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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佛慈你娘的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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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家法宝。

    还有一位少女,领着一个刚刚过膝高低的大头孩子,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放开我哥哥!”

    “放开我弟弟!”

    “放开我儿子!”

    牵着孩子的少女一时没有抓紧,大头孩子挣扎着朝向灵璧吼道:“放开我父亲!”

    连忙把孩子重新拉回怀抱,藏在了掌柜的身后。

    少女的声音越过掌柜肩头传了过来:“父亲,快叫她放开我哥哥嗯不对,放开我夫君!”

    灵璧低头看了看自己掐着的店家小二指尖渗出的暗红色血液,再抬头环视一周堂内足足上百位他虎视眈眈的血脉亲人,结合他们的话语,摇头感慨万千。

    百子千孙城,真是城入其名啊。

第四章() 
“抄家伙;把那女修抓去给父亲当小道侣!”

    掌柜见灵璧丝毫没有放开自己儿子的意思;抬腿气势汹汹的领着亲眷朝灵璧和寒松二人走去。

    虽说小二也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可眼下灵璧还真的不能放了他;跟自己的亲妹子生娃;百子千孙城的人心都黑球了。

    “你是城主的儿子?”

    掐着店小二的脖子;灵璧分神拽了寒松到桌子后面;面对大堂中百来号凡人和修士,毫无惧色。

    “对!”

    掌柜的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很是自豪,其他人也都规规矩矩的跟在掌柜身后;似乎界限分明绝不可以超过一般。

    “那你要抓我去给城主做小道侣?”

    灵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平静没有波澜,仿佛说笑一般。和尚回头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

    双手合十聚在头顶;虔诚的神色从众人脸上一闪而过,掌柜的回她:“能和我父双宿双飞是你的机缘。”

    “我还是头一次见急着给自己找后娘的。”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灵璧一脚将店小二踹到了墙角。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连亲妹子也不放过。

    玄色金边的披风扬起一角;露出了她腰间左右早就跃跃欲试的两把宝剑。低头选了其中的一把;右手握住青色的剑柄轻轻向外一拉;宝剑出鞘闪着虹光。灵威随着剑光喷勃而出;震的堂内众人不得前进半步。

    “她不是金丹修士吗?怎么会有这般厉害的威压?”

    掌柜的心中不由得犯嘀咕,脚步像是被定住一般无法抬起,只好回头去询问孙辈中的两位金丹修士。两位小辈强做镇定;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这样的威压倒像是元婴大能的城主亲临了。

    “怎么样,我儿?”

    灵璧开口满是调笑,手中宝剑再度出鞘一寸,对面的人连在原地都站不住了,生生被逼退数步,祭出法宝才堪堪停下。

    寒松手持禅杖,站在灵璧和酒馆掌柜中间,不知该做些什么。

    “和尚,我不拖累你。”

    另一手并未持剑,灵璧朝虚空中一抓,捏住了一颗中品灵石。轻轻一扔,哒的一声,灵石落在了和尚化缘的钵里。

    “你跑吧!”

    这城主生了百子千孙,肯定不要男道侣的。

    想到这里她彻底将青色的宝剑抽出,灵璧半身浮在空中,发丝无风自动。宝剑中的威压此刻升到了最浓,竟然逼得掌柜和其他人从心底盘旋而起一股敬畏之情。

    晃了晃手里的钵盂,寒松眸子一暗,抬头视线落在灵璧的身上。

    北山寺也有定好的路线,虽说和灵璧地图上标出的有些不同,可毕竟终点在一处,总归会有重合交集的地方。他就是在其中一地碰到的灵璧,当时灵璧身穿玄色金边披风,是男是女看不清面容。

    其实是男是女都无太大瓜葛,对于出家人来说,他们都只有一个称呼,施主。

    本应心如止水的寒松不知怎么,朝着这位施主多看了一眼。

    不论是凡间的僧人,还是修仙的和尚,一天之内都只能化七次缘。化不到,饿着。化到了,钵盂里施主给了什么,都要受着。

    佛修早已辟谷,自然不用化吃食这类东西,可今日寒松却也已然化了六次。因为他需要一颗中品灵石,来作为进入金杯秘境的润杯费用。偏偏出门前大和尚,也就是方丈,只给了他一个钵盂。

    “方丈,灵石呢?”

