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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医食无忧-第66章

小说: 医食无忧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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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心忽地一笑,对季鸿道:“季公子大可不必如此紧张,一心的喜欢,乃是欣赏向往之意,并不想对小先生做些什么。况且,一心也没有任何能力来令小先生继续无忧无虑下去,还请季公子千万不要割爱与他人。”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好像他是能随便让来让去的东西似的,余锦年暗中腹诽道。

    “我做过许多不干不净的事,愧对佛祖,愧对信民。一心这一生,不过撩撩二十一二年,前十几年时浑浑噩噩,中间几年又蹉跎漂泊,纵然腰缠万贯,却也未曾有一天是轻松快乐的——除了寒衣节那日。”一心似乎是想到什么,眼睛里亮着奇异的光芒,“很有意思,一心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季鸿微微不耐,任是谁一直被迫听旁的男人不住夸赞自家少年如何有趣如何可爱,这醋坛子也早该被打翻了,于是打断他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心恍然收回心神,回到正题道:“小先生曾治好了一心的病,一心尚未支付诊金,甚是愧疚。今日这一趟,便是一心付给先生的诊金,过几日还有谢医礼送上门去。”

    “什么意思?”余锦年纳闷。

    一心故作神秘,神态平和道:“过两日便知了,小先生请回罢。夜深了,路上小心。”

    他说罢,扭头回到了兰桂院中,回手关上了兰桂院的院门,将自己与那一众打骂吵嚷声全部封在里头。里面恍惚传出了莲花锡杖的声响,叮铃铃,叮铃铃,伴着铮铮肃穆的佛铃声,又不过片刻,扬起幽幽的唱经声,却不似佛子诵经,更似鬼魅吟歌。

    余锦年推了推院门,没有推动,似乎是什么东西卡在了门栓上。

    …

    翌日,余锦年自一碗面馆中醒来,他转个身,闭着眼在身旁男人的身上蹭了蹭,将一头乌发都蹭得炸起了毛来,又抓起季鸿的一片衣领,拽到在脸前使劲嗅了嗅——嗯,的确是这种令人安心的味道,让人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他又想起昨日的遭遇来,不由打了个激灵,忙跳下床去,急匆匆跑到厨间。

    清欢正在厨间揉面团,见了他招呼道:“年哥儿,昨夜回来得那样晚,今日怎么不多睡一会?”

    余锦年连连摆手:“不睡了不睡了,起来做点糯米点心,祛祛昨日的晦气!”

    他念叨着就从筐儿里捡出一碗个肥肉满的大红枣子来,又蒸了一碗糯米饭,同时吩咐道:“清欢,替我将这些枣子的枣核剔出来,枣子切半,但不要切断。我去锤一下糯米。”

    “哎。”清欢脆生生应道。

    她手很巧,动作又麻利,没等余锦年将糯米饭锤好,就将枣子全部处理过了,一个个红胖枣子敞开着口儿,红红火火的,看着就暖融融,还颇有些笑口常开的趣意。

    余锦年这边将糯米饭锤得烂软,使饭中米粒都消失了,似做糍粑团一般,之后便教着清欢,将糍粑团揪成一小剂一小剂的,捏揉成粗短的小条,夹在切敞口的红枣里。

    “入甑将枣子蒸熟。”他一边舔着指头上粘着的糯米,一边指挥清欢上锅去蒸枣子。

    凑枣子蒸熟的功夫,余锦年又简单做了个清爽开胃的虾米白菜汤。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枣子出甑,各个儿红得晶亮,仿佛是抹了一层油光似的,圆圆滚滚的,模样煞是喜人,红枣的甜与糯米的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尤其是刚出锅这阵,又香又甜令人鼻子发痒。

    清欢直接下手,捡起一个来吃,烫得嘶嘶直叫。

    余锦年笑话她心急,又取出之前酿好的桂花蜜出来,在枣子上薄薄淋上一层,说:“这才好吃呢。”

    火红喜气的枣子,雪白的糯米夹心,配上金黄细碎的桂花蜜瓣,即便是端上什么大酒楼的桌子,都够资格的了,清欢吃了两个,就连手指上沾的蜜汁也不舍得放过,裹着手指给舔干净了。

    余锦年端着糯米枣与虾米白菜汤,回到房间时,季鸿正巧醒来。

    他端着糯米枣跑过去,高兴道:“张嘴,啊。”

    季鸿微微别开了头:“还未漱口。”

    “不嫌弃你!”余锦年锲而不舍的,一定要让他吃一口,许是经过了昨日那桩糟心事,连他也不自觉搞起了封建迷信这一套,“快快快,桂花蜜要滴下来啦,黏糊糊的。”

