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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妖男宅女-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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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墨急运想妖眼,只望了一眼,他便差点吐了出来!

    妖眼所及的景色,本是平平无奇,柔和的玉白色描绘了整个仙庭的气氛。虽然冰冷,可是却有着诡异的祥和感。在这一片祥和之中,却有一道黑色扭曲的雾气,正在割裂这祥和。黑色的雾气从血河中散发出来,内里不断显出的狰狞人脸,仿佛是无声的呐喊。

    那令人作恶的气息几乎是直接击中杨墨的神经,他觉得脑中一瞬间便充满了喊杀与死亡。那不是经由看到或者听到,而是魂魄直接感受到。无数的惨叫与血腥的画面侵占了他的所视与所闻,甚至快得令他无法防备。

    迅速地收起了妖眼,他一边咽下干呕的欲望,一边听白吉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的反应这么大,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你没看到?

    你妖眼收得太快,我没看清楚。

    你该庆幸没看清楚。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尔对闯倘说道,“那便是能让这地面断裂的东西?”

    闯倘点了点头,小妾妖娆的脸笑得美貌如花,讲出来的话含着不详的冷意:“正是如此,是以如果你不想仙庭完蛋,便不得不帮它。”

    杨墨踩了踩地面,低头看向自己的倒影,又问道:“不过是坏个地板而已,难道说仙庭没办法再建一个?”

    “这个地面可不是普通的承载物品,而是仙庭的气运所在。气运被破,就算穷尽仙君以及仙人们的力量,也无法挽回。便如同没有根的浮萍般,被天地所弃,没落已是指日可待。”闯倘如闲庭信步般的走法,配上这空灵的画面,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可是此时却无人有心思欣赏,就连竹儿也面容严肃,双眉紧皱,“如魔尊那般天纵全才之人,当初为魔族争得一块地盘,也是斗争数载,使尽手段。最终以一已之力劈出一块地方,这才让魔族得以光大。仙君这般不如魔族的王者,如若失了仙庭这块地方,东山再起之力恐怕无有可能。”

    “后果便是六界失衡,天地覆灭。”

    “天地不是覆灭。”闯倘纠正道,“天地间自有规则命数,如若打破了这平衡,自有修复之法。可是这其中的劫难大灾,可非你等生灵所承受得了的。”

    白吉听到这里,插嘴道:“神族呢?”

    闯倘眨了眨眼睛,笑得更为灿烂:“无妨。我们倒希望如此,反正天地间也多无聊,来点变化也好。”

    这帮当神的,真不知道他们活着为什么。

    听着白吉在脑中的吐槽,杨墨苦笑道:他们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所以才会这样做。顿了顿,他又道,现在问题是我们怎么办?阻止魔尊吗?

    白吉有些惊讶地道:当初我们也说好了要阻止魔尊的嘛。

    杨墨更为惊讶地反问:我们当初有说要阻止魔尊的?

    没吗?

    有吗?

    真的没吗?

    真的有吗?

    够了!她咧着嘴翻了个白眼,不管怎样,当初魔尊让我们帮他,我们并未答应。而上代界柱则让我们要多听魔尊的,我们也没听。现在我们要阻止魔尊不也是顺理成章的吗?

    他应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以前都不去听仙庭的,也不去帮鬼王,只是赌气?

    难道不是?

    白吉的回答令杨墨哭笑不得: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确实不是她讷讷地道,你的意思,这其中另有隐情?

    确实有他的声音里掺进几分犹豫,片刻的沉默后,他还是说了出来,其实,这与当初我要快速结束我们之间的比赛也有关系。

    白吉显是没想到还至关自身,沉默片刻后,才问道:你想说吗?

    你想听吗?