    彼时的寒松从未出过山门,对方丈的行为非常不解,难不成这个木质的钵盂里会长出灵石吗?但用灵识试探一番后,寒松发现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木头疙瘩,别说长灵石了,连蘑菇都不长的。

    方丈高深莫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似头顶那般光秃圆滑,方丈的胡须甚是茂密。

    “佛为化缘而来世间成佛,佛虽入灭,化缘未绝。”

    “方丈,我是护寺的武僧,学问做的不太好。”

    双手合十弯下腰,恭恭敬敬的朝方丈行了礼,寒松道:“求方丈点拨。”

    大和尚的手覆在了寒松的戒疤处:“灵石咱们寺中没有,你去找沿途遇到的道友们化缘吧。”

    放在凡间,还有寻常百姓来庙中进佛上香。然在修真界无人敬佛,修士们只想自己得道成真仙,故而北山寺的佛修们日子过得甚是清贫。寒松一路上每天都会找自己遇到的七位修士化缘,但他开了无数次口,却没有一位施主愿意结这份善缘,布施他一颗中品灵石。

    身穿玄色金边披风的这一位,是他今天遇到的第七个道友。眼看距离金杯秘境只剩两三日的路途,若再化不到灵石,寒松可就进不去了。

    即便出家人心如止水,和尚现在心湖里也起了波澜。

    为防这位也不想结缘,寒松坐在原地,睁开慧眼遥遥的望向了身穿玄色披风的人。和尚我先示好,道友总不会再拒绝了吧?

    可谁知因果看出来后,寒松先是眉头一皱,对结果有些惊讶。立刻将灵石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紧紧跟在了道友身后,一起调转方向换了新的路线。

    当时的视象里,灵璧此去必有一场劫难,若无人相助,是要身死道消的。然而眼下在寒松看来,女菩萨别说身死道消,恐怕连根汗毛都不会伤到。

    金丹修士身上带着如此厉害的法宝,怎么会吃亏呢,难道是自己的慧眼不准了?再说,北山寺几位被选来的和尚,回去的时候都说全无危险啊。

    寒松单手竖在胸前,默默念了几句清心的咒语,待心绪重归平静之时,睁开了双眼。业浄六根成慧眼,若为佛时,可前后通晓五百年,无见无不见。他还未成佛,诸多的事都看不破,不过看看眼下还是足够的。

    澄明的视线落在了灵璧的身上,寒松本来黑白分明的眸子,忽的染上了几分血色。

    木头做的钵盂,和里面盛放着的中品灵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将钵盂和灵石一起收入虚空,寒松转身面向酒馆门外,禅杖咚的一声敲在了地上。袈裟被风牵起边角,目光冰冷仿佛高山上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因果未变,灵璧命里仍有一劫。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女菩萨与贫僧结了善缘呢。”

第五章() 
“和尚;你不走?”

    灵璧已经准备好要和酒馆里这些儿子孙子的正面刚了;可回头一看;寒松竟然还不动如山的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来了。”

    寒松没有回答灵璧;而是绷直了身子;望着门外呼吸空掉一拍;自言自语道。

    “何方神圣敢伤我儿?”

    仿佛印证和尚所说,一道声音震耳欲聋从远处传来,呼啸而过一阵狂风;将天上的云搅弄起来。有人撕开云团,露出一个丑陋的大脑袋,眼睛如同酒馆外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闪着诡异的赤色的光芒;直盯盯的看向酒馆。

    灵璧只觉得这四面墙和屋顶仿佛都没有什么用处,自己生出一种被人锁定的无力感。她手中青色宝剑的威压;和云端那人比起来;确实无法抗衡。

    “是父亲来了!”

    酒馆的掌柜听见动静;带上几分残忍的笑意;看向灵璧和那吃酒的和尚:“你们跑不了了!”

    他翻过堂内的桌子;冲出酒馆门外;双膝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方才下过雨不多时,这一跪之下膝盖处还有些微冷。双手聚过头顶,掌柜高声冲着云端那人吼去:“父亲;不是伤了我;是伤了我的孩子,您的孙儿!”

    掌柜面上全是喜色,父亲生有百子,他从来不是受宠爱的一个。今日只是稍稍起了事端,竟然就惊动了城主亲临,看样子自己在父亲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云端的城主眼神落在酒馆外跪着的人身上,竟然还愣了一下。当你育有百子的时候,能记全他们的名字就不错了,孙儿什么的就算了吧。看到他,城主才想起来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儿子呢。

    撕开云团的手虚虚向前一抓,原本跪在地上的掌柜就消失了踪影,被捉到了云头和城主站在一处。

    “我儿,那两人是什么来路?”

    听到父亲发问,声音似乎和记忆的不大一样,掌柜的抬头一看,原来不是城主,而是父亲的一具罢了。

    “一个和尚,一个女修,二人都是金丹修为。”

    掌柜声音有些失落,果然这点小事不值得父亲亲临。

    “女修?”

    城主的这具大头扒拉开有些记不清名字的儿子,原本怒火冲天,此刻竟然来了几分兴致。

    “两位道友何必躲躲藏藏做那缩头乌龟?”

    声音仍旧震耳欲聋,灵璧将青色的宝剑换到了左手握着,右手搭在了另一把剑的剑鞘上。

    她将披风甩到身后,冷哼一声缓步上前,躲藏也没有什么用。云头的城主是元婴大能,境界摆在那里,即便自己跟和尚两个人一起联手,怕也没有还手之力。

    走到了寒松身边,灵璧稍稍顿住脚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别过头去,大步迈出了酒馆的木门。

    抬起头朝着云端望去,只见一个脑袋硕大赛过牛头,身子不知是隐在何处不见踪影。灵璧直视着这位城主灯笼大的眸子,面上倒是毫不畏惧。

    玄色金边的披风甩在身后,一把剑已出鞘,另一把等着崭露锋芒。

    “高岭门弟子灵璧,初来乍到,多有叨扰。”

    她拱了拱手,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还望城主见谅。”

    “叨扰?”

    云头上的人听了不由得轻笑:“把我儿子打成那副模样,你竟然说是叨扰?”

    “晚辈只是路过此地,不料被令郎拦住了去路,才出此下策。”

    灵璧将手收回披风内:“倒是城主,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呢。”

    “呵,都这个时候了,小丫头嘴还挺硬。”

    大头的元婴修士说完从云头上一跃而下,不忘提着酒馆掌柜的后领一起下来。他身上是元婴的修为,从云头跳上跳下并不算什么,酒馆的掌柜可就不一样了。仅仅筑基后期,一时承受不来,重新回归地面的时候,竟然捧着胸口嘴角溢出暗红色的血线。

    “擦掉。”

    城主怒视着酒馆的掌柜,对这个儿子显然没有多少耐心。

    高岭门素来循规蹈矩,哪个门派进城抄近路都有可能,唯独古板们不会。城主转向了站在酒馆门外的灵璧,上下打量了起来。玄色金边的披风,手中持剑,的确是高岭门不假。可她发上还插着明显不合规矩的金簪,是真是假一时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本尊也承认,儿子生的太多,我又醉心于修行,的确没有管教好。”

    摸着自己的下巴,可惜城主的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悔意。

    灵璧被他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稍稍后退一步:“今日之事我和令郎都有不对之处,不妨我们各退一步,就此罢了。如何?”

    高岭门讲究一身傲骨,灵璧却是能屈能伸,修士打架斗殴还不是常有的?算啦算啦,多大点事嘛。

    “算了?可不能算了。”

    眼看灵璧向后退步,城主脚尖抬起逼了上去。

    “本尊虽有百子,今日你们打伤的,却是我最宠爱的小儿子。”

    叹了口气,城主的脑袋极大,面上的表情也比常人容易捕捉,飞快的闪过一丝心疼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灵璧因着常常钻师门规矩的漏洞,总被师父抓去惩罚。想从面无表情的高岭门修士身上猜出想法并不容易,于是她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领。到了后来几乎不用师父开口,就能知道今天自己是要被罚去背书,还是罚去面壁。

    可看着城主面上的心疼,却不似父子之间的舐犊之情,是什么却又说不清楚。

    “本尊那最宠爱的小儿子啊,却被你们打伤了,怎么办呢?”

    站在云头时,城主的双眼如同灯笼。下到地面上,虽然身体有缩小,可这双眼睛仍旧显得硕大,铜铃一般挂在脑袋上。

    “怎么办呢?”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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