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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倾城略-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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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刚才还苦着脸的蟹黄忽然换上一副娇羞的面孔,双手不停的扭着帕子,跟蚊子叫似的吞吞吐吐的对李氏说道:“奴婢觉得,尚食局帮厨的钟鸣不错。”

第二百七十七章 易水寒() 
李氏武德殿一行,为自己挑个可心的相公只是顺便,她从来没忘记自己进宫来是干什么的。除了假公济私给自己和大丫鬟蟹黄找相公之外,李氏一直秉持两项原则:一、认真做好皇后这个摆设;二、死盯住傀儡皇帝,一有风吹草动立即禀报堂兄——李嘉懿。

    前者是李嘉懿对她的要求,后者却是李氏对自己的要求。自幼丧父,与寡母相依为命的李氏,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情冷暖,也比任何人都知道机会的来之不易。既然攀上了李嘉懿这颗大树,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只当个走过场的摆设,然后等着五哥哥照着承诺给她找户好人家,给一份丰厚的嫁妆,自此抛之脑后?

    一辈子那样长,谁知道往后会不会再遇上难处?到时候,再去找五哥哥,只怕连门都进不了!所以,李氏打定主意,要将自己的作用发挥到最大,让李嘉懿瞧见自己的价值,往后依靠起来也理直气壮不是?

    故而,李嘉懿除了从宫中细作那里得知史愉在武德殿有这么一出,李氏的消息也紧随而至。

    对于李氏的心思,李嘉懿洞若观火,也乐得成全这位族妹。毕竟,这世上聪明人不少,然而识时务懂分寸的聪明人却不多,他这族妹算是一个。

    至于史愉,李嘉懿并不打算与这名动天下的读书人计较,左右他除了一个圣贤虚名之外一无所有。真杀了他,反倒给自己招苍蝇,不若物尽其用,打发他去巴西郡当太守,好好教化教化当地蛮夷什么是圣人之道!

    于是乎,史愉在被李氏下令逐出皇宫的第二天,就因御史弹劾“言辞不当”而被贬去了巴西郡。杨熠原以为老师这回死定了,不想只是被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下旨也下得异常痛快。不出三天,胡子已花白的史愉就带着一家老小轻车简行的出了长安城,到巴西郡上任去了。

    跟在史家两辆马车后头出延平门的,是一辆简陋的青帷小车,赶车的是个二十出头,皮肤黝黑的精壮小伙,他身边车辕上坐着一个头戴斗笠,肤色同样黝黑的中年人,一身葛衣短打,粗看没什么特别,只是两人腰间都系着一柄朴刀,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哟,老赵!”守门的千牛卫认出了中年人,一壁例行检查一壁笑嘻嘻的打招呼,“又押镖呢?”说着伸手去揭车帘,待瞧见里头坐着个清瘦的缁衣女居士,不由愣了一下,貌似调侃的对那中年人道:“这次走的是活镖呀!哪家的女眷,胆儿也忒大,如今这兵荒马乱的,也敢一个人出门?”他仔细打量了车中的女居士两眼,虽有些年纪了,样貌倒也清秀,而且通身的气派,不似寻常百姓,像是官宦人家的夫人,不由得不让人生疑!

    那唤作老赵的中年人还未回话,车里的女居士褪下手腕上的银镯子递给问话的千牛卫,“我夫君亡故,我赶着去装殓,请军爷行个方便。”

    检查的千牛卫,一则跟老赵是熟人,二则收了银镯子,三则为女居士与所说的话截然不符的冷漠所慑,没再多盘问便放了行。

    “唉~”千牛卫把银镯子揣怀里放好,怜悯的望着缓缓从自己眼前驶过的青帷马车,喃喃道:“又是个遇人不淑的深闺怨妇。”想想家中脾气不太好,家务却料理的井井有条的媳妇儿……今天还是不要去喝酒了,早些回家,拿银镯子哄哄自家媳妇儿。他可不想以后两腿一蹬,自家媳妇儿一滴泪都没有,事不关己的把他当陌生人埋了。

    青帷马车跟在史家马车后头走了两日,终于在一个岔路口分道扬镳,史家的马车往西面赶路,女居士,也就是无忧的马车,则踏上了北上的官道。

    镖师老赵倚靠在车厢上,斗笠压的低低的遮着脸,右手握着朴刀,双手环抱在胸前闭目养神,一派懒散模样。一帘之隔,车内的无忧却正举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淡漠的眼底藏着冰寒入骨的杀机!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为了女儿,无忧可以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甚至是曾今为之付出所有的爱情!