    季鸿只好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下来。

    余锦年果然不嫌弃他,将季鸿吃剩的半个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糯米很黏,在牙齿间嚼动时发出些摩|擦的声音,他坐在床头一边吃一边催促季鸿快起来洗漱,正囫囵含糊地说着话,一具微温的身躯自后背贴了上来。

    他一下子住了声。

    季鸿用被子将自己与少年一起裹起来,俯下脑袋靠在对方肩头,鼻尖缓缓摩挲着少年光滑细嫩的颈侧肌肤,也许是一早晨都在蒸着红枣的小厨间呆着,他身上也沾染了一层枣香味,比起盘子里的糯米枣来说更加的香甜可口。

    他情不自禁地张嘴咬了咬,余锦年身上一颤,径直向后躺去,踹了鞋子大被一蒙,与刚醒来就使坏撩拨他的男人滚作一团,将季鸿压|在枕上用力嘬了一口,似乎是为了报在杨府被啃了一脖子的仇。

    被窝里只传出咯吱的床摇声,男人低沉的喘息声,以及少年清灵的笑声。

    正啃得起劲,窗外突然“嘎!”的一声叫唤。

    “咦?”余锦年从被子里探出个头,仔细听了听,奇怪道,“什么玩意儿,鸭子?我们面馆里哪来的鸭子,莫非是我的错觉?哎,我去看看好了——唔!”

    话没说完,软热的被子底下又伸出一只手,将正欲掀被下床的少年拽了回来,重新掖进被子里头,没多大会,就传出一阵湿湿黏黏的接吻声,枕上两抹颜色深浅不同的发丝层叠缠绕在一起。

    少年呼呼吐气:“你往哪儿啃呢?等会,等会,让我喘口气”

    另一道沉哑声线响起:“专心。”

    少年嘀咕说:“不是,我真的听见鸭子叫了呀!”

    男人道:“勿言。”

    余锦年刚老实地闭上嘴,紧接着外头跟似掀翻了鸭子窝似的:“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你看吧,就是有鸭子!”说罢就推开了正在兴头上的男人,惊奇地跳下了床榻,蹬上鞋子向外跑去,留下季鸿一个人独守空房。他在院子里待了片刻,就又开心地高声喊道:“哎呀,阿鸿,快出来看鹅呀!是大白鹅呀!”

    季鸿:“”

    白鹅有甚好看?

第53章 胭脂鹅脯() 
第五十三章——胭脂鹅脯

    鹅是身肥羽白的大白鹅;院子里约莫有三四只;还有别的鹅叫声从前堂那边传出来,一只只昂首阔步地在后院里踱来踱去,仰着长脖嘎嘎不停;其中一只大鹅身边还跟着几只黄绒绒的小鹅;还没长大;正是软绵绵一团最可爱的时候;正支着翅膀耀武扬威;几对小红掌啪嗒啪嗒踩在地上。

    几只小鹅萌煞个人,余锦年弯腰要去抱起一只来玩。

    清欢提着两只大竹笼从前堂走过来;看见年哥儿正要朝小鹅伸手;忙喊道:“年哥儿;可不要碰它们——”

    话音未落,那只带着鹅宝宝遛弯的大鹅突然回过头来;见有人要抓自己的小鹅;呼喇抖擞起翅膀嚎叫起来;那鹅是最肥最大的一只鹅子,大翅展开以后足有三尺多长。余锦年的手才刚摸到小鹅的尾尖儿,听见一声细嫩的叫声;就见那大鹅连跑带飞地冲了过来。

    余锦年愣了一下;就被那鹅毫不留情地拿翅膀噼里啪啦一通好扇。

    旁边屋里穗穗听见动静;也凑出来看热闹。大概是以前吃过鹅的亏;一见是鹅;哇的大叫一声躲回了房间里;然后把门打开一条缝向外偷看,一边喊道:“大鹅,大鹅!快跑呀小年哥哥!”

    余锦年都被扇懵了,差点被鹅怼到地上,直到腿上被狠狠啄了一口这才反应过来,一个骨碌翻起来就跑。这院子小,横纵也不过方寸地盘,绕着能跑个二三十步就算多的了,可能那只被他激怒的大鹅是这群鹅子的首领,没等余锦年找到藏身之处,一群鹅就凶神恶煞的包抄上来,一口一个朝少年腿上啄去。

    在外面浪了多日的小叮当优哉游哉回来找食儿吃,跳上墙头见底下一群鹅将它小主子咬得抱头鼠窜,丝毫义气也无,扭头就跑,跳上了屋顶趴在房檐上往下看。

    “你这只不讲义气的胖猫!啊啊啊啊啊,季鸿,季鸿!”余锦年防了这边防不住那边,简直欲哭无泪,他小时候追过鸡撵过狗,却从来没和大鹅斗过,哪里知道这看起来这么无害的大鸟竟然这样凶恶!鹅叫得凶,他比鹅叫得还凶,一时间小院里惨叫声此起彼伏,跟受了大刑一样。

