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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佛慈你娘的悲-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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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

    水中倒影出了一张不伦不类的脸,鲜血顺着面皮的边缘流入了脖颈之中,将他身上书生的青衣染上一团暗红色痕迹。

    转过身来叫封鸿看,封鸿摇摇头,捡起他随手扔在地上的匕首,牵起妇人的手,活像个正做着什么精细手艺活的将人,小心翼翼的将其刺了进去。

    “外头的魃只认娘亲,道友光有面皮不行,还要有母亲的温柔的手,才能将他抱起。”

第七十六章【一更】() 
宽厚的胸膛上;让一张妇人的脸显的尤为突兀;底下的儒修是什么心情它也无法展现;反而更加诡异起来。

    儒修抬起袖子往脖颈处抹了一把;试图将血迹擦去;不料却只是将其抹开了;在脖颈的皮肤上留下了大片的殷红。

    从木榻处走近正在仔细用刀尖拂过妇人每根指尖的封鸿道人;看了几眼后不由得点头,果然封鸿道友是个值得他敬重的修士。

    光这严肃认真的手段,便能让半数以上的魔修望而却步。

    妇人手上的皮肤完完整整的脱了下来;没有一处破损,如方才织就好的‘手套’一般。

    封鸿想要将其戴在手上,却发现自己这具凡人的肉身拥有极为明显的男性骨骼;手掌也好手指也罢;要比妇人的大上整整一圈。

    “唉”

    他叹了口气,似今日又做了一场徒劳的无用功呢。

    “无妨;外头不是还有个小丫头么;给她戴上。”

    儒修顶着妇人的脸;往门外一指。

    封鸿跟着他手指的方向往门外看去;被束缚在地上的灵璧怒目圆睁的回看着他们;眼圈较之天上的闪烁着的赤星;还要红上几分。

    “算了。”

    血淋淋的人皮手套丢在了地上,封鸿道人提起匕首,将尖端对准了妇人正剧烈起伏着的胸口。想来这几日里;伤者都是灵璧照顾的。正派修士重情的很;恐怕没做过什么坏事,瞧见他与儒修做下的事,一时怕是接受不了。

    扑哧一声。

    匕首彻底没入了妇人的胸膛,口中咕嘟咕嘟冒了几股鲜血,她脖颈往侧面一歪,起伏也在几息之后消失。

    “念在小友的份上,贫道给你个痛快死。”

    手上早就沾了鲜血,封鸿不在意妇人脸上是面皮还是血肉,伸手覆上想要帮她将双目合上。

    可生前糟了这般劫难,得多大的心才能瞑目?

    故而封鸿试了许多次,都不能成功,想试最后一次时,故友发现妇人死了,一把扯下面皮,满脸是血的抱怨了起来。

    “道友,你杀了她做什么啊?

    封鸿听了不大明白:“此处是佛门不假,可你我又不是佛门中人,自然也不必守什么不可杀生的戒律清规啊。”

    杀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封鸿不解为何老友会问这种问题。

    儒修对上封鸿迷茫的神色颇为无奈,指着那死不瞑目的妇人:“这是多好的材料啊,就算不用来做法器,往洞府里封上,做个鬼母护宅也是好的。”

    摇摇头,儒修连道可惜。

    若刺死妇人是他门下的徒弟,儒修肯定要急了,指不定要从虚空之中拿出教鞭敲打上几下方能泄愤。

    可对面的人是封鸿道人的分身,昔日与他有莫逆的情谊,抱怨上一句便算了,不好当真的。

    是故儒修重新将面皮贴在了脸上,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手套”,提在手上甩了甩:“可惜了道友的好手艺。”

    封鸿放弃了叫妇人闭上双眼的念头,从她身上将衣衫撕了一条,盖在了妇人的脸上。

    倒是没有立刻起身,再次将匕首提起,自己的手放在了那一团血肉旁,比起了大小。

    用匕首的尖端往手上划出了血痕,紧接着下刀又狠又准,直直的剁了下去。鲜血呲了一身,几刀下去,原本比妇人长了不少的手就变成了一般的大小。

    面上略带苍白,神色却如常,封鸿抬起头:“道友身上可有伤药?我这分身肉体凡胎,若是没有药石,恐怕撑不了多时。”

    “自然是有的。”

    壁虎断尾,螳螂断臂,封鸿断几节手指而已,还不是自己的肉身,在儒修看来并非什么大事。从虚空之中拿出止血的伤药,连带着那副‘手套’,一起给封鸿递了过去。

    服下伤药后,将妇人手上的皮肤套在了自己的双手上,封鸿这才终于起身站了起来。

    朝禅房内的众人弯下腰,遥遥拜了拜。

    “叫诸位受惊了,封鸿在此赔罪。”

    禅房内的本就是遭了儒修迫杀的伤者,一个个吓的大气不敢出,生怕哪句话惹的这二人不快,招至杀身之祸。

    “好了,还做这些虚礼干什么?”

