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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慧剑斩情丝-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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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杨琼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懵懂的神情,他皱起眉,仿佛在回忆着甚么,挣了挣四肢,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在床栏上。杨琼有些惊讶,困惑地看向四周,才发现沈碧秋正一脸哀戚地看着自己。

    “阿秋……”杨琼喃喃道,“为什么把我绑在床上?”

    沈碧秋低声道:“子修,你完全不记得方才的事了么?”

    杨琼摇了摇头,神情茫然道:“我想去找你……他们不让我出去……”他不解地看着沈碧秋,“是你让他们关着我的吗?”

    沈碧秋的神情却越发哀伤了:“子修,我也是迫不得已。”

    杨琼愣了:“为什么?”他挣扎起来,“阿秋,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绑着我?”他实在有些懵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会记不得以前的事,为什么前些天一觉醒来便已经翻天覆地,而又为什么自己最信任的沈碧秋竟然会把他幽禁在这里,如今又将他绑在了床上。

    “阿秋,你有甚么苦衷为什么不同我说清楚呢?”杨琼始终不觉得沈碧秋会伤害自己,自始至终,他都坚信着,沈碧秋是绝不会做背叛他的事的。

    沈碧秋悲伤地说道:“子修,你中了毒,你知道吗?”

    杨琼瞪大了眼睛,沈碧秋继续道:“你方才发狂杀人……”他举起了渗着鲜血的双臂,“谁也拦不住你……子修,我不得已才让人绑了你……”沈碧秋俯身搂住杨琼,眼中的泪却和着血落在杨琼的脸颊上,“子修,我该如何才能救你?”说着,便要解开杨琼手腕上的绳索。

    杨琼却呆住了,他讷讷道:“阿秋,竟是我伤了你吗?”

    沈碧秋解开了杨琼的左手,又低下头亲吻着他的双唇,低声道:“子修,我宁可此刻忍受着剧毒折磨的人是我啊。”

    杨琼却单手握住沈碧秋的手道:“那别解了。”他阻止着对方准备解开自己右手的动作,“我实在记不得方才的事。阿秋,如果是这样的话,便捆着我吧。”他的声音之中充满着柔情,“阿秋,我怕自己又伤了你。”

    沈碧秋一怔,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人握住了。杨琼问道:“我如何会中的毒?”

    沈碧秋盯着他的眼睛,缓声道:“你忘了吗?是西谷连骈把你我引到陈州,又给你下毒。他原来早就已经投靠了大院君。子修,你被他骗了啊。”

    杨琼却茫然地看着沈碧秋:“西谷连骈……这个名字好生耳熟……”他只觉得头痛欲裂,痛苦地摇晃着脑袋,“阿秋!阿秋!我好难受!”

    沈碧秋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随即惊惶道:“子修,你是不是又发作了?”

    杨琼的额头沁出点点汗来:“西谷连骈是谁?”

    沈碧秋切齿道:“他受了你莫大的恩惠,却恩将仇报,将你害成这样,如今还四处追杀我们。”他正色道,“子修,大院君是想置你于死地啊!现在连皇上也绝了与你的母子之情,为今之计,只有回江南了。江南尚有你父亲的余威,还有欧阳家族的旧部,江南四族,同气连枝,这是你如今唯一可以仰仗的了。”

    杨琼觉得胸中烦闷不已,腹中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便伏在床头一阵干呕,呕得浑身脱力,也只是吐出了一些酸水。他无力地喘息着,低声道:“我不能……不能……违逆母上……”

    沈碧秋双膝跪地:“子修,算我求你,莫要再固执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如今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了,我若是死在陈州,谁来护你周全?”

    杨琼心中一痛,颤抖着握住沈碧秋的手:“不会。”他咬着牙,低低道,“我决不会,让你为了我送命。”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闭上眼,一字一顿道,“好,我听你的,咱们回江南。”

188。王罕() 
转眼便过了立夏; 塞北的风沙渐渐大了起来,大漠的日头又毒了几分,烤得整个戈壁都冒了烟。格勒草原迎来了一年之中最是草长鹰飞的季节,风吹草低; 本应牛羊成群; 此刻却是一片死寂。偶尔有几列骑兵飞驰而过,弥散在空中的却是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连月的战争让杀戮成为了一种惯常; 死亡如同瘟疫; 在整个西北肆意蔓延着,幽灵般游荡于阳光之下。

    此刻; 赫连赤丹正率着数十名武士; 徘徊在距离陈州城十里之外的锡林滩上; 像一群虎狼般睁着嗜血的眼睛,注视着石头垒下的陈州城。日头渐西,一个近卫驱马向前,凑到赫连赤丹的身边; 低声道:“七王; 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被王罕知道,只怕又要怪罪您了。”

    赫连赤丹只是勒着马不动; 道:“怕什么?亲兄弟有甚么隔夜仇?”他眯起眼睛,低声咒骂了一句; 又昂首道:“三哥就是顾虑太多; 依我之见; 趁现在陈州疲敝,一举攻了进去。咱们先占了要津,还要顾忌赫连博格那个老匹夫作甚么呢?”

