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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公主意阑珊-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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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喻之叹道:“皇上,眼下对公主不必再抱有什么希望了,要守城还是得靠自己,北祁军中大庆三日,眼下正是戒备最薄弱之刻,若能抓住这个机会,咱们还有得一战。&dquo;

    凤桓矣沉吟,“你便不怕,萧彧这是诱敌深入么?&dquo;

    言喻之沉默一晌,“那也只能赌上一赌了。&dquo;

第256章 今日敬君三碗酒() 
言先生本身也是只狐狸,当然不可能就这般倾尽身价的去赌这一场,放下一颗好胜的心,他们的底线本身就很低,只需安全的拖到,鲁升吉大军到来即可。

    相比起来,萧彧的压力,其实要比他们大得多。

    难得连着几日都没再风雪,北祁军中大庆过后,夜里一地乱杯酒气。乔弥回账之时,烛火方熄,看起来有些刻意,漆黑中他朝床榻间的拱起走过去,和衣上榻后,默默将人抱进怀里。

    公主没睡,听她呼吸都能听得出来。

    两相沉默,他们之间的可谈话题越来越少,这是于他们而言最难捱的时候,乔弥只想耐心的抱着她等,等这一浪风波终于过去,没有两国的战乱横亘,也没有谁的野心左右,他们终究会好的。

    今日是军中的一次大庆,可公主在乔弥的身上,却分明的没有闻到一丝酒味。

    她动了动,乔弥搂着她的手自然放松了些,让她能转过身来,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知她在看他。

    乔弥便睁开眼。黑暗中看见她眸子里不知从哪儿映出的光亮,微弱而又如细小的水波,他听见她轻道:“今日军中大庆,你便不想跟我喝上几杯么?&dquo;

    乔弥顿了顿,没多作犹豫的应她:“好。&dquo;

    然后起身下榻。将帐中的烛火重新点燃。

    温软的橘黄浸染开这一方营帐,公主披衣起来,看乔弥再进来时,手中提了两坛酒,她看了一眼,拢拢头发随口道:“就这些?&dquo;

    就这些?

    瞧她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乔弥摇摇头,军中的酒烈,不是世家公子们惯常品的那些温柔调调,入口都是烧喉烫骨般的辣,他惯常喝酒都是专挑着些清溪涧喝的,这种酒,军中的粗犷爷们儿们是喝得惯,可他喝不喝得惯都还不一定,这个姑娘家倒还大言不惭的很。

    不管她喝不喝得惯。乔弥都不得放着她喝。

    他将酒提去案上搁着,坛底与木板相撞发出两声沉闷的响,像深夜间听见某人的沉稳心跳。

    掌心微一用力,拍碎了泥封,乔弥拿酒布将土裹了放到一旁去,浓郁的酒香顷刻间挣脱而出,从人鼻腔顺道潜入腑脏,光是这一闻,都能让人染上三分醉意。

    公主吸了两口气,走去案边坐下,低低笑了一声儿:“好烈。&dquo;

    乔弥拿两个酒碗在她与自己身前放好:“军中人喝酒,好与坏是辩不出来的,唯一能图的只有一个烈字,通常一坛下去,有些许酒量的壮汉多半也会半熏,我提了整整两坛过来,你却说不够。&dquo;

    公主笑了笑,看不出情绪地“哦&dquo;了一声:“是我没见识,够了。&dquo;

    乔弥伸手扣住坛口将坛身提了起来,斜倾入酒碗,清水般透明的酒液细瀑般淌下,出坛酒香更浓,委实够烈,就这么闻着,便让人觉得喉间已有了几分辣意。

    酒满搁下酒坛,乔弥拿起身前酒碗,看着她,无声朝她敬了一敬,将第一碗酒饮尽。

    然后二碗,三碗。

    灯下人影温柔,他唇角沿至下颌颈间,有酒水粼粼,顺着肌肤的纹理,缓缓淌进胸口,浸湿衣襟。

    他分明一句话没说,可公主看着他这样一双漆黑的眼,有那么一瞬间,却突然福至心灵的明白了他的三碗酒。

    今日我敬你。

    第一碗,敬你一路荆棘,尚能款款而笑。

    第二碗。谢你风雪中来,对我从不问责。

    第三碗,望你余出半生,待我偕你白首。

    ……

    她的家国在战火,她在敌帐里饮酒。

    公主瞥开眼去笑了笑。没有雪的夜风声很孤寂,然后她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对乔弥端起了酒碗,满脸写着一句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好汉,我也敬你。

