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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公主意阑珊-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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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深处拨开丛林,一条绵长宽敞的街道,乔弥踹开一扇朱户大门直行而进。入主居将公主放去榻上,便倾身覆了上去。

    呼吸声急起又急落时,身下人指节用力,扯翻了帐外的红绸。

    窗外月微阑,浓云过后,一场雨疾烈而落。

    金巷西街,朱红阁楼的画檐飞角下,言喻之在叹气。“王爷,鄙人又慢了……”

    檐前雨如帘,凤桓矣看着池中涟漪起,淡笑:“这都要怪……你平日里的名声太差。”

    言喻之捂了捂脸。“……看来,我们得换路子了。”

    若不是言先生在公主与驸马爷这里的名声太差,他们也不会怀疑,他是真的来送解药。

    这场雨后,帝都云翻,九王爷想,既然怀柔不行,那便来强的罢。

    金骏眉炸开了锅,荷菱也炸开了锅,乔二公子一去无影踪,十里楼台开始朝着九巷十八坊地毯式翻街,翻至天明,一众人顶着一双熊猫眼围在大堂,回头,天光熹微,终于看见微雨中一袭青衣。

第113章 宣昭帝与翁贵妃() 
富贵不能淫猛地直身而起,一众人“呼啦”一声围了上去。

    乔弥眼下隐隐有青黑之色,穿过檐下雨帘进来,衣衫微湿,他怀中抱着一个人,身上罩着他的青色袍子,将整个身子都掩了住,在他胸前露出隐隐约约的小半张脸。

    荷菱一夜没睡神经绷得有些紧。认出他怀里的是谁,喉一哽,松下来就想哭,“公、公主……”

    乔弥太阳穴轻轻跳了两下,“别吵。”他嗓音轻的有些嘶哑,眉眼间倦色微浓,“她刚睡着。”

    荷菱还没来的及掉下来的眼泪就一吸收了回去,她看见那半边脸的眼下同样有些乌青之色,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颜色,煞白煞白地如烟似雪。

    她瘪瘪嘴,想哭又不哭的站在那里。

    阿富本想问他们昨夜去了哪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刘温伯将他拉退到一旁去,意味深地让开一条路来:“乔二公子,老朽一会儿有话要跟你说。”

    乔弥没抬眼,心不在焉地一颔首,带着人转去了后堂。

    富贵不能淫齐刷刷看向自家掌柜,老人家一副“老朽什么都知道,可老朽不说”的表情,看的富贵不能淫好生心累。

    只知昨夜搜街时遇见了桓王的人马,乔二公子莫不是当面撞上起了暗中的冲突,然后万不得已避了一夜?

    除此之外,五条单身汉实在想不出其他。

    乔弥将怀中人带回房里掀开了罩在她身上的袍子,入目衣衫凌乱,怎么整理也整理不好的那种凌乱,领口有些微的被撕烂,驸马爷喉咙发紧,抬手捂了捂眼,有些不知道自己昨晚一开始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取了件房中干净的袍子给她换上,褪下她衣衫时,那肌肤上大片大片的青紫痕迹便挡也挡不住,心口突如其来的一窒,乔弥垂眼拿指腹沾了些药给她揉。

    公主忽然缓缓睁开了眼,偏头去看他,乔弥对上她视线,又淡淡垂下:“睡罢。”

    公主的眼神是空的。看着他时透了过去,显然是还没睡醒意识放空的状态,乔弥抬手将她鬓边几绺发拂开,拿指腹轻轻磨了磨她眼角。她便又阖上了眼。

    荷菱回后堂在公主房里没见着人,便又转身往驸马爷房里走,刚拐过廊角,便见对面廊下乔弥推门出来,她连忙上前去,正想要问问情况,乔弥已反手关上了门:“一起过去,我有话要问你。”

    荷菱两头看了看,嗫嚅一下,又跟着往前堂走。

    刘温伯在堂中等着,见乔弥出来本想说什么,一见他身后跟着荷菱,又紧紧下颌,甩甩袖子不准备再言。

    乔弥看他两眼:“说罢。”

    老人家不吭声,荷菱在怎么说?

    乔弥就近坐下,提壶倒了盏茶。指节握上茶杯时,他低道:“没什么她不能听的。”

    荷菱看了乔弥一眼,刘掌柜郁结郁结,只能叹道:“宣昭帝和翁贵妃之间的事情,已经查清了,翁贵妃未进宫之前,乃是江南人士,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也算是书香门第,后来家门落拓,流难京都,家父也病重身亡。兄妹两个无家可归,便只能借助寺庙,假扮僧人化缘度日。”

    荷菱瞪大眼,磕磕巴巴:“你、你们竟然敢查翁贵妃?”