    儒修将封鸿拉起,让他往门外去瞧。

    “再不走,那小丫头怕是要冲破在下的束缚了。”

    灵璧被封了喉舌,说不出话来,瞧见他二人所为之后,咬牙切齿的暗自施力。

    手腕,脖颈处似有无形的锁链紧紧锁着,挣扎之下皆是血痕。手腕处还好,起码藏在了玄色的披风之下,旁人看不清楚,脖颈上的伤痕可是藏不住了。

    即便挣扎之下,她也在心中默念治伤的法诀,可比起无形的锁链研磨血肉的速度,总还是慢上几分。

    “小友且慢!”

    封鸿见状疾步朝门外走去,可不能让灵璧死在这里,起码也要屠龙时再死不是?

    剑修一个个的都是死心眼,认老理的家伙,进了死胡同就不出来。灵璧显然是进了这种危险的状态之中了,恐再不阻拦,半柱香后那脑袋就不在脖颈上顶着了。

    跳出门槛,一脚踢开守在门外没了小腿的男人,也不知他是什么身份,炼气级别跟凡人无异也敢冲他动手。

    大步流星迈过迈了数十步,封鸿停在了灵璧跟前,蹲下身。

    “小友,这就带你去见和尚了,修行之人脾气这么急不好的,容易走火入魔。”

    对上灵璧那一双血红的眼,封鸿道人如是说道。

    寺内大多是禅修,让他们救人还好,上来拼命就差点意思了,只好围了一圈将他们救回来的人护在身后。

    护寺的武僧半数跟了住持离去,半数在为闭关的高僧护法,北山寺又成了曾经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灵璧一口银牙咬碎,封鸿的那双手啊,昨日还在与自己从同一碗里夹起肉来分食,今日便成了他人的修行路上的垫脚石。

    “你真是个天杀的混账东西”

    声音嘶哑的要命,哪里还有原来脆生生的甜,活像凡间活了百岁的鹤发老人。字节囫囵成了一片,细听之下才能判别出个中含义。

    “混账东西”

    即便叫儒修封了喉舌,灵璧仍旧发出了声音,张口咒骂了起来。

    人命与你二人来说,究竟算什么?

    被无形锁链禁锢着的双手,灵璧在试图挣脱之时,露出了皮下的生生白骨。好在疼痛没有白白忍受,一节腕骨断裂之后,右手一松从披风下抽了出来。

    猛的站起身,一脚把封鸿道人的凡人肉身踢翻在地。灵璧一手指天,声音较之方才还要嘶哑,低沉的不像话,音色已然听不出是女修了。

    “佛祖,你算什么佛祖?”

    睁开眼看看,你所谓的佛门清净地,成了他人的屠戮儿戏场!

    日日夜夜受人朝拜,青灯黄卷相伴千年岁月,散尽家财为你注塑金身,就是让你在今日袖手旁观的么?就是让你端坐神台之上,嗅着盘旋而上的香火,拈花一笑的么?

    凡信徒,皆望你救苦救难,皆盼你普度众生啊

    巨剑似感应到了她心神震颤,不用人提,自己便从身后的剑鞘之中跳了出来,剑柄握在了灵璧的手中。

    手中传来冰凉的触感,灵璧低头一看,手中巨剑闪着寒光,腕间白骨刺出了皮肤之外。然此时的灵璧哪还有给自己治伤的心思,连手腕上的疼痛都察觉不到了。

    右手无力的抬起,平日里双手握着都嫌沉的剑,眼下在快要断掉的腕上也高举了起来。识海中朦朦胧胧一片,灵璧的意识不大清醒,剑尖不曾指向封鸿,反而对准了半山腰上遥遥可见烛火摇曳的神殿。

    供着佛祖的神殿,那些或低眉,或怒目的菩萨与罗汉啊,尔等可真当得起吾辈的跪拜吗?

    反手轻轻一挥,灵璧头一次将巨剑使出了师尊的气派来。凌厉的剑意自四面八方而来,汇聚成了一处,带着天威和电闪雷鸣,轰隆隆直指那处摇曳的烛火。

    若神佛不能庇护信徒,要神佛又有何用?