    然后酒一入口,她便呛得咳了出来。

    眼睛微红,像是真的辣到了,乔弥居然笑起来,给她递了一杯清水。

    公主难耐地接过来饮了。咽咽喉咙哑声道:“真的挺烈,你怎么没半点反应?&dquo;

    乔弥道:“烈过头了,咳不出来。&dquo;

    他缓缓饮着碗中的酒,这酒真的不好喝,人之所以有时候会不断的喝着难喝的酒,多半只是因为,手边别无它酒,却又恰好想喝罢了。

    一口一口下来,他举碗放碗的动作规律而又机械,就像是一个已经醉了的人。在无意识的不断重复。

    公主头一次喝酒不那么潇洒果断,她看着乔弥无数次举起酒碗又再放下,感觉沉重的酒坛在手中逐渐只剩下一个空坛的重量,看他饮酒的眼神,越来越空茫。

    帐中很静。酒过三巡,帐外同样寂静的没有声响,风声卷过时,仿佛还能从缝隙里头隐约闻见烈酒的香味。

    那日的一战,当真把北祁给乐昏头了吗?就连泥土里都几乎带着酒香。

    公主抱着酒坛子,下巴搁在上头看着眼前的人轻声呢喃:“听说北祁那边,每年至冬都很少下雪,逢春至,反而夹岸两边杨柳垂絮,湖边像是飘雪,不远处的青山,又遍满桃花……是鼎胜的景。&dquo;

    乔弥道:“嗯。&dquo;

    公主轻笑:“听说北祁以南,有花成海,人去皆疑入仙境,四季如此。常开不败,被当地人奉为圣地,令无数人神往。&dquo;

    乔弥眼眸微阖:“嗯。&dquo;

    公主垂头笑润眼睛:“听说北祁,物产其实极其丰富,民风也开明。风景宜人,以南是花海,以北是雪山,终年飘雪,永不会融。&dquo;

    乔弥碗中酒空:“……嗯。&dquo;

    公主抬头笑着看他。微红了眼角:“那萧彧为什么……还要心心念念着南莫?&dquo;

    微微一顿,乔弥抬起已然混沌的眼,散露出一丝清明,他说不出话,只能又垂下眼,端碗喝酒,却是空的。

    公主道:“乔弥,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以后你若是有机会。带着杳杳一起,替我去看看北祁帝都的柳絮飘雪,夹岸桃花,北边的雪山仙境,南边的繁花四海……&dquo;

    乔弥忽然抬眼看着她:“要去。我们一起去。&dquo;

    公主看他半晌,又给他倒酒,乔弥下意识抬手往嘴边送,一口一口的饮下,公主轻道:“会的。我会和你一起去的……&dquo;

    乔弥缓缓阖上了眼,像是放下了心,终于缓缓趴倒在了案前。

    公主看着他,往自己碗里倒满了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她没有呛,也根本没有咳,对着他连敬三碗,行云流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掀帐离开。

第257章 亡国未亡的边缘() 
外头的风还是沁冷,卷来刺骨的寒,冬日云层总是厚重,夜里难得一见明月,公主行了一段路,恍一抬头时,却在今夜的天边看见了半弯月牙。

    真是稀奇,月亮会跟着人走,会将她从北祁的军营,送到南莫的城门之下。

    只身前往马厩前。她时常抱着杳杳来这边晃荡,守夜的士兵,也算是与她有个脸熟,以乔弥的名义牵出了一匹马,她镇定自若的将单纯士兵忽悠的团团转,然后跨上马,出了这北祁军营。

    朔风凛冽,迎面将脸冻僵,躯干似乎在逐渐的麻木,风从衣襟口不断地灌进来,冻缓血液的流动,面上都没了表情。

    那一帐孤灯将在夜里耗尽它最后一滴烛油,这一夜尤为清冷,算她给他留下的最后一丝温暖。

    今日我也敬你,感君恩重,谢君情深,望君今后安好,莫记该忘之人。

    愿君烽火之后,能恣意青山,不为羁绊。寒夜风雪,有人相陪,万莫再一个人,独舟过水,险峰单行。天涯浪荡,无处为家。

    你我之间,从来不曾亏欠。

    ……

    明月送人到西楼,夜深有薄雾,黑魆魆的城门高耸,如同一只潜伏在夜色之中的巨兽。

    视线看不太清,只可见城楼上有三俩哨兵守岗,公主勒马,悠长的马蹄声撕开这沉寂的夜幕,城门上顷刻间有小小骚动,暗中冒出无数箭矢,将城楼下那突然出现的人影对准。

    士兵质问声杀气横溢,长枪下指,高声怒喝:“城下何人?&dquo;

    马蹄在乱踏,公主勒紧缰绳稳了稳。看向城门之上:“凤罄瑶!&dquo;

    质问之人心头一惊,旋即遣人回禀,言喻之过来往城楼下一看,问身边人:“她出现的前后半个时辰,附近有无可疑?&dquo;

    “没有。&dquo;守将道:“巡逻人严加紧密,并未发现北祁踪迹。&dquo;

    那她怎么回来了?