    刘掌柜不理她,翻了个白眼:“六年前先帝爷病重,宣昭帝出宫门一里往御街迎名寺高僧慧灵大师为先帝爷趋吉避凶,广积福泽祈圣体安康,翁贵妃不慎被人群中挤出扑于宣昭帝车架之前,宣昭帝亲自在御街前下车扶她起身,怜她可怜赠银施恩,后来先帝爷病故,宣昭帝即位一年后秀女入宫选妃,翁贵妃竟也在其中,被宣昭帝一眼看中,自此便是夜夜独宠,一跃至今高位。”

    荷菱震惊:“你们还敢查皇上?”她嘴巴张得几乎合不拢了。目瞪口呆。

    阿淫道:“你别说话!”

    荷菱猛地捂嘴,牢牢捂紧不吭声了。

    乔弥道:“说重点。”谁要听这些一打听便能查到的东西?

    刘掌柜“啧”一声:“老朽这不是在铺垫?”他接着道:“御街之上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传言是宣昭帝仁心有德,礼僧敬佛。对冲突了他的和尚也礼遇有加,所以这个,也不知宣昭帝那时有没有发现翁贵妃的女儿身,总归传言呢。是他扶了个和尚,那时有慧灵大师普度,先帝爷仍是没活过十日,后来宣昭帝即位,第一次秋闱狩猎……”

    他顿了顿,看向荷菱,明显踯躅。

    荷菱身子一绷,背身捂耳。谁想听这些要命的东西!

    乔弥抬手将她手扯下来:“听着!”

    荷菱干笑:“驸马爷,您这、这不好吧……”

    乔弥道:“继续说。”

    老人家叹气,“宣昭帝第一次秋闱狩猎,遇刺。消息封锁的严,据说查出的是北祁刺客……”

    “不对。”荷菱忍不住:“这个我知道,那时并不是遇刺,我们所知的是皇上遇见了吊睛白额虎。被那时身为禁军随卫的翁国舅所救,两人一起将白虎斩杀,老虎皮都有,现在都还一直放在金殿龙椅上当软垫垫着,皇上平时颇为爱惜,毕竟此虎不常得见。”

    刘掌柜不屑:“你说的准还是我说的准?”

    “当然是我……”

    “哼!”老人家蓦然一声将她打断:“什么吊睛白额虎,这是在遇刺之后才发生的事!救他的也不是什么翁国舅,而是翁贵妃。翁贵妃突然出现围场,且恰好撞上宣昭帝遇刺,这番巧合,宣昭帝信。随行臣子也不会信,当时宣昭帝还是个兼听明君,不像如今荒诞,为护翁贵妃,便拉了翁国舅来做幌子,谁想遇一吊睛虎,如此一来,便更有了说服力,刺客一事宣昭帝给了翁贵妃一条后路,并未传开,只着人密查,后来查出的是北祁一方的人马,也算是给了此事一个交代。”

    荷菱磕磕巴巴:“为什么?才见两次而已,皇上凭什么这么护着她?”

    刘掌柜冷笑一声:“男人的心思你别猜。”他看向乔弥:“是不是乔二公子?”

第114章 嫁人别嫁驸马爷() 
乔二公子默默看了眼刘掌柜,眸底微光沉寂,没吭声。

    老人家便继续道:“后来便是入宫选妃了,翁贵妃一得宠,她那兄长便是国舅,在禁军中随着也是步步高升,宣昭帝一开始还在金殿中处理朝政,可后来翁贵妃滑了三次胎。他便将奏折都搬到了凤朝宫去处理,素来臣子都厌恶后宫干政,时日一久,这奸妃祸国的名声也就下来了。”

    “然而这翁贵妃却是个极聪明的人,大臣们虽说闹得厉害,可是却连一个能让她下台的重要把柄都抓不到,加上宣昭帝也是护人的紧,便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宣昭帝除了碍于压力未曾封翁氏为后以外,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在尽量满足。”

    乔弥阖了阖眼眸,又掀开。看起来有些困倦,“她滑胎的时候,宣昭帝有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老人家道:“还不就是心疼的不得了,整夜相伴,彻夜不眠么?”

    乔弥淡道:“一个极聪明的人,怎么会在宫中连着滑掉三次龙种?”

