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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愔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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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翩若抚琴,千木和丹凰献舞。

    翩若来自灵蝶族,长得娇小可人,平日里也是柔弱不与人争,莫说人帝,我一女子都想疼爱几分,这样的柔肤弱体,在这帝城里,自是比幽紫和其他女子多了几分优势。

    丹凰来自翼族,天生身轻灵便,此时虽封了灵力,化不出双翅,但随着翩若的琴声,却犹如花间彩蝶般,流连飞舞。

    千木出身青猿一族,性子却极为安静,在众女中人缘较好。

    此时千木在台上持剑轻舞,和乌真不同,乌真表演是同男子一样的剑招,千木的剑舞确是为女子所创,将剑术和女子的柔舞结合在一起,保留了英姿之气,去了杀气,又多了女子的妩媚。

    人帝似乎对千木格外高看一眼,等三人结束,仍是重赏一番。

    接下来便到了天和殿,等女官喊完话,只有姜浅尘和无忧站到人前,平玉帝姬冷眼看着白容姐姐,白容心里忐忑,想站起来解释一番,姜浅尘又和她使眼色,让她稍安勿躁。

    果然这时有女官在平玉帝姬耳边说了几句,想来是告知我俩被人算计的事。

    平玉帝姬知晓后看白容的眼里没了怒气,又冷冷扫了我一眼,想来是警告我莫要将此事闹大,丢了河睢宫的面子。

第29章 春晓豪赌() 
春晓看我的眼里写满阴毒和得意,这时白容淡淡地看向春晓一眼,春晓立马将目光收回去,换上无辜之色,似在撇清自己。

    这时无忧公主换了最为简单的素色舞裙,在场无不讶异。

    帝城里舞裙诸多,无不精美绝伦,刚才几位公主挑的也是极为亮眼的百鸟群,千折裙还有绚画裙等,毕竟人帝面前,都想抓住这次出挑的机会。

    无忧公主的脸上云淡风轻,她是这十二灵女里最冰冷寡言的一个,不与人亲近,也不爱出风头,想来同我一样,来这帝城都是遵了那一旨帝意。

    女官往台上搬了桌子,摆好笔墨纸砚,姜浅尘才艺不俗,尤其说到书画才情,除了苏寒烟以外,我们灵族女子均不能出其左右。

    因白容上午不与她们一起,便由一个女官抱琴而上,顶了一个位置。

    女官琴技高超,姜浅尘伴着琴声手腕翻动,挥毫直下,大有豪迈之感。

    无忧伴着琴声轻布曼舞,水袖自带清风,与那些女子或娇美或豪情的舞蹈不同,无忧的舞姿里,我只看出哀愁和不自由。

    姜浅尘醉心书写的样子极为迷人,但场上同我一般看无忧的,还有人帝,想来这并非无忧所愿。

    曲终人停,无忧退后几步,姜浅尘的侍女轻拿起她的墨宝,展在人帝面前。

    场下女子无不惊叹,那姜浅尘虽为女子,笔法却如龙蛇飞动,不输男子,连平玉帝姬都眼带赞赏之色地看着姜浅尘。

    姜浅尘不看众人,对人帝垂首,念起这首诗:

    “江山碧水留此夕,天地人和喜春心。”

    “要知尽庆华封祝,扬名千载万族恩。”

    这番情景,姜浅尘写此诗对人帝歌功颂德倒也说得过去,在场的众位无不是使劲浑身解数来取悦人帝。

    人帝很高兴,照例赏了她俩,连带着抚琴的女官也受了赏,姜浅尘和无忧跪下谢恩,不知是不是错觉,我隐约觉得人帝的眼里带着冰冷,姜浅尘的笑容里也带着女子本不该有的野心。

    最后上场的便是我们永安殿的苏寒烟和冷凝,冷凝弹了琵琶,苏寒烟表演了她的绝技——一边作画一边跳舞,惊艳众人,但冷凝的琵琶在寒烟姑娘的反衬下却也一点不逊色,我虽没上场,看她俩这般,也由衷高兴。

    人帝再赏之后,平玉帝姬对他说:“兄长,此番四殿献艺,你觉得如何?”

    我闻言于此,如释重负,看来平玉帝姬是打算放过我,这样对谁都好,也不会丢河睢宫的脸,倒是白容姐姐,脸上怅然若失。

    “好,甚好!”人帝满意地点点头,眼神扫到我和白容这面,我赶忙低下头。

    人帝却不放过,指着我俩问平玉帝姬:“这二位公主没表演吧?”