    无忧抱着必死决心踏上茫茫黄沙大漠的时候,她的侄儿王文韶跟她一样,也怀着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乔装打扮混进了长安城。

    李府新宅,王氏正扶着万氏的手腕,一壁闲庭信步,一壁四下打量这座修缮一新的李府新宅。这里的前任主人,是曾今辉煌一时的八大氏族之一的清河崔氏,也就是王氏的便宜亲家——韩国公崔珪的宅邸。自从崔珪附逆逃出长安之后,韩国公府被抄没,这座大宅被贴上封条,从此成为一座荒宅。直到李淑宁前往陇西接来母亲王氏安国及一众弟妹姬妾,原就不大的李府别院就显得有些拥挤。李嘉懿索性废物利用,揭了韩国公府的封条,直接把崔府改成了李府。

    当然,韩国公府荒废了这些时日,讲究的李嘉懿自然不会直接住进去,少不得一番修缮翻新。这一日,为了躲因媳妇病重不断带着自家未出阁的姑娘上门拜访,别有用心的贵夫人们,而闭门称病的王氏,恰巧听陆妈妈提了一嘴,“新宅修缮的差不多了,过些日子夫人就能挪个宽敞些的院子……”便来了兴致,硬要拉上女儿李淑宁去瞧永宁坊的新宅。

    李淑宁如今一心都扑在自己的军队上,早出晚归几乎整日泡在军营里,哪有那闲情逸致陪王氏瞎逛?女儿如此不合作,王氏无法,又实在心痒,只得带上两个贵妾——万氏和郭氏,悄悄从后门去了新宅。

    “……这宅子真不错,比咱们陇西的府邸更精巧,难得长安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还有这样宽敞的宅子,就是家里再多数倍的人也尽够住了。”万氏见王氏逛院子逛得高兴,便专捡那好听的讲。

第二百七十八章 新宅() 
自从冯家传出李静怡“病逝”的消息,万姨娘就病倒了,在自己院子里养了大半年,才勉强能出来走动,只是人瘦了一圈不说,气色也不比从前了。王氏怜悯她丧女之痛,这才顺便带她出来散散心,对她的态度更和颜悦色。

    听她夸这宅子,便接口道:“这原就是咱们安国公府的宅子,自然是好的。”

    万氏闻言有些吃惊,还未及开口,耳边已响起郭氏黄鹂般清脆的声音,“什么?这宅子原是咱们府的?”

    郭氏虽是王氏做主纳进门的,可郭氏进门后仗着安国公宠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王氏便对郭氏不待见了。今日之所以带上她,不过是因为面上要把一碗水端平,同是贵妾,既然带了万姨娘怎好落下郭姨娘?只是在对待郭氏的态度上,就不如对万氏那么和颜悦色了。淡淡“嗯”了一声,王氏神色冷淡的道:“这里成为韩国公府之前,一直是安国公府,只可怜老爷幼年丧父,婆婆便带着孩子扶柩回了陇西,再没回过长安,后来这座宅子就被赐给了清河崔氏,成了韩国公府。”

    郭氏家道中落不假,可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眼界见识还是有一些的,听了王氏的解释,只觉得不通情理,“可是,咱们家只是搬迁,并非被夺爵,论理朝廷是不会收回宅子的,除非……”郭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可能说错了话,抿着唇垂下了头,不敢去瞧王氏。

    王氏见她识相,只冷冷盯了她半晌,责备了一句,“朝廷之事,也是你一个内宅妇道人家可以议论的?!”这其中的缘故,王氏多少知晓一些,牵扯着文贞皇后,着实不太光彩,郭氏也好,万氏也罢,都不过是姬妾之流,玩物而已,李家这些私密之事没必要告诉她们。

    郭氏心里不服气,面上却一派恭敬受教的模样,向王氏赔礼道:“夫人教训的是,是婢妾失言了,以后万不敢再妄言朝政。”郭氏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安国公靠不住了,她的生死都掌控在王氏手中,哪怕心里再瞧不上王氏,她也不敢漏出分毫。

    王氏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没再搭理郭氏。她再糊涂也明白,郭氏之所以这般乖顺,还不是眼瞅着大靠山——自家老头子,没指望了,姑母裴夫人自顾不暇,这才知道低头。王氏自忖大家出身,没得跟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计较,自坠身份,这才没对郭氏秋后算账,只是态度冷淡些,但仅是如此便足够叫郭氏惴惴不安了。

