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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只有娘子能揍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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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一个『性』情中人。朕身为天子,自然一言九鼎,赐你的东西也绝不会收回。此玉拿着吧,朕对你的期许,从今日起并不只是君子,没有束缚,望你好自为之。

    话说到了这里,这场宴席也风平浪静的进入了主题。

    席间,皇后看着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却姿容出众的梁迟玉,越看心里越喜欢。

    想到今日是他十三岁生辰,心里便起了一个念头。她目光扫过在场的朝中重臣,最后定在兵部侍郎连铭身上,转头和皇帝开口道。

    “据闻连大人家中有一女,秀外慧中,『性』情温和,不仅容颜出『色』,更是西京中有名的才女。可满十二?”

    皇帝端到嘴旁的酒盏,放到桌上,与皇后两两对视。毕竟是做了多年的夫妻,随即就领会了皇后的意思。

    “爱卿啊,可听到皇后的话了。”

    端坐在第二桌离这不远的连铭,闻言站起来回道。

    “回皇后,臣家中有两女。若论年纪,大女儿与世子一般大。留在京中的是小女儿连倾倾,过些日子,将满十二。皇后问的应是臣的小女儿。”

    他回完话有些忐忑,拘束的坐下。

    倾倾在西京确实有才貌双全,西京第一美人的名头。可他从前一直以为这是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并未放在心上。

    没想到有一天皇后会专门提起此事,难道是倾倾在外惹了祸?

    这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倾倾真的做了什么事情,捅到了皇后跟前。

    皇后看在眼里,笑了笑。

    “连大人切勿多想,本宫早就耳闻你家卿卿的美人名头。这不,今儿咱们寿宴的正主,就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郎。本宫看着心里喜欢便多问两句,不知连大人家的小女卿卿,可许配了人家。”

    话到这里,进入正题。连铭虽是男子,却一下意识到了皇后所言的意思,这是…

    哐当!

    连铭正要答话,桌上却传来一声清晰的响。

    众人视线望过去,便见到梁迟玉抿嘴坐在一旁,已有不悦的神情。

    他手中的酒盏,滚到一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酒水洒在桌上。弄湿了衣衫,正要回房去换。

    连铭本泛起喜意的心,见了此举像被一盆冷水浇到身上。瞬间醒悟了不少。

    眼前这位小世子不止是是天子面前的红人,更是西京天骄中最为跋扈的典范。

    虽然论身份,女儿若能嫁给小世子,也算荣华富贵一生。

    但看刚才世子的模样,就算皇后真有牵线搭桥的意思,这位也是不情愿的。那女儿日后嫁过去也是受苦的命,何必呢。

    倾倾在贵族子弟间也极受追捧,没必要非盯住这世子妃之位不放。

    当下便改了主意,出口时话也不那么笃定。

    “倾倾年纪还小,臣想着多留她几年,便尚未替她定下婚事。”

    刚才梁迟玉甩袖离去,虽是用着回房换衣的借口。但皇帝皇后都是成了精的人,国家大事都处理过了,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是这孩子不乐意别人替他定亲。

    毕竟是自己宠爱的晚辈,也不愿意勉强,就将此事略过不提。

    当宴席散尽,宾主尽欢,连铭回到家中时。守门的家丁支支吾吾的和他禀告。

    “老爷,今日有一女子上门。她自称是咱家大小姐…”

    刚从王府回来,连铭满心疲惫。只想快点进门见到自己的娇妻和聪慧的女儿。

    家丁所言他并未听清,就匆匆往府里走去,并扔下一句。

    “往后这些借着认亲的名义来打秋风的人,一律挡在门外,不予接见。”

    连铭一路做到兵部侍郎,这些年,他官做的越来越大,俸禄也节节高升。

    这就吸引了十里八乡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亲戚。这些人年年想尽办法来接近他,他早就疲于应对。

    便将家丁所说的女子当成了平日的那些穷亲戚,不甚耐烦的挥了挥手。

    看着自家老爷头也不回的进了府,家丁张口欲喊。

    但连铭归心似箭走的太快了,一会儿便只剩一个小小的背影。

第九章() 
今日连铭回到家中,匆匆跨进正厅门槛,却没有见到夫人等待的身影。

    他揪住一个经过的丫鬟。“夫人和小姐呢?”

