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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佛慈你娘的悲-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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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菩萨,为何啊?”

    放下手中的铁铲,这些炼气修士面露不解,本来还想给这位穿披风的仙子也塑一个的,最好能摆在寒松大师的旁边,并肩站着。

    这几日和尚们也好,受伤的修士也罢,一个个的都管自己叫女菩萨,让灵璧每次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都认不出抬手摸摸她瀑长青丝还在不在。

    金杯秘境中的事想知道吗?肉佛说出来怕吓着你们,一个个拖家带口的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故而摆摆手,灵璧也不举例子了,只是讲了个中的原理。

    “真神方能受人供奉香火,寒松和尚肉身魂魄皆在人世,立好的塑像便是伪神,于天道不容的。”

    听见天道不容四个字,炼气修士们霎时将给寒松塑神像的念头散了去,还是给北山寺添些香火好了。

    “不塑不塑,女菩萨宽心。”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灵璧点点头转身离去,双手握着两颗白净光洁,刚刚煮好不久的鸟蛋。给那待产的妇人补身体要紧,可天天让寺里的和尚吐一遍也不是回事儿,灵璧干脆重新捡起了而是上树掏鸟窝的营生。

    在寺外煮好带进来,蛋壳不打开的时候,就算和尚们的五感再怎么通透,也是闻不到的。

    离产房还有一段距离,就远远的听见女子的痛呼声从里头传来,一声高过一声。加快脚步跑了过去,刚进门便是一股子血腥气扑面而来。

    木榻上铺着厚厚的棉被,佛门喜洁,故而不管这棉被新旧如何,被里都洁白如冬日的新雪一般。可如今洁净不复存在,上头落着点点殷红,成片成片的血迹斑驳,躺在上头的女子双手青筋暴起,死死的抓住了身边守着她的人

    “要生了要生”

    说到一半她看见灵璧进来,勉力抬起了一只手:“女菩萨,我要生了”

    这几日里所有人都见识了灵璧救人的手段,故而妇人看到灵璧时眼中燃起了希望,呼呼的大喘着气,死死捏着被角的手轻轻抚上了大的过分的肚皮。

    禅房内其余的女修也都安慰她:“女菩萨在,定可母子平安。”

    你被人捅了一刀血流如注,灵璧可肉白骨,这叫妙手回春。可你要生孩子,灵璧一个大姑娘除了用力,呼吸,稳住,你吃不吃我刚掏的鸟蛋之外,真的也帮不上什么别的忙,这叫为难人。

    往床榻上一坐,灵璧拉住了妇人的手,将身上的灵力往她体内送了些。

    “可好些?”

    “好多了”

    妇人脸色苍白嘴唇发青,额头上冷汗连连,腹中的疼痛未有减轻的迹象,可只要灵璧坐在自己的身边,她心里就安稳。

    毫无用处的女菩萨在第三次阵痛袭来的时候退到了地下的蒲团上坐镇,把木榻让给了那些生过娃儿,且娃儿现下还在外头唱什么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的妇人们。

    “女菩萨!热水!”

    只有这种时候,临时充当稳婆的妇人满手是血,回过头向灵璧喊道。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派得上用场,先是手中掐诀,凭空变出淙淙流水落入铜制的盆中。紧接着另一只手往铜盆下一放,火焰自掌心熊熊燃烧,不多时铜盆里的水便咕嘟咕嘟的沸腾了起来。

    端着烫手的铜盆,灵璧走到了木榻旁放下,溅起的水滴落在了临时稳婆胳膊上,老妇人怪叫一声,道:“女菩萨,太烫了!”

    赶紧往里头添了些凉的后,才缩着脖子退了下来。

    寺中的僧人多半都围在了禅房外头,每每妇人痛呼之时,他们的心就也跟着被揪了起来。可不管怎么焦急,也都得在外头等着。

    一个个右手竖在胸前,一边踱步一边向佛祖祷告:“阿弥陀佛,一定要母子平安。”

    女子生产不管对修士还是凡人,都是一场拿命来赌的劫难。比如眼下,禅房内的妇人腹中的娃儿想出来却出不来,踢踹着将肚皮撑出了诡异的弧度,惹得母亲痛苦不堪。

    足足折腾到了半夜,数个时辰别说那妇人了,就连外头像佛祖祷告的僧人们,念诵经文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赤星荧荧似火,似夺了其余星宿的光辉,入眼只剩了它一星闪烁。赤星为妖,主祸,非吉兆也。

    和尚们抬头看了一眼,古井一般没有波澜的心,不由得就有些慌乱。

    禅房内妇人的痛呼声骤然停了,山中的夜里万籁俱寂,等了几息也无有孩提的哭声传来,倒是传出了女菩萨的声音。

    “这他娘的是生了个什么东西!”