    清欢看了看身边,想找个扫帚来驱鹅,先帮余锦年出招道:“年哥儿,别怕。抓它们的脖子,抓着就老实了。”

    这鹅可不只是啄人那么简单,它们咬住了就不松口,拧着长脖子就旋着圈儿地扭人的皮肉。

    余锦年接连被拧了好几下,感觉大腿上火辣辣一片,此时正跳着脚,慌不择路地逃跑,他听到清欢说要抓脖子,顿时哭丧着脸质疑道:“啊脖脖脖子?怎个抓!那还不把我手指头给我啄掉啊!”

    季鸿听见院子里少年的呼声,捡起件外衫披在身上,刚推开了房门,还未适应了外面灌进来的晨风,就看到少年啊啊大叫着,似屁|股着火一般冲了过来,近到三两步时少年突然抬脚,接着冲刺的力道跳到他身上,两条长腿也不愿在地上多停留一分,不住地往他腰上缠。

    “关门关门关门快关门!你的小蝴蝶要被大鹅子一口吞掉啦!”

    季鸿下意识伸手去托少年的臀,生怕他掉下来,可惜这是个力气活儿,纵然他现下|身体比刚来时要好了一些,却也仅限于替少年打打下手、拎拎菜篮、搬搬桌椅,若是咬咬牙,或许还能把少年背出个二三十步。

    可是此时少年是生扑上来的,全身重量都压在季鸿的腰上,季鸿脸色一白,晃了两晃才堪堪抱住了余锦年。

    两人才站稳,一群白鹅张牙舞爪地扑棱进屋,一个去拧余锦年的屁|股肉,一个咬住了季鸿的衣摆,还有一个嘎嘎嘎四处乱啄。

    余锦年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一手捂着屁|股嗞儿哇乱叫,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十分的不老实。

    季鸿颤颤巍巍地抱着他,忽地觉得后腰咔擦一疼,他眉心一皱,便再也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裹着少年连连向后趔趄了好几步,却没能扶住桌案,只虚虚抓住了桌案上露出来的一段宣纸,于是失去依凭的季鸿腿一软。

    ——纸飞衣乱,好一个人仰马翻。

    三只大鹅仍锲而不舍地叼着他们的衣裳,还有几只小鹅在一旁看热闹。

    且不说季鸿前半生过的都是竹榻酣卧、手倦抛书的日子,哪里和大鹅干过仗,只说他睡梦初醒,本应是闲散慵懒的坐饮清茶才对,此时却是衣襟凌乱地被一群鹅子围攻,他刚撑着自己坐起来,就被一只胖鹅蹬鼻子上脸又踩塌了,只得抬起手臂抵挡一二。

    这时原本扯季鸿衣袖的鹅子转而叼住了季鸿的裤腿,正脑袋贴地,炸着翅膀往下拽,季鸿只得又匀出一只手来往回扯自己的裤子。

    余锦年从他身上滚下来,掀开蒙在脸上的宣纸,看着季鸿手足无措地与一群大鹅周旋,一直退到后背撞上了桌案的木腿,俨然一副被村头恶霸强逼的小媳妇模样,娇弱中透着一丝恐慌不由噗嗤一声,继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哎哟、哎哟”地叫疼。

    在一阵翅膀扇棱的声响中,季鸿怨念地看了他一眼,脸上隐约流露出求助之意,而他宽大衣袖间露出的手臂上已经被鹅子扭出了几块红痕,看着好不可怜。

    余锦年憋着笑从地上爬起来,冒着鹅林鸟雨冲上去,一手抓住了领头大鹅的脚,那鹅扭过头来啄他的手,他忍痛起来将这只大头鹅扑倒,两手掐住了大鹅的脖颈。

    “快点快点我抓住它了!”

    清欢忙跑进来,提着这只呆头鹅塞进竹笼里头去,两人又忙活了好一阵,挥着扫帚又驱又赶,好容易才将剩下两只四处乱窜的鹅子抓住。

    “拎走拎走。”余锦年看着笼子里嘎嘎凶狠乱叫的鹅,坐在地上揉了揉被拧疼的屁|股,仍是心有余悸,赶紧挥挥手让清欢将竹笼拎走,见了它们浑身都难受。

    清欢拎着鹅子们出去,准备在院子角落扎个篱笆将它们围起来,再喂些食,总放在笼子里也不是个事儿,穗穗和小叮当见状,纷纷跳下墙头跑出屋,跟着清欢去看大白鹅。

    季鸿扶着腰站起来,头发里还插着支大鹅脱落的细羽毛,脸色也很不好看。

    余锦年屁股疼腿也疼,于是坐在地上朝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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