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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我佛慈你娘的悲-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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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人安慰着灵璧。

    说话间耳边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铁掌踏在地上,尘土飞扬而起。有几骑飞驰从远处敌营处来,直奔流民所在。

    人们见了连忙推着寒松往尸首堆里走:“趴下,混在他们里头,千万别被送粮食的人瞧见。”

    瞧见了性命便保不住的。

    交叠在一处的尸体散发着恶臭,黄绿色粘稠不知名液体在脚下蔓延,还有模样不一的食腐的虫子。

    寒松犹豫再三,仍旧没法子趴在地上。

    来给流民们送口粮的敌军战马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停在了人群中,下马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提刀走向寒松。

    刀上寒光闪烁,直指寒松:“跪下!”

    寒松不但没跪,反而上前几步,把刀从身穿铠甲的人手里抢了过来。

    将人按在地上,刀柄握在了自己手中。

    “你肯定是城中的探子!”

    被寒松按在地上的敌军年岁不大,也就十的样子,还像个半大的孩子,说话时稚气未脱。

    “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铛的一声,寒松将刀扔到一旁,放了这人起来。

    “我不是探子。”

    指着不远处的灵璧,寒松解释起来:“带着婆姨逃出来的。”

    扭扭胳膊站了起来,十**岁的敌军少年打量了一番灵璧与寒松。两人瘦的皮包骨头,干巴巴的只剩了一把,而据他所知,城中守军的粮食可多着呢,省着点吃够半年的。

    将军在围城之前松进城中的探子回报,说是粮仓里堆满了粮食,守城的将士们做好了死守的准备。

    然而粮食再多也是给差役官兵们的,平头百姓哪里能吃的上呢。瞧见寒松与灵璧清瘦,想来说的不假,的确是逃出来的寻常百姓。

    “可”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刀上,青年犹豫起来,虽然他也不想,但有些事必须要做。

    “可将军下了令,为防万一,比车轱辘高的男的都得杀。”

    他吞咽了下口水,脚掌在地上搓了搓,试图趁寒松不注意的时候,把刀捡起来。谁料目光所及,刀身上踩了一只女子的脚。

    灵璧不知在何时从人群**来,踩住了地上的刀。冷哼一声将刀踢刀了死人堆里,丝毫没有畏惧。

    “你们将军是个什么东西?”

    寒松闻言一愣,老丈人究竟是坐什么出身的,才能养出这样的姑娘来。

    灵璧胆子奇大,与此地剩下的流民妇人不同,傲骨胆识比个男儿也不差。

    招呼寒松一起,把这人的铠甲扒了下来,换在了寒松的身上。将死人的裤腰带从腰间解了下来,把青年绑了起来。

    寒松和灵璧自然不能留在这里,吃救济粮了。一来救济粮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二来,若是两军交战,命也得搭在此地。

    把小兵马上的粮食解了下来,寒松一跃骑在了马背上。左手牵着缰绳,右手将下头的灵璧拉了上来,坐在了自己的前头。

    调转马头,冲着给他们粮食的妇人们点点头,朝远方飞驰而去。闯过围城敌军的包围,在广阔天地里方才能有活路。

    等从这里逃出去,去山里寻一处没人知道的地方,和灵璧过安生日子。盖上一间房子,种菜养鸡。晚上给鸡撒上一把小米,清晨起来捡两颗鸡蛋,白水煮煮晌午下酒。

    夜里点上盏油灯,坐在炕上和灵璧说说话,困了就吹灭灯火,搂在一个被窝里睡觉。过些年再生两个娃,儿女绕膝,给个皇帝都不换,那才真是神仙都要羡慕的日子。

    寒松琢磨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一手搂着灵璧,另一手控制着方向。

    然而纵马飞驰没多久,他二人就被拦了下来。

    敌军围城,自然是围了个水泄不通。暸望塔上站着一个放羊出身的,眼神好的不像话,打老远就瞧见马上的寒松与灵璧不对劲了。

    甚至不等他二人来到近前,就已经有队伍等着了。

    寒松与灵璧被从马上拽下来,押解到了将军的营帐里。押解寒松的差役试了几次,也没有把他按跪,声音抬高了几分。

    “跪下!”

    兴许是动静太大,叫扎头在地图沙盘中的将军起了兴致,放下手中的纸笔,从木案后走出朝寒松与灵璧靠近。

    “这哪能是探子啊?”