第七十一章【二更】() 
灵璧的一句话把禅房外众人的心提了起来;加之赤星当空;怎么看也不是好兆头。

    曾抱着寒松的腿求情;那妇人的相公是个胆子大的;即便小腿往下已经没了;只剩半节圆秃秃的;可他愣是拄着拐蹦到了禅房门前。

    丢掉了一边的拐杖;重重的的拍打在了门上:“女菩萨,我娘子生了?儿子还是闺女啊?”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里头仍旧没有传来孩提的哭声;倒是禅房的屋檐上落了一只黑漆漆的乌鸦,哇哇的叫了几声,像极了小儿夜啼。

    “女菩萨?”

    他又往门上拍了几下;木门晃了晃便不动了;把男人急的不行,肩头用力撞在了门上。

    禅房内的妇人们一来担心血光冲撞了佛祖;二来生产的妇人不能见风;故而将木门从里头用门阀拴上了;外头是推不开的。

    故而妇人的相公不仅没有撞开门;反而被木门弹了一下;身体失去了平衡;另一根拐杖也啪的倒在地上,人紧随拐杖其后沉沉落下。

    肘部与地上的石砖剐蹭,刚治好不久就添了新伤;干净的衣衫上渗出了丝丝的血痕。此人还不死心;想来也无法死心,毕竟里头生产的是与他日夜相伴的娘子,诞下的又是与他骨肉相连的至亲,如何能够沉的住气呢

    男人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卑微到了极致:“女菩萨,我娘子究竟怎么样了?”

    是活着还是

    四下一片寂静,静的叫人害怕,除了男人的呜咽声再没有别的响动。

    人们宁愿这呜咽从禅房里传出,也好过从那妇人的夫君这里听到。里头究竟是怎么了,女菩萨怎么还不出来给个消息?

    再说了,禅房了可也不止是灵璧和那妇人,一屋子的妇女咋没一个出声的?前几天一个个的受着伤,身上疼痛都无法阻拦妇人门唠嗑到深夜,咋现在都成哑巴了?

    几个和尚按捺不住,抬脚准备上前,就算不能敲开禅房的门,好歹也把倒在地上的施主扶起来。然而还未走几步,禅房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撕开了深夜里的寂静。

    木门向里拉开,血腥气从禅房里冲了出来,四下散去。男人爬到了门槛处往里瞧,自家娘子正虚弱的瘫在木榻之上,一双眼睛睁的溜圆,死死的望着屋顶。

    屋内剩下的妇人双唇紧闭,似见到了什么极其叫人惊骇的事物,吓的魂不守舍,瑟瑟的发着抖。

    脚步声来自他们唤了许久的女菩萨灵璧,也不知妇人究竟生的是儿还是女,被她用早就备好的包袱包裹起来,搂在怀中走了出来。

    灵璧居高临下,看着扒在门槛上往里瞧的男人,一时不知改如何开口。

    “五月生子不举。”

    身在佛门,生在法门,半天灵璧只想出一句道门的话,还勉强能够在此时派上用场。

    “生了个儿子?”

    男人没什么文化,就连炼气入门的法诀都是老婆给他一句一句教的。

    灵璧摇摇头,若真的如男人所说就好了。可惜此不举非彼不举,道门的人喜算卦,据说农历五月里生的孩子长与户齐,不利父母,非吉兆也。若生了五月子,宜不举,即丢弃野外任其自生自灭,不养不育。

    今岁恰好是润五月,叫妇人这胎给赶上了,灵璧没有将怀中的包裹递给男人,而是给他解释起了不举的含义。

    男人听了这话很是愤怒,挣扎着要爬起来,就算女菩萨救了自己的命,可也不能说这种话。什么叫五月子就丢掉弃养吧,别说他是五月生了,就算是七月十五鬼节阴门大开时出生,自己的孩子也得好好养着。

    亲生的骨肉,血脉相连,叫为人父母的如何割舍的下呢?即便自己当真会被这孩子所克,他们也不能将其弃如敝履一般丢进荒山野岭之中。

    “女菩萨慎言!”

