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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慧剑斩情丝-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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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你陪在身边呢?他对你好,不过是从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把你当做我的替身,如今,我和他之间的误会已释,我们两情相悦,自然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沈碧秋的话字字锥心,何晏之只觉得浑身发冷,他抱着双臂,双唇颤动着,道:“你不让我见他,必然是心中有鬼。”

    沈碧秋淡淡道:“也罢。我明日便启程,带你离开西屯。”他的眼眸中满是温柔的笑意,“你是该见见他,因为,你马上就要做叔叔了。”

    何晏之有些听不明白,诧异道:“什么?什么叔叔?”

    沈碧秋温言道:“你知道子修为何会不见踪影吗?因为他怀孕了,他怀了我的孩子。”

    何晏之呆若木鸡,而后大笑了一声:“你疯啦?说的什么疯话?”

    沈碧秋却微笑着缓缓说道,“男人生产,虽然稀少,也不是绝无可能。我也没想到子修竟然是这样的体质,或许是我们二人之间的深情感动天地,上苍才赐给我们这个孩子吧。”看着何晏之愈来愈苍白的脸,沈碧秋的笑容更甚,“他怀着孩子,自然要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待产。你明日见到他,便知道我并未骗你。”他上前握住何晏之的手,低声道,“浮舟,我和子修的孩子就快出生了,你可高兴吗?”

263。约定() 
第二日; 沈碧秋果然别过花刺子,带着何晏之离开西屯。沈碧秋对自己和花刺子之间的交易讳莫如深; 何晏之也无心多问; 如今他满心里都是杨琼,恨不能插翅飞回陈州,临行之前,只是恳求沈碧秋将包衣营的那些奴隶放了。

    花刺子二话不说便将包衣营的俘虏全部遣散; 又道:“八王子和九王子现在就是渤海的天子。大王的命令谁敢不从?”那些俘虏大多是锦州的百姓; 本以为归家无望,此生注定要客死异乡,谁知竟峰回路转,个个感激涕零。林万全更是带着几个大汉围着何晏之跪了一圈; 千恩万谢,发誓从今要跟随何晏之出生入死。

    何晏之自然不允。他此刻连自己的前途都未卜,又如何能搭上这十数人的身家性命?他转念一想; 自己现在既然是渤海的“大王”; 且不论这个“大王”是真是假; 但只要沈碧秋在; 自己要发号施令,花刺子应该不会当众驳了自己的面子。于是; 便又命人给这些俘虏们每人一锭黄金; 叫他们还乡后另置家园。

    花刺子果然并无异议; 只是笑道:“九王子宅心仁厚; 乃是渤海之福。”她亲自将沈碧秋和何晏之二人送出雁蒙山峡谷; 一路上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又说起早年在塞北与杨青青之间的情意,更是唏嘘不已,几度哽咽。何晏之骑着马,默默跟在沈碧秋和花刺子身后。他冷眼看着两人深情款款地虚与委蛇,也知道沈碧秋幼年时在渤海度过的岁月要比他要长一些,自然与花刺子的感情更深厚些,然而眼前温情脉脉仍然他心神俱疲,徒增厌倦。

    这一年多来,几经磨难,每当何晏之觉得充满希翼之时,现实却往往叫他更加失望,至始至终,他的一腔热情总会被雨打风吹去。突然之间,何晏之有些想念起嘉树来。在这么多假意和虚伪之中,那个少年身上却有着难得的赤子情怀,爱与恨,都是那样的强烈和真实。亦不知道段从嘉如今带着君嘉树去了哪里,是否已经将少年平安送回了锦州?而君家早已家破人亡,嘉树又将何去何从呢?

    何晏之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再见杨琼一面。如果真如沈碧秋所言,他便成全了他们二人双宿双栖,再不纠缠杨琼,从此行走天涯,做个闲乐渔樵也好,做个卖艺的优伶也好,绝不同庙堂江湖再有半分纠葛,那些曾经的爱/欲/迷/情,权当是一场春/梦,散作过眼云烟罢了。

    何晏之魂不守舍,竟连花刺子何时别过自己都恍恍惚惚。他虽然在心里做了这样的决断,但是只要一想到沈碧秋和杨琼二人将来琴瑟相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自己却孤身只影、寥落天涯,便如剜心一般痛苦,不觉悲从中来,凄凉满腹。或许是近乡情更怯,离陈州愈近,何晏之心中便愈发忐忑,到后来,马蹄踟蹰,竟有些不敢前行了。