    他与夫人之间的感情极其深厚,对自己小女儿连倾倾更是宠爱的很。

    往常自己回到家中,无论是夫人还是倾倾,都会提前候着自己。

    这让他每每回到府中,都生出一股温馨之感。

    今日没见到他们,心中总有一股失落。

    丫鬟低着头,轻轻施了一礼。“老爷,今儿是大小姐回来的日子。夫人和小姐都在后花园呢。”

    连铭眼瞳微缩,低声喝道。

    “你说谁?再说一遍?”

    他瞪大双眼的模样有些骇人,丫鬟被他抓住胳膊的地方吃痛,瑟缩着回答。

    “是大小姐回来了。”

    连铭像被一道雷劈中,呆呆站着半晌,宛如一块定住的石头。

    丫鬟趁他怔愣,忙退到一边。既是为了避开连铭方才对她的桎梏,也是防止夫人见到这一幕,多想误会了她。

    她自然是没有半分勾搭老爷的心思,夫人的手段老爷不知道,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可明白的很。

    连铭张着嘴脸『色』煞白,那样子恍若缺水的鱼,额角隐有冷汗渗出。

    在电光火石间,他回想起刚进府门时家丁的禀告。

    他说大小姐…

    大小姐…大小姐!

    十三年了,十三年过去了,他几乎已将这个女儿忘的一干二净!

    而今这个词从记忆深处破土而出,带出他十三年前的困窘无力,乃至深深地恐惧。

    “老爷,老爷…”丫鬟在一旁不安的唤他。

    老爷今日好奇怪啊,听到大小姐回来怎的是这个表情。那感觉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连她这个做下人的都纳闷。

    听说大小姐一出生就被送到外面学艺去了,这么多年,她就从来没听过老爷在人前提过一句关于大小姐的话。

    阔别已久的女儿回来,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丫鬟想不通,也不敢去细究详情。

    连铭缓缓转过身,嘴里喃喃着。“无事,无事。”

    砰咚!

    他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将桌椅撞翻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丫鬟待要伸手去搀,却见老爷身前已经多了一个人影,将他牢牢扶住。

    “爹。”

    连铭虽然做到兵部侍郎这个位置,但他是文人,并没有什么武艺在身。

    踉跄后被人稳稳扶住,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他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这要是摔在地上,身上一定得破开不少口子,那滋味想想都疼。

    被吓过一吓,连铭的神情也不再恍惚了。她听得耳边有人他“爹”,下意识的应了声“倾倾。”

    “我不是倾倾。”

    这一次,声音响在耳边。

    那音『色』虽然恬淡悦耳,却不是自己女儿倾倾的声音。

    连铭在这一刻想到了什么,慢慢的扭过头,他神『色』僵硬像望见了鬼。

    “你、连安。”这个名字像被人捏住了喉咙挤出,满是抗拒。

    将连铭的表情看在眼里,连安略有些不自在。

    她稍稍后退拉开了一段距离,好让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亲生父亲不那么恐惧。心中却泛起一股无名的苦涩。

    她盼了十三年的家,终于回来了,可这个家却已是物是人非。

    不,或许用不到物是人非这个词。

    刚出生就被送上蜀山,她连这府里的景致如何都不曾亲眼见过,又怎么能说物是人非这四个字呢?

    家,不是她的家。而是别人的。

    同为女儿,倾倾,连安。这两个名字从爹口中叫出,亲疏如何,一听就知道。

    连安望着自己的爹爹,这十三年来第一次见到的爹爹模样,和她想象中那么不一样。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此时的情绪太过激动,连铭拍了拍袖子,将上面的灰尘掸去。“秋菊,你去门外候着。”

    丫鬟被他支开,连铭调整了一下面上的神情。望着连安的眼底藏着深深的厌恶和不易察觉的恐惧。

    “有什么话去我书房说。”

