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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史上第一福佞-第7章

小说: 史上第一福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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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辈?你这小儿,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还要与在下论同辈?”尹四辉失笑,可话一落,却看见怀中的小儿涨红了脸,有些不服气道:“我……我过了年也有十一了,虚岁便是十二,我又不把你当哥哥,怎么不能论同辈……”

    张戈虽然死的早,但他一直把两世的年龄加起来,只作自己已经二十七岁,这般为了口舌之利说自己十二岁,说不得有些“老脸泛红”的滋味,这才想到,真要以长幼论,这尹公子还是自己的幼辈。

    这样一想,心里有些占了这尹公子便宜的得意感觉,抬起头面对面前这人,虽然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他心里却有些说不出什么滋味,一对眼,张戈的眼神忍不住有些飘忽。

    “这样说,却是可以同辈论。那齐弟也在牛儿的同辈之中了?”尹四辉附和道,显得有些出乎张戈意料的通情达理的模样。

    张戈点头,还没说什么,尹四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原来牛儿你的同辈相处之道竟然是,撒娇使『性』?”

    张戈一听,面上更添几分红,知道这厮是揪着他对师兄撒娇一事调侃,想自己是躲不过去被这人说道了,干脆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其实……在下也不愿总是打搅齐弟,不过……”尹四辉顿了顿。

    张戈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在下最近在周围发现几个好去处,正想去垂钓闲憩一番,苦于没人作陪,少不得要去烦扰齐弟了。”

    若是听到这里张戈还不知道此人的主意,便是呆傻了。

    尹四辉只见怀里的小儿回过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满眼的不情愿,嘴上却提议:“那我就勉为其难陪尹公子你去吧。”

    尹四辉劝道:“牛儿不必勉强。”

    “不勉强,尹公子可一定要带我去见识见识。”张戈扭过头,从尹四辉的膝上跳下来,走出几步回头挑眉道:“行了,还装模作样什么!”

    “你还不走?吃饭!吃饭!”

    #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戈见尹四辉『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心下一堵,还不知道这人打什么主意偏要自己陪着去,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大个人了,还一个人不敢出门吗?是不是男人!张戈暗暗诽谤。

    。。。。。。

    当一抹极艳的光将山头那抹暗沉撕开的时候,天就亮了,又是新的一天。鸟儿在树林中穿梭嬉戏,断断续续传来“布谷”“唧啾”的鸣叫声。

    “暴雨初晴,阳光明媚,今个实在是个好天气啊!”赵衡蒲抚了一把胡子,看着青姑摆好早饭,乐呵呵的上了桌,正要下筷,忽然有些诧异的问道:“青姑,你昨个不是蒸了几个馒头,怎么不摆上来?”

    青姑嗫嚅道:“早上都被牛儿拿去了。”

    “都没了!?”

    “是。”

    “那小子,知道你馒头做的好,竟全拿去了!”赵衡蒲有些愤愤不平的拍了拍桌子:“也不给为师留一个!真是不知道尊师重道!”没了白软有嚼劲的大馒头,赵衡蒲哪怕喝着香浓的米粥也感觉不是滋味。

    想了想,决定给自家小徒弟加点作业。

    便问:“那小子人呢?都这个时辰了,怎么没见到他过来。”自从张戈做了赵衡蒲的徒弟,每日清晨都需来老师处聆听教诲,也就是接受赵衡蒲布置的作业,比如练字识字和背书一类。

    因为张戈年岁还小,字都没有识全,赵衡蒲也不要求他和齐子白一般,早早去山上一处僻静处静读,说是僻静之地,却也是加固防护做的极好的一处房舍,藏有赵衡蒲多年来收集的名家孤本等总总书籍。

    “牛儿昨个不是跟您说过了?”青姑温和道:“今天一大早就和尹公子出去了。”

    “咦,对了。”赵衡蒲一愣,想了起来,刚想抚胡子的手停了停,有些感慨道:“唉,记『性』不好了。”

    “老了。”

    青姑暗想:又来了。

    有些无奈的看了眼赵衡蒲,笑了笑道:“您刮了胡子可不就年轻了?可您偏就不肯!”见赵衡蒲一贯凶恶的脸上显出几分怔忪,摇了摇头,走到窗前推开窗,竟正好与窗前树枝上翘起一只小爪挠头的小鸟对了个正着,那鸟儿睁着黑豆一般的眼睛,僵硬了小小的身躯。

    不知是不是看惯了屋内这一众人,醒悟到青姑不会捉它,回神甩甩头,优哉游哉梳理了下自己的尾羽,这才呼啦一下飞走了。

    青姑朝着这鸟儿飞走的方向看了看,忽然想:不知道牛儿那孩子这会儿在做什么?

