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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佛慈你娘的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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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得对掌门无礼。”

    巨剑尊者从灵璧手中劫过地图,抓起茶杯压在地图的边角:“掌门师兄的卦象从未出错。”

    “封鸿道人曾许下宏愿,蛟蛇化龙他便得道升天。你二人在金杯秘境得了天道赐下的功德,就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彻底断了他的仙途。”

    这话灵璧已经听过一遍,扣扣耳朵漫不经心,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点道理她活了百年怎么会不明白呢。

    巨剑尊者活了千年也不能像自己的徒儿那般洒脱,更何况此行与金杯秘境不同。前往金杯秘境时,巨剑尊者知道徒儿定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而据掌门师兄的卦象来看,屠龙就不一定了。

    有种干脆将徒儿藏起来,替她扛上几道天雷,躲过这场因果的冲动,又怕他日自己飞升,留下灵璧一个人遭天道惦记。

    “都是命。”

    巨剑尊者的灵识在虚空之中翻找着,也是怪他修为太高,丹药多是一些低阶的用来给灵璧打伤的同门,鲜有什么能起死回生,险境保命的灵药。

    找来找去,只找到一粒号称可以肉白骨的天元丹,勉强能给灵璧带着。

    反手一握,丹药出现在手心之中。

    师父二字不白担着,巨剑尊者虽然样貌仍然年轻,神情却像个十足的老父亲。

    拉过徒儿的手,把丹药交给了她,谆谆叮嘱:“此去千万小心,屠不了龙就回来,师尊给你扛天道雷劫。”

    金杯秘境中发生了什么他都看到了,承下功德最多的是对面坐着一言不发的和尚。就算当真失败,叫封鸿升天成仙,天塌了个子高的顶着,按规矩天道雷劫先劈的也不是自家的徒儿。

    谁料灵璧不但不动容,反而皱起眉头,指尖拨弄着掌心的丹药,数了数竟然只有一颗。

    “师尊,怎么没有和尚的?”

    巨剑尊者叹了口气,拍拍灵璧的脑袋:“傻徒弟。”

    我红鸾星动尚不自知的傻徒弟。

第四十五章() 
灵璧不知自己怎么就成了傻徒弟;扁扁嘴将这颗据说能够肉白骨的丹药收了起来。

    动作并不小心翼翼;因着灵璧自己就能做到肉白骨这一点;师尊给的丹药恐怕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既然给了就收着吧。

    巨剑尊者对徒儿此举很是欣赏;觉得是他在走蛟时给灵璧上的课起了作用;徒儿突然不怕死了;身上有了一种剑修应该有的锐气。

    “好,师尊等你回来。”

    手从灵璧的脑袋上移到了肩头,拍了两下;脸上露出期许的神色。

    “速速去吧。”

    毕竟从掌门的卦象上来看,屠龙一事耽误不得。虽然不知道封鸿道人在溪谷中搞得什么名堂,但他的人已经在那里了。

    寒松起身;朝着巨剑尊者微微点头;道了声:“施主再会。”

    巨剑尊者摆摆手,希望和尚赶紧走;他担心自己一时克制不住自己;坏了高岭门不能伤人的规矩。

    灵璧和寒松二人收了心;并肩向外走去;门关上的瞬间;屋内一下子暗了下来。指尖抚过尚有余温的茶杯;巨剑尊者还是放不下心来,起身追了出去。

    百年来才有了一个能拿得出手的灵璧,掌门算到灵璧已然出发;心里头也有些不熨贴;领着自己的徒弟从洞府中走出,站在了石阶上朝下望去。

    “此行凶险,多看几眼。”

    掌门用剑柄戳了戳自己徒弟的腰。

    “看谁啊?”

    徒弟一脸迷茫,回望掌门。

    “灵璧,以后都不一定见的着了。”

    掌门叹了口气。

    徒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到的,压低声音生怕别人听见:“怎么师尊?灵璧真要跟个和尚私奔啊?不大好吧”

    掌门抓着剑柄将剑抽出,一道冷冽的剑光闪过,他提着剑就要去刺:“混账东西,说的是些什么话?”

    “我看你活该挨灵璧的揍!”

    掌门跟在他的徒弟后头一边追一边刺。

    徒儿躲避不得,只顾着看后头一时不察,一头撞在了出来追灵璧的巨剑尊者身上。

    “巨剑师叔。”

    恭恭敬敬的停下,朝着巨剑尊者弯下腰行了礼。

    高岭门上下有上千修士,除了巨剑尊者自己的徒弟灵璧,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师弟,你怎么出来了?”

