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慧剑斩情丝 >

第131章

慧剑斩情丝-第131章

小说: 慧剑斩情丝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碧秋自然不以为意,依旧一意孤行。江有余也渐渐明白过来,沈碧秋大约是恨极了杨琼,只将折磨杨琼当成了毕生的乐趣,便再不多嘴了。他素来心狠手辣,竟也对杨琼生出一丝怜悯来,只觉得杨琼被沈碧秋这般作/践玩/弄,若是有朝一日清醒过来,只怕是活不下去的,倒不如永远像眼下这般浑浑噩噩,犹如一具提线木偶,或许还能快活一些。

    这一日,杨琼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有人正轻柔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温柔的水波缓解了自己下/身的不适。他睁开眼,果然看到沈碧秋正将自己浸泡在一桶温水之中,水中的药味有些浓重,泛着淡淡的腥气,叫他一阵作呕。“阿秋……”他捂住口鼻,轻轻唤了一声,听在沈碧秋的耳中,却是软软糯糯,叫人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沈碧秋手中的动作一滞,深深看着裸/身浸泡在药浴中的俊美青年。虽然自怀孕以来,杨琼受尽折磨,憔悴支离,却越发显得楚楚可怜起来。杨琼本就生得钟灵毓秀,冰肌雪肤,相貌颇为阴柔,如今正在妊娠之中,更添了婉转娇柔之态,即使瘦骨嶙峋,亦不减昔日的美貌。沈碧秋掬了一捧水,一边擦拭着杨琼的身体,一边轻声道:“这桶药浴能够缓解你的肿胀之苦,只是边塞之地药材不齐,我也是寻了好几天才配好。”

    杨琼已经许久没有这般舒服过。多日来的痛楚此刻都被温暖的水流冲散了,药劲开始渗入他的皮肉中,麻痹了他的筋骨,叫他暂时感受不到熟悉的酸涩和胀痛。他的脸色有些微醺,染上了几许酡红。沈碧秋不禁看得痴了,俯下身轻轻吻了吻杨琼的唇畔,继而含住他的双唇,辗转吸允,颇有些情难自禁。

    杨琼有些透不过气来,窒息之中只感到阵阵反胃,胸口如翻江倒海,干呕不止。他勉力推开沈碧秋,趴在木桶的边沿剧烈呕吐起来,污/秽溅了沈碧秋一身,杨琼靠在桶壁上,许久才渐渐缓了过来,怔怔看着沈碧秋,却见对方正用衣襟细细擦拭着浴桶的边沿,心中不免一动,道:“阿秋……辛苦你了……”他又低下头,看着一地的狼藉,轻声道,“你身上都脏了,快些去换了衣服吧……”

    沈碧秋脱下自己满是污秽的外衣,柔声道:“只要你能渐渐好起来,我辛苦些又算什么?”杨琼一愣神,却见沈碧秋已经自然而然地将衣衫除尽,跻身跨进了浴桶。他双手环住了杨琼,轻轻舔了舔杨琼的耳垂,柔声道,“正好,与你一道清洗下。”他捞起汗巾,轻柔地抚过杨琼的后背,叹息道,“子修,你瘦了许多。叫我看了好生心疼。”说话间,他的手又抚上杨琼的下腹,轻轻抚摸,低声问道,“肚子还涨得厉害么?”

    杨琼靠在沈碧秋的怀里,柔柔的水波荡漾在周围,有种旖旎的情绪在两人之间缠绕着。他的脸色微微发红,想起数日里,沈碧秋衣不解带地在他身边照拂,为了能让他二便通畅,竟亲自陪他如厕,又恐他无力支撑,每次便如小儿把尿一般,让他羞臊不已。沈碧秋却仿佛乐此不疲,如同发现了闺房之趣一般,叫杨琼无从拒绝。

    沈碧秋缓缓摩挲着杨琼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几近沉迷一般,动作间说不出的缠绵温柔,仿佛掌下是世间难得的珍宝。杨琼不明所以,只是道:“这两日胀痛已经好些了,只是腰间依旧泛酸,叫人难以忍受。”他皱起眉来,“阿秋,我这病来得太奇怪了,整个人都恹恹的,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他亦抚住了自己的下腹,“肚子也好生奇怪,总觉得比前些日子胀大了些许。”

    沈碧秋覆上杨琼的手,轻笑道:“是吗?我倒不觉得。大约是你如今太瘦了,腹胀之症又未完全好,才会有此错觉吧。”他低低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子修,你且放宽心。”他抚摸着杨琼手腕间的勒痕,“我亦是无法,才会出此下策。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自残,不得已才会绑了你的手。”沈碧秋的眼底有了湿意,他紧紧拥住杨琼,呼吸间已经有些急促,“见你痛苦,我心中更痛。子修,我恨不得受苦的是我,也好过每日里看着你被病痛折磨。”

    杨琼叹息道:“我知道你总是为我着想。”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悲哀,“只是这些日子痛得脏腑犹如被绞碎了一般,实在是生不如死。”

    沈碧秋将杨琼搂紧,两人肌肤相亲,隐约间情愫涌动。他喃喃道:“子修,你可会怨我么?”

