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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佛慈你娘的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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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让巨剑尊者有个准备,万一哪天徒儿做下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时,他还能稳如泰山的道一句:“逆徒,为师早就知道你有今日。”

    随着匕首的寒光闪现,木屑仍旧不住的向下飘落,说话间的功夫女子的衣衫也清晰可见了。

    “忽遇慧风吹散卷尽云雾,则万象森罗,清晰可见。”

    话音落下,匕首也跟着停下,寒松将手中的木雕往前一递,叫灵璧看了个真真切切。

    雷击的枣木树心呈现棕红色,可经寒松的巧手一雕,任谁也能看出来,女子身上穿的是一件披风。披风的制式别致,次方小世界除了高岭门便再无有人敢穿着它招摇过市。

    发髻上插着簪子,木雕上女子的脸灵璧再熟悉不过了,每日照铜镜不知多少遍,一看就是她自己。

    吞咽了下口水,以胆大妄为闻名师门的灵璧一时没敢接。

    “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对我有意思吧?那可就没意思了啊!”

    寒松的双唇殷红,若是略过他光秃秃的脑袋,很容易让灵璧联想到饭庄里弹琵琶的小妹们唱词儿里的俊俏情郎,半夜里翻墙来找她私会。

    甚至不忽略他光秃秃的脑袋,也很容易让灵璧想到琵琶小妹们唱词里的俊俏待还俗情郎。可凡人是凡人,他们只要度日便好,百年光景怎么快活怎么来。

    修士可就不同了,漫长岁月千百载都只是眨眼的一瞬,每行一步都要想清楚。

    “此物我受不得。”

    灵璧起身连连摆手往后退去。

    和尚抬手擦去唇上猩红的血色,跟着起身,再次将木雕递出。

    “佛家修行有六度,六度后方能到达觉悟的彼岸。”

    “一度为布施,农家女曾与佛祖布施,女菩萨也曾在百子城与我布施。佛祖割肉喂鹰,以身饲虎为布施,我与施主这尊小像,亦为布施。”

    寒松义正言辞把释加牟尼都搬出来了,倒叫灵璧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红着脸接过木雕,怪不好意思的,拱着手道了句:“勿要怪罪。”

    后头的话寒松未说出口,看着木雕在灵璧手中,和尚决定烂在心里。

    二度为持戒,不杀生为戒,女色亦为戒。

    ——————————小剧场—————————

    “寒松,今日为师带你去化缘,去寻好心人布施,结善缘可好呀?”

    北山寺的大和尚朝着正在扫院子的小寒松招手,虽然修士辟谷后无需进食,可还是需要些给佛祖的香油钱。

    小寒松摇摇头:“我不跟你去讨饭。”

第六十一章【一更】() 
完全忘记了自己曾将布施与讨饭视作一回事的寒松;如今竟然能用佛理来解释其中深意了。可惜北山寺的住持大和尚不再此地;否则若是听到了;不知该有多么欣慰呢。

    灵璧不知这段过往;接过寒松雕好的木像;在手中细细的端详着。

    和尚这双眼睛可真是好使;明明雕的时候一次也没有抬过头;竟然能雕刻的这么像。从怀中拿出小铜镜,灵璧照看着镜中倒影与木像相形对比,越看越像。

    你瞧着柳叶弯弯眉;你瞧这桃花盈盈眼,啧啧啧要不是这方小世界修士的风气为苦修独修,灵璧以为自己可以像饭庄里琵琶小妹唱词中的姑娘一般;颠倒众生;叫臭男人们匍匐在自己的石榴裙不对,玄色金边披风之下;一会儿叫宝贝;一会儿叫心肝的。

    可惜

    摇摇头;灵璧将铜镜收回怀中。金丹以上的修士里;已有许多年不见谁去结道侣了;图一时的快活;双修一夜败数月的修为。就是自家的师尊,离飞升之差临门一脚的巨剑尊者,要是耽于美色;三年五载的也得掉回元婴去。

    这般美貌无有用武之地;唯一还能让臭男人们匍匐在她脚下的方法也就只剩好好修炼,他日对战提剑,一招过去,叫他们跪在自己玄色金边披风之下叫爸爸了。

    毕竟寒松给她的木雕不是寻常的木头疙瘩,而是带着天威雷意的法器。原本她还对这株枣木有些阴影,毕竟谁也不知道两道平地而起的天雷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劈斩在它身上的,树上又到底有多少人命的因果。

    可不知怎么,震木经了和尚的手,收入虚空之中时有种莫名的安心。

    双手交叠在了胸前,灵璧微微低下头,朝着寒松行了个礼。

    “多谢。”

    可当她弯下腰时,瞧见寒松垂在两侧的手上有焦黑的痕迹,似被电光舔舐一般,带着些树枝状的分叉纹理。

    也顾不上将礼行完,灵璧起身上前一步。本想看看寒松的伤势,又碍于他是个和尚,停在他前面一步有余的地方。

    “你可是直接取木了?”

