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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医食无忧-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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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把脸埋在清欢身上,一手揪着她的衣裳,他个头虽矮,又生得可爱,却也是实打实是个男人,如此黏糊在清欢背上,成何体统,不怪清欢羞恼道:“兔崽子占姐姐便宜不是?”

    “没、没有占便宜。”少年竟是比她更羞涩,愈加埋着脸不肯抬起来了。

    明明是个和余锦年差不上几岁的少年,说话动作却仍似个懵懂孩童,余锦年只好放软了语气,微微曲下膝问道:“你不要躲着了,我们都看见你了。你叫什么名字,作甚要跟着我们?”

    少年瑟瑟缩缩地露出双眼睛,眨了眨,回答道:“春。”

    余锦年感到奇怪:“你就叫春?”

    少年点点头。

    好吧,春就春吧,余锦年耐心道:“那你说说,为什么跟着我?”

    小春抬头看了看清欢,仿佛是在观察她的表情,清欢不由好笑道:“你看我做甚么,我脸上还能有字不成?”清欢语气也不如何重,小春听了却脸皮一皱,说着眼睛一眨,往下掉起了金豆子,连手上挂的篮子也不要了,里头的绢花儿散了一地。

    清欢吓道:“哎你,我有这么凶吗?”

    余锦年头疼死了,他究竟是怎么招惹上这么个祖宗似的小哭包啊,可放着人哭也不是回事,他回厨房盛了碗热乎乎的骨汤,里面洒了一撮虾皮和几根白菜叶,便哄着少年到院中圆凳坐下:“好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早上吃东西了没,给你喝汤。”

    一听自己不好看了,他立时止住哭泣,抽抽嗒嗒地捧着碗,小口把汤喝光,问道:“阿春不哭了。阿春要是不好看,哥哥就不开心了,哥哥不开心,阿春也不开心了阿春好看了吗?”

    余锦年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来的耐心哄哭包玩儿,他道:“好看好看,阿春最好看了。”终于将人哄笑,他腰也躬酸了,是时背后绕来一只手,在他腰间轻轻一揉,便搬来个凳儿扶他坐下。

    他朝季鸿一笑,又去问少年:“阿春开心了,该与我说说了吧?”

    少年眨巴着大眼睛,仔细盯着余锦年看了会,懦懦道:“你能给人治病对吗?”他唯恐余锦年否认,又急匆匆地抛出证据:“我看见了!你在河边,救活了一个人!那个人都不能动了你都能救活,我哥哥他还会动,你也一定能救活,是不是?”

    “这”余锦年心想,他原是来是想请我治病的吗。

    少年见他犹豫迟疑,便以为他不愿去给哥哥治,忙跳下来去捡他的绢花,满地绢花一个不落地拾进篮子里,又将篮子推给余锦年,严肃道:“阿春做的绢花最好看最值钱了,哥哥说一花千金呢!阿春不要了,这些都给你,你去给哥哥治病好不好?”

    余锦年抬手道:“等等,你这花儿多少钱一朵?”

    少年寻以为常道:“一花千金呀!哥哥说的。”

    “”余锦年问,“你卖出去几朵了?”

    说起这个,少年就皱起脸来,不高兴道:“一朵也没卖出去”

    这就对了!谁家的冤大头土大户能中这邪,买你一朵价值千金的绢花啊!余锦年打量着这少年,不由苦恼起来,心中也渐渐有了个想法——这少年,大抵真是个傻的,且傻得不轻。

    可看他衣料绵软,又吃得白嫩,手腕也圆圆的不似吃过苦的模样,又听他三句不离哥哥,想来家中也是有些底子的。莫非他哥哥真的重病卧床,才就叫他一个傻儿跑了出来,卖绢花赚钱。

    余锦年虽不是爱心泛滥的人,却也做不到熟视无睹,不能眼睁睁地放任这个小傻子满街乱跑,况且他又生得这般清新可爱,指不准哪天绢花儿还没卖出去,自己反倒被人落入了人伢的手里,那可才真是造孽了。

    他接过少年的花篮,放在手边的地上,先好言好语地把人安抚住,至少让他不要再那样大咧咧地左右冲撞,又或满大街跟踪人玩啊,他道:“你告诉我,你哥哥在哪里住?”

    “在槐花胡同。”少年惊喜地站起来,兴奋地去扯余锦年的手,道,“你要去吗,给哥哥治病!我带你去,现在就去!”