    身边的士官听闻此言,不觉心惊,急忙劝慰道:“七王莫要冲动,一切还是要听从王罕的旨意呀。”

    赫连赤丹狠狠挥了挥手中的马鞭,鞭子甩在岩壁上,碎石子击落了一地。他愤愤不平地说道:“三哥素来爽快,何曾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瞻前顾后了?他如今甚么事都不同我商量了,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甚么!”

    身边跟来的一众都是赫连赤丹的亲卫,众人见他又开始口无遮拦,便劝道:“七王还请慎言,不可妄议王罕啊。”

    赫连赤丹闻言更怒,大声道:“慎甚么言!他是我三哥!难道他如今做了王罕,我便连真心话都说不得了么?”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谏言,远处却传来急急的马蹄声。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铠甲的将官一边驱着马,一边高声喊道:“七王!七王留步!王罕有令,命您速速回营!”

    赫连赤丹勒转马头,冷冷看着来人。那人到了近前,翻身下了马,躬身叩首道:“七王请回,王罕已经升帐,只等七王回营。”

    赫连赤丹心中固然不悦,但见赫连哲木朗特意派了身边的近臣前来相请,也不好拂了兄长的面子,便“嗯”了一声,扬鞭策马,率着众人朝西北方向疾驰而去。数十匹马排成一列,扬起一人高的沙尘,在烈日下泛着肃杀的光芒。

    待进了大营,赫连赤丹也不下马,驱着马径直来到主帐前,口中高声喊道:“三哥!三哥!我回来了!”

    帐中传来一阵轻笑,赫连赤丹心头一怔,便扔了马鞭一跃而下,挑帘进得帐来,果然看到赫连哲木朗正端坐在虎皮椅上,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中原文士的打扮的英俊后生,剑眉朗目,仪态儒雅。只是此人的五官较之中土人士更为深邃,颇有些赫连族人高鼻深目的英姿,与赫连哲木朗坐在一处,倒是有三四分的相似。

    赫连哲木朗见他木然站在一边,便笑道:“老七,愣着作甚?连咱们八弟都不认识了么?”

    沈碧秋站了起来,冲赫连赤丹拱手道:“见过七哥。”

    时隔二十余年,再次见到失散多年的手足,赫连赤丹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虽然数月前已经知道了八弟沉舟的下落,但今日却是头一回真正见到沈碧秋,浑然之间,赫连赤丹有种身处梦幻的恍惚。他跨步走上前去,呆呆看了沈碧秋半晌,终于一把抱住对方的肩膀,低低唤了一声“老八”,声音之中隐隐有些哽咽。此时此刻,憋在胸中的那些怨怼仿佛都已经无足轻重,他甚至忘了赫连娜布拉敏,忘了拉敏的丈夫便是眼前的沈碧秋。

    沈碧秋亦唏嘘说道:“七哥,小弟也是近年来才知晓自己的身世。当年国破之日,我年纪尚小,多亏了兄长们的掩护,才能逃出升天。”他眸中含着泪,望着赫连哲木朗和赫连赤丹,哽咽道,“三哥,七哥,咱们今日能够兄弟重逢,实在是苍天有眼。前些时,我还找到了浮舟,他如今尚在江南,过些时日便能与哥哥们手足团聚,幸许是父王在天之灵庇佑着我们,要我们兄弟几人收拾旧山河,报此血海深仇!”

    赫连赤丹排行第七,与八弟沉舟和九弟浮舟年龄最是相近,儿时也常玩在一处,感情自然深厚一些。二人持手相看泪眼,抱头痛哭了一阵,赫连赤丹转身对哲木朗道:“三哥,你早便已经同老八接上了头,为何一直把我蒙在鼓中?我几番进言,劝你攻打陈州,你只是不动声色,原来你早就同老八商量好了么?”