    。。。。。。

    张戈正卷了袖子,裤管下水潭捉鱼。

    说是湖,其实不过一个半大的水坑,山间的溪流潺潺自山涧流下,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积下了这一大汪,姑且便作是一个水潭。

    一大早张戈便被尹四辉叫醒,后来跟着这人也不知道是拐了山路几十八弯,便到了这里。却不能算是路过的风景最佳处,先前便走到了一处瀑布处,隐映在树木葱翠处,便如人间仙境,偏偏尹大公子好像看好了地方似的,执意绕道一边,来这么个古怪安静的地方。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这十个字便是此地的最佳写照,静的张戈心里都有些发慌。

    尹大公子可不管咱们牛儿慌不慌,自顾往那边上的大石头上一坐,示意张戈放下背上的背篓,自顾取出鱼竿,鱼食。一甩杆,钓起鱼来。

    简直目瞪口呆。。。。。。张戈紧走几步上前在背篓里翻了翻。

    木桶?这是要装鱼用吧。

    酒壶两个?还是满的。。。。。。难怪这么重!

    奇怪的小格子若干?这是干什么的,怎么打开?

    手帕?上面还有绣花。。。。。。鸳鸯,还有诗……什么鬼!?张戈忍不住要笑,又连忙憋住,一双眉眼眯了眯。

    尹四辉听见身后“哐当哐当”的动静,道:“小声,吓跑了在下的鱼,牛儿今天只怕要饿肚子了。”

    “公子的鱼还是公子自己吃吧。”张戈回道,抬头见阳光正好,斑驳的从树影里洒下,那潭水边上鹅卵石上看上去到是十分干燥干净,便取下栓在背篓上的小包走了过去席地而坐,从包里掏出个大白馒头啃了起来。

喝喝酒,打打鱼(2)() 
张戈咬了几口馒头,故意大声发出咀嚼的声音,却发现尹四辉看上去好像并不在意,轻轻“哼”了一声。

    他不喜欢太静的地方,不过今个风光正好,那树影落下来的光也是暖的恰到好处,嘴里的馒头是早上蒸好的,这会儿尚有余温,吃在嘴里带着嚼劲和微微甜滋味,倒叫他一扫几日的烦闷。

    馒头全在自己这,这会儿师父一定是抱怨连连了吧~张戈这样一想,嘴角抿了抿『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尹四辉听着背后一声连着一声的“啊呜”“啊呜”吃的带劲,看水面波纹一动,一摆黑『色』的鱼尾惊鸿一现,飞快沉入水底去了。有些悲叹的“唉!”了一声,顺手把手里的钓竿安放在石头上,走到背篓边掏出一个酒壶,开了封口,闲闲饮了一口。

    张戈瞅见有些馋,便站起来走过去,伸手拿背篓里剩下的一壶。尹四辉见状长臂一伸拦了下来,轻笑道:“牛儿想喝在下的酒,是不是该知会在下一声?”

    张戈看了尹四辉一眼道:“我要喝你的酒,行了吧?”

    尹四辉道:“自然是。。。。。。不行。”

    张戈气笑了:“这是我背上来的,我还不能喝一点?”这厮也太小气了吧。

    “不行就是不行。”尹四辉淡然道:“牛儿你一大早硬是要跟在下出去,在下也是无法,这背篓便作是在下带着你的路资。”说完似笑非笑看了张戈一眼,满眼“你该背”的意味,是非黑白全个颠倒,又这般理直气壮,直叫张戈看的心头火起。

    “你这人!”张戈朝尹四辉挥出一拳,却被尹四辉拦了下来,手腕一翻,将拳头握在了手中。

    尹四辉神『色』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一见我,就总是生这么大的气?”又有些委屈道:“也不知道在下做错了什么,牛儿竟气的要动手了么?唉唉!”

    气的要动手?奇怪!