    沈碧秋仿佛窥探到他的心事,便笑着温言道:“浮舟,一路劳顿,不如先休息一夜,明天我带你去见子修?”他按住何晏之的肩头,“事已至此,也不在乎一朝一夕。况且,子修如今即将临盆,我怕你贸然见了他太激动,会动了他的胎气。”沈碧秋又叹了一口气,“男子怀孕本就不易,我如今最担心的便是子修会早产,若有不慎,怕是会危及他们母子的性命啊。”

    何晏之一路听沈碧秋谈到杨琼怀孕之事,最初只觉得荒诞不经,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杨琼身怀六甲的模样,然而沈碧秋眼角眉梢的喜悦之情却是毫不掩饰,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呆呆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低声道:“我还是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子修……”他咬着牙,声音有些急促,“子修怎会有孕?男人怎么会怀孕?你是不是给他喂了什么药?还是他中了什么毒?”

    沈碧秋冷冷看着何晏之:“子修肚子里怀的是我的骨肉,难道我还会害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吗?世间本就有雌雄同体之人。只是很不幸,杨琼便是这样的身体罢了。”他苦笑了起来,“浮舟,你还是对我抱有成见。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呢?”说话间,沈碧秋别过脸去,神情凄楚,“得知你被赫连哲木朗所囚,我不惜冒险来西屯救你,甚至同意与花刺子联手,她要的是整个西屯,我统统可以拱手相让。浮舟,你还要哥哥怎么做?难道要我剖开自己的心来你才会信我吗?”他紧紧抓住何晏之的肩膀,“这个世界上,不惜为你牺牲一切的人,只有我!你明不明白?”

    何晏之看着他,淡淡道:“哥哥真的愿意答应我的一切要求吗?”

    沈碧秋恳切道:“只要哥哥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何晏之垂下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分裂了,之前所有的考虑都化作了乌有,他只是遵循着本能,低声道:“好。我要带子修走。”他抬起头来,眼中平静无波,“现在就带他走。哥哥,我和子修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

    沈碧秋的眸光一暗,他放开了何晏之,缓缓道:“子修不是一件衣服,不是哥哥想送给你就能送给你的。”他笑了笑,“也罢。这件事本来就应该由子修自己来定,不是么?只要子修愿意跟你走,我绝不阻拦。”他又上前一步,靠着何晏之的耳畔低语,“然而,若是子修决定同我在一起,从今往后,你便要将他当作你的嫂子,绝不再越雷池半步。浮舟,你可愿与我击掌为誓?”

    何晏之却冷冷道:“我记得你在江南已经娶了亲,难道我还能有好几个嫂子?”

    沈碧秋长叹了一声:“我当时同意娶娜布拉敏,是为了向赫连博格寻求庇护。东屯和西屯必有一战,你觉得我同拉敏之间还会长久吗?只是如今我向花刺子投诚,便是背叛了赫连博格,他定然会有所动作,我们不得不防啊。”

    何晏之心底微凉,迟疑道:“我们一起回江南不行吗?渤海的事与我们有什么相干?你为什么一定要深陷其中?”

    沈碧秋神情颇有些落寞,淡淡道:“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静默了片刻,他又温言安慰何晏之道,“你不必担心,哥哥应付得了。过几日,等子修生下孩子,我就命人护送你们先回江南去。”

264。隔世() 
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 虽然已至隆冬,室内还是暖融融的。屋角的香炉里升腾着袅袅的青烟; 幽淡的香气萦绕在半空中; 让人有些沉醉。沈碧秋特意命人再香料中加了安神的药,使整个房间里显得尤为的静谧。

    青衣侍从轻轻推开房门,低头示意何晏之进去。何晏之却站着没有动,此刻; 他的心跳得厉害; 手心也沁出汗来,他怕终于要面对一切既成的事实,他更怕所有的痴心妄想都会被屏风后的现实撕得粉碎。那侍从又躬身道:“二公子,外面太冷; 房内的人经不得风,还请您快些进去罢。”

    何晏之点了点头,他听到侍从轻轻阖上房门的声音; 于是; 慢慢朝前走去; 然而每走一步; 却像是踏在刀尖之上。屏风后面传来沈碧秋的轻笑声:“浮舟,你躲在那里做甚么?”