    赫连哲木朗道:“老七,你的性子最沉不住气,平日里更是无所顾忌,我瞒着你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他示意二人坐下,又道,“八弟如今在江南有了一定的根基,正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自然要深藏不露,若是被清廷察觉,咱们便要失了中原腹地的根基。”哲木朗冷冷一笑,“沉舟方才说得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们不但要报父仇,还要一雪国耻。”他握紧了拳,“收复失地,恢复国祚,进而灭了大清,一统中原。”

    沈碧秋拊掌附和道:“三哥乃是人中龙凤,是我们兄弟中的翘楚。常言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几个弟弟自然要如小星一般拱卫在三哥的周围,为三哥披肝沥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赫连赤丹亦是心潮澎湃,站起身来朗声道:“如今找到了八弟和九弟,我们兄弟们都集聚了,自然要重振河山,立马燕京城,杀了杨家那个老娘们!到时候三哥你黄袍加身,也做一回中原的天子!”他说得激动起来,突然若有所悟,便问哲木朗,“我原先不明白三哥你为何突然自封王罕,原来你已有起事的打算了么?”

    哲木朗捻了捻唇边的髭须,淡淡道:“这是老八的主意。”

    沈碧秋笑了笑,缓声道:“三哥欲南下牧马,而今之计,当时是要先将漠北一百三十余屯收入囊中。只是赫连博格心怀不轨,总想分食一羹。中原人有句俗话,叫做“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是不成”。赫连博格与清廷向来是穿一条裤子的,还有赫连无殊……”他顿了顿,看了哲木朗一眼,“二哥虽然至今下落不明,却是咱们的心头大患哪。只怕他如今已经投靠了清廷,反过头来与我们作对。倒不如三哥趁势并了东西两屯,真正做了王罕,到时候清廷又能奈我们何?”

    哲木朗举起案上的酒盏,小酌了一口:“老八所言很有道理。如今陈州大乱,正是天赐良机。”他放下酒盏,沉声道,“咱们成败在此一举。”

    沈碧秋眸光一转,微微笑道:“三哥,咱们要先借赫连博格的手除掉西谷连骈和杨琼,到时再凭着为大清皇子复仇的借口,除掉赫连博格,你便真正做了王罕,清廷鞭长莫及,又能奈我们何?”他握住赫连哲木朗的手,“三哥,那时,咱们里应外合,必将大清亡于杨真真之手!”

189。知音() 
杨琼失踪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 西谷连骈几乎是掘地三尺; 将陈州城的每一寸角落都翻了个遍。然而,杨琼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踪迹。一天一天的希望湮灭; 西谷连骈度日如年; 最初的疯狂杀戮给这座城池蒙上了死亡的阴霾; 过多的屠戮亦将他逼到了绝境。然而,西谷连骈却似乎已经不在乎了,他就如同一只扑向熊熊烈火的飞蛾; 每一天都在搏命,用血腥的武力来换取暂时的平静。

    此刻; 夜已经深沉。初夏风里面裹着泥土的清香; 泛着丝丝腥味。陈州的是戈壁边缘的绿洲; 往西北去,便是一望无垠的大漠,数十个部落; 十几个部族零零落落地分散于塞北; 却是虎视眈眈地觊觎着陈州。往东南,便是通往九州十三道的要津; 是唯一通向中原腹地的走廊,亦称之为玉西走廊; 谓其在玉山之西也。

    西谷连骈这几日颇是焦头烂额。正如当日杨琼所料; 莫惊雷纠集了田蒙的残部; 在陈州城之北负隅顽抗。而赫连部的东屯亦蠢蠢欲动; 赫连博格突然遣三千骑兵南下,在莫里索河北岸扎营,虽然尚未有甚么动作,却足以叫西谷连骈心惊。

    赫连部族的骑兵是可以扫荡整个西北的劲旅。而赫连博格所训练的东屯之鹰更是有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攻击力。即便当年的大清第一名将欧阳长雄,也对女真人的骑兵颇感头疼。如今渤海国虽然已亡,但赫连部仍在,即使是七零八落,东西二屯的实力仍不容小觑。

    事情正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杨琼生死不明,陈州却腹背受敌。更让西谷连骈担心的是,迟迟没有收到燕京来的消息,他不知道皇上到底有着怎样的打算。此时此刻,西谷连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杨琼落在了大院君的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他觉得杨琼十有八九是被沈碧秋和何晏之兄弟设法掳去,然则,他料定假若自己有朝一日与沈碧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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