    自己怎么……

    张戈虽然面上冷硬,前文却也说了,实在算个好脾气,不过是生『性』别扭腼腆,却不知道怎的见了这姓尹的便控制不住自己,总想往这俊脸上给个几拳,将这人痛殴一顿才好,可张戈前生却是从来没有打过人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

    倒像是被什么魇住了,每当看见这人便是怨愤,张戈看了眼被握住的拳头,另一只手五指张了张,有些手痒。

    “人欠扁,可不就是要挨揍的!”张戈抽出拳头,掩饰的说了一句,也不说要喝酒的话了,回到鹅卵石边上,背过身有些神『色』莫名的盯着自己这一段时间越来越白的手,十指纤纤,哪里像个农家小子,倒像个女儿家的手。

    虽说读书人日日静坐苦读,是有那么些白皙瘦弱的,可前生自己这个年龄,也绝没有这般模样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喉结,想着那鬼差给自己的名器,不知道为何有些不妙的寒意。

    又想到自己的情绪反常,忽然有些后悔没有问清楚那鬼差这个张牛儿的事情,只知道这张牛儿日后会做个禁脔,可身边发生了什么,有些什么关键人会影响到自己却是不知,这张牛儿死后父母亲人,还有师父……

    还有尹四辉……。这个人,究竟在张牛儿原本的命运轨迹中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张戈回头看了看石头上钓鱼的少年身影,尹四辉似有所感,回头与张戈的视线撞上,或许是今日天气太好,这般美景美人回眸一看,树影洒下的阳光一照……

    #卧槽!好刺眼!#

    张戈蒙住眼睛转过头去,身后带着笑意的声音随着清风传到张戈耳朵里。

    “牛儿目光灼灼,可是想来揍在下?”“唉。。。。。。在下好好的钓鱼,又是哪里惹到牛儿了呢?”

    “你想的倒多,我哪里是看你,这里风景好我看风景!”张戈大声道,蒙住眼的手轻轻放下,衣袖落下『露』出右耳一点红『色』。

    “钓你的鱼吧!”

    。。。。。。

    所谓春困、夏乏、秋盹、冬眠。日头这么好,张戈吃着吃着眼皮就耷拉了下来,视线所及的『色』彩像抽象画一般慢慢模糊扭曲,脑袋也渐渐混『乱』。忍不住在干燥的鹅卵石上躺了下来,张戈的鼻子里发出细微的鼾声。

    恍惚间,张戈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打横抱起,又落到一块光滑的地面,这个光滑自然比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好多了,他感到有些愉悦,意识又沉入深深的睡眠中。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热醒的。

    如果清晨的微风适合打个盹,这会头顶火热的太阳无疑在对睡觉的人发出无声的谴责,太阳的晒到屁股了还不醒吗!

    张戈凝神一看,自己正躺在原先尹四辉钓鱼的大石头上。一团皱巴巴的外衣做了张戈酣眠下的枕头,张戈坐起来一把将衣服拉开看了看。

    嗯……果然。

    “醒了?”尹四辉在树荫处朝张戈看了一眼道。

    “那个……谢谢你的衣服。”张戈看了看尹四辉坐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头顶那明媚刺眼的阳光,咀嚼了一把复杂的心绪后,他将衣服『揉』吧一团问道:“衣服你还穿吗?”作了一个扔东西的动作示意,“扔给你?”

    “不必,牛儿把在下的衣服放回背篓里就好。”

    “钓到几条了?”张戈跳下大石头,向尹四辉所坐之地走去,瞧了眼木桶,木桶游弋着四条鱼,两大两小,那其中一只小的好像快死了,侧翻着白肚皮,许久才动一下。

    张戈见状,伸出两只手把那只快死的小鱼掬在手心,走到水潭边蹲下轻轻放回潭水中,鱼一入水好像又有了几分生机,黑『色』的鱼背一闪,向远处滑去了。

    “牛儿这是不忍心?”尹四辉问道。

    “这条小的快不行了,死了也没个好滋味,有什么用?”张戈睨他一眼,“你半天才钓了这么几条,还没有我平日在河里捉鱼来的快!”

    其实张戈前世也没捉过鱼,不过是凭借这张牛儿原来的记忆,到底是庄稼小子,闲时候也跟着小伙伴在河里淌过水,『摸』鱼打虾都还是会的。这般回忆了一番捉鱼的记忆,其实也没别的,眼准手快四个字就是了。

    他便觉得还挺简单,有些心痒。

    张戈看这潭水里的鱼平日里大概是没什么人来捉,他上前一步站在水里,那水边的鱼儿也不躲开,反而有几只胆大的靠近。见这些鱼憨头憨脑的,他倒是有点想不通了,这样不怕人的鱼是最好弄上手的,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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