    白容姐姐闻言,脸上起了喜色。平玉帝姬却没那么高兴,解释说:“这两位公主之前身体抱恙,所以没怎么准备。”

    人帝却不依不饶,看了眼白容姐姐,又打量我一番,问帝姬:“想来前几日受罚的,便是其中之一吧?”

    平玉帝姬有些心虚,点点头说:“是!”

    这时我看春晓脸上极为惊恐,应是担心人帝追责她。

    我和白容都低头坐在那里,我并无心告状,发难春晓事小,要是得罪了帝姬就难收场了。

    人帝饶有兴趣地说道:“如今我看着,公主应该好了,那便随便来些什么助兴吧!”

    我和白容姐姐相视一眼,她眼里有了喜色,姐姐本就舞艺超群,加之午前有所准备,想不出风头都难。

    帝姬点头允许后,我和白容去换了舞裙回来。

    小时候教我俩舞艺的师父说:“女子善舞是好,喜艳色也好,但跳舞所选裙裳要分清场合,莫失礼唐突。”

    我倒是无所谓,能不舞便不舞,舞也是陪衬姐姐,倒是白容,听了师父的话,对舞裙了解甚多,刚才除了无忧让人出乎意料外,其他女子起舞时,白容虽面上没有表露,但我看得出她有几分不屑。

    白容挑了身素色罗裙,但做工精美,只有水袖是青墨色,我只换了件和无忧差不多的衣服。

    等我和白容姐姐回到人前,众女大都嘴角轻笑,倒是帝姬眼里看着白容,流露出赞赏。

    还有春满楼的老板娘,看着白容也极为佩服她的眼光,秋安刚才告诉我,宫里的人都将老板娘叫做素娘。

    春晓这时候站出来,跪在场内,对人帝说:“人帝陛下,臣女有话想讲。”

    她自称臣女,而不是奴婢,话里偷偷抬高自己,眼里同春光般柔和。我细看她,今日妆容极为秀美,加上她本就人间绝色,单从容貌而讲,并不输在场的公主嫡女。

    平玉帝姬的眼里有了愠怒之色,没想到这春晓还有这般心思。

    人帝毕竟是壮年男子,不免好奇多看了几眼春晓,准了她。

    春晓看着人帝,脸上极为娇柔妩媚,声音温软地说:“今日众多灵女已经表演了舞艺,再来未免枯燥,臣女想着不如白容公主舞最后一曲,愔姬公主再做他法,如何?”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春晓不仅胆色过人,心思也周全,反正都是赌,不如便赌两回,一赌倾城容貌能否进了人帝的眼,二赌能否让仇人,也就是我愔姬,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

    我如今也后悔当日开罪于她,倒不是怕斗不过她,而是与她为敌,在这宫里会有诸多烦恼,没法清静度日。

    没想到人帝痛快地就答应了,笑着说:“这样甚好!”

    平玉帝姬的眼里冒着怒火,狠狠地剜着春晓,春晓却似不觉,大方退回自己原位,眼里除了人帝再无旁人。

    如此我只好退到一旁,穿着本就不该公主穿的衣服,无忧和我离得不远,她看我的眼里有了温热之色。

    白容姐姐在人帝面前如小女儿家一般,又喜又羞,我本来想一起献舞,衬托她明珠光芒,也会适时掩盖些她的风头,。

    今日献舞者众多,若太出挑,入了人帝和帝姬的眼自是最好,但惹来众人的妒恨,便会后患无穷。

    如今白容独舞,我只望她能有这番想法,出挑并不急在一时。

    平卉早就找好了和她熟识的女官抚琴,准备就绪后,替白容伴奏。

第30章 乌黧《青霄》() 
女官弹奏的自是那首兰谷,她技艺高超,称其曲声阳春白雪也不为过。

    虽是白容献舞,但最初众人的心思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想来也是看我遇此境地会有何反应。

    但白容的舞,可是整个人界都负盛名啊。

    粉面桃花,神色不羞不燥,端庄大气,身动裙抖有幽兰之紫,忽然水袖甩将开来,光洁的舞裙竟起了细小微浪,若花若蝶,牵着一丝清香。

    白容的舞,隐了小女孩的娇气,隐了大英雄的豪气,只能淡淡带着些许痕迹,浑身上下多的是圣洁灵气,多的是凤仪天下的贵气!