    将宝剑收入剑鞘之中,掌门瞪了一眼徒弟,让他退到了自己身的身后。

    是的,上千修士之中也包括高岭门的掌门人,即便唤巨剑尊者一声师弟,他也不能真的摆师兄的架子。

    “我送送灵璧。”

    巨剑尊者也不遮掩,将披风往身后一甩,和师兄交换了个眼神便继续快步走下了台阶。

    高岭门的石阶,不能御剑,这是规矩。走了百余阶后,总算是瞧见了自家徒儿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再次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对灵璧来说,虽然有不能御剑的规矩,但她经常在夜深宵禁十分,其他师兄弟们睡下之后御剑溜下山。不过眼下正是白日,又领着寒松这个外人,还是规矩一些的好。

    数不清的石阶走了大半,高岭门神出鬼没的那个成了精的垃圾桶挡了他们二人的路,且没有让开的意思。

    “打个商量,让一让。”

    灵璧示意寒松稍等,自己蹲在了垃圾桶不远处。

    成精的垃圾桶其实是剑筒,千百年来不论门内哪位修士的剑坏了,都会扔到里头。

    久而久之,筒中藏了剑气,高岭门又是仙山灵脉,便成了精怪满山乱窜。今日停在这里,明日停在那里,居无定所。

    此刻它停在了石阶正中。

    剑桶内插满了废弃的灵剑,甚至还有一柄来自开山的祖师。故而垃圾桶牛气的很,听见了灵璧的话,它晃了晃,剑光自桶身散射而出,擦着灵璧的发丝掠过。

    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无疑已经清晰的表明了自己不肯让路的决心。

    寒松见了,上前一步:“女菩萨,让贫僧来吧。”

    灵璧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起身给寒松让开了路。

    和尚上前,毫不犹豫的一脚将桶踹开,滚到了石阶一旁的草丛中,桶内插着的剑都掉出了好几柄。

    寒松一手竖在胸前,遥遥点头:“垃圾桶施主,对不住。”

    虽然灵智尚不算清晰,成精的剑筒却清晰的记得曾经也有一位秃头和尚来高岭门,说的是同样的话,对待自己却绝非这般粗鲁。

    两人被剑筒拦住了去路,耽搁了半盏茶的功夫,巨剑尊者从后头追了上来。

    面上是气定神闲,心里却暗潮汹涌。

    要是徒弟回不来怎么办?

    掌门师兄算出来的卦象太过凶险,叫巨剑尊者实在放不下心来。山门中有人曾说,巨剑尊者至今不能白日飞升,就是惦记着他的徒弟灵璧,什么时候灵璧能独当一面了,天道就会降下接引彩云。

    巨剑尊者往日里把这些流言只当听不见,今次反而总是记起。

    “师尊,你怎么来了?”

    灵璧挡住被寒松踢到一边的剑筒,怕叫师尊看见念她。

    箭筒巨剑尊者早就看见了,化神修士神识无处不在,灵璧这点小聪明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眼下不是教训她的时候,听见灵璧问话,也不能说师尊不放心你,只好换了句。

    “为师来送送你。”

    说这话的时候,巨剑尊者咬着牙,后半句藏在了心里。若你回不来,师尊拼了不要那白日飞升,也得给你报仇。

    一个封鸿也好,七个封鸿也罢,为师都叫他成仙不得,地狱里去。

    三人并排行到了山门前,巨剑尊者双手抬起,朝着天际用力一撕,便出现了一道狰狞的裂缝。狂风自裂缝中吹来,像是一双手拽住了寒松的僧袍,拽住了灵璧的披风,将他二人从山门前拖拽而起。

    巨剑尊者停在原地,猎猎呼啸的风不能动他半分,望着灵璧跟那和尚的身影消失在自己撕开的裂缝之中,轻轻的叹了口气。

    “掌门师兄的卦象从未出错。”

    自己带了百余年的灵璧,恐怕多半是回不来了。

第四十六章() 
灵璧和寒松自巨剑尊者撕裂的虚空中跌落;高岭门的石阶与山门消失在视野之中;二人掉在了另一处从未去过的地方。厚厚的草地铺在身下;即便落下的速度极快;揉揉痛处起身;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伤。