    走近一瞧,一男一女,瘦的跟猴子一样,许久不曾吃过一顿饱饭的样子。

    还没听说过带着婆姨刺探军情的。将军摆了摆手,跟旁边儿的人交代。

    “把女的留下,男的杀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二更】() 
将军的话音刚落;当即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试图把寒松拖出去。谁成想别说寒松了;连趴在寒松身上的灵璧都拉不开。

    小兵撸起袖子;指着灵璧没好气的骂:“你个娘们儿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一听这话寒松就不依了;凭什么骂我的婆姨!起身只用了几招;就把这些小兵统统撂倒了。

    将军都要走到木案后头了;听到动静转过身,发现自己手底下的兵竟然这么没用。没把捉来的刁民拖出去也就罢了,还反被人家给揍了。

    深吸一口气;他停住了脚步,冲这寒松和灵璧招招手。

    “来!”

    寒松和灵璧倒是听见了,可二人谁也没有动;站在原地回望这位敌营的将军;琢磨着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打算做些什么。

    小兵们可不依了;将军发话两个刁民竟不听从?立刻结对上前;想要把他们押过去。

    然而走到一半;对上了寒松的眼神;小兵们又畏缩了。

    “来!听我与你们好好说说。”

    敌营的将军腰上挎的大刀撞在了木案上;把木头撞出了一个小坑;坐在案后的木椅上,将军和颜悦色的再次招呼寒松。

    寒松也好,灵璧也罢;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对方好言好语;也不好拒绝,干脆就一起上前,停在了木案边。

    “我也是穷人家出身,从小没有吃过几顿饱饭。”

    将军把双手平摊在木案上,露出掌心的老茧,一看就是做农活长大的。

    “赶上灾年,老天爷不下雨,或是蝗虫过境的时候,那真是全家挨饿。可城里的官老爷才不管我们死活,越是这样的念头,赋税越是重。”

    双手收回,将军撇撇嘴:“你俩也是从城里来的,应该知道那些人的嘴脸。粮仓里的粮食多着呢,可给城中百姓吃了么?”

    城中百姓易子而食,也不见官府救济。

    “我们这次起义,就是为了让这些官老爷下台,尝尝穷人家的滋味。”

    将军语重心长,给寒松讲起了道理。

    “你说我把你放了,万一你是探子呢?你若给官家报了信儿,我军腹背受敌,死伤的可就不是几条性命了。”

    一人的性命换千万人,将军还是算的过来的。

    “可我不是探子。”

    一把搂过灵璧,寒松继续:“我就是想和婆姨过日子。”

    说着他指了指灵璧的肚子:“我婆姨有了身孕,剩下的孩子也不能没有爹。”

    灵璧想要反驳寒松后头的半句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若真能让眼前的将军起了恻隐之心,放自己和寒松离去,有就有吧。

    谁知将军一听这话,激动起来:“问过郎中了么?男娃女娃?”

    没等到寒松回话,将军自问自答起来:“城中哪还有将军啊,定是没问过。”

    面露难色,将军犹豫了片刻,开口:“我若今日杀了你,难保你的娃儿十八年后会不会来报杀父之仇。”

    所以放了我们吧。

    灵璧如是想到。

    “既然如此”

    将军招呼左右上前:“把这娘们儿也杀了吧。”

    话音刚落,一连十余位涌了上来,想要了结帐内的两个刁民。然而这二人也不知怎么,力气奇大,身手敏捷。别说是那男的了,就连小丫头都搞不定。

    将军见到这你来我往的打斗,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深觉眼前二人有些手段。爱才之心没有,利用之心倒是有的。

    “停手!”

    命令一出,凡穿盔甲的统统住手。

    “你二人不错,且明日随我军攻城。若是活下来了,我便放你们过安生日子,当爹做娘,如何?”

    语气是询问不假,可营帐外不知何时,围了数不清的将士。仿佛只要寒松说个不字,就会冲进来给他个教训。

    若寒松独身一人,是绝对不会服软的,可毕竟带着灵璧,灵璧腹中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即便灵璧解释不曾怀有身孕,在寒松看来也只是为了让他减轻负担的谎言罢了。

    “行。”

    身手矫健的刁民寒松如是说道。

    隔日,城门外。

    战鼓声大动,轰隆隆似夏日里的雷云压在头顶。

    围城的反军终于等不及了,集结了队伍摆开大阵在城门前叫嚣。

    反军的头领身边带着寒松,凭他的本事,危难之时护一下将军还是无有多大难处的。尤其是将军把灵璧抓了,寒松为了妻儿也不会耍花招的。

    “缩头乌龟大王八,咋不缩回你娘的肚皮里啊!”