    北山寺的大和尚又不曾对雷击木痴迷,寒松哪里像灵璧一般知晓个中的规矩。把手背到身后,定在原地回了句。

    “小伤,不碍事的。”

    也就是武僧练体,若换了寻常人,光是挨上震木一下,就仿佛遭了天雷当头一劈。反手从虚空之中拿出自己的随身带着的家伙什,灵璧沿着树干走到了另一面,招呼和尚来看。

    “先寻个阳面,在树干上写下符文。”

    寒松跟着灵璧走到了阳面,瞧着树干上的字迹,仿佛心神也跟着镇定了下来。灵璧的字,很像北山寺的住持和尚在深夜里,对着青灯古佛抄写下的经文,有种难以言说的禅意。

    “施主好字。”

    颔首轻笑出声,出家人不打诳语,和尚的称赞显然不是同门之间的刻意寒暄。

    “都说字如其人,我也是个好人呢!”

    一边和寒松说着话,灵璧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取木的准备极其繁杂,好不容易折腾完了,想要给和尚展示取木了。回头看他时,发现寒松的视线仍然落在自己的几个字上,怕是先前的那些步骤一条也没有记下。

    灵璧这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心大看的开,不曾记下便不曾记下,想来这世上也寻不到第二株震木了。

    “借匕首一用可好?”

    寒松抬起带着雷击纹路的手将袖子撸起,取下了插在小臂上的匕首,将匕首尖端握在手心,剑柄的一头朝向灵璧递了过去。

    接过匕首,灵璧生出几分恍惚来,一个和尚为何会这般贴心呢?年少时与掌门的弟子,那位师兄一起去后山里割藤蔓,问那家伙借匕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师兄将吹毛可断的尖端对准灵璧,向前忽突了一下,一副欠抽的模样:“捅你。”

    握着匕首送入中空的树心之中,灵璧在取木的同时,替和尚惋惜。你瞧瞧,寒松就是典型的进错了门派,上错了学堂。

    不然光凭这幅天生的气度,在蓄点头发,得有多少女修跟着他堕入滚滚红尘啊。

    寒松的匕首甚是锋利,灵璧从里头取了孩童小臂一般大小的一块树心木出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按我们高岭门的规矩呢,收了你的礼就必定要回。”

    朝震木的中间劈斩下去,灵璧留了一半收入虚空,想着回到山门时赠与师尊。若是拜在什么魔修门下,作为徒儿还能时不时的孝敬一个花姑娘。

    可巨剑尊者那么厉害一个大能,除了雷击木之外也没别的爱好。百年来,师尊待她亦师亦友,亦兄亦父,碰上怎么也得给他留一份。

    剩下的一半嘛,自然是送给寒松了。

    没有急着将匕首递还,而是在原地坐了下来,匕首的尖端指在木头上,她抬头端详起了寒松。和尚这张脸真是俊俏,雕成木像定然好看。

    握着刀柄的手上下翻飞,木屑落下的速度不输先前的寒松,她还时不时的将木块举起,远远的放置在寒松旁边比一比。

    可惜,能写出一手好字的灵璧,并没有什么雕刻的天赋。

    半柱香的功夫过后,手心里躺着的是与寒松没有半分相似的东西。若非要找出能搭上边的地方,她手中两颗木球是圆的,寒松的后脑勺也是圆的。

    也不好说自己雕坏了,灵璧只能给自己挽尊,将两颗木球单手把玩了起来。

    “和尚,你看它圆不圆?”