    干脆与尘土化作一处算了!

    神殿轰然坍塌,藏在里头的禅修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眼睁睁看着日夜朝拜的佛像倒下神台,双膝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僧袍上满是尘埃。

    劈了一剑还不算,灵璧提着巨剑,神色恍惚看向了听到动静从禅房里走出来的儒修。

    唇角跟着扬起笑意,笑意还未弥漫到眼角,另一手从披风下抽出,覆在胸口上不住的咳了起来。

    她在高岭门时,也曾因顶撞掌门被封过喉舌,此法是长辈教训徒弟是常用的手段。封的不单单是喉舌,即便用笔写下咒骂之言,也要受到同样的苦楚。

    肩头不住的抖动,似要将腹中脏器吐出一般,灵璧双眼通红脸色却苍白一片。

    喉间涌上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腥甜,灵璧侧过头朝着地面呸了几声,再抬头时,神色便于魔修无异了。

    腕间的白骨因主人施力,刺出的长度加了半寸。巨剑直指那身着青衫,一股书生气的儒修,灵璧望着那张与自己抵膝相坐数日的妇人的脸,吐字清晰异常,中气十足,声如洪钟。

    儒修道修也好,佛修凡人也罢,灵璧要叫他们都听个清清楚楚。

    “杀人者,人恒杀之。”

第七十七章() 
被灵璧踢翻的封鸿道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在起身之前被剑风扫了一下;再次平躺在了地上。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视野里出现了赤星的红色光辉;他知晓了为什么当初师尊总爱盘个腿说:“看看高岭门的徒弟;再看看你。”

    别人的徒弟就是比自己的好。

    儒修好歹也是化神大能;不要说灵璧是个金丹修士;就算她跟寒松两人联手之下,也伤不到自己半分。

    可惜她手上的,是巨剑尊者的本命法器;里头藏着化神修士的三分修为,就有些难办了。

    先前小丫头使不出来,一把神兵利器只当了重剑使。现在气急之下;懵懂之间倒真叫她用了出来。

    剑风以迅雷之势撞到了儒修的胸膛上;让数百年里除了自己作死之外不曾受过伤的儒修,扶着墙吐了口血。

    “你很不错。”

    儒修也不扯下妇人的面皮;仍旧顶着那张脸;双唇开开合合。

    “可想杀我;至少还要回去再修个七百载。”

    放下扶在墙上的手掌;儒修顶着还未散去的狂风;一步步走下台阶。

    抬手一挥;境界的差距横亘在二人之间,就算是天选之人,气运之子;也是无法跨着两个境界以下犯上的。

    儒修走向了院落中那团黑漆漆的小人;双手扯着面皮的嘴角,露出一副难看至极的笑意,捏着嗓子学着妇人的强调开口:“我儿,来娘亲这里。”

    魃是不畏风的,大旱向来与风相伴,事实上,他在风中更为自在。

    声音听着陌生,那张脸看着却有些熟悉。虽说灵智叫山上的精怪要高上一些,可真的比起人来,还是要差上一大截。

    拱起身子往儒修处看了看,寻着这一点熟悉的气息,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灵璧反手又是一剑,这次的威力比之方才更甚,直接劈斩在了儒修与旱魃之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精怪和灵物也好,凡人修士也罢,都摆不脱趋利避害的本能,天道早就将它写入万物的骨髓之中。

    是故剑锋落下的瞬间,魃便调转方向,朝着封鸿道人的凡人肉身处跑了去,比之一张模糊的脸,似乎那双手来的更为亲切。

    漫长的九个月中,那双手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曾日夜安抚着自己。

    封鸿本来正望着赤星出神,忽的掌心处传来了炽热的触觉,勉强坐起身来瞧见黑乎乎的一团,丑陋的叫他这个魔修着迷。

    就像真给封鸿一只毛茸茸,软乎乎的猫猫狗狗,狐狸兔兔,对他来说没得什么吸引力。可就是这种丑陋不堪的,一眼看上去便充满危险气息的小家伙,怎么看怎么让他欢喜。

    更不要说,魃对他屠龙成仙有重要作用,抱在怀中更加舍不得放手了。

    扯着脖子冲老友喊道:“道友你瞧,还是手管用。”

    魃落在自己手中也好,封鸿道人的手中也罢,对儒修来说都没什么差。因着他想要的,本就不是魃。

    听见封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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