备,待他反应过来,立即翻了个身将从背上滑下来的纪愉抱到怀里,但是没想到坑洞并不深,等他想运力使轻身功夫带她上来时,他们已经落到了坑底。他后背着地时,感觉到一排末梢尖锐的利物刺进了肩背和胳膊,突然袭来的疼痛让他闷哼了一声。

    “杳杳,你有没有受伤?”他咬着牙根忍住痛苦,急切地问她。

    纪愉在他怀里,整个身子都被他护住,自然没有被刺到。

    她只是被吓到了。

    真没有想到这种据说无人敢进的怪树林里竟然还有捕兽坑,也不晓得是哪个胆大的猎人干的好事,害她突然掉下来,魂都要吓出来了。

    纪愉定了定神,推开他的手臂,从他怀里爬出来,挪着身子退到边上,喘了一口气,抬眸瞥了瞥四周,视线移到纪宣身上时,发现他竟然还保持着刚才跌下来的姿势躺在那里,动也没动,不知怎么回事,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喘息有些重。

    她心头忽然一紧,目光往边上移了移,就看到他右边胳膊下头的泥地上有血迹。

    “你怎么了?”

第80章() 
“没事。”纪宣蹙眉,手肘撑着坑壁坐起身。

    纪愉往他身后一看,瞳眸登时紧缩了一下。

    那里的泥地里嵌着一排头部削尖的竹箭,足有五六寸长,两指粗细,上头尽是鲜红的血,连周围的泥地上都有血迹。

    纪宣扶着坑壁歇了一瞬,喘了两口气后站起身,伸手拉起纪愉,“我带你上去。”

    纪愉不理他,讷讷地望着那排竹箭,好半晌才将视线移到他身上,“你背过身去。”

    纪宣面色滞了滞,并没有听从她,而是伸臂揽住她的腰,抱着她一跃而上,出了坑洞。

    “我的马就在前头,我抱你过去。”纪宣沉声道。

    纪愉盯着他发白的脸,眸色复杂,她的目光移到他的右臂上,看到湿濡的血顺着玄色的衣裳往下流。

    他受伤了。

    纪愉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看着血从他的袖口滴落,砸到他脚边的枯草上。

    她不说话,也不动,纪宣上前揽臂要抱她,却被她避开。她忽然挪步,绕到他身侧,望着他的后背,脸色瞬间白了白。

    他的肩背被那锐利的竹箭刺进去,足有八九个窟窿,这会儿已经瞧不清,只有血糊糊的一片,即便他的劲袍是玄黑的,也能瞧清那血流得格外吓人。

    察觉到她在看什么,纪宣很快转过身,以面朝她,“在流血吧?有些吓人,你不要看,”他有些抱歉地看着她,因为疼痛,他的唇已微微泛白,说话的声音更加低哑,“我不背你了,我抱着你走,血不会沾到你身上的。”

    纪愉好一瞬没有说话,看着他的脸,神色有一丝空茫,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不发一言,也没有管他,挪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地走了。

    纪宣追上去,将她抱到怀里,大步往前走。

    纪愉出乎意料地没有挣扎,被他捞到怀里时,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就安静地任他抱着,竟是难得的温顺。他身上的血腥味儿很浓,袖子上的血蹭到了她的衣服上,她看着那刺目的红色,脑子里出现的全是他血糊糊的后背。

    心里某一处揪得难受。

    纪宣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他留在林中的马。他走过去,将纪愉抱到马背上,解开缰绳,牵着马一路沿着留下的记号,顺利地走出了树林。

    这一路上,纪愉的视线凝在他的背上。除了湿腻腻的血,什么也瞧不清楚,她却一直盯着,就这般看了一路。

    有好几回,她差点忍不住喊住他,忍不住想问他疼不疼,想帮他按住那些伤口,不让它们再这样流血。

    但她终究什么都没有做,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她不该心疼他。

    他已经不值得她关心、在意。

    纪愉一路都在心里这般告诫自己。

    他们一出林子,在外头搜寻的人就看到了,见他们两个从无风林出来,领着金吾卫搜人的郎将又是惊诧,又是欣喜,一壁遣人回去禀告,一壁迎上来,看到纪宣背上的伤,吓了一跳,连忙送他们回行宫。

    在别处搜寻的孟绍霆和四皇子收到了消息,很快就领着人赶回来了。

    纪愉被送到葳蕤院,惜妃看到她回来,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急忙召来两位随行的太医为她治伤。好在她身上的刮痕不多,左脚扭得也不重,筋骨并无大碍,按照太医的嘱咐抹了几回药就好了不少,歇了几日之后,走路也无甚大问题了,只是瞧起来仍有些红肿。

    得知纪愉被找回来了,行宫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五公主赵甄心中恼恨不已,思索着何时再找一个机会彻底整倒赵宁和纪愉。不过,没等她想出新的计策,道行比她更高深的庄妃娘娘就审出了眉目,那个叫红芍的宫女没撑住,把一切全吐了出来,还是当着皇上的面,于是设计这出一石二鸟之计的赵甄就被抖了出来。

    不用想,皇上怒极,当下叫人把赵甄带过来,亲自赏了一巴掌,就连郑皇后也受到了牵连。第二日一大早,郑皇后和赵甄母女两个就被提前送回了宫,一道被禁足了。

    得知真相的赵宁气愤之余,也对纪愉感到很抱歉,一连几日都来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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