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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我拿你当朋友你却-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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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臣是负责对外合作的副行长,也是收范琳琅那张纸的人。接到蒋时延电话,他略微忐忑又故作镇定:“你好蒋总,请问有——”

    “我爱人唐漾在工作地点无故失踪,你们调监控需要得流程太多,我这人不会打官腔,”蒋时延先前一言未发,此刻,他就直视着满脸错愕的安防负责人,言简意赅,“我需要我爱人的去向、前因后果和你们的说法,如果你们十分钟内未来处理,我作为家属只能全网发布寻人启事。”

    负责人听得胆战心惊。

    蒋时延眸底沉遂如暗海,面上却愈发平静。

    他几天就知道漾漾想查九江的事,也推测漾漾失踪可能和魏长秋有关系,直到他看到五分钟前的监控,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训练有素且熟悉地进入信审处……

    银行部门繁多,即便是23楼,信审处旁边还有一个放贷科。

    这个熟悉意味着什么……

    高层?雇佣“工人”?并给“工人”提供漾漾的信息?

    蒋时延天马行空。

    电话里,涂副行连声安抚。

    蒋时延倚在安防中心门边,轻猫淡写:“我们是合作方,我免费给你们最大流量最大热度。”

    涂副行没出声。

    蒋时延冷沉的低音响在两人的连线里:“我保证在所有能刷出东西的界面,首页一定是我爱人的名字,”蒋时延接着,一字一顿道,“连着汇商。”

    带威胁意味。

    因为,就是在威胁。

    ————

    九分钟后。

    周五晚,六点四十分。

    汇商本该沉寂的大楼灯火通明。

    汇商有一正四副五个行长,其中一个在外出长差,其他四个全部到位。

    安防处在逐层排查寻找唐漾,监控也已经调出:唐漾中午进汇商,之后便一直没有出去。

    之后,所有的结果都指向那四个人,西装革履带着唐漾进电梯,出来时,变成工人模样拎两口大号工具箱。

    顶楼那间加密会议室。

    正前方的屏幕定格在四个工人和蒋时延擦肩那一幕。

    蒋时延之前在顶楼,涂副行好话说尽:“我们马上去查维修公司工人情况,一定尽快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稍安勿躁。”

    蒋时延离开后,几位行长站在会议室。

    涂副行眼神闪了闪,斟酌着给其他三位道:“人我是通知魏总带走的——”

    话音未落,周自省直接抡起面前那叠安防资料砸在涂臣身上。

    之前,涂臣安排的是他自己找人带走唐漾,暂时软禁,可现在,涂臣把唐漾交到魏长秋手上是什么概念?交到一个双手不知道染了多少血的魏长秋是什么概念?

    其他两个行长想起一段往事,亦神情复杂地望着涂臣。

    涂臣自知理亏:“但我特意交代过,毫发无伤。”

    几人面『色』没有缓和。

    涂臣道:“现在的关键不是魏长秋知道唐漾要查九江把唐漾带走了,是我们怎么给蒋时延一个交代,找回唐漾是小事,”涂臣环视一圈,“关键是谁来为唐漾失踪负责。”

    在涂臣的规划里,信审处六点人基本走完,提前进入汇商的工人带唐漾离开。七点,汇商官网贴出公告,而秘书处也会给蒋时延发信息,说明这是个突然的封闭式学习,关于“昙信通”的保密数据。

    他们已经提前在一休官网了解到今天是一休的小型股东会议,蒋时延不会提前撤。

    可他们不知道一休期权池和传统股份制存在差异,一休股东几乎三十出头,效率极高地说完正事便散了会。涂臣他们更不知道蒋时延会等不及来接唐漾,碰巧就遇上了那几个工人。

    短暂的沉默。

    周自省撑在会议桌上,面『色』泛出一层不正常的红:“你说你担全部责任,在我办公室。”

    “周行,”涂臣望向周自省,嚅唇,“你和唐处蒋总的关系比较近,唐处也不是不回来,”涂臣带着试探,“如果你来担责,我想对双方都能起到一个很好的缓释作用。”

    另一位副行长哂道:“涂副忘记当时在我们面前说的什么?现在推脱怕是有点……”

    涂臣:“我不是推脱的意思,问题核心是蒋时延放了话就等在楼下,我们一定要给他一套说法,我们要寻求最优解,这个最优解明显是周行——”

    周自省淡淡瞥向涂臣,反问:“如果我不担呢?”