    我不知道。

    他听出她话里的言不由衷,笑了笑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显得那么‘绝情’?不想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咬嘴唇:我只是不想逼你说而已。

    他叹了口气,觉得心中的愧疚都快令他窒息:我只是想说了。

    那便说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36章 第三百五十四招 答案() 
无人不为利而活,这是真理,至少我是如此认为的。

    杨墨这话一开头,白吉的心便沉了下去。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远处不断靠近过来的黑钩硝烟划破湛蓝的天空,以轻飘飘的嗓音道:我多希望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这样的人。杨墨的声音里带着沮丧与强撑出来的镇定,我不是圣人,我甚至比起许多人来说更卑鄙。对,我是爱你,我说过我喜欢你。可是当利益冲突关系到自己时,我做不到为了你而牺牲。或者说,当时我还做不到。这不是借口,而是我做过的事。

    白吉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步伐并不沉重,她却走得越发慢下来。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在空气中引起有如实质的磁性回响。

    我在得到那个获得真心的法术同时,那个老头也在法术中加了一条信息。他轻笑一声,带着深深的自嘲,他很了解我,明明白白地看穿了我。他没有把事情一下子全说光,只是问我,‘想不想知道你未来的命运’。我当然说想。

    深吸口气,他用力踏在羊脂玉的地面上,续道:我看见我的未来只有一片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身处何方。我想喊,但是喊不出来,想逃走,却动不了。我就想,我是不是死了?就在我这样想时,我发现我的视线提高了,慢慢浮了起来。而我所看见的,果然是一具尸体,那具尸体的模样我从未见过,也不认识,完全是个陌生人。

    恐惧由他微颤的嗓音中露了出来,让白吉心里柔软的地方微微发凉:后来?

    后来——他深呼吸了几口带着腥血的空气,他告诉我,那就是他所看见的我的未来。我输了,所以我被赶出了身体。我不见容于这个时代,只能徘徊寄宿在不同的尸体中。白天被阳光痛苦的烤着,夜晚就在不同的尸体间逃亡。鬼界不收容我,没有人能发现我,永远的孤独,永远的痛苦。

    空气中隐隐传来垂死的呼救声,竹儿与音赶过去,只看见剩下半截身体的魔族士兵咽下最后一口气。其他人往着前方望去,只望见地狱般的景象——被鲜血与硝烟染黑的羊脂玉地面,断裂的兵器与丢弃的铠甲四处散落着,伴随着红色的腥血,以及随处可见的肉块。

    鲜血之河越发宽阔起来,原本只是一步宽的河面,此地已经变得犹如江面。鲜血腐蚀着地面,形成河床,在缓缓地切断仙庭的根基地面。

    竹儿拉紧了音的手,胖捕头也抓紧了闯倘,一半是出于恐惧,一半是出于大男子主义的保护心理。白吉的眉头不自觉地打了结,静静听杨墨道出过去的想法。她可以想象他看见那场景所受到的冲击,心生怜悯。

    她在那孤独的几百年后,还可以与他倾诉心情,还可以得到他的体谅与安慰。而他体会到如此恐怖的幻象,却没有人可以诉说,也无人可以商量。一切都只能他独自承担。她回忆起离开魔族地界之后的一段日子,杨墨总是夜不安寝。他会在恶梦中惊醒,时常一沉默便是半天。

    那时的他,是否害怕一觉醒来,便变成困于尸体中的孤魂。

    他的嗓音干涩,粘滞着名为恐惧的情绪:那太可怕了,即使是我,也无法承受。

    所以

    所以我选择了背叛你,我选择先下手为强,只要赢了你,我就能摆脱这样的命运。他抢先讲道,极为缓慢地、一字一句地表达,清晰地说出对他的伤害,以及对她的伤害,我做了这样的事,白吉。我做了。

    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当他清洗着自己过去的伤口时,也告诉了她,当时的他是把她置于什么样的境地。他是准备让她承受怎样的未来。这令她心里的热度逐渐消失,陷入冰海之中。

    他呼出肺中的浊气,挺起胸膛道:后来,当你遇上神族,当闯倘和我交谈之后。我开始怀疑起来,着意去调查了一番,慢慢明白过来,那个老家伙在骗我。他确实了解我。他无可抑制地扬起嘴角,形成一个深深的自嘲笑容,他早就知道魔尊的想法,他知道魔尊最后必然会牺牲。而界柱的形成,原本是用于平衡六界间的力量对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再让界柱存在,也不想去明白。我只知道一点,他知道我经历这番后,肯定会想办法把你挤出身体,赢得比赛。之后,在魔尊的力量逐渐壮大之际,我一定会投身于魔尊一边。这样,当其他几界联合起来,杀了魔尊后,也会顺带杀了我。他便可一了百了,清除所有他想清除的。