    男人好不容易扶着柱子起身,撑着一根拐杖,摇摇晃晃的上前想要将灵璧怀中的孩子抢过来。

    灵璧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男人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将之交与他的意思。

    “你要我怎么说呢”

    让人叫女菩萨习惯了,她还当真是生了几分菩萨心肠出来,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东西,当真不忍心给男人看。

    毕竟说五月子不举都是灵璧在找体面的理由叫男人宽心了,全因妇人诞下的,不是贴心的小棉袄,也不是带把的胖小子,这东西压根儿就不是人。

    若非北山寺是佛门,不能杀生,这东西刚一出世就该弄死,而非留到现在,还要灵璧给他说些什么五月子不举,不如丢到北山任其自生自灭的胡话。

    拄着拐杖上前,男人倒是个有大毅力的人,竟然蹦着来到了灵璧身边。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力气,趁灵璧不防,一把将她怀里的包袱抢了过来,单手抱着退到了身后的柱子旁。

    他喘着粗气,将身体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了木头柱子上,生怕灵璧过来抢他的孩子。也顾不上什么救命的恩情了,他单手举起拐杖直指灵璧,恶狠狠道。

    “别过来!”

    灵璧双手举在耳边,恨不得从怀中拿出白色的丝绢出来甩几下,她停在原地不动:“休要掀开,施主,休要掀开!”

    才在北山寺待了几日的功夫,灵璧便随寒松一样,叫人不唤道友,改称施主了。

    砰

    拐杖掉在了地上,男人才不会听灵璧的。事实上到了眼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包袱皮,看看里头裹着的这个五月子,究竟是男是女。

    没了拐杖,男人撑不来许久。他掀开了棉布,刚瞧了一眼,便知晓女菩萨为何不让自己掀开了。

    自己心心念念等了这么久的娃儿,早知是这么个东西,还不如叫那些儒修砍死算了,逃个什么意思。

    双手脱力,包袱没了支撑从他手中滚落到了地上,里头包着的东西掉了出来,黑漆漆的一团,有手有脚,似人却非人。

第七十二章【一更】() 
北山寺是一处灵脉;风水极好;养人的很。后山出过不少精怪;人参精木耳精;去年还有个狐狸精化了形。

    可惜北山的狐狸精千百年来见到的都是来后山小厨房补身体的武僧;化形的时候在审美上出了点岔子;脑袋上一根儿头发都没有;比和尚们还秃。

    身上也没有半分狐狸精该有的妖媚气,反而像个怒目的金刚,一身正气是吓死人的凶。

    成精之后要去凡间历练报恩;虽然是头一回成精,可怎么报恩狐狸是有祖训的,定要以身相许。可好不容易找到恩人了;他往人家门口一站;脑袋锃光哇亮。

    “终于找到你了,我要以身相许。”

    可把恩人吓坏了;恩人当天夜里就去找了仙家来收妖;吓得狐狸精连夜逃回北山;咣咣砸北山寺的们。

    “都是你们的错。”

    狐狸精指着和尚的们的鼻子高声喝道。

    故而别看和尚们久居北山寺;一年到头只有冬日可以下山看看;他们身居灵脉;见过的世面不比日夜在外头闯荡的人少。

    如狐狸这般的妖精,不说见过百八十个,那也能年均瞧见一个半个。

    按理说;应到没有什么东西能叫北山寺的和尚们露出惊诧的表情了吧。

    偏偏那个从包袱里滚出来的;黑不溜秋的小家伙,叫和尚们一连退了数步。连慈悲为怀忌血光的禅僧们都如临大敌,也不管自己是什么修为,拿出所有能战斗的法器,对准那东西,时刻警惕着它有什么动作。

    小手小脚,滚出来后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有风吹过,树梢上的叶子哗哗的响,伴着男人的叹息声,生产后妇人的啜泣声,拿那东西仍旧一动不动,像是个死物一般。

    “女菩萨?”

    和尚们将视线投向了灵璧,余光却还注意着那黑乎乎的一团,佛修不能杀生,现在可是全靠灵璧了。

    灵璧被他们看的浑身发毛,将师尊的巨剑提在了手上,往地上一蹲目光与那没了小腿的男人持平。

    “施主”

    巨剑在地上划出了刺耳的声音,男人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女菩萨有何吩咐?”

    “打个商量,我能不能送你的娃儿去”

    西天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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