    ————

    楼下,信审处本来不允许家属随意出入,而且还是非上班时间。

    但事情确实紧急且突发,对方又是蒋时延。

    安防中心和程斯然同时追查面包车情况,蒋时延等在唐漾办公室,手机屏幕与顶楼会议室播放的是同一张。

    能把人塞到工具箱里的手法……

    如果是高层提供消息,魏长秋带走漾漾——

    这个猜想初到脑海,蒋时延胸口便宛如胡『乱』塞着浸水的棉花,『潮』湿膨大地堵紧,蓦地有些喘不过气。

    窗外乌云提前描摹夜『色』般笼在城市上空,却迟迟没下雨。

    唐漾办公室的窗户被支起来一半,割着猎猎风声。

    蒋时延整理唐漾的私人物品,助理整理唐漾桌上的文件。

    办公室里没有打斗或挣扎的痕迹,甚至文件上连个褶皱都没有,蒋时延潜意识觉得这隐隐带着暗示,尽管他现在没和漾漾取得联系,担忧她的处境却一无所知。

    漾漾包收了一半,说明她准备下楼等自己,但没出办公室就被带走了。

    漾漾收拾包的习惯是先把搁在办公桌抽屉里的口红、气垫放进包包隔层,然后放钱夹进去。口红和气垫已经放了,钱夹还在桌上,但她把隔层拉链都拉好了,说明当时她足够从容。

    唐漾已经失踪半个小时,蒋时延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他只是无比静默地收拾东西,一个细节一个细节慢慢想,慢慢推敲……假装自己的呼吸是平缓的,假装自己动作有条不紊且有思考能力。

第76章上天入地9() 
可接下来的一切; 显得越来越不对劲。

    蒋时延给漾漾买过一方小『毛』毯放在办公室; 她之前冬天都不会用; 说是如果有人来办公室谈工作; 看到一块『毛』茸茸的毯子会显得很不正式。可现在; 这块小毯子被她搭在了椅背上。

    漾漾不喜欢『乱』涂『乱』画; 可此刻; 她桌角那台日历上却圈着几个日期。第一个日期大概在七十几天前。

    漾漾的水杯还是习惯『性』放在左手边,蒋时延无意扫过水杯里的牛『奶』,视线慢慢停在原处。

    为什么……是牛『奶』?

    唐漾经常吃速食; 但对喝的从来都是精益求精,能喝茶的地方,她很少喝矿泉水; 能喝『奶』茶的地方; 她很少喝茶,她对牛『奶』没什么好感; 但此刻; 她杯子里有; 蒋时延抬眼望向墙边的小储物柜; 储物柜里还放着两大盒……

    蒋时延微微出神; 助理手挥到他眼前唤他:“蒋总,蒋总。”

    蒋时延收回思绪。

    助理稳着一叠资料道:“陈强过来了; 给我打了电话,马上上楼。”

    唐漾才失踪时; 蒋时延就告知了双方亲友; 只有深山里的唐爸爸和唐妈妈没通知到,蒋妈妈着急愤怒安排找人,蒋时延道了声谢,没空安抚母亲的情绪。

    他朝助理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助理瞧着蒋时延沉静的模样,犹疑片刻,从那叠文件里抽出了一张纸:“对了,蒋总,我还在唐处资料里看到了这张检查报告。”

    “什么检查报告……”蒋时延蹙眉接过来,剩下的话扼在了喉咙里。

    他将报告抬近,逐字逐句地看清上面的内容。

    【腹超声检查,子宫前位,宫体增大,宫壁回声均质,宫腔内见一——】

    两位数的长宽高显得太大,蒋时延越过数字,然后,看到了后面的“妊娠囊”……

    一下子,蒋时延脑子宛如没有信号的老电视,雪花窸窣闪烁,看上去在动,但无法思考,蒋时延眼睫垂颤,接着,近乎机械地朝后浏览,有心跳,有回声,也有流产倾向和建议休息……

    他微微张嘴,好像忘记了呼吸。

    他一遍一遍缓慢地逡巡报告单上每个字,连医院统一印刷的备注都反复看。

    鼻息先重,后停,再轻,到最后,归于平缓。

    “我知道了,”蒋时延唇动了动,吩咐助理,“你回一趟一休。”

    唐漾办公室灯光白亮,蒋时延唇『色』极淡。助理想说让他吃点东西,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开口。