    尤其方才她还说错了话,郭氏忐忑不安的跟在王氏身后,瞧万氏小心讨好的扶着王氏,心里不屑却紧走几步,挤掉万氏,接着王氏的手腕,陪笑道:“姐姐身子不好,还是我替您扶着夫人罢。”

    王氏厌恶的摆了摆手,“不必了。”她话音刚落,大丫鬟彩凤便上前一步,朝郭氏行礼道:“这原是奴婢的差事,怎敢劳动姨娘?”说完,也不不去瞧郭氏瞬间通红的脸,自顾自的扶着王氏继续逛园子。

    郭氏被彩凤一句话挤兑的羞愤欲死,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恨不得立时撕了彩凤的嘴,咬着牙退到王氏身后,到底忍住了,只是盯着彩凤的背影狠狠瞪了两眼,深恨不能瞪出两个窟窿来。

    “人在屋檐下,妹妹不要冲动,来日方长。”走过郭氏身边的时候,万氏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也算稍稍安抚了郭氏几分。

    万氏素来有自知之明,自从王氏进门就歇了争宠的心思,一心一意关起门来教养女儿。如今,她人老色衰不说,安国公更是被李嘉懿变相囚禁了起来,论理她更没什么可争的。可是……万氏一想到长女李静怡死得不明不白,心中既痛又恨,纵使知晓长女的性子,但人都死了,万氏只恨李嘉懿狠心,一丝手足之情都不顾!

    可恨归恨,万氏还没有失去理智,她知道自己没能力为女儿报仇,甚至不敢露出一丝不忿,就怕李嘉懿察觉,让她也来个“病逝”。但什么都不做,又实在憋的慌,今日瞧见郭氏受辱,便借机挑拨两句,盼着郭氏年轻气盛,听了她的话,忍不住跳出来给王氏找点儿不自在,也能替自己出口恶气!

    同郭氏说完话,万氏低眉顺眼的跟在王氏身后,谁也没瞧见她眼中的怨毒。

    万姨娘原以为自己的报复也仅止于不着痕迹的挑唆郭氏两句,隔三差五给王氏添点儿堵。岂料她挑唆郭氏,老天爷却又来挑唆她。

    王氏走马观花般的将整个修葺翻新的七七八八的新宅子逛完,然后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去时,正在二门处遇上了几个送花过来的花农,支使粗使婆子接应搬花的管事媳妇,一壁给王氏请安,一壁呵斥那几个花农回避。

    王氏也没在意,扶着彩凤的手腕正要上马车,不想那几个花农中忽然冲出一个人来,一下扑倒在她面前,凄凄惨惨的喊了一声,“姑母!”

    王氏先是一惊,缓过来之后便觉得此人声音十分耳熟,忍不住回身仔细打量地上那人,问道:“你是谁?”

    那人抬起头来,王氏便瞧见一张清隽却略显消瘦的脸。

    “韶儿!”王氏瞧了面前瘦了一圈,神色憔悴的年轻人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人正是自己的亲侄儿王文韶。

    “你怎么会在此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儿?”王氏一连三问,王文韶一句未回只一个劲儿的哭。王氏问得急了,才可怜巴巴的嚷出一句,“姑母救我!”

    王氏并不知晓王文韶跟了杨炎,更不知道如今的王文韶跟自家儿子分站两个阵营,见他哭的如此凄惨,只道是遭遇了什么大难,又慌又心疼,一叠声的道:“这是怎么了?!快告诉姑母,姑母给你做主!”

    王文韶闻言,还是一言不发,反而哭得愈发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爹。

第二百七十九章 所图() 
第二百七十九章 所图 第1/1页

    王文韶哭了半天,把王氏的心疼和焦急都勾得差不多了,这才悲悲切切的将自己如何一时糊涂,因愚忠救了伪帝,见罪于表兄表嫂,险些丢了性命,冒死逃出长安城投奔伪帝,不想伪帝过河拆桥,竟要取他性命,他走投无路之下只得来求姑母。

    王氏对这个侄儿素来疼爱,再加上他如今狼狈的模样,之前又哭得那般可怜,已是先入为主,心偏了三分,再暗暗对比了自家儿子媳妇的手段……如何护短,有“静养”到不知什么时候的丈夫作榜样,王氏对侄儿的话便深信不疑了。

    “你快起来!”王氏心疼的扶起王文韶,亲自拿帕子替他擦掉脸上的灰尘,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有姑母在,你表哥不敢把你怎么样,至于你表嫂……”王氏拿帕子的手微微一僵,叹了口气才黯然道:“如今人事不醒,天天用百年的人参汤吊着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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