    言喻之凝眉,突然有些想不明白,难道是意图回来拿解药不成?可她一件事也没办成,就这样回来便想拿解药,痴人说梦么?

    他回身往城楼下走去,石梯行到一半,顿了顿脚,道:“小开城门,留条缝让她进来,然后押去主营那边的厢房,不可让她擅自走动。&dquo;

    守将一愣:“先生,那毕竟是公主……&dquo;

    “公主?&dquo;言喻之截断他,心平气和地转过身将他看着:“北祁来犯,她只身投奔敌营,将军是没听见,如今咱们南莫的老百姓们,对我们的这位公主,是如何咬牙切齿的称呼的么?&dquo;

    他说话不紧不慢,带着股循循善诱的书生气,漠然道:“…………亡国公主。国难当头,她前往北祁军营数月,如今毫发无伤的折返,将军难道还打算让她在咱们军营中,再出入自由一番?&dquo;

    守将沉眉。

    言喻之侧过身淡道:“有什么事,都得待审过之后再说,将军别忘了,今夜我们,还有行动。&dquo;

    “是!&dquo;守将沉声一应,按刀离开。

    暗夜中的巨兽开了口,投下深重幽暗的阴影,公主策马投身入口,不待兵围,在身后城门再次紧闭上的那一刻,便翻身下马,束手就擒。

    仿佛都在预料之中。她没见半点反抗之色,守将道一声“得罪&dquo;,她笑一笑,望向城楼二楼,言喻之便站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神讳莫如深,她没作一言,笑着收回视线,随着押解她的小兵往前行去。

    夜渐更深,至三更二刻,公主禁足在东营厢房内,毫无睡意,她知道今夜会有人来,然而突生的变故,却让她不曾想到。

    临近四更。外头突然锣鼓大噪,守城兵声嘶力竭地吼惊醒无数人夜梦…………

    “祁军夜袭!随我杀!&dquo;

    厮杀声冲破云霄,就在耳边咫尺,城墙下血色斑驳,兵甲断口,长兵交锋声铿锵不绝,伴着无数人的呐喊惨叫,如修罗夜场。

    这是离她最近的一次两国交战。

    公主霍然起身,疾步上前意图推开房门,外头现起火光。房门外有阻力格挡,竟然上了锁!

    她有那么一瞬间脸色惨白,隐约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

    今日祁军大庆,乔弥身上无一丝酒味。出了营帐之后却闻见外头的酒香十分浓郁,若说乔弥一人未饮酒,那还说得过去,可她沿途去马厩时,有摇摇晃晃的祁兵来半拦过她的路,她绕身与他擦肩而过,却也同样没在那人身上闻见多浓的酒味。

    风中分明这样浓的酒香,饮酒之人身上的酒气必然也只会浓不会浅,又怎会连闻都几乎闻不见?

    她曾觉过一丝怪异,然而急着赶路,当时却没怎么放在心上,眼下城门突遭夜袭,才幡然醒悟。

    …………大庆是假,骄兵饮酒也是假,无非是想营造出假象给南莫的探子看。

    那样烈的酒。尽数泼于泥土,香气自然可传出老远,祁军今夜敢来夜袭,说明萧彧也已料到,言喻之此次或许不会放过他们军中的饮酒懈怠之机。也同样会派兵前往……

    今夜言喻之未曾第一时间前来探她的话,多半便是应了萧彧所料。

    一个有备而来,一个入套而去……

    心口突然有些压抑,公主靠着门框滑坐在了地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这样匆忙的赶来,想做最后的一丝努力,可为什么,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她……

    想哭又想笑,宛如失了智,她哭笑一阵,抱膝将脸埋了进去,厮杀声变得很远,天边传来般缥缈,她的脑子在这一刹那间。突然空了。

    这一场厮杀,直到天光泛白,云层次第渐染,染成鱼肚颜色,才好似……止歇了?

    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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