    助理点头出去,蒋时延撑椅子把手迟缓地坐上唐漾的转椅,然后,他把报告单搁在手旁,端过唐漾杯子,沿着杯口浅浅的唇印将她未喝完的牛『奶』抿进唇里。

    陈强转轮椅进来,虚掩了门。

    蒋时延听到响动抬头,和陈强对视。

    陈强可以想象蒋时延的心情,没寒暄,直接道:“之前唐漾和我一起吃饭,跟我说了她想彻查九江的问题,想让我帮忙……”

    陈强一字不差地阐述他和唐漾见面内容,并提出九江制造意外的可能『性』。

    牛『奶』冰凉,滚过干涩的咽喉,宛如冷水流过生锈的铁片,有钝痛,也有舒缓。

    陈强的声音响在空旷的办公室。

    蒋时延看起来在认真听,耳边却时而“嗡嗡”,时而空白,满脑子都是漾漾昨天来找自己,漾漾那么反常的可爱,漾漾问了自己那么多遗传问题,自己当时怎么就没看出唐漾怀孕了呢?

    蒋亚男平常很独立,怀孕的时候都格外黏冯蔚然,瓶盖要冯蔚然给她拧,袜子要冯蔚然给她穿,检查要冯蔚然陪着去。

    对,检查,漾漾昨天中午是一个人去医院检查的。

    她会不会害怕,她会不会难过,她会不会想自己在她身边,别人会不会对她指指点点……

    一想到一束束异样的目光看唐漾,蒋时延觉得自己渣,渣得愚蠢又窒息。

    他想嘲笑自己,唇角却扯得极其费力。

    沉寂间隙,程斯然电话进来。

    蒋时延接起。

    秦月电话进来,蒋时延语速快且逻辑清楚。

    然后是蒋妈妈那边,是一休那边。

    电话接连而至,进进出出。

    陈强靠近,亦看到了桌上的检查报告。

    蒋时延坐在桌后,陈强在桌旁,陈强注视着看上去极为镇定的蒋时延,眼神闪烁,把那天没对唐漾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你知道我和宋璟很早之前就认识。”

    “嗯。”蒋时延应下,起身把窗户开到最大。

    陈强在旁边说,蒋时延倚在桌边,夜风扑『乱』他的发。

    陈强说:“大概四年多、将近五年前,我跑货车拉煤走山路。有个晚上,遇上一个a级犯劫了大巴车。”

    匪徒身形壮硕,面相凶恶,匕首架在一个中年男人脖子上,要求全车人交出身上的钱。大家赚钱都不容易,可更惜命,哆哆嗦嗦哭爹喊娘地把身上所有钱都交了出来。

    中年男人的老婆和小孩还在人群里,大巴司机把口袋扔到匪徒面前,匪徒手上力道一辣,血光四溅,中年男人的脑袋骨碌两下,滚到了大巴司机脚边。

    宋璟在山里做军演,作为支援赶到,亦和警察们撞见这一幕。

    匪徒似乎习惯了警察围攻的场景,一声嗤笑拿钱想跑,他没注意到脸上画着『迷』彩的小队,被狙击手一枪爆了头。

    画面凶险,陈强平静的声音继续响起:“匪徒流窜时,有个账户每周固定朝匪徒账号里打钱,账户是九江何征。”

    蒋时延攥手机的指节用力、发白。

    陈强:“那个中年男人是去下海创业的,离职前在汇商上班。”

    蒋时延呼吸散『乱』。

    陈强:“是甘一鸣之前的信审处长,邱凯,八月一号离职,三号遇害,那年九江也有个百亿专案,他批了专案,然后离的职,”陈强表达委婉,“所以我在想这里面的关联……”

    a级犯,何征,信审处处长,遇害,还有那张怀孕报告单,宛如魔音般震在蒋时延脑海。

    他闭眼想赶走魔音,魔音却愈发清晰,赤红从他脖颈漫透至脸,他好似被人扼住咽喉,喉咙连滚不知呼吸。

    陈强看不下去,拧眉:“你冷静一点。”

    蒋时延没回头,手抖着探到桌上的美工刀,抓住,抬起,指向心脏,他喉结滑动,尖刀一寸寸抵向心口,抵到白『色』衬衫,刀尖将白衬衫抵出一个窝,眼看着要划破时……徐徐停下。

    “不冷静就进去了。”蒋时延无比冷静地自嘲,却不敢睁开眼睛。

    黑云压顶,夜风呼天,他爱人失踪了,怀着他们不到三个月的孩子,他不敢想象,如果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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