    杨琼道:“一直都只有阿秋在我身边。”他想到沈碧秋一直以来都如同一位宽厚的兄长般疼惜着自己,便侧过脸来轻声说道,“患难见真情,想必不过如此吧。”

    沈碧秋的心猛地一沉,环抱住杨琼,将自己的手臂伸到杨琼的面前,低声道:“以后你若是再发作起来,便咬着我的手吧。”

    杨琼靠着沈碧秋的胸膛,心跳如鼓,竟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如同被蛊惑了一般,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对方的手腕处。沈碧秋的脑袋“嗡”的一声,再也无法控制住心中的炽热之情,低头便吻住了杨琼的后颈,由浅及深,几近疯狂地允吻着。理智已经被沈碧秋丢在了一边,借着水的柔波,他开始攻城略地。杨琼难耐地微微挣扎了一下,却并未阻止他,只是紧紧抓住木桶的边缘,顺从地承受着,口中亦泄出几声低/吟。沈碧秋却更加兴致高涨,将杨琼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直到杨琼面色开始发白,颤抖着声音恳求道:“……阿秋……阿秋……快停下……我受不住了……”

    沈碧秋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停下了动作,只见杨琼痛苦地蜷缩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水中。他大惊失色,急忙将杨琼从水中抱起,杨琼却紧紧环抱着自己的下腹,整个人都佝偻起来,口中喃喃地说道:“……阿秋……阿秋……救我……救救我……好痛……好痛啊……”

198。实情() 
杨琼此刻有如一具安静的玩偶; 静静躺在被褥间; 身下的床单已经一连换了几次; 然而,缓缓渗出的血水却仿佛无休无止一般。也许在昏迷之中; 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行将就木。沈碧秋坐在床边; 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杨琼的脸颊,指尖所触及的肌肤几乎没有一丝温度,随之而来的一股巨大的恐惧让他深深感到战栗:

    自己就要永远地失去杨琼了吗?

    旧事朦胧; 当年种种不断在沈碧秋脑海中翻滚着; 他想起燕京城的点点滴滴; 少年时的杨琼天真烂漫,待他更是情深意重。只是,昔日那个纯洁无邪的少年郎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即使此刻他用非常的手段将杨琼生生拽回到十余年前的心智; 却依旧不过是海市蜃楼; 犹如镜中之花、水中之月罢了。

    唯恐黄粱梦醒时; 海天碧水空惆怅。

    沈碧秋以手扶额; 只感到胸口一阵阵窒息般的痛。他颤抖着握住杨琼的手,喃喃道:“子修,子修……你快点醒过来吧……子修……”说话间; 他已俯下身; 将头靠在杨琼的胸口; 仿佛很多年前在燕京城中那些寻常的夜晚,夜凉如水,他与杨琼相与枕藉,情意缠绵。然而,流光易老,而他,永远像是在围城之中奔命,想得到的永远得不到,曾今拥有的亦从指缝间悄然流逝。

    他听到自杨琼的胸膛里传来心跳之声,恍惚间,恰似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子修……子修……”他一声又一声呼唤着杨琼的名字,喃喃道,“子修……你为什么会是杨真真和欧阳长雄的儿子……子修……杨真真与我仇深似海……我……”他抬起头来,眼中通红,怔怔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杨琼,一字一顿地说道,“国仇家恨,如何能忘?你与我,既是爱侣,亦是仇人,是你我命该如此么?”

    他将手覆在杨琼微微坟起的小腹上,脸上浮现出一丝怪诞的笑来:“我真的很想让杨真真看看你此刻的模样。子修啊,你是她的爱子,她亲自将你抚育长大,而我偏偏要将她所珍爱的,都一一毁去。她的江山,她的儿子,她所有珍视的一切……”沈碧秋握紧了拳,“仅仅是死怎么够呢?如何能偿还她欠下的血债?子修,你说是不是?”