    何晏之“嗯”了一声; 终于还是鼓足勇气; 转过屏风。入眼便是一副宽大的幔帐; 沈碧秋正坐在床榻上朝他温柔地微笑。在软榻之上; 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那人的手搭在床沿边,袖口露出雪白的手腕,果然是皓月如霜雪。何晏之呆呆望着那晶莹剔透的指甲和如青葱般细长的手指,只觉得血气翻涌,难以抑制的思念之情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而来,几乎将他吞没。无论他在路上想了多少次,要慧剑斩情丝,斩断那无望的单恋,然而一见到杨琼,所有的坚持却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在擎云山上的翻云覆雨,在归雁庄里的休戚与共,在衙前镇外的海誓山盟,在怀远侯府里生离死别,一桩桩,一幕幕,历历在目,绝望越深,而情根亦更深。

    沈碧秋轻唤了一声“浮舟”,何晏之却恍若未闻。他的目光落在榻上那人高耸的腹部上,脑袋不由地“嗡”地一声,几乎一片空白。他面无表情地快步走了上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杨琼紧闭的双眼。沈碧秋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他还未醒,莫要惊扰了他。”

    何晏之丝毫没有听清楚沈碧秋在说甚么,只觉得脑袋里有千万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此起彼伏,叫他头痛欲裂。他猛地伸手拽住杨琼身上盖着的薄被,用力拉了开来。沈碧秋骇然,瞬间起身,将何晏之推开,怒斥道:“你作甚么?”

    何晏之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却是惨淡而绝望的。他无法直视杨琼浑圆而高耸的腹部,强忍着泪别过脸去,只觉得眼前的杨琼实在太过凄凉,英雄末路,莫过于此。沈碧秋背对着何晏之,小心翼翼地给杨琼盖好薄被,颇有些愠怒道:“你这般怀疑我,也不能如此鲁莽。他现在非比寻常,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若是他腹中的胎儿有些闪失,你如何对得起我?”

    何晏之只觉得头晕脑胀,香炉里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叫他眼前阵阵发黑,胸口也发闷作呕,只是喃喃道:“他如何会变成这副鬼样子……是你……定是你强迫他……”

    沈碧秋却转过头冷笑道:“我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强迫一个男人怀孕。浮舟,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执迷不悔?”

    两人正在争执,榻上的杨琼已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乌黑的眸子悠悠地打量着两人,缓声道:“晏之,你来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定格。何晏之木然颔首,灵魂却似乎脱离了这具躯壳。他看见自己浑浑噩噩地站在杨琼面前,他甚至忘了整一整衣冠。他突然想到杨琼最喜欢自己穿白色的衣服,可惜时间仓促都来不及换身衣服……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塞北的风沙刮得自己的容颜都粗糙了许多,亦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可还能让杨琼喜欢。

    杨琼微微笑了笑,明眸善睐间依然让何晏之心神摇曳。他低下头,脸却红了,窘迫地好似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讷讷道:“子修,我们许久未见了……我不是故意不来见你,我只是被人困住了脱不了身……”

    杨琼却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阿秋都同我说了。你在西屯也算是帮了阿秋的大忙,我应该谢谢你。”

    何晏之有些语塞。眼前的杨琼十分陌生。他不明白杨琼怎会说出这样生分的话来,仿佛两人之间过往的情意已经荡然无存,不过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何晏之觉得自己的心渐渐冷了下来,死灰之中零星的火焰亦随之熄灭,他于是点了点头,颤声道:“子修,看到你没事,我……很高兴……”他微微哽咽,眼圈发红,“我以为你会恨我……看来是我多虑了……”

    杨琼笑道:“我为何要恨你?是你带着阿秋来陈州见我,我应该谢你才是。”

    沈碧秋上前将杨琼小心地扶起,让他凭床而坐,又握住杨琼的手,两人双手相握,四目相投,柔情无限。杨琼对何晏之道:“是你成全了我和阿秋,如今我们能结成连理,亦是晏之为我们牵线搭桥。”他抚上自己滚圆的腹部,莞尔道,“过几日,我和阿秋的孩子便要出世了,此乃天赐麟儿,也要谢谢晏之呢。”

    何晏之的头埋得更低了。他觉得如果地上能有一道缝就好,他便钻了进去,也好过此时此刻的尴尬和无措。他从未料到,杨琼竟能绝情至此!沈碧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角含着笑,道:“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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