    老人家“嘿”了一声:“这自然便与宣昭帝有关了。”

    乔弥抬眼。

    “这皇家人的做法,还真是让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瞠乎其后,宣昭帝未充后宫之前。被他所临幸过的妃嫔寥寥无几,可翁贵妃进宫之后,他的所有性情便开始有了转变,大抵最直接的,便是床笫之欢,滑胎一事,线索隐隐约约地指向的也是宣昭帝。”

    荷菱脊背有些发凉,“可翁贵妃入宫的官籍上写的根本不是江南人士,而是京城的本地人士,父亲是南郡已故的太守翁舟,若像老人家查出的那样,她落魄至此,根本连宫中最基层的打点都顾不上,入宫又哪来的机会见得着皇上?就算是选妃的秀女,在宫中想要见着皇上也不是那么容易,最后能进殿的顶多也就十余个。没打点,根本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刘掌柜重哼:“这还用问,既能助她改户籍,她背后又怎会无人?”

    “谁?”

    刘掌柜冷嗤:“自己琢磨去!”

    其实翁贵妃背后的人很好猜。无非二人,不是桓王,那便是宣昭帝,本来这两人之间也很好确定,可查的愈深矛盾点便愈多,最终才导致了无法拍板,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翁贵妃的态度,就在这两人之间盘旋。

    官籍一事,对于宣昭帝和桓王来说都不是事,桓王能送翁贵妃进宫达到自己的目的,那宣昭帝也同样能为她制假造官籍,送她进宫陪伴自己。

    乔弥想了半日,忽然问荷菱:“宣昭帝至今仍对那张白虎皮很是爱惜么?”

    荷菱闷了闷:“是啊,脏了一点都不肯的。”

    乔弥慢慢喝了口茶,杯沿离开唇角的时候。低低笑出了声,世间多少痴情子,情原起,不过那一眼,惊马街头风起的一刹,林中急雨,微湿的眼角。

    说不得,也道不破。

    宣昭帝原先曾是个明君。可他突然昏了。

    翁贵妃曾是宣昭帝的救命恩人,可她突然叛了。

    这世间一个道德,一个责任,说的好听。不过全是束缚。

    谁欠谁的,从来就没人说得清。

    他像是突然就明白了,搁下茶盏站起了身,荷菱叫住他:“驸马爷。”

    他顿住看她。

    荷菱低头。嗫嚅:“那个,公主当年……”

    乔弥渐渐朝她转过身去,眸子黑了些。

    荷菱弱弱道:“不管公主当年的事情是如何传出来的,可奴婢还是想说。那些事情让奴婢与自己的父亲几乎断绝了父女关系,如今也不过就还挂着一个父女的名头,名存实亡……至于公主,公主啊……她已有五年。都不肯踏进宗庙祠堂……”

    乔弥眼眸微深,定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荷菱许久没听见回应,悄悄摸摸的抬头瞟了他一眼,晃眼间只见乔弥神情间有些飘渺,像是笼了一层雾,不知在想什么,而后便见他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后堂。

    荷菱想叫他,开口没发得出声,一时有些气馁的惆怅,她话还没说完呢啊……

    她本想说当年的事情她和公主都已经受到惩罚,那索性便将这些事情的疑点都一并查清了罢,也好让人安心,结果……荷菱姑娘开始怀疑自己每次说话前是不是都铺垫的太长了?

    七月尾的天一直昏沉,雨从昨日夜里绵绵缠至今日黄昏不休,气候有些阴冷,帘幕蜿蜒疏落沿檐角滴下,细细形成流水淅沥之声。

    公主指尖轻轻蜷了蜷,睁眼时耳边有潺潺的乐响。她浑身提不起劲来,睁着眼躺在床上,便看见屋中屏风前,有人在换衣。

    那流水般的发染墨如云。拢在他身后遮了中间的脊骨,裸露的肩上有一拍清晰的齿印,还有两道未消的剑痕。

    他穿好衣袍,一只手拢着领口。一只手将发从衣中捋至颈后,然后转身朝着她走过来,站在床前看她,那眼眸暗沉似水,静雅无澜的不染尘气。

    公主看见乔弥的脸,胸腔滚了一下,“荷菱呢?”

    她此时看着乔弥是有些发抖的,她现在身上疼。

    “这是我的房间。”

    乔弥弯下身子。伸手去扶着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放进怀里。

    身子一动,便有一连串的钝痛炸开,密密麻麻地从骨子里酥起。疼得公主闷哼了一声,那种疼,酸软的浑身骨头像是要散架。

    她忍不住咬了咬牙:“乔弥……你真不是人……”

    她嗓音哑的像一把粗粝的刀,嘶哑嘶哑的听不完整。她分明记得后来是清醒了的,她清醒了,那乔弥也一定清醒了,可他没停,直到她朦朦胧胧地看见外面泛白的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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