    众位女官侍卫,公主嫡女,包括平玉帝姬,莫不惊得目瞪口呆,就连人帝此时眼里也只有白容。

    世人都知晓水族的长公主舞艺超绝,在宫里人们也都认识白容,但在这勾心斗角的帝城,想必众人都忘了,这两者其实就是同一人吧。

    一曲终了,白容停在那儿,倾国倾臣,众人的眼里写满复杂。

    春晓刚起的一点风头便被白容压成灰尘,红着眼看着我俩,还有春满楼的老板娘,看着白容之余,也笑着看我。

    等众人平静下来,春晓脸上恢复平常,对人帝和帝姬施了一礼,说道:“不如愔姬公主也为人帝陛下助助兴吧?”

    人帝赏了白容后,点点头说:“没错,是该愔姬了。”

    春晓表面恭敬地和我一拜:“请吧,愔姬公主,让我等也开开眼。”

    迎着那众人各异的目光,我只能走到台前,心里想着如何将这事做的周全些。

    白容这时退下来,收起喜色,担心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我跪倒人帝面前,谦卑却不失平和地说:“人帝陛下,众位姐妹珠玉在前,臣女所会的也便这一二,实在不好再污了陛下和帝姬的眼耳。”

    平玉帝姬也想替我求情,人帝却一摆手,没让帝姬说出口,对我说:“我记得以前去你们水宫时,你们三个孩子在和乐师学吹奏笛子。”

    人帝说的三个孩子自然是华清兄长,白容和我,只是我们仨只有华清苦学了一番,我和白容只是粗学了皮毛便扔在一边。

    “臣女少时只是一时兴起,学那么几日。”我不慌不忙地解释,为逃开献艺,又加了一句:“再说臣女并没有准备笛子。”

    后面的话说完我便已经后悔,这帝城是什么地方,岂会连笛子都找不到。

    果然人帝从身上掏出一支墨黑色笛子递给我:“那便吹我这支乌黧吧!”

    人帝的手伸出来,我不敢不从,上前接过,到手发现这竟是玉做的,且与俗玉不同,毫无半点华贵之气。

    事到如今,想来也是躲不过去了,便索性将笛子移到唇边。

    我吹的是青霄,这是在水宫时三婆教给我的,三婆在水宫里每天只知安睡,我从不知道那一身本领都是大巫何时教给她的。

    我从未在水塔之外吹过笛子,一来我喜欢那种哀伤之曲,怕水宫里的人担心,二来我喜欢在三婆面前吹,她能直言哪里好哪里不尽如人意。

    世人只知华清太子竹笛超凡,可前有敬康,现在人帝随身带着乌黧,想来也是爱笛之人。

    青霄一响,我也无心隐藏自己不输敬康的笛音,若是帮白容分一些妒恨,也算好事。

    我吹到兴起时,青鸟从永安殿飞过来,在我笛边翩飞清叫,不一会引来百鸟齐鸣,那些鸟儿叫声各异,却都随着我笛声的奏点鸣叫,倒并不添乱。

    众女惊奇,翼族的丹凰公主倒是似有所思。

    等我一曲终了,我看向众女,莫不是眼含清泪,我自己吹完也心有动容,幽幽地叹了口气。

    白容眼里满是惊色,平玉帝姬也红了眼圈。

    人帝怔怔地看着我,半晌才叫我回了自己席位,竟然忘了赏赐的惯例。

    我准身前看到乌北寒旁边站着的侍卫正是救我出翩跹宫之人,我向他点头,想着等无人之时再好好答谢。

    那侍卫虽未理我,清冷的眼里也现出动容。

    我转身时觉得他的身影很熟悉,像极那个月夜窗外的人,只是再看这面相,和敬康相去甚远。

    白容惊喜之色浮在脸上,等我坐下后,对我说:“愔儿,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本事,姐姐真为你开心。”

    我略带歉意的笑笑,说:“姐姐,我没想瞒你,只是总吹这些悲哀之曲,怕你们担心。”

    白容嗔怪的瞪我一眼,柔声对我说:“这是哪里话,姐姐现今为你高兴。”

    人帝看了我几眼,忽然又将那乌黧赏给我,说:“今日听愔姬公主一曲,也算开了眼,这乌黧便赏你。你们姐妹二人这般,蛟王教女有方。”

    人帝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了眼白容,我心里这才痛快一些,若人帝只赞我,只怕我与姐姐会生分了。

    平玉帝姬轻咳嗽了一声,说:“众位灵女才貌双全,也算让帝城里的人大开眼界,兄长赏完,我晚些会在加赏!”

    受平玉帝姬褒奖,众女不再专注我和白容的风头,齐齐向帝姬谢恩。

    “还有一事,”人帝又开了口,看着远处的春晓。

    春晓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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