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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倾城略-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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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心脏处有些微寒光透出——那是一把单刀的刀锋。而他的身后握着这柄单刀的正是方才还看上去已经被折磨的毫无生气的女人,随着女人粗糙的手将单刀拔出,蒙面人闷哼一声直直栽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可能爬起来了。

    趁着蒙面人同伙愣神的功夫,黑衣人首领手起刀落一刀砍翻了另一个蒙面人,再瞧那女人已经径自越过他,匆匆向地窖深处走去。

    “你做什么?!”黑衣人首领见那女人发疯似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虽然生死之际依旧忍不住好奇脱口问了出来。

    女人并未马上作答,只忙着用撕下来的布条层层裹住自己头脸,然后蹲下身子搬开地上的一块块木板,回身对黑衣人首领有急又快的说了一句,“不想死就跟我走!”说完只听“噗通”一声,女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地窖之中。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价值() 
长安城郊外的灞河在九天稀稀落落的星子微光照耀下更显出与白日里截然相反的清冷寂静,而从无边的夜色中忽然出现,以投河之势一跃而入的两道人影打破了灞河今夜的寂静。

    “呕!”梁中元活了将近三十年,半辈子刀头舔血,即便面对尸山血海也没眨一下眼睛,可今晚梁中元闻着自己身上跳进灞河都洗不干净的恶臭,胸口一阵恶心,忍不住又张口大吐特吐,若是再来一回他宁愿被人砍死也比跳呕强!

    “是谁派你来的?”与梁中元一样满身脏污狼狈的女人在脱了外衣草草将自己清洗了一番之后,冷冷的开口,相比梁中元的大吐特吐她反倒镇静的多。

    梁中元直将苦胆水都吐出来了,又一个猛子扎进水底好好清洗了一番,才浮上水面趟着水往岸边走去,边走边道:“你既然有法子逃出来,干嘛非等到今日?”并没有正面回答女人的问题。

    沉默了半晌,女人的声音才淡淡响起,同样也没有回答梁中元,只道:“你是齐王的人。”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一瞬间的寂静之后,梁中元冷冷的开口,“我只是奉命来救你。”

    女人冷笑一声,“看来我还是挺值钱的。”

    “看来我所料不差。”幽暗的地牢里,司徒凝冰擎着绢扇缓缓抬起面前型架上女子的下巴,“你果然很重要。”

    汗水混着血污以及耷拉在脸上的乱发使得女子原就憔悴的脸更添了三分狼狈,饶是如此,眉眼间依稀还能瞧见女子旧时的秀丽颜色。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当初被识破细作身份,司徒凝冰借着魏王叛乱逼宫作乱的机会对外宣称死于乱党之手的玉荷。

    原本司徒凝冰并未将她放在心上,魏王一旦逼宫玉荷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敌方细作,自然是一刀了事。而叫司徒凝冰改变主意的,是在宫变前夕竟然有人安排玉荷悄悄从司徒府遁走,这就很不同寻常了,司徒凝冰不禁怀疑起了玉荷的身份,继而改变了主意,只秘密将她关押了起来并没有要她的命。

    经过一段时间的审讯,司徒凝冰始或多或少从玉荷口中得到了一星半点关于她身份的线索。据这些线索推断,玉荷自己都不知道她对魏王母子来说不止是个细作,她极有可能是德妃的弟弟——故陈国皇子韩素的女儿!可惜,玉荷的年纪比司徒凝冰都大两岁,等司徒凝冰逐步建立起自己情报网的时候玉荷已经进了司徒府,何况谁也不会去注意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如今忽然要查玉荷的身世,在线索这样少的情况下,正常途径是行不通的。

    故而,司徒凝冰剑走偏锋,故意将玉荷还活着的消息漏给了杨炎。因为假设玉荷真的是韩素的女儿,那么根据韩素的年龄来推断,玉荷出生的时候他不过十四五岁,而以目前司徒凝冰对韩素的调查做出的猜测,当年韩素之所以能在国破家亡之时保住性命很有可能是德妃为了保住自己的亲弟弟将他假扮做了一个小太监并将他一起带到了长安的后宫,根据调查德妃身边也确实有过一个小内侍,未及弱冠就得急病死了。如果韩素真是那小太监,那便是假死出宫,迫使德妃这样做有两种可能。一、韩素一天天长大假太监的身份瞒不住了。二、韩素闯了什么祸不得不离开。

    结合玉荷身世的推断,司徒凝冰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甚至她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韩素当年闯的祸是什么。她自诩自己的情报网绝不会逊色于杨炎,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在后宫秘辛这一块上她远不如身为皇子的杨炎。许多她千方百计都未必查探的到的消息,杨炎却有可能就是知情人。所以,为了证明自己手上这颗棋子的价值,司徒凝冰故意给杨炎设了一个局,相信很快就能见分晓!