    ******

    江有余推着江寻急急忙忙赶来,进门便见沈碧秋颓然地坐在床边,神情倦态。他走上前拱了拱手,沈碧秋抬起头,哑声道:“他的血还未止住。”

    江有余道:“我已经用了大还丹,本不应如此啊。”他回头看了看坐在轮椅之上的江寻,“家兄传承了家父的全部绝学,在安胎保胎之术上,无人能出其右者。还请家兄来施针吧。”

    江寻坐着不住冷笑:“江望,‘家父’与‘家兄’也是你这等畜生能称呼的么?我以为你早就无父无母了,原来你竟然还记得自己是冷月山庄的后人,真是可笑啊。”

    江有余咬牙道:“大哥,今时今日,你还逞甚么口舌之快?莫要忘了你眼下的处境。”

    江寻冷哼了一声,再不多言,任由江有余推着他来到杨琼的身边。江寻的手指一搭到杨琼的脉搏,便迭声道:“畜生!真是畜生啊!”他睁着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睛,冷笑不止,“就算是妇人妊娠未满三月,也不可轻易行房。他体内本就没有胞宫,只靠腹腔之上的一脉与胎儿相连,如今几近血崩,幸而这胎儿命大,还有一线生机,否则胎死腹中,必定一尸两命。”

    沈碧秋拱了拱手,道:“还望先生能妙手回春,在下感激不尽。”

    江寻听了他的声音就觉得厌恶,冷冷道:“何公子太客气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等的演技,如此深藏不露,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老夫担不起你的谢意。”

    沈碧秋一愣,便知道江寻目不能视,仅凭声音辨人,只怕是将他错认成了何晏之。他心中一动,也不点破,只是学着何晏之的口吻,微微一笑,顺水推舟道:“先生如今在何某的手中,只怕是由不得自己了。先生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明珠姑娘考虑呀。”

    “你……”江寻说不出话来,咬着牙,闷闷不语。

    沈碧秋又道:“假若先生不能保住皇长子腹中的胎儿,只怕何某也保不住明珠姑娘的性命了。”他低低一笑,“大院君的命令,何某不能违背啊。”

    江寻低声道:“明珠人在何处?我要见她。”

    沈碧秋道:“只要皇长子能平安生下腹中胎儿,何某自然让先生父女团聚。”

    江有余看了沈碧秋一眼,微微使了一个眼色。江寻叹了一口气,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姓何的,但愿你能信守承诺。”他又道,“皇长子如今的状况很不妙,单单施针是无法了,还需每日用药。药方每日要变,必须由我亲自熬好尝过方可。”

    江有余皱起了眉头,犹豫道:“可是……”

    沈碧秋打断了他的话:“无妨。你每日在旁看着你兄长用药便是。”他又拱了拱手,“一切便遵照先生吩咐的做吧。”

    ******

    折腾了两个多时辰,待杨琼终于止了血,沈碧秋便命人先将江寻送了下去。江有余亦步亦趋地随着沈碧秋转到外堂,一边低声说道:“大公子,依江寻的为人,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范,属下总有些担心,还请大公子谨慎为妙。”

    沈碧秋笑道:“你是怕江寻寻机逃跑吗?”

    江有余道:“江明珠在我们手上,他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大公子方才答应他们父女见面,却是不妥。”

    沈碧秋摆了摆手:“权宜之策罢了。”他看了眼江有余,“只可惜江先生无法保住杨琼腹中的胎儿,否则我又何须冒险请江寻医治呢?你大哥不愧是金针圣手,说到救人治病果真是高了你一筹啊。”

    江有余的脸色微微一变:“是属下无能。”他又道,“只是杨琼的妊娠非比寻常,属下觉得,就算是我大哥,也未必能保他平安生产。还请大公子心中有所准备。”

    沈碧秋凝眉不语,良久,道:“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他负手踱着步,“子修怀着的是我的骨血。我的孩儿,必然能平安降世。”

    突然间,内室门口传来一声脆响,是墙角边的贡瓶倒地碎裂的声音。沈碧秋和江有余转过头循声望去,但见杨琼倚墙而立,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沈碧秋快步走上去扶住了他,杨琼却死死拽着沈碧秋的袖口,低声道:“你们方才在说甚么?”

    沈碧秋的神色微变:“你都听到了?”

    杨琼道:“甚么妊娠?甚么腹中胎儿?”他按住自己微微鼓胀的小腹,“这是甚么?阿秋,你告诉我。”

    沈碧秋默然无语,许久,淡淡道:“子修,我没有骗你。”他轻叹了一声,“你怀了孕。子修,你怀了我的骨肉。”

199。荒谬() 
仿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