    寒松点头:“圆。”

    “我方才在树下顿悟,圆便是一种禅意。你看它二球相互碰撞,却不会伤及彼此,还能生生不息的继续下去,实在是有趣。”

    灵璧转了几下,能言善辩如她也不知该怎么继续了。

    “有趣。”

    和尚回应时也干巴巴的。

    “算了,他日我在送你吧。”

    面上染着几分红晕,灵璧正要将木球收起时,寒松将它接到了自己手中。

    “今日便好,贫僧喜欢。”

第六十二章【二更】() 
高岭门的规矩甚多;一来无功不受禄;而来要礼尚往来;三来给了别人的东西还不能要回来。

    是故当灵璧看着寒松在掌心把玩着两颗木球;试图给自己一个面子;从中体会莫须有的她瞎掰出来的禅意时;也只能看着。

    还不如给北山寺捐点香火钱来的实在呢;指不定哪日师尊和掌门一起飞升,高岭门要靠自己和那蠢货师兄撑门面的时候,上别的门派办课的一定是自己。

    也不是她盼着师尊飞升;毕竟是迟早的事,老实说灵璧对巨剑尊者至今没有飞升一事极度费解。

    抛开师尊不谈,万一灵璧代表高岭门上下千百剑修去北山寺半刻;到时候不管寒松是不是方丈大和尚;念着她给捐过香油钱,是不是能给她吃和武僧一样的饭食。

    灵璧想通寒松一样;吃点肉;饮点酒。

    现在都叫这两颗木球给毁了;因着高岭门的规矩还有四。

    四来送礼要彼此相衬;不可给收礼之人带来无端的压力。灵璧一向抹不去自己身上的凡人习气;比如眼下;叫规矩束缚惯了,她竟然一时没有想到,反正也没有一个同门知道;就算她松了又能怎样?谁会去给掌门告状呢?

    可现在灵璧思维有一定的僵化;认为除非寒松再给自己送上一样值钱的东西,否则便不能给北山寺添香火了。

    可上下打量了一番寒松,破旧的僧袍,灰扑扑的布鞋面,她甚至有种预感,若是和尚抬起脚来,鞋底子肯定都要磨坏了。

    算了,不忍心叫寒松再送什么了。

    “和尚,你我二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吧?比起回师门说自己屠龙失败叫封鸿跑了,让师兄嘲讽一番,灵璧觉得还不如去追追封鸿,试试看天道是否垂怜,再给他二人一个屠龙的机会。

    寒松望着封鸿离去的方向,摇摇头:“卜卦非贫僧强项。”

    他的慧眼能看前后五百载的因果,也能观人与修士近日的气运,却算不出封鸿的去向。即便想追,也是有心无力,难以回天。

    “我还当是什么缘由”

    灵璧甩甩手,神色严肃:“和尚,你就说是追还是回?”

    “能追自然是追”

    因果因果,承了天道功德是因,若不断了封鸿的仙途,便没有了果,他也成不了佛。

    啪的一下双手合十,灵璧打断了寒松的话,将披风往身后一甩,纵身朝着溪谷的裂缝中跳了下去。

    寒松拖着僧袍连忙上前,只能看到在沟谷底极速穿梭着的玄色披风,看不清灵璧究竟在做什么。而当他看到时候,灵璧已然从沟底浮了上来,悬浮在半空之中,将双手提着的连连抛向了地面,恰好砸在了寒松的脚下。

    砰砰两声,落下的瞬间砸的尘土飞扬,且耳边传来了两声惨叫。待尘埃落定,寒松定睛一看,地上的是封鸿道人的两个分身。

    灵璧紧随其后,跟着落了下来,一脚踩住了其中一人的道袍,弯腰俯下身,给了他二人一个充满威胁的眼神。

    紧接着抬头,神色以极快的速度变的柔和:“封鸿道人可真够狠心的,光顾着自己跑骑龙离去,也不说带上他的分身。”

    不管怎么着,起码也用了人家的身体百余年,怎么就一点不心疼呢?

    “剩下的呢?”

    寒松绕到灵璧身旁,学着她的样子,踩住了另一人的道袍。

    “方才动地龙的时候乱,血呼啦差的在裂开的沟隙和下沉的深洞里躺着呢,就他俩活着。”

    封鸿道人忘了他的分身,灵璧可不曾忘记。

    脚尖从道袍移到了其中一人的胸口,狠狠的踩了下去:“封鸿道人现在何处?”

    两具分身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神色也是一致,双眼无神,有种行尸走肉一般的空洞感。叫灵璧踩着胸膛,也不知道出声,只是用黑漆漆的双眼,不带丝毫情感的回看踩着他的灵璧。

    更显诡异的是,寒松脚下的那一位,脖子扭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也这般看着灵璧。

    “休要与我装神弄鬼,封鸿道人现在何处?”

    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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