    余锦年无奈地笑了笑,道:“现在不行。你看,我还有许多生意,得忙完这会儿,下午人少了才行呢。”

    少年回头看了看熙熙攘攘的前堂,竟是难得没有哭闹,反而点点头,格外懂事道:“我知道,有很多人来买东西,很忙。哥哥以前也忙着卖东西,阿春就坐在家里等。如果阿春乖的话,哥哥晚上就会亲亲抱抱阿春。”他得意洋洋道:“不过阿春都很乖的,哥哥每天都会抱抱阿春,还会和阿春在一起睡觉!”

    这么说,他哥哥也是个做生意的。不过兄弟之间亲亲抱抱是不是太别扭了些?又或者,他们莫非不是亲兄弟?

    他又拍拍屁股底下的凳面,认真道:“阿春也坐在这里等你,你快点卖,卖完了一定要叫阿春呀!如果阿春不小心睡着了,也一定要叫醒阿春呀!”

    “好了好了,知道了,一定记得叫你。”余锦年想不通,只好摸摸他的头,转头对清欢说,“留意他些,别叫他乱跑。”

    “好的,年哥儿。我多照看他些就是。”清欢应道。

    余锦年于是又回到厨间,叫季鸿把虾皮面的招牌挂出去。未多时,前头便传来了清欢的喊菜声。他在厨房中盛好新鲜热乎的白面条儿,每碗浇上半勺骨汤,几片白菜叶儿,再一勺炒好的葱花虾皮——一碗虾皮面便兑好了。

    一碗面馆时常有些新菜色,哪怕是面,也总比人家多不少花头,今日的虾皮面的香味便引来了不少饕客。余锦年将一盆炒虾皮、一盆清烫白菜都摆好,又教会清欢如何兑面后,便端着碗面亲自到前堂去,自从二娘不掌事了,他好歹也算是半个老板,也得听听食客对他的意见才行。

    前头倒是热闹,那伙仆役仍没有走,早上吃过馒头小菜竟就地聊起天来,俨然是将他们面馆当做茶肆了。好在快至晌午时,他们终于有了些愧疚心,又各自点了一份今日的当家虾皮面,就着辣子,吃得热火朝天。

    一人吆喝道:“没想到这不够塞牙的虾皮也能做出如此美味!”

    另有人嘲笑他说:“你才来,没吃过好东西罢?这虾皮面虽好吃,可到底是粗浅之物,算得什么?你若跟着三公子久了,保管什么熊尾鱼窝都让你吃个饱!”

    “放屁吧你就,那叫鹿尾燕窝!还鱼窝,鱼窝是什么泥玩意儿,你怎么不去啃泥巴?”

    “哈哈哈哈!是是是,我也是没见识了!”

    一众人放声大笑起来。

    笑罢,又有人问:“闵三公子这回又要去哪儿?”

    “谁知呢,除了三公子身边儿那几个贴身的,谁知道他要去哪儿,少管闲事,跟着便是,短不了你吃喝穿住。我们也就知足罢,这闵府,除了闵三公子,哪个是好相与的人?这闵三公子又是个整日游山玩水不问世事的,总比在府里动辄打骂法卖要好罢?”

    “话是如此。”那听起来是新来的仆役点头,他又小声碎嘴道,“哎,这二公子不也听说是个潇洒人物吗,怎的,怎么却不常在府中见他?”

    其余老人连忙摇头,望了望四周,道:“我们二公子最近烦着呐!”

    那新仆役问:“如何?”

    其他人用嘴摆出了个口型,道:“这家,知道吧?他家三公子不是病了么,我们二公子比他们自家还热心呢,四处寻医问药,整日不着家。不过那位也是三天两头生病就是了,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话说我们二公子的去处可真是好找,倘若不在府里,便派人去他们家里寻,自然能在他家三公子房里寻见!”

    “还有这等事?那他们可真是非同一般的好友了。”

    前人点头:“自是如此,这京里有哪个不晓得,二公子与那位可是自小青梅竹马。”他忽地一咋舌,道,“不过说来也奇了,往日里那位甭管有病没病,二公子见天在那家泡着,如今是人都听说那位病得快不行了,二公子反而一趟都没去过,寻来的医药也只是打发仆子送过去。也不知这关系究竟是好也不好?”

    另人嗐地一声,叹道:“甭操这闲心了,吃面吃面!”

    余锦年围着面馆收拾残碗残筷,擦擦桌子,就将这一通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他捧着一叠脏碗往后去,看见季鸿在院中摆弄花草,不由奇怪道:“阿鸿,你怎的弄起了花草,来前堂帮帮忙呀!”