    说完便转身而离去,对着自己的女儿连一句问候都不曾出口。

    连安微愣,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在看见爹头也不回的背影时,慢慢变得更加冷漠。

    她被爹爹转身时那一眼的痛恨与轻蔑,刺的心里发疼发冷。脸上本要绽开的喜悦笑容,也一点点收的冷若冰霜。

    她立在满地狼藉的正厅中,与周遭格格不入。缓缓的抬起头,她平静的说道。

    “我千里迢迢回来,为的并不是与爹爹叙旧,而是看一看。看一看我连安的爹到底是何模样。”

    少女的嗓音清脆又响亮,将前方拔腿就走已转入屏风后的背影说的顿住。

    “我只是不明白。人人有爹有娘,有家可归。为何独我一个是例外。”

    她不是控诉,只是陈述。

    将心里想了多年的问题,在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面前问出口。

    那一句句问话都像冰雹砸在连铭身上,砸弯了他的腰。

    他深深地吐气又吸气,仿佛在用全力地将胸腔中的气排出去。否则他下一刻就会嘭的一声炸成碎片。

    “我竟是从来不知道,爹爹已经续弦。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素昧平生的妹妹。”

    这最后一段话,是压垮骆驼的稻草。

    连铭霍得转过身,衣衫在旋转中带出声响。

    他暴出青筋的面容,狰狞又难看。快步往回走,直到手隔着一寸指到章程的脸。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你问我别人有爹有娘有家可归,为何独独你没有?你怎么有胆开口这么问我!”

    “若不是你出生,你娘也不会难产致死!若不是为了送你治病,你外祖也不会路遇匪贼客死他乡!若不是因为你,你外祖母怎会悲痛过度,就这么撒手而去!”

    “你一出生,就克死这么多人,你就是个天煞孤星!你的命,是用他们的血他们的命换来!若是没有你,我与荷儿怎么会天人永隔!”

    他的手因为愤怒越说越抖,但那力道却顺着那些刺人又震撼的话语,化作一根根尖锐的刺锋利的刀,一下下的将连安的心伤的血肉模糊。

    “当初我饶了你一条命,就是我此生犯下最大的错误!”

    “不,该是说,你这孽种在你娘肚子里时,我就应该当机立断的将你杀死在腹中!”

    连铭说完了,连背都仿佛轻了许多,慢慢挺直。

    藏在心里多年的愤懑与枷锁,顺着这股不加掩饰的指责与咆哮,终于不再让他心底这般沉甸甸。

    连安没有动,她化作了雪人。

    手脚冰凉,面容苍白。浑身的血像凝结冻住不会流动了,她好冷。

    冷到牙齿咯吱作响,近似自语的喃喃。

第十章() 
许是她此时的面容太过苍白,又或是连铭吼了这一顿,前尘往事,所有郁结抒发不少。

    望着连安怔怔站着,连唇都变得黯淡无光的样子,连铭有些看不过眼。

    “你不是在蜀山呆的好好的吗?来这里干什么?”

    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他也就不装着去做一个父亲的样子了。

    甩开袖子,连铭找了旁边一张没有倒下的椅子坐下,那副样子居高临下充满了不喜。

    连安仿佛从冰窟中被冻醒,终于眨了眨眼。

    她努力让自己从刚才那种快要浑身颤抖的状态中回复。冷淡的面具,重新带上,她将脸微微扬着。

    “真谢谢你。”

    连铭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觉侧耳问道。“你说什么?”

    连安唇角勾出一个笑,用脚随意的将一张凳子踢正。然后以比连铭刚才更为潇洒的姿势,一屁股坐上去。

    一字一句重复道。“我说,真谢谢你。”

    她的脸『色』不像刚才那么苍白,少女的模样虽然瘦弱,但气势却格外凛冽。

    这一次声音比刚才更清楚,连铭听在耳里,再见到连安没等他开口就这么大摇大摆坐下,本来好了一点的心情又重新变得不悦。

    “你在笑什么?”他看连安不顺眼,就连连安脸上带着笑,他也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嘲讽和奚落。

    “既然爹你已经回答过我的问题了,那你等着。待我喝一口茶,再给您好好回答。”

    案几上总是长备着上好的茶,成套茶器看着便是质量上乘价值不菲的。

    连安神态自若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唇边吹着微微抿一口。

    只是很快,她皱起眉,将茶盏又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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