    玉荷从未想过自己一个等死的囚犯居然还有被医治的优待,是怕她死了再打听不出更多的消息了么?可是她已经将她知道的都尽数说了,为什么小姐就是不信?

    “嘶!”手指上钻心的疼痛叫她恨不能立时死了。身为一个细作,玉荷十分清楚自己一旦暴露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所以在逃跑失败之后,玉荷一直都很合作,几乎是问一答十,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主子卖了个干净。因为她怕死,更怕不得好死!至于忠心、报恩什么的,玉荷以为主子将她捡回去抚养也不是出于什么善心,不过是将她当做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罢了,这些年她尽职尽责的做着工具该做的事,够还主子养她这么多年的花费了,犯不着为了个把自己当工具的人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可是她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尽管她很合作,但架不住小姐不信,最后还是受了不少刑。

    “手指上断掉的骨头,我都给你用竹片固定好了,只要小心些就不会有大问题,切忌这段时间千万不能沾水。”包扎完玉荷因受刑而肿成萝卜般粗细的手指,面容严肃的中年女子收拾好自己的医箱就转身离开了牢房。

    玉荷目送着她离开,耳边响起锁链上锁的声音,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举起自己被包扎好的双手又瞧了又瞧,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司徒凝冰那一句让她莫名其妙的,“你果然很重要。”

    她这是不会死了?这是玉荷此时的第一也是唯一一个念头,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重要在哪里,但从她作为一个囚犯所受到的优待来说,玉荷可以肯定自己的命暂时是保住了。至于司徒凝冰接下来想要对她做什么,她既想不到也不愿意去想,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凭她根本逃不出这个囚笼,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多想又有什么意义?

第一百八十四章 驱虎吞狼() 
“吃饭了!”刑老头冰冷机械的一声招呼,身后的王二麻利的将一个粗瓷大碗从木栅栏的缝隙中塞了进去。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墙角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影,两条卧蚕般的眉毛拧在一起,再不忍心多瞧一眼放下碗便赶着给隔壁的号子送饭。

    “刑老爹,你说前天进来的的那个女人一动不动的,该不会是死了吧?”王二心不在焉的送着饭,想起牢房里那人头皮一阵发麻。

    刑老头瞪了他一眼,一双三角眼中尽是冰冷麻木。直瞧的王二浑身一哆嗦。

    “若能死了那是她的福分!否则,哼哼!明日还有得她受!”

    “刑老爹”王二四周张望了一圈压低了声音,“那女的挨了足足十八道酷刑都没认罪,该不会真是冤枉的吧?”

    “哼!冤枉?”刑老头瞧不惯王二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尖着嗓子道:“进了东厂还管你冤枉不冤枉!流水似的刑法一道道试过来大罗神仙也受不住!那女的也是想不开反正是个死早些认了还能少受些折磨,如今受了这么些刑哪还有人个形!别说咱们这里有进无出,就是出去了也是废人一个倒不如死了干净!”

    “唉!”王二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了。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丝丝缕缕的霉味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使得原本就压抑沉重的牢房更添了一重死亡气息。

    荣锦瑜麻木的躺在西北角的阴影里,她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儿好肉了,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尝过锥心刺骨的滋味。

    痛到了极致她已没了感觉。可是她知道自己是活不过今夜了。死有何惧?可义父的大仇未报,昭弟生死不明,她就是死也闭不上眼睛!

    想起一生遭遇,两度蒙难,亲人无辜遭戮,心中涌起无尽愤恨!“苍天!你无眼!”