    他把碗放进盆子里,转头跑去找季鸿,蹲在他身边儿,也碎嘴道:“听前头的食客说,来的是京城闵家的三公子呢。又说,他们家的二公子和那个季家病重的三公子是至交好友”

    季鸿倏忽抬头,蹙眉抿唇,又钳住少年双手,将他嘴堵上了,止住了少年喋喋不休的嘴。

    他淡淡道:“少管这闲事。”

    余锦年捂着嘴:“你这个人,又突然来亲!”

    “那我先与你说一声,能亲么?”季鸿低头,手指摩挲着余锦年红通通软绵绵的唇瓣,少年没有回答,他就亲了下来。余锦年唔唔叫着一扭头,看见院子另头的阿春,正直勾勾地望着他俩,登时臊得两耳冒气,心道,这可怎么是好,都叫外人看见了!

    “怕什么。”季鸿松开,捏捏他的手,“好了,去忙罢。”

    余锦年气得想将碗扣在他头上,不过手里没有碗,他就噔噔跑过去自阿春的花篮里捡了朵绢花,又呼呼跑过来插|进季鸿头发里,恐吓道:“就这样,不许摘下来!”

    季鸿失笑:“好,不摘。”

    余锦年一步三回头,见他当真顶着那朵花,人与花相映,却是人比花还娇,心里那点气愤又顷刻间烟消云散了,变成了满心的欢喜,又回前堂忙活去了。

    过了晌午,食客渐稀,那群仆役也都散了。

    余锦年与阿春几个在一碗面馆吃了晌午饭,这才收拾东西,跟阿春回家去看他哥哥。

第35章 小承气汤() 
第三十五章——小承气汤

    槐花胡同紧挨着蚕衣街;胡同里的人家多以染布纺织为业;常常是敞开大门迎客来;入夜门闭家安乐,其中也有不少固定向某些布行供货的作坊。

    是故一走进槐花胡同;便能见得两旁低矮的墙头里;猎猎新布迎风飘摇;空气中隐隐飘来熬煮染料的药苦味,以及扎扎机杼之声。院中的浣衣女娘们见他们走来;纷纷低声笑起来。

    有认识阿春的女娘;遥遥喊问:“傻阿春,你家哥哥病好了没呀?”

    阿春使劲点头,拽着余锦年的袖子给她们看,道:“要好的,要好的!他会治好哥哥的。”

    女娘们咯咯乱笑;其实也并不在乎阿春哥哥的病究竟如何;只是看阿春傻得好玩罢了。有个胆子壮实的活泼女娘,捧着新织就的艳丽布料;跑出来拦住季鸿,笑道:“公子;来挑挑罢;双宫绸;好看着呢!”

    其他女娘见状纷纷挤过来:“做甚么买你家的;我家也有;更好看呢!”

    寻常蚕茧俱是一只蚕吐一只茧;而双宫茧则是两只蚕共吐一只茧,用这样的双宫茧抽线缂丝所制成的绸布便是双宫绸,因双宫丝线头杂乱、丝粗,又多结,故而对抽丝织布的女娘们的技艺要求颇高。而又因其纹路独特,在价钱上也略贵些,很是受贵家小姐们喜爱。

    女娘们将他们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季鸿看着其中一位女娘手中光泽莹润的红色绸布,竟真伸手去摸,且在指间捻了一捻,仿佛真的在思考要不要买下。

    卖布的女娘怂恿道:“买罢买罢!给家中娘子做身衫裙!”

    季鸿抬眼比量了一下,少年皮肤白嫩,个头稍小,倒是很适合穿红。不过现下倒不是挑布的好时机,他牵住同样被围住的少年,边往前走边道:“抱歉,在下家中并无娘子。”

    余锦年跟着道:“我也不要,我也没有谢谢,谢谢,可我真的不要”

    女娘们悻悻地散开,他们都已走出好远,后面女娘望着他俩牵紧的手,这才恍悟过来,锲而不舍地喊道:“没有娘子没关系的呀!给你家这位小公子买一身嘛,也好看的呀!”

    季鸿扫了余锦年一眼,道:“她们倒是很有眼光。”

    余锦年并没听懂,他疑惑道:“你说什么?”

    季鸿漫不经心道:“没什么。”

    余锦年纳闷地瞧了他两眼,只好作罢,又转头去问跟在他们身边亦步亦趋的阿春:“你哥哥是怎么不好?”

    阿春抬头看着天,只他脑子本就不清不楚,连自己的事都搞不明白,再想讲明白其他人是何状貌,简直是难上加难了,因此纠结了好半天,才想出该如何说话,道:“哥哥他很热很热,前几天一直说头里面好疼,阿春给他揉一揉,也没有用”

    “哥哥把钱藏起来了,阿春没有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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