    白吉扯了扯嘴角,接话道:因为你有野心,你不甘心于做一个普通人,也不甘心一辈子困于这里。

    是的。杨墨话里的愧疚与痛苦无法掩饰,他似乎生怕自个儿讲不下去般,一句不停地迅速讲道,是的,我不甘心在这里,更不甘心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在见识了这一切后,我怎么可能还会甘心于做一个凡人,被别的什么神啊仙的,左右我的命运!?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烧尽的柴火余烬:我完全中了他的计策。他临死前把我们叫去,就是想要保证这一切万无一失,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来进行。不管如何,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差点就把你推进可怕的命运中,我背叛了你。无论你怎么想的,以后怎么做,我都不会有怨言。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肩膀沉了下来,全身的力气散了开去,又恢复了过来。他可算是解脱了,说出心里的想法。尘埃尚未落定,可是再接下去的事,已不为他所控制。听天由命便罢。

    只是白吉却不仅没有解脱的想法,反而陷入纠结之中。她即对杨墨当时的背叛心怀怨忿,可是又同情他所处的境地。再则那惯于亲近的习性,以及对他浮于心底的爱意,令她无所是从。

    该原谅他吗?还是就此与他分道扬镳?

    她的头脑混乱之中,只想暂且甩开这一切。眼角瞄到一旁笑眯眯的闯倘,她顺口问道:“闯倘,你还记得上一代界柱吗?”

    “不、不记得。或者说,我并不认识他。虽然我们都叫闯倘,可是接待他的并非是我。”闯倘转过头来道,“何事?”

    “上一代的界柱,为什么想让我们死?”

    “让你们死?”闯倘反问一句,不等白吉编出回答来,又续道,“如果说他有理由想让你们死的话,那原因很简单,你们违背了他想做的事。为了他想做的事,他不得不除掉你们。”

    白吉撇了撇嘴角,腹诽一句“废话”便不再问闯倘,想来问了也是白问。只是这么一打岔,她先前混乱的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把杨墨所说的事清理一番后,她渐渐发现端倪。嘴角一边止不住地上扬,一边故作冷淡地道:自从那之后,你就没再做什么事了?

    杨墨迅速地答道: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你不会只加快获得真心的速度吧?你肯定会做些别的小动作,来保障你获得胜利。

    对你冷淡算不算?

    白吉转了转眼珠,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想及在杨墨冷漠带来的焦燥与不解中辗转难眠的日子,唯有苦笑连连:你还真是了解我。选择的攻击手段真不错。

    我只是他提高的声音又低了下来,仿佛从天上落入大理石地面的水滴,只是无法理清心情罢了。

    她偷笑起来:因为你无法做到一边与我亲亲密密的,一边又把我推入那样可怕的命运。杨墨没有答话,她便又道,你有怀疑过那个老家伙的话吗?

    有。

    那你肯定是找过别的方法对吧?希望找到一个能够两全齐美,解决问题的方法是吧?

    他迟疑地道:你是在为我找理由开脱吗?

    她耸耸肩膀:也许。

    不要告诉我你越活越圣母了。

    当然不是。她做了个鬼脸,只是,现在你坦白了。那么如果我宽恕你,你以后肯定会对我好得不得了吧?

    他被她那句“好得不得了”逗得扬起嘴角:你就不怕我再做出什么事来?

    我强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没有力量的我了。他点头之际,她突然问道,而且,最主要的是,虽然后果很可怕,可是你却一直没有放弃我。你完全可以随便找几个路人甲获得真心,九颗,一点也不多。在我们路过的大城市,你只要一瞬间,就可以把我挤出身体。

    她停了停,感到脸颊上升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热度后,在心里暗自大笑,却还是故意笑道:可是你却没有这么做。虽然一直在获得真心,可是却一拖再拖,拖着不让那一刻来到。也许你在这期间拼命地去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也许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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