    声嘶力竭的呐喊之后,星光璀璨的天空忽然毫无预兆的划过一道闪电!惊雷声起,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关押着十恶不赦大罪人的极字监戊号房轰然倒塌!荣锦瑜被埋在一堆砖墙瓦砾之下!

    刑老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狱卒当了三十多年什么样的惨事没见过?可这天打雷劈的事还是头一遭!难道真的是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些年所作所为飞快的在脑海中闪过,不知不觉间冷汗已湿透了背脊!

    此时此刻,牢房中落针可闻如死般寂静。王二最先回过神来,小跑着赶到那已成断壁残垣的极字间戊号房,哆哆嗦嗦的搬着堆成小山的砖块。他脑中一片混沌,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他要救人!

    刑老爹茫然的看着王二动作,浑浊的双眼忽然涌起了一丝疯狂,急步冲到王二身边,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他虽年近六旬生的又干又瘦力气却大的出奇,王二被他拽的一个趔趄还未等他站稳脸上又挨了刑老头一个耳光。王二被打懵了,也不知道生气只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怔怔的望着刑老头。

    “一个死囚罢了!迟早是个死你救个屁!”刑老头扭曲着脸朝那瓦砾堆中狠狠啐了一口,也不知是要说服王二还是要说服自己,“她罪大恶极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要劈死她,你救她就是跟老天爷作对也不怕一起遭了天谴!”说到“天谴”二字,刑老头灰暗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如逆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癔症似的叫嚷起来:“对!是天谴!天谴!老天爷要劈死这个女的,不关我的事!”

    叫嚷声还未止歇,阻隔着极字监与旁边冥字监的那扇大铁门被人一脚踹开,“砰”的一声巨响,将怔愣中的王二和状似疯魔的刑老头都给震醒了,两人几乎同时扭头朝铁门的方向望过去。五六个人影已闯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紫衣金冠的年轻人,狱中幽暗的烛火没能照亮他的面容却依稀可分辨他此时铁青的脸色。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佝偻的人影,其余几人自动分成两列,虽然个个身材挺拔高壮腰间还悬着一把朴刀却皆垂着头,不知是不是王二和刑老头的错觉,总觉得那几人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待那紫袍男子走到近前,二人才瞧清跟在他身后那个弯腰驼背的佝偻人影正是这东厂的掌狱使太监王蔚,慌忙下跪行礼,“小的拜见大人!”这东厂之中除了狱卒和粗使差役但凡有品级的皆是太监,由于身体的残缺这些太监大多对身为正常男人的狱卒和差役们不太友善,动辄打骂,所以要在这里生存瞧见个太监都得装孙子,尤其是掌狱使王蔚更是不能得罪,否则下场会非常凄惨。

    若是平日里,王蔚必然要摆足了架子等着他们战战兢兢磕足了头才慢悠悠的开口叫他们免礼,不过今日俩人刚跪下头还未磕,王蔚就吓的脸都白了,尖着嗓子叫道:“没长眼的东西陛下在此还不快拜见!”他的声音原就尖厉,说到最后声音都颤抖了,听在人耳朵里犹如夜枭啼鸣般刺耳。

    不知是被他的声音骇到了还是被他的话给吓着了,王二和刑老头僵着身子跪在地上一时间没了反应。倒是那紫袍男子一挥衣袖,不耐烦道:“罢了!朕只要见锦瑜,她在哪?”

    声音中有一种透彻骨髓的冰冷,即使是盛夏闷热的牢房也让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王二和刑老头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陛下问你们话,还不快回答!”王蔚见二人只顾着抖竟没一人回话不由焦急起来,“前日送进来的那个女”“囚”字还未出口就被他生生吞了下去,觑着紫袍男子的脸色慌忙改口道:“那位姑娘关在哪里?”

    王二此时脑子已是一片空白听见他问话,想也不想指着身后那堆断壁残瓦磕磕巴巴的道:“回大人,方才天上打下一道天雷,正打在牢房壁上,墙塌了,人还埋在里面。”他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道紫色人影闪过,身后已响起了砖瓦碎裂的声音。

    “陛下!”随行的两个年轻男子连忙过去拉他,身为太监总管的小允子都快哭了,“您万金之躯哪能干这个呀!让奴才们来!”不待他说话那几个带着朴刀的侍卫早扑过来跟对付刺客似的搬起了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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