    乡野娃子造反得势,别说做了将军了,就算做了皇帝,也改不了难听的粗口,一张嘴别提多难听了。

    然叫阵哪有文雅的,越让对方听不下去,才越好呢。最好能把里头龟缩了月余的人逼出来,大开城门一战。

    城门楼子上也的确有了动静,原本只有几个弓弩手,如今却多了不少人在上头晃悠。然而反军将领的喉咙都喊哑了,乌龟王八鳖孙的骂了个遍,城门依旧紧闭,没有半点要开的意思。

    将军定了定心神,招呼手下的兵:“上登云梯。”

    一声令下,步兵们抬着云梯往城墙处行走。云梯落定,穿着铠甲的反军开始往上爬。一个跟着一个,从远处看就像是一道长蛇,笔直向上冲去。

    灵璧心里头莫名想起一个词来:“固若金汤。”

    “啥汤?”

    反军的首领乡野娃子出身,看守灵璧的也同样没上过私塾:“好喝不?”

    灵璧摇摇头,遥遥指向了爬满人的云梯。

    “固若金汤,通常指城池易守难攻。而煮沸的粪水,凡人称其为金汁。若遇攻城,便将其迎头往敌军处倾倒而下。”

    “咦”

    看守灵璧的士兵别过头,干呕起来:“咋还有这恶心的汤嘞?往人头上浇粪可还行?”

    金汁灌顶并非仅仅用来恶心敌军,反而是一招极为阴险的法子。煮沸的金汁会将敌军烫伤,而粪水中又肮脏至极,伤口沾染了它,多半都会肿胀化脓,要了人的性命。

    仿佛应了灵璧所言一般,城墙上有人搬来了巨大的铁锅,摇摇晃晃的抬了起来。弓弩手将箭矢的尖端在咕嘟嘟沸腾着的金汁中蘸了一下,眯着眼寻找起了目标。

第一百三十六章【今天只一更】() 
守城的官兵;三人一队抬着一口大锅样式的铁器;将其举到了台子上。等到云梯上的反贼们上倒一半;距离等顶不过一人半左右的距离时;自顶倾倒而下。

    “啊——”

    云梯上的人惨叫连连;双手被沸腾滚烫的金汁烫掉了一层皮。脸上也是如此;即便带着头盔;裸露在外的皮肤沾上金汁之后立刻蹿起巨大的水泡。

    反军来攻城的时候,路过那一具叠一具的尸身,本以为已经能够适应恶臭了。可谁成想守城的官兵浇下半沸腾的金汁之后;即便是在下头的没有沾上的,一旦那股味道钻进鼻子了,也忍不住腹中翻涌;呕吐个不停。

    攻城的反军一个接着一个的从云梯上掉了下来;没有一个爬上去的。

    且这还不算,藏在石台后头的手就位;瞄准了城下的凡军。为首的那位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冲了出去。

    箭头上的铁器尖锐;接着箭弦的力量俯冲而下;势如破竹。箭头的尖端蘸了金汁;在刺进城下的反贼肉身里时;噗嗤一声连带着那些恶臭之物一起送了进去。

    抬着金汁大锅的官兵三人一组,不顾夏日炎热脸上围着面巾。而箭手也是三人一组,一人在前方瞄准射箭的时候;跟在他后头两个;一个绷弦,另一个在上箭之前往箭头上蘸上大铁锅中的金汁。

    最前头的那位箭一射出,后头的人立刻跟上,一时之间箭雨磅礴,似无有尽头一般的落下。

    不似雨滴落在人的身上至多着凉,晚上睡一觉就好了。若是被这场箭雨沾了身,基本就性命难保了。

    反营的军医提着药箱穿梭在乱成一团,早就不按阵法排列的将士之中。恰好有一人中箭倒下,他将药箱往地上一扔,半跪在地上,扒开了受伤之人的铠甲。

    箭头是在磨刀石上磨过的,尖锐的不像话,接着弓弦的力量足能够轻易的刺破铠甲。箭头上沾满了棕黄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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