    耳边隐隐有流水声;灵璧环视一周;瞧见了一道半米渐宽的溪流淙淙向前奔流而去。原是掉在了一处溪谷之中,想着先前的地图与师尊说要送他们一程的话,应当是已经到了掌门卦象中所说的那处;有龙要屠的地方。

    从此地树木的树干粗细程度来看,最细的一棵也要两人合抱,少说也都种下几十载还有有余了。按理说数十年的树木;不管怎么着;都得先往高处长吧?也不曾听说有何方的树会不往高处舒展枝叶,只顾着往粗里长。

    这里的树一棵赛一棵的矮;一株胜一株的粗;奇怪的紧。

    不由得的多看了几眼;四下无有炊烟升起;竖起耳朵散开灵识也听不到鸡犬声鸣;想来就是个寻常的人迹罕至的偏远溪谷。

    寒松扶起灵璧;抬手将一片落在她发丝上的一片树叶摘了下来,问道:“巨剑施主可曾说过,我们来此地屠的是什么龙?”

    早先在金杯秘境;四壁雕着龙纹的金杯曾提起过她的兴致。

    “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虬龙,无角曰璃龙。”

    除了这些鲜少一见的神龙之外,人间帝王命魂中有龙气,可以称之为龙子,山脉有灵便可以唤做苍龙。

    龙这一字,个中内涵甚远。卦象里一个简简单单的屠龙,很难叫灵璧和寒松知晓今日来了溪谷之中究竟该做些什么。

    是取一个身负龙气的凡人的性命,叫他将来做不成人间的帝王。还是寻到此地的灵脉,坏了它的风水。抑或是,真的像最初理解的一般,寻到一头神龙,宰了它。

    听了寒松的问话,让灵璧为了难,师尊和掌门只言屠龙,除此之外并没有泄露半分天机,具体今次的目标是什么,恐怕还得她和寒松猜了。

    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结果来,灵璧咬着下唇往淙淙流水处走去。溪水清澈的很,蹲下身想要洗净掌心在跌落时沾上的泥土。流水比她想象的更加冰冷,在指尖碰到的瞬间,竟然隐隐有种被冰凉刺痛的感觉。

    抽回手向后一缩,不当心脚下一滑,一块小石子自她的脚底打了几个圈滚到了溪流之中。叫流水一冲,石子竟然咚咚转了好几个弯才落停到了水底。

    “看不出来,水还挺深的。”

    “的确水深。”

    寒松仍在原地没有动弹,距离灵璧尚有一段距离。灵璧听到和尚附和自己,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又没下来,怎么知道水深不深?”

    灵璧朝着寒松的方向望去,视线叫粗壮的树木遮挡了大半,除了能瞧见僧袍一角外,连寒松光秃秃也好看的后脑勺都瞧不见。

    你佛门修的是慧眼,观的是前后因果五百载,还能穿透树干瞧见溪水不成?

    寒松闻言,从树后走了出来,对上灵璧带着调笑的眼。

    “贫僧为何要下去?”

    “不下来你怎么知道水深?狡辩。”

    灵璧嘴角笑意更浓。

    寒松将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念珠缠到了手腕上,朝溪谷东边一指:“灵璧施主,你上来瞧瞧就能知晓贫僧为何道此地水深了。”

    草草将手心的泥土拍掉,灵璧也放弃在溪水中清洗的打算,将披风甩到身后朝着寒松的方向走去。

    上头还能看见溪里水深了?出家人不打诳语,莫不是如今连和尚都说起瞎话了吧?

    然而当她停在了寒松的身侧,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立刻就会意了和尚的意思。

    水深的不是溪流,而是这道溪谷。

    放眼望去,万千树木皆是同一高度,唯独有那么一棵鹤立鸡群,高出别的树近三倍来。一眼望去,叫人挪不开视线。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四十七章() 
人说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掉。仿佛将整道溪谷的养分统统吸到了自己的身上;那棵明显高出别树一头的;显然是极为反常的。

    人还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在此地溪谷之中;秀于林的木;不止招风还招人。

    寒松和灵璧对视一眼,且不论今日屠龙所屠究竟为何物,人也好灵脉也罢;或许巨剑尊者未曾提过,但那棵高松如云的树,便是二人的第一个目标。

    “施主不妨留在此地;;贫僧先去看看。”

    穿着僧袍,手中不是何时拿出了禅杖;和尚说这话的时候身上有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洒脱感。

    当